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看著等在門外的兩個女孩,薛母眸光一閃,揚起笑臉熱情的招呼道:“喲,是涼涼和巧巧啊,你們進來說話吧?!?/br> 兩人跟在薛母身后一起進了院子,屋子里沒人,薛家男人應(yīng)該是下地去了。 薛母倒了兩碗水過來,放到兩個女孩身邊,這才開口道:“你們這是來……” 薛母欲言又止,視線落在兩人的籃子上,心里瞬間明白了什么。 “哦,上午薛大哥幫了我,我娘讓我送點雞蛋過來。”涼涼率先開口道。 一旁的連巧巧也開口:“這是我做的紅燒rou,送點過來給嬸子嘗嘗看,我的手藝怎么樣?!?/br> “你的手藝自然是好的,誰不知道巧巧做菜手藝一流,鎮(zhèn)上的飯館都來請教巧巧你呢?!?/br> 涼涼這才想起來,女主的初戀,好像是薛家的老二,薛林,一個長得不錯,性子老實的男人,可惜后來薛林突然娶了別的女人。 薛母和兩個女孩聊了幾句,兩個女孩便開口要走了。 薛母送她們出了院門,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里瞬間有了打算。 夜晚,薛家人在一起吃飯,薛母看著坐在那里的三個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生的三個兒子,是一個賽一個的標志。就算大兒子臉上留了點疤,也不算難看。 “娘,今天什么好日子,這又是炒雞蛋又是rou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毖倚鹤友低炖锇橇艘豢陲?,開口道。 “不是好日子就不能吃好的了,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說話!”假意訓(xùn)斥了小兒子一句,薛母不動聲色地掃了另外兩個兒子一眼:“這雞蛋是齊家送來的,另外這rou,是連家送來的?!?/br> 聽見薛母的話,薛林吃飯的動作一頓,沒開口。 薛柏聽見母親的話,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吃飯,腦海中閃過一張白皙的小臉,心中一動,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算那個小妮子有點良心,不過想到她說的,以身相許,那嬌俏的小模樣,就讓薛柏那顆向來淡漠的心,有些蕩漾了。 夜晚,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月光傾灑下來,萬物皆披上了一層銀光。 齊家院墻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動作利落地單身出墻在漆黑的夜色中逐漸消失。 —————— 翌日一早,村里就傳遍了昨夜章凱被人打了的消息,一早起床章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傳的可玄了。章家一屋子人,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章凱被打了,甚至章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醒來會鼻青臉腫。眾人紛紛議論,章凱這是見鬼了。 而此刻,眾人口中的“鬼”卻還在床上躺著。 “涼涼,你打扮一下,待會兒家里有客人?!遍T外傳來齊母的聲音。 被母親吵醒,涼涼換了身衣裳,就出了屋子,見母親忙里忙外,臉上還帶著笑容,這不正常的母親讓涼涼覺得有些詭異。 “娘,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我高興不行啊?!饼R母瞥了涼涼一眼,就繼續(xù)打掃院子了。 直到一個時辰過后,幾個人走進齊家,涼涼才恍然大悟,齊母今天為什么這么高興了。 原來……是給她相看人家??? 第109章 隔壁的漢子,你別動!(3) 進門的是兩位婦人, 帶著一個年輕男人, 那男人長得白白凈凈, 一身素色長衫, 整個人一看就是那種讀書人, 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子清高味。 涼涼的視線在男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就移開了。這種白凈的男人,不像是她欣賞的類型, 涼涼的審美, 就是那種長的特男人, 一看就特帶感的那種, 腹肌必須有,總而言之一句話,涼涼喜歡型男,不喜歡白白凈凈的書生。 