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年代:從國營飯店開始 第217節(jié)
他已經(jīng)想好了,當(dāng)蘇家人上門來借糧的時候,他可以提什么條件。 蘇清風(fēng)那輛鳳凰牌自行車不錯,他要是能騎到鎮(zhèn)上去,原來的那些同學(xué),只怕會羨慕死他! 第194章 整個青山村,都亂成一鍋粥了! 聽著苗愛花和馮貴勇的話,青山村的大隊長,卻有點愁眉苦臉。 蘇家村的那個大隊長,平日里去公社的時候,他也打過交道。 那是個看似老實,實則精明到不行的家伙。 當(dāng)初搞大運動的時候,別的村子都在拼命往上虛增產(chǎn)量,偏偏就他老老實實報著實際產(chǎn)量,看上去比其他村少了一大截。 那個時候,蘇家村的大隊長沒少被當(dāng)時的領(lǐng)導(dǎo)訓(xùn)斥。 當(dāng)時不少人,都在說他傻。 不就是嘴皮子動一動,改改產(chǎn)量的事情嗎? 大家都這么干,咋就蘇家村的不這么干? 結(jié)果到后面真餓死人了,事情就鬧大發(fā)了。 連有著黑土地、大糧倉之稱的黑省都有人餓死了,那么其他地方呢? 于是上頭火速來了一次大清洗,把原本的那些公社領(lǐng)導(dǎo)撤職的撤職,打壓的打壓,一股腦兒地把這股歪風(fēng)邪氣壓下去。 只有蘇家村,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報實際產(chǎn)量,所以還真沒有損失多少。 在那幾年,蘇家村也很少餓死人。 正在這里熱鬧的時候,外面卻有一個穿著開襠褲,還流著鼻涕的小娃子,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不不不不不……不好啦!蘇家村來人啦!” 大隊長也被帶磕巴了,驚詫之下,一拍桌子,“誰誰誰誰誰來了?” 小娃子沒接話,旁邊一個大人接話了,“蘇蘇蘇蘇蘇家村的……大大大大大隊長和村支書,都來啦!” 說完,那大人一個巴掌扇到小娃子的后腦勺,“你這個龜犢子,講話都講不清楚,害得老子也口吃成這樣了?!?/br> 青山村的大隊長沒工夫管他們父子間的小事。 直覺告訴他,這次蘇家村的大隊長是來勢洶洶的。 他急得腳步都快要飛起來了。 挨家挨戶地敲門找人,把各家的壯年男丁都叫出來。 青山村大隊長在村子里的威望沒有蘇國棟威望大。 所以那些男丁被叫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懶洋洋的,沒精打采,甚至有些人還在嘟嘟囔囔地抱怨。 “林寶山,干啥呢。這大中午的,就把咱們都叫出來?水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難不成這大太陽天的,還叫咱們挑水?挑你家媳婦的洗澡水嗎?” 說話這人,就是青山村里有名的混混。 林寶山以前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 但是現(xiàn)在,眼看著都火燒眉毛了,卻依舊還在那說些葷話。 簡直不像話! 想著,林寶山的眼神一厲,“放你娘的狗屁。還他娘的想要回屋睡大覺呢?你要是不怕田里的水都被放跑,那你們就睡吧!” 說起糧食田地這些正事,大家也不敢耽誤了。 當(dāng)即就有人問起來,“大隊長,你這話啥意思???” 林寶山冷哼一聲。 “啥意思?蘇家村的人來了唄!” “???!” 底下人亂糟糟的一片,看上去烏泱泱的,愈發(fā)有一種烏合之眾的感覺。 馮貴勇混跡在人群中,聽到這話,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慘白。 他還是無法忘記,當(dāng)初蘇清風(fēng)那拳頭落在自己身上,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偏偏他跑到醫(yī)院去檢查了以后,還看不出半點傷痕。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說得也就是這樣了。 林寶山看著下面亂糟糟的一片,心中更是煩躁,但是面上,還是得保持大隊長的威嚴(yán),吼道,“吵什么吵?這蘇家村的人,是三頭六臂還是咋滴?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難道咱們就打不過他們?” “咱們又不是為了狗屁倒灶的事情打架,是為了土地,是為了麥苗,是為了糧食,是為了下半年有個好收成,冬天不至于吃麩皮、餓肚子!” “咱們這么做,有錯嗎?沒有錯!誰讓他蘇家村霸著上流,一天天地挑水,咱們至于這樣嗎?” 