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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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頭看,一個黑影飛速掠過。她忍不住尖叫:“車外面有東西!”尖叫加深了乘客的恐懼,他們不安的詢問司機。 司機面色發(fā)白,額頭滲出汗水。但他咬緊牙關不敢說出剛才看到的路牌,上面寫著的不是東華路,而是文昌路。而就在剛剛他想起了申市有關于文昌路的詭異傳說。 文昌路在以前就是一片墳場,那時候有多窮人都住在那里,窮死了就地掩埋。還有一些人死了都沒錢下葬,于是都扔到這片地。還有死去的嬰兒、死胎等等都扔到這條路來。在以前,文昌路還被戲稱為陰陽街。指的就是這里的邪門。 他也聽過同事講過如果不幸進入文昌路,最好停下來不要開。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會開到什么地方去。他還今天跟他換線的同事特意叮囑他,走東華路的時候注意看路牌,千萬別看錯。 可他還是看錯,走進文昌路。因為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現在才七點多鐘,太陽剛下山就能這么邪。 陡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影,司機定睛一看,發(fā)現是反光鏡里倒映著一個黑色的人形影子,正緊緊的貼著公交車。那個影子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于是看過去。正好跟望著鏡子的司機對上眼。 司機頓時嚇得心臟驟停,隨后就是瘋狂的恐懼。他緊踩油門卻發(fā)現公交車向前行駛了四五米后就熄火了,怎么踩油門都動不起來。 然后就是有東西在用力的拍打車窗,發(fā)出‘砰砰砰’的響聲,留下一個個黑色的手掌印子。車窗里的乘客嚇得瑟瑟發(fā)抖,尖叫哭喊連連。司機癱坐在椅子上,愣愣無神。 他們都知道,外面的東西破除車窗闖進來是遲早的事情。有人試圖打電話求救,但都沒有信號。于是絕望而痛苦。 正當他們絕望的時候,陳陽站起來對司機說:“把車門打開?!?/br> 司機半晌過后才反應過來,“你、你要下去嗎?你別沖動,我們再等等,或許有救?!?/br> 陳陽嘆口氣:“我下去把那些東西趕走,打開車門吧。其他人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別下車。” 司機愣愣的看著陳陽,隱約明白自己這是幸運的遇上高人了。連忙打開車門,讓陳陽下車。陳陽一下車,車門立即關上,當他走出離公交三四步遠的時候就突然消失,被黑色的濃霧掩埋。 乘客們既緊張又期待的看向車外,默默的在心里祈禱保佑陳陽不會出事。不止因為陳陽救了他們,還因為陳陽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陳陽在下車前就知道他們是遇到什么東西了。地煞,一種喜愛盤旋在公路上的邪祟,最愛襲擊車輛制造車禍。陳陽兩手共掐北酆殺鬼印:“北酆殺鬼印,酆都召鬼神印……禁斷諸鬼,斬伐邪神,急急如律令!” 瞬時,金光立現,逐漸驅散黑色濃霧。濃霧中地煞尖叫,快速退去,不敢再逗留。車內眾人見不到金光,只能感覺陰森的壓迫感減緩不少,而且感覺濃霧也在變薄。 有一只地煞不甘心,還想拼盡全力撞破車窗玻璃。只是恰好撞的那塊玻璃旁邊坐著度朔,度朔轉頭,面無表情,冷漠的眼睛對上那只地煞。地煞還未反應過來,竟然在瞬間直接被打散。 如此可怕,自也沒有不長眼的地煞再敢撞上來。而陳陽那邊也將擾事的地煞驅走,只是文昌路畢竟曾是墳場,兩邊仍舊有諸多孤魂野鬼。陳陽便將兩張符咒貼在公交上,立時出現兩道燈光。 陳陽敲敲車門,示意司機打開車門。甫一踏入車廂內,所有人便都眼巴巴的盯著他看。陳陽說道:“可以走了,不要旁觀也不要驚叫,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或者拉上車簾?!?/br> 所有人照做,害怕的人干脆就閉上眼睛。當然也有膽大的人想看,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嚇得瑟瑟發(fā)抖。反倒是司機,目不斜視,直直往前開。