那個男人看見涼涼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臉頰也悄然泛起一抹粉色。 “哎喲, 齊大姐,這就是你家閨女吧,長得真標志, 看著和你年輕時一樣漂亮,果然是隨了你, 那長得那是十里八村頭等好看的姑娘。”楊大嬸視線在涼涼身上掃了幾眼,開口夸道。 而一旁的另一位婦人卻是挑剔地瞥了涼涼一眼,開口道:“莊戶人家,怎么長得這般白凈, 不像是會干活的。” 齊母臉上的笑容一僵,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那個書生見涼涼臉色沉了下來,心里瞬間有些慌了,拉了拉婦人的衣袖開口道:“娘,你別這樣?!?/br> 婦人扯回自己的衣袖,瞪了書生一眼,本來兒子是讀書人,娶妻也該娶個家世好的,可因為本身家里條件不太好,年紀也到了,才會想著定一門親事,這楊大嬸找了這么一戶人家,她本來就是不滿意的,一個寡婦,和一個什么活也不會干的閨女。 要不是兒子硬是要來,她才不想跑這一趟呢。 一旁的楊大嬸連忙打圓場,開口道:“誰家姑娘不是嬌養(yǎng)著的,這往后嫁了人,什么活不會?!?/br> 聽見楊大嬸這么說,齊母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開口道:“涼涼,你去買點rou回來,待會做了吃?!?/br> “哦。”涼涼應(yīng)了一聲,抬腳就出門去了,期間一眼也沒再瞧那書生一眼。 書生看著涼涼的背影,不舍地收回視線,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自家母親不滿的神色,嘴角抿了抿,最終低下頭,沒有開口。 涼涼走在小路上,想著去哪里躲一躲,這買了rou回家肯定還得陪著,涼涼可不想繼續(xù)陪著。腳上穿著一雙繡花鞋,悠閑地小碎步有在路上。 磨蹭了半個時辰,買好了rou,涼涼還是回到了家里,只不過讓涼涼意外的是,家里除了齊母,另外幾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將rou放到了廚房里,見到母親臉色不愉地在一旁刷鍋,那動作怕是再用點力,能把鍋給刷破了。 “娘,人怎么走了?” “看不上咱家唄,嫌棄這嫌棄那的,老娘還看不上你家那沒用的兒子呢,長得跟個娘們似的也就罷了,還敢挑三揀四,也不撒泡尿照照,真以為自己兒子是的狀元了,不就多讀了幾本書,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還不稀罕呢?!饼R母憤憤不平地念叨著,越說,手里的動作就越大,顯然是受了氣。 “涼涼,你別急,娘一定給你找戶好人家。” 涼涼一噎,看著母親。 其實她真的不急,反倒是母親看起來比較急。 隔壁薛家院子—— 薛家小兒子一路小跑著跑進院子里,看見大哥薛柏在院子里劈柴,張嘴喊了一句就溜進屋子里去了,拿起碗灌了兩碗水才消了點暑氣,走出屋子,正巧看見薛母從外面回來。 “娘,你聽說了沒有,隔壁齊家jiejie今天相看人家了,那男的我看見了,長得真俊,白白凈凈的,還是讀書人呢?!?/br> 一旁劈柴的薛柏動作一頓,一斧子劈下去,歪了,斧子落在了木墩子上,察覺到薛母看過來的動作,薛柏若無其事地伸手,拿了一塊木柴,繼續(xù)劈柴。 見大兒子的反常,薛母也就心中有數(shù)了。 “你聽誰說的啊,一個男娃,別整天聽村里那些婦道人家東家長西家短的。”這事薛母回家時也聽人說了,想到自己的打算,薛母開口訓(xùn)斥了小兒子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毖λ筛笛艿貞?yīng)了一句,又一溜煙跑出去了。 …… “快點快點,牛車要走了。” “李嬸子,你也去鎮(zhèn)上。”“是啊,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回來?!?/br> 涼涼坐在牛車靠邊的位置,和幾個婦人擠在一起。今天是趕集的日子,涼涼準備去鎮(zhèn)上看看,有什么掙錢的,否則天天待家里靠母親養(yǎng)著,涼涼覺得臉皮要崩不住了。 就在牛車要走了幾步的時候,薛母帶著薛柏走過來了,趕車的良子叔連忙停下來,等了一會兒。 “哎喲,麻煩良子兄弟了?!毖δ赋甲邮逭f了一句,眼角的余光看見了坐在車上的涼涼,推了推身邊的薛柏,開口道:“你坐那邊去,我坐這邊?!?/br> 薛柏抬眸瞥了涼涼一眼,什么話也沒說,長腿一跨就上了牛車,高大的身子坐在了涼涼旁邊的位置上,將涼涼擠得身子一外,眼看就要倒在另一邊的人身上了,卻驀然被一只大掌扶住了肩膀。 