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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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part 267 是是非非錯 蓮風殿內(nèi),塵萱?zhèn)儒薜美婊◣I,她是狐妖族邊境之國火兔族的貴族千金,原形是一只紅毛兔。兔族的女子生來就嬌小可人,眉目精致,更難得是一身風情楚楚可憐,甚是惹人憐愛,如此一哭就更我見猶憐了。 她跪在地上帶著哭腔,期期艾艾地述說著那日發(fā)生的事。 “臣妾只是覺得那花長得好看,想摘了放在寢殿里欣賞,王后硬是不讓摘,說那花生得好好的,何必硬要斷了枝葉移到花瓶里放著,臣妾原也沒想非要它,見王后這么說,興致也沒了,便去了別處閑逛,誰曾想回來時,那花也不知被誰折斷了,在地上被踩了稀巴爛,剛巧王后也回到了那里,見我在,非說是臣妾弄的,臣妾百口莫辯,想解釋幾句,誰知王后怒了,讓身邊的侍女架著臣妾,狠狠地給了一巴掌?!闭f到此處,她放開捂著臉的手道,“大王,您看這巴掌印到現(xiàn)在還沒消呢?!?/br> 白嫩的臉頰上卻是有些紅痕,但看不出是不是巴掌印,若不是她提,白北冥只以為她這臉許是被蚊子咬了,撓出來的。 她繼續(xù)道,“大王,請相信臣妾,臣妾真沒有摘那花,那花既然是王后看中的,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它。請大王明察?!?/br> 白北冥對這件事也是有些弄不懂,不過是一朵花,哪來那么多是是非非。 “你先起來?!?/br> 塵萱?zhèn)儒蘅尢涮涞?,卻是不肯起來,旁邊的心腹丫頭便去攙扶,誰知一個不穩(wěn),她就摔了,害的丫頭慘白了臉,哭嚷著:“小姐你可別嚇奴婢,您身子本來就弱,這幾日郁郁寡歡,飲食不佳,竟連站都沒力氣了,想您進宮以來****恪守宮規(guī),謹言慎行,沒想一場游園竟出了這等事,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看顧好你?!?/br> 丫頭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樣。 綠秀站在白北冥身后,不動聲色地看著地上的兩主仆。 這戲演得真真是好,沒白費檀雅側(cè)妃一番苦心,這些個說辭她其實早就聽過了,昨日來這里告訴她們大王今日必會來時,這兩主仆就當著她的面演示過一遍,還經(jīng)她的手改了幾句。 這花誰摘的,又是誰踩的,自然是這個塵萱?zhèn)儒?,她進宮后也有二十年了,卻未被寵幸過,只能巴結(jié)著檀雅過日子,日子久了,心思也就活絡(luò)了,知曉王后不受寵便仗著和檀雅交好,狐假虎威地干了摘花的事,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竟讓向來冷淡的王后動了怒,狠狠教訓了一頓。事后她吞不下這口氣,便去了檀雅的寢殿哭訴委屈。 檀雅正愁沒機會對付王后,白白送上門的機會又怎會往外推。 塵萱?zhèn)儒鷭扇醯氐乖诘厣希薜酶鼉戳?,一副快要厥過去的模樣,綠秀認為凡是得講究一個分寸,過了就沒意思了,見白北冥沒什么表情,倒是眉頭抖了一下。 她自小便在檀雅身邊伺候,最懂察言觀色,知道他是氣了,這時候再火上加油,恐怕達不到預(yù)想的效果,對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小侍女道,“快,你們還傻跪著干什么,扶側(cè)妃上榻子躺著啊?!?/br> 一群小侍女立刻七手八腳地抬著塵萱?zhèn)儒阶由戏拧?/br> “大王,這塵萱?zhèn)儒碜庸堑拇_有些弱,要不要找個巫師看看?” 白北冥揮了揮手,“去吧!” “是!” 不過一會兒,巫師阮青就來了,對著他跪拜后,便去了塵萱?zhèn)儒磉叀?