雖然不敢去看,但他也知道外面似乎有很多東西在盯著他們。 直到前面出現溫暖的燈光,眾人才松了口氣,劫后逃生一般的看向陳陽,目光充滿感激。有人詢問他是哪所道觀,希望能去拜拜。 陳陽回答自己沒有道觀,但把紫陽宮和白云觀介紹了一遍?;仡^坐到度朔身邊,頗為驕傲的說道:“我會北酆殺鬼印了?!?/br> 北酆殺鬼印,作用于殺鬼驅邪伏魔,為酆都法印之一,本是需要桃木心刻印。不過陳陽沒有用法印,而是用心印將之施展出來,可以說是天賦異凜了。 “陽陽厲害。” “我只是嘗試一下,沒想到會成功。不過,下回我要試試酆都大帝心印?!标愱栆靶牟恼f道。 酆都大帝·度朔笑容僵硬了一下,捧著小妻子道:“陽陽一定可以,陽陽最聰明?!?/br> 作者有話要說: 酆都大帝·度朔:不就是心印嗎?不就是法印嗎?老婆要的,都給。 第31章 葉家宅444號04 第一個到葉家宅444號探險直播的人據說是瘋了, 但其實已經治好。只不過是瘋了兩年左右,才逐漸清醒過來。陳陽他們就是要去看望這個人, 他住在一棟老式居民樓里, 孤身一人獨居。 當陳陽按響門鈴的時候,有個瘦弱的男人前來開門。站在門口,那個瘦弱男人問他們:“找誰?” “何濤?!?/br>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 陳陽和度朔對視一眼后, 朝何濤說道:“我們是來詢問有關葉家宅444號的事情。” 何濤沉默而陰沉的盯著他們看半晌,就在陳陽以為他會甩上門的時候退后一步,讓出空位:“進來吧?!?/br> 陳陽兩人走進去,何濤在身后關上門,無視兩人直接坐在沙發(fā)上。房間很陰暗, 桌子上堆滿泡面,電腦放著老舊的影視劇。陳陽還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貼了靈符, 墻角還請了一尊關圣帝君像。 良久, 何濤開口:“我勸你們,別好奇、別貪玩,別去葉家宅444號。不要冒犯那些東西,就算你們不信鬼神, 也要敬畏這些未知的東西?!?/br> 陳陽單刀直入:“你在葉家宅444號遇見了什么?” 何濤想起當時的事情,麻木的臉上出現一絲波動,是絕望和恐懼。他死死的盯著陳陽:“不想死,你們就別去!別去??!” 他的情緒不穩(wěn)定, 隱隱有些癲狂。似乎在療養(yǎng)院里的兩年沒能讓他徹底恢復過來,遇到刺激他的事情還是會讓他情緒不穩(wěn)。 陳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來詢問他線索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只是不來,又恐怕會錯過線索導致更多人死去。于是他等何濤恢復平靜后才說道:“有個大學生,學你當年跑去葉家宅直播探險,死了?!?/br> 何濤渾身一僵:“怎么死的?” “你覺得是什么死法?” 何濤直勾勾盯著桌面,脫口而出四個字:“縱目之刑。”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但令陳陽感到不解的是,何濤從何得知縱目之刑?畢竟當年直播探險之事,沒有鬧出人命。唯一鬧出的頗具靈異色彩的事情也只是當年直播到一半的時候,屏幕陡然黑下來。其他人尖叫,何濤發(fā)瘋而已。 何濤冷笑:“你是不是覺得那次直播我們沒有傷亡?” 陳陽:“什么意思?” “那次一共是去七個人?!焙螡θ葑兊孟裨诳蓿骸白詈笾皇O挛乙粋€人活下來?!?/br> 陳陽瞳孔緊縮:“死了六個人,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沒有啊。全都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死去的六個人,被一天天的抹去曾經生活過的痕跡。連他們的父母都不記得,誰還會記得他們的死亡?”何濤面露悲傷:“只有我記得。” 他起身,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是在白天拍攝,身后是一棟開起來頗為老舊的兩層樓建筑。照片中一共有七個人,全是年輕的大學生。 “這是劉小軍,這是麥蓉,她說話挺不好聽,但其實很講義氣。這是柴明……”何濤一一點出照片里六個人的姓名,頗為傷感:“現在只有我記得他們,每次當我提及他們的時候,別人都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幻想癥發(fā)作。