不得不說,能坐上大隊長位置的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單是這口才和調(diào)動情緒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只是這邊話才說完,那廂蘇國棟就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趕過來。 蘇國棟把林寶山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簡直都快要氣笑了。 此時走到林寶山面前,冷笑連連,“你們青山村不想要餓肚子,所以就活該我蘇家村吃麩皮?咱們頂著大太陽,一趟一趟地挑著水,十三四歲的娃子,肩膀上都被磨得血呼啦,挑出一個個厚厚的繭子,所以咱們的麥苗才能吃到水。” “可是咱們什么時候,攔過你們青山村挑水過?你們要是覺得吃虧了,水不夠了,有站出來問一句沒有?商量都沒商量一句,就偷偷把水渠給截斷了,你們青山村可真是一脈相承,都是偷雞摸狗的。” 蘇國棟也不怕把話說得難聽,甚至一桿子打死了。 得罪都得罪了,還顧慮這個,顧慮那個,沒的被對方當(dāng)軟柿子捏。 林寶山有些心虛,但也有些來氣。 怎么把話說的那么難聽??! 兩個村子的人,相對而立,你吵一句,我吵一句,最終,不知道是誰吵出真火氣了,一場爭水的斗爭,一觸即發(fā)。 …… 而就在另一邊。 蘇清風(fēng)、蘇四衛(wèi)和蘇三陽都坐在吉普車?yán)?,車輛行駛的時候,卷起小路上的塵土,一時之間,塵土飛揚。 蘇清風(fēng)五感敏銳,似乎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他看向前方,那是青山村和蘇家村交界的地方。 蘇三陽察覺到蘇清風(fēng)表情的不對勁,挑了挑眉頭,“怎么回事?” 蘇清風(fēng)擰著眉心,“我好像聽見,前面有人打起來了。而且動靜不是一般的大?!?/br> 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就笑,“小同志,你聽錯了吧。要是動靜大,我怎么可能沒聽見。要知道,我轉(zhuǎn)業(yè)之前,還是部隊里有名的順風(fēng)耳呢?!?/br> 蘇清風(fēng)沒說話。 但是又開過去一段路程后,倒是司機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也聽到大型械斗的聲音。 他轉(zhuǎn)過頭去,有些頭疼,“旅長,咱們要去看看嗎?” 正在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四衛(wèi)開口了,“二哥和大哥也在那里?!?/br> 這一句話,頓時讓蘇三陽定下了主意,“過去看看吧?!?/br> 倏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吩咐了一聲,“先把車停在這里,我們走過去看看。” 他怕真是出什么事,到時候車也被一些人暗戳戳損壞了,到時候就真麻煩了。 比如一些皮娃,找一些釘子插進輪胎里。 這車雖然能讓蘇三陽坐,但卻不屬于他。 公私分明,這個道理,蘇三陽很清楚。 等三個人悄沒聲地靠近人群中,基本上也從那罵娘的方言中,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無非是兩個村子搶水的事情。 這種事情,在各個地方,都發(fā)生過。 只不過青山村這暗戳戳的作態(tài),實在有些惡心人而已。 把事情的經(jīng)過打聽完了,蘇三陽就看到蘇大哥挨了一棍子的樣子。 那一棍子上去,原本的木棍都打折了,隨著一聲脆響,蘇老大愣是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蘇三陽莫名有些酸澀。 仿佛在記憶中,也有這樣一個哥哥。 明明老實木訥,沉默寡言,但是每次有好東西,總是不會忘記給他一份。 只是這記憶一閃而逝,蘇三陽想要拼命抓住這種感覺,但是那種酸澀感,只是一閃而逝。 他用舌尖頂了頂后槽牙,硬生生多了一股子兵痞子的感覺,解開袖子上的扣子,微微卷起,直到露出手腕。 蘇清風(fēng)麻了。 不是。 信里來看,這個三伯脾氣也沒那么暴躁啊。 這算是咋回事? 雖然……蘇清風(fēng)自己已經(jīng)解開脖子上的扣子,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至于蘇四衛(wèi)…… 他在找板磚。 蘇清風(fēng)感覺不大對,拉住三伯,指了指他的軍裝,“三伯……你不適合動手,我來吧。放心,我能行?!?/br> 體質(zhì)加倍,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