/br> 綠秀與他目光相交時,使了個眼色。 阮青是檀雅一手提拔起來的巫師,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暗暗頷首。 “臣拜見側(cè)妃娘娘,娘娘請把手伸出來,讓臣把把脈。” 塵萱?zhèn)儒豢词撬?,心里就明了了,將手伸了出去?/br> 阮青仔細把脈,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臉,突然眉頭皺了皺,面色沉重。 塵萱?zhèn)儒豢?,趕緊問,“我是不是哪里不好?” “沒,沒什么不好,娘娘是郁結(jié)胸腹,難以宣泄,待臣開個方子,用上幾副看看效果?!彼妨耸郑氐桨妆壁じ?。 白北冥對他臉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說道:“有話就說,沒什么可隱瞞的?!?/br> 阮青慌忙跪地,“臣,臣不敢。” “叫你說就說!” “是……”阮青抬頭,面色有些白,“王后打的那一巴掌似是有些問題。” 白北冥明明是紫色的眼睛卻涌出了一派洶涌的黑色,“什么意思?” “臣也不敢斷言,只是看側(cè)妃脈象有些中毒的跡象?!?/br> “毒?” “臣該死,不該妄言?!?/br> “你把話說清楚!”白北冥喝道。 “回稟大王,這毒非常罕見,剛中毒時沒什么跡象,查也查不出來,待過了兩日,毒便游走到全身,慢慢顯像,臣剛才把脈就是捉到了側(cè)妃娘娘的脈象有些混亂,且……” 話還未完,塵萱?zhèn)儒蝗患饨幸宦?,那張僅有些許紅痕的臉頰開始腫脹,凸了個包子出來,身邊奴婢都嚇傻了,慌亂得不知所以,塵萱?zhèn)儒坪跏怯X到了疼痛,猛地歪倒在榻子痛得直叫喚。 白北冥目色更黑沉了。 阮青一駭,“這是毒發(fā)了?!?/br> 綠秀焦急道,“阮青大人,你還不快過去看看?!?/br> “是,是,臣這就去?!?/br> 塵萱?zhèn)儒陂阶由吓こ梢粓F,臉已腫高,像被馬蜂叮過似的,她尖叫道,“我的臉,我的臉??!” “娘娘別動,這傷口不能撓,撓了就要毀了?!?/br> “大人,您快救救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可不能毀了臉啊?!?/br> 像塵萱這種外族且是弱族送過來的女子,就算是貴族,在狐妖族后宮中也是低人一等的,本就沒什么長才,要是沒了姿容,那日子可就苦了。 阮青用了妖力,制住了毒性,他也是人才,巫師之道分外精通,很快塵萱?zhèn)儒察o了。 “娘娘,你醒醒啊,娘娘,你可別嚇奴婢。” 阮青道,“莫慌,只是昏了過去,過一個時辰便會醒的,你且拿著藥方去熬藥,三碗水煎成一碗?!?/br> 小丫頭哭泣著接過方子,道了聲謝便出去了。 白北冥臉上的色澤黑得可怕,一雙紫眸也成了黑色。 “阮青,你是有人給她下了毒?” 阮青猶豫著該不該說。 “說!” 他跪地,“是!這毒得從皮膚進入,下毒的人需要讓皮膚紅腫起來方可下毒?!?/br> 簡單一句就很清楚的表示了這事就是打人的人干的,也就是王后。 綠秀在旁邊喝道,“阮青,你可不能胡說,王后是何樣的人,早已不理后宮事了,何況檀雅側(cè)妃都未被寵幸過,就是要嫉妒也不會是她啊?!?/br> “綠秀姑姑,臣沒有胡說,除非這兩日還有第二人打了側(cè)妃娘娘,或是趁著娘娘臉上腫紅時下了毒。” 他都說了這毒需要兩日才能毒發(fā),兩日前打了塵萱的人就只有王后,之后一日在寢殿里養(yǎng)著,身邊都是自己人,誰又會下毒。 一直陪著塵萱?zhèn)儒难绢^立刻嚎啕大哭。 “娘娘的怎得那么可憐。雖說我們兔妖族不是什么強族,即便是貴族也比不得狐族的貴族千金們,可也是我們兔妖王親自選出來送給大王的,送了便是大王的人了,不看佛面,也該看僧面啊,娘娘在家時,又何曾受過這等委屈,也是爹娘心中的寶,從小呵護長大的。本該平平安安過一生的,卻沒想在這宮里遭了罪。娘娘啊,你可要撐住,相信大王一定會給您討回公道的。” 白北冥揮落了茶幾上茶杯,嚇得一眾人等皆惶惶不安的下跪。 