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他們的確存在,只是別人都不記得了,只有參與葉家宅444號的我還記得?!?/br> “到底怎么回事?他們都是因為葉家宅444號才出事的嗎?” 何濤回憶兩年前的那個晚上,記憶尤深,恐懼感仍舊深入骨髓。他一一細述當晚的事情,便是連陳陽都覺得可怕,大概這讓他想起了十六歲之前,被鬼怪侵擾的可怕。 何濤之前的協會是要做一個拍攝項目,但是要拍攝什么卻都定不下來。于是有人提議拍遍申市的十大恐怖傳說,通過直播的方式傳到網絡上。 眾人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尤其是當他們直播完一個恐怖項目后發(fā)現粉絲數急劇上增。他們的人氣隨著直播那些有鬧鬼傳聞的地方而逐漸上升。當申市十大恐怖傳說快要直播完的時候,輪到葉家宅444號。 當時何濤他們還在取笑,怎么這個葉家宅444號位列申市十大恐怖傳說卻那么沒有存在感?估計沒什么爆點,要不要制造點恐怖效果? 于是他們在葉家宅444號的一個據說曾經死過人的房間里直播招鬼游戲,當然沒有招出什么東西來。隨意散開之后,七個人也分散了,何濤仍舊在樓下的房間一邊直播一邊介紹關于葉家宅444號的三起滅門慘案。然后他就聽到同伴們的慘叫,接下來就是噩夢的開始。 何濤痛苦的掩面:“我在樓下,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么。當我要離開房間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陡然察覺頭頂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拿著手機照明一點點照過去,赫然發(fā)現就在我的頭頂上,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正盯著我。五官幾乎空白,額頭有一只縱目?!?/br> 何濤當時簡直被嚇瘋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那么久,頭頂上都有一只東西在觀察他。他就恐懼得肝膽欲裂,連滾帶爬逃出房間卻發(fā)現自己的同學一個個死得格外凄慘。 麥蓉其中一只眼睛被盯上一個木樁子,長長的、凸出來的木樁子像一顆畸形的眼睛。她滿臉都是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把將何濤推到柜子里,跟他說:“別出聲,別出來。你沒有觸犯……你不會有事。” 接著就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臉上是恐怖的青銅面具。抓住麥蓉,將她按在地上,一手拿木樁子,另一手拿著錘子,一點一點的把木樁釘進麥蓉的另一只眼睛。 麥蓉凄慘的尖叫,痛苦的掙扎,最后仍死了。面朝北方跪下去,兩只眼睛處血流如注,兩個木樁子如同畸形的眼睛。 何濤嚇得直翻白眼,當那個高大的身影離開后,他從柜子里出來找到死法一模一樣的同伴,然后跑出葉家宅444號打電話求救。再回來的時候,只有滿地的血液,沒有任何一具關于他的同伴的尸首。 警察來了,一開始認定他為兇手。之后又診斷為患有精神病幻想癥,再后來,他們都忘記麥蓉他們幾個人,并認定當時只有何濤一個人進入葉家宅444號。 何濤被送進療養(yǎng)院兩年,兩年后出來,精神頹靡,但仍舊查閱了很多關于葉家宅444號以及麥蓉等人的死法。 “那是三眼鬼族中對于冒犯縱目神之人的刑罰,三眼鬼族也自稱縱目族,對眼睛有著異常的崇拜。他們長著三只眼睛,喜愛佩戴縱目青銅面具?!?/br> 陳陽:“你確定他們都長著三只眼睛?” 他記得度朔說過,陽間沒有天生的三只眼。沒有天生,在他看來,以為會是額飾之類的東西。某些巫教、巫師會在額頭上貼著眼睛圖案的額飾,或是畫上一只眼睛,以示為天眼。 “縱目人的確有三只眼睛,只是他們很少出現在人前,一直遠離人群幽居起來。有些史書中有記載,而在最近的史書中記載光緒三十年,有人在錦城見過二十幾個人擁有三只眼。第三只眼并非天生,而是制造出來的天眼?!?/br> 何濤又拿來許多資料,擺在陳陽面前。陳陽拿起來看,翻到關于縱目人三只眼的資料那里,上面記載了縱目人第三只眼的由來。 原來縱目人對于眼睛極其崇拜,因此他們會在族人年幼的時候在他們額頭割開一個孔,把一顆黑珠放在里面。