順著那只大手,涼涼視線上移,對上了薛柏地雙眸。 薛柏手掌扶著女人纖瘦的肩頭,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松開手,兩人各自收回視線。 短短幾秒鐘時間,旁人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異樣。 牛車緩緩動了,老牛拉著一車人慢慢悠悠地走著,路不太好,走起來晃晃悠悠的,讓涼涼身子有些控制不住朝著旁邊的人身上靠。特別是旁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上的清爽味道,讓涼涼思緒有些走神。 而薛柏感受到旁邊女人一下一下碰觸著自己,雖然隔著衣服,他仍舊萌感受到她軟軟的身子,帶著一股香香的味道,視線下移,落在旁邊女人那雙扶在牛車邊緣出的小手上,白白嫩嫩的,因為用力抓著車子邊緣,那小手隱隱浮現(xiàn)一抹紅痕。 薛柏抿了抿薄唇,嘖,這也太嫩了,仿佛一掐就能出水似的。 “哐當!”一聲,牛車壓倒什么東西,車身動了一下。 涼涼側(cè)著身子往后一倒,瞬間感覺后背貼上一堵溫?zé)峤Y(jié)實的胸膛,貼的很近,甚至能感覺到身后男人心臟跳動沉穩(wěn)的跳動。涼涼臉頰一燙,佯裝淡定地直起身子,遠離身后的男人。 然而,涼涼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男人在看見她臉頰那抹粉色時,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車子停了下來,身旁的男人首先跳下了車。 經(jīng)過一番查看,很好,輪子壞了,牛車不能繼續(xù)走了。 離鎮(zhèn)子還有一段距離,車子不能走了,大家也就只能慢慢走著去了。薛母走到?jīng)鰶龅纳韨?cè),笑瞇瞇地一起走著。 “涼涼,咱們一起走?!毖δ搁_口道。 “好啊,我陪嬸子說說話。”涼涼笑著應(yīng)了一句。 跟在旁邊的薛柏看著母親和涼涼邊走邊說,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涼涼那張小臉上,粉色的小嘴一張一合,看起來特招人。 看著,看著,涼涼那淺笑的小模樣,就讓薛柏喉嚨有些干了。 涼涼察覺到薛柏的視線,趁著薛母沒注意,轉(zhuǎn)頭狠狠瞪了薛柏一眼,然后立即收回視線。 這么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瞧,是怕她不知道嗎? “呵~” 薛柏勾起薄唇輕笑一聲,那磁性的嗓音在涼涼耳邊響起,同時也引起了薛母的注意力。 “薛柏,你笑什么呢?”薛母狐疑地看了薛柏一眼。 “沒事,就剛才看見一只小野貓。”薛柏收斂笑意,回了一句。 涼涼腳步一頓,猜測道:這男人怕不是在說她是野貓吧?! 見到兒子不笑了,薛母嘟喃道:“野貓有什么好笑的,這路上還有野貓嗎?我怎么沒看見……” 到了鎮(zhèn)子上,涼涼就和薛母他們分開了,臨走前,涼涼還特意佯裝不小心踩了薛柏一腳。涼涼離開后,薛柏看著自己鞋子上那個秀氣的小腳印,唇角微揚和薛母說了幾句話,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 喧鬧的喊聲,一張桌子旁邊圍滿了人,一個個眼睛盯著中間桌子上的骰子,桌子上堆滿了銀子,銅板,還有少許的銀票。 做莊的男人將一堆碎銀子劃拉到了自己這邊,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笑的臉上都起褶子了,視線在四周那些人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來來來,買大買小,快下注了啊!” “快快快,搖骰子,這一把我買大。” “我也買大,出了三次小,勞資就不信這把還是??!” “我繼續(xù)壓小,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一群人下注過后,坐莊的男人開始搖骰子“砰”地一聲,男子將手按在桌面上,就在大家視線緊緊盯著男人的那只手時,突然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出來,將一把碎銅錢一把按在了那個‘大’字上。 “買大!”清脆的兩個字傳進一眾男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