那丫頭也被嚇得噤聲,但忍不住抽泣了兩聲。 “大王,這事一定不會是王后做的,就是打人也不會是王后動的手,肯定是下頭的侍女們做了這等惡毒的事,大王您可別放在心里,王后的身份尊貴,一個側(cè)妃如何能與她相比,即便是檀雅側(cè)妃……” “住口!”白北冥一腳踹到綠秀的腰上。 她啊的一聲撲倒在地。 “她尊貴,好一個尊貴,尊貴也是我給的?!?/br> “大王息怒!” 他揮袖,起了身后便往宮外去了。 綠秀呼著疼,可眼里滿是歡喜,忍著疼痛爬起來奔去了檀雅側(cè)妃那。 檀雅一聽,笑得樂不可支,拿著修花的剪子對著盆栽咔嚓咔嚓的亂剪一氣,“大王這一去,怕是有熱鬧看了。” “就怕又像以往那樣,雷聲大,雨點輕。”綠秀不甘道。 “我們這位大王本就是個心軟的,對她始終有情分在,我不過是讓這份情越來越薄罷了,不是今日,也會是以后,總有斷了的時候,我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有好日子過。如今大王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差了,我們也該準備起來了?!彼畔录糇?,對著剪好的盆栽看了又看,“綠秀,這女人之間就好比這盆栽,不好看的,不喜歡的,就得剪,剪完了才清凈。” “娘娘說的是。” “把這個扔了吧,都禿了。” “我替娘娘拿盆新的來?!?/br> “不用,你且去連火宮探探,我倒想知道我這位素來冷淡的jiejie會怎么接招?!?/br> 綠秀頷首,“奴婢這就去?!?/br> ** 蓮火宮內(nèi),因為白北冥怒氣高漲地踹開殿門,嚇得所有侍女跪地不起,瑟瑟發(fā)抖,唯有緋瞳端坐在榻子上,依舊看著書,仿佛沒看到他。 梨落膝行到他身邊,“大王,您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王后她……” “住嘴!”他喝道,面色猙獰。 梨落只得磕頭跪拜,“大王,若是要治罪,請治奴婢的罪?!?/br> “你倒是忠心,既然忠心,怎么也不攔著她,做下那等事?!?/br> “大王,王后深居簡出,那日只是到花園賞花,您是知道的,娘娘從小就不喜歡摘那些花花草草,總覺的花草也有生命,養(yǎng)在陽光下才好,斷了根放在花瓶里,想看的人不過是幾眼,幾日后就枯了,既是看,何必要在花瓶里看,花園也能看的。娘娘就是這性子,是那側(cè)妃言語間沖撞了王后,王后本也不計較,她卻背著王后摘了花不算,還用腳踩爛了,王后看不過眼了,所以……” “所以就能下毒!”他質(zhì)問,那黑漆漆的眼透著火一般的怒。 “下毒?”梨落驚了,跌跪在地上,腦門頓時一涼,拽著他的袍角道,“大王,這是誣陷,王后怎么會下毒?她又哪來毒?” “那要問她。”一雙冰冷的眼直盯向還在看書的緋瞳。 這視線刺到了她,抬眼間兩人目光相對,不過離了幾丈的距離,卻像隔了一條萬丈鴻溝。 “梨落,起來,你求他做什么,他既然已經(jīng)相信是我做的了,你還解釋什么?”她放下書,優(yōu)雅地下了榻子,傲骨凜然地站著。 “王后……”梨落擔心她會惹怒白北冥,又膝行到她身邊,“王后,您忍一忍,大王不糊涂,說明了,他會知道的?!?/br> “你起來!” “王后……”她不肯,使勁得懇求她。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他與她沒有見面了,卻不曾想是在這樣劍拔弩張的狀況下再次相見。 緋瞳垂眼,梨落是她自小就在身邊伺候的侍女,年長她兩百歲,自從她的母親生下弟弟后,便不再照顧她,都是梨落在身邊關(guān)懷,久了,便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想她跟著自己,一直沒過什么好日子,成天擔驚受怕,還要防著檀雅各種陷害。 她清楚梨落知曉她的苦,也懂她的苦。 她緩了緩心里的燥意,“我是讓你起來去奉茶。大王來了,難道不要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