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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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有些冷場,維爾涅小姐有些焦急地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恰好這時保姆慌張地走了進來,她連忙大聲斥責(zé)起來,“啊,您終于是出現(xiàn)了!我每個月付給您二百法郎,就是讓您把我的孩子一個人丟下的嗎?” 那保姆連聲道歉,“我馬上帶少爺回房間?!?/br> “您給他吃飯了嗎?”維爾涅小姐問道。 “還沒有呢。” “那就讓他來和我們一起吃吧,”那位“野孩子”凱蒂一下子有了主意,“這樣我們就有十四個人了?!?/br> “那好吧,您就坐在我懷里吃飯?!本S爾涅小姐低下頭,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哎,這樣您怎么吃飯呢?”蓋拉爾先生唯恐那孩子成為自己調(diào)情的絆腳石,“還是給小亨利加個座位吧。” “那麻煩您讓一讓,給我的孩子在我旁邊加一把椅子?!?/br> 客人們都笑著看著蓋拉爾先生,“是啊,您讓一讓吧!”他們都開始起哄。 蓋拉爾先生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哎呀,夫人,我可盼了一天能和您一起吃晚餐呢……要不然,讓他坐在我和巴羅瓦先生中間?這樣您也看得見孩子?!?/br> “這倒是個好主意,”杜·瓦利埃先生說道,“您說他們像兄弟,那么讓他們坐在一起正合適?!彼行┬奶摰貨_呂西安微笑了一下。 “您介意嗎?”維爾涅小姐向呂西安詢問道,呂西安搖了搖頭。 一個仆人又拿來一把椅子,插在了蓋拉爾先生和呂西安之間,那孩子坐了上去,抬頭向呂西安羞怯地笑了笑。他長得的確和小時候的呂西安有些像,但皮膚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也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鬧的累了還是身體不好的緣故。 仆人們開始往桌上上湯和醬汁,熱湯和酒下了客人們的肚子,餐桌上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真高興大家愿意來陪我,”維爾涅小姐說道,“這里的景色很漂亮,我以后每年都要來?!?/br> “明年夏天您可要留在巴黎,”蓋拉爾先生喝了一口湯,“別忘了,明年有世界博覽會呢,據(jù)說比1867年的那次還要盛大?!?/br> “1867年那次真是美妙,那是帝國最偉大繁榮的時代,全世界來的游客們擠滿了大街小巷,一切都光彩奪目,只要伸出帽子就能接下天上掉下來的金幣?!崩细ヂ謇锓蛉松裢卣f道,“還有那些來巴黎的君主們,我記得俄國沙皇很英俊,他幾年前被炸彈炸死的時候我還為他流過眼淚呢。” “難道您和他也睡過覺?睡了一個皇帝還不夠嗎?”凱蒂尖刻地說道,“況且那時候您怎么也快四十歲了吧?” “您應(yīng)當(dāng)學(xué)會尊老,年輕的小姐!”弗洛里夫人把杯子摔在桌上,“所以我就說,現(xiàn)在的一切可都比不上那時候,真是可惜了帝國……我記得那時候普魯士國王也來了,討厭的老東西,還帶著他那個粗暴的俾斯麥,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這些德國人……若是我知道他們?nèi)曛笞龅暮檬拢揖蛻?yīng)當(dāng)用槍打死那兩個老流氓?!?/br> “啊,那您就成了當(dāng)代的圣女貞德。”瓦爾特內(nèi)伯爵笑的那一對魚泡眼睛都要從眼眶里活活擠出來了,“人們會給您在協(xié)和廣場上立一座紀(jì)念碑,讓拿破侖三世皇帝親自給紀(jì)念碑揭幕?!?/br> “紀(jì)念碑上會寫上——法蘭西最偉大的愛國者,若是皇帝的其他臣子侍奉他的水平趕得上她的一半,那么帝國必定長治久安!”凱蒂逗得大家又笑了起來,弗洛里夫人把杯子里的酒朝她潑過去,“野孩子”躲開了,罵了一句難聽的臟話,還管弗洛里夫人叫“老鴇子”,眾人好不容易才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晚餐繼續(xù)進行,主菜是用六個月的小羊做的烤羊排,配上波爾多的紅酒,大家又談起了世界博覽會的話題來。 “據(jù)說新的俄國沙皇還要來?!本S爾涅小姐期待地說道,“巴羅瓦先生不是今年年初去了俄國嗎?沙皇會來的,對吧?” “是的,”呂西安點點頭,“沙皇會來,還有皇太子和皇后?!?/br> “啊,這可真棒?!本S爾涅小姐說道,“我一直想要見見哪個國王或者皇帝,只可惜這個物種在法國已經(jīng)沒有啦,法國的國王和皇帝像渡渡鳥一樣滅絕了?!?/br> “誰知道呢?”杜·瓦利埃先生用力切著盤子里的羊排,“說不定以后還會有?!?/br> “您是說巴黎伯爵嗎?”瑪麗·杜龐小姐好奇地問道,“據(jù)說他長得還算不錯?!?/br> “希望他別和他的爺爺一樣,”弗洛里夫人不屑地說道,“他的爺爺,那位路易-菲利普國王的宮廷里擠滿了窮酸的貴族和小氣的商人,真是沒有檔次!” “但無論如何,總比共和國好點?!彼呐畠簞裎康馈?/br> “那倒是真的,”弗洛里夫人不得不承認(rèn),“如今這個共和國,還有一八四八年的第二共和國,都是些什么玩意兒!若不是有拿破侖三世皇上,我那時候恐怕連飯都吃不起了,皇上就是我們的再生父親,不錯,他是法蘭西人民的慈父……” “您在床上就是這么稱呼他的嗎?”有人打趣道,桌上的笑聲更響亮了。 “啊,您這樣說皇上,真是不知道感恩!”弗洛里夫人懷著波拿巴派的熱情,大聲為死去的帝國疾呼著,“要我說,若是要復(fù)辟,那就復(fù)辟帝國,而不是那個窮酸的奧爾良王朝……我們應(yīng)當(dāng)把波拿巴家的親王們請回來,再加冕一位拿破侖皇帝,啊,可惜拿破侖三世皇上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他的死讓多少希望變成了泡影呀!”她掏出手帕,擦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