天長日久,額頭裂開一道rou縫,黑珠含在rou縫里,看起來就像是縱立著一只眼睛。 陳陽翻過這一頁,下一頁的資料是關于葉家宅444號的來歷。葉家宅444號第一樁慘案發(fā)生時間在七、八十年前,死者為一家四口。 根據周圍居民口供,得知死者男主人姓葉,一家人格外信教。信的還是當時民間頗有勢力的羅祖教,按照如今的觀點來看,就是一個邪教。 羅祖教創(chuàng)建于明嘉靖年間,信奉無為而治,是明清時候非常重要的民間教派。著名的白蓮教就是以羅祖教為道教祖師,信奉羅祖的無為而治。且羅祖教供奉無生老母,這是個由自己教派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靈形象,被視為至高無上的女神,并認為她就是創(chuàng)世主、救世主。 后來被正統(tǒng)佛教駁斥為邪教。 葉家宅444號第一任男主人一家四口就全都是羅祖教教徒,一開始他們被殺就被定義為教徒與教派內部矛盾。之后此案不了了之。 葉家宅444號第二單滅門慘案和第三單滅門慘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家人全都是羅祖教教徒。 “羅祖教跟三眼鬼族又有什么關系?”陳陽不解,一個信奉無為而治的邪教怎么會因為別人冒犯縱目神就施以三眼鬼族的刑罰。 度朔從陳陽手中接過他手里的資料,翻了幾頁后說道:“羅祖教自己創(chuàng)造教義、神靈,個別教眾比較極端,排除和否定其他教派從而冒犯縱目神遭到報復也有可能?!?/br> 陳陽根據羅祖教某些地方教眾的極端行為以及該教派曲解過度的教義,倒也覺得度朔這個說法更可靠。后面入住葉家宅444號的兩家人也都是羅祖教教眾,否定縱目神遭來報復確實有可能。 如果以上假設成立,那么現在需要知道,施行懲罰的人到底是不是三眼鬼族。換句話說,當初襲擊何濤頭戴青銅面具的高大身影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被他殺死的人,在陽間的所有痕跡全被抹除? 何濤:“這就是我全部查到的,至于戴青銅面具的高大怪物我查不出來。完全沒有資料,但我知道,他還躲在葉家宅444號?!?/br> “你知道被殺死的人是怎么冒犯縱目神的嗎?” “褻瀆、辱罵、不敬?!?/br> “太籠統(tǒng)?!标愱枔u搖頭:“總不至于莫名其妙就出現褻瀆縱目神的行徑,除非……你沒有上過二樓,你的同伴去過二樓對嗎?” 何濤遲疑著點頭。 陳陽表示他知道了。然后起身和度朔離開,下樓的時候仍舊是走樓梯。度朔開著手機照明燈,給陳陽照亮腳下的樓梯,聽著他講述自己的疑惑。 猛然,樓頂上傳來沉悶的響聲,隨后就是一聲聲巨響。陳陽一頓,自己掏出手機打開照明燈飛速跑上樓:“我上去看看?!?/br> 陳陽速度飛快,踏上樓道后發(fā)現整個樓道陷入異常詭譎的安靜。所有門扉都緊閉著,像被隔離于異空間。他一腳踹開何濤的門,房間里一片凌亂。 聲音從何濤臥室里傳來,陳陽跑到門口,卻見一具扭曲的女人身體攀爬在天花板上,長長的頭發(fā)將何濤緊緊纏繞住,兩只手很長,分別拿著木樁和錘子對著何濤的眼睛正要錘下去。 陳陽解開手腕上的紅繩子朝天花板上的女人甩過去,那女人吃痛,便松開了何濤。轉而怨毒的盯著陳陽,猛然張開嘴巴,像蛇一樣的嘴巴以及蛇一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長發(fā)似有生命一般朝陳陽爬過來,企圖纏住他的腳腕。陳陽躲開長發(fā),跑到里面抓起何濤將他推出臥室,而后踩在椅子上手腳靈活的跳到衣柜柜頂,轉身將纏著銅錢一端的紅繩拋向天花板上的女人。 趁那女人轉移頭部的時候,紅繩纏上女人的頸部,繞了幾圈。眼前一戳頭發(fā)朝臉部襲擊而來,陳陽一個后空翻落地,那頭發(fā)戳穿墻壁。陳陽瞥了一眼,便拉著紅繩子朝臥室門口跑。 長發(fā)女人掙脫不開紅繩,再加上紅繩一端的銅錢緊緊貼住她的脖子,上面沾有的陽氣燙灼著她的皮膚。讓她痛苦不已,不斷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陳陽跑出去,長發(fā)女人索性順著力道沖向陳陽,長發(fā)鋪天蓋地的充滿整個房子。長發(fā)女人陡然出現在陳陽面前,幾乎臉部貼著臉部。 何濤吃力的站起,見狀大喊:“別盯著她的第三只眼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