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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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果然對萊菲布勒先生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他在原地晃了晃,如果不是他的手緊緊抓著演講臺的邊緣,恐怕就要當(dāng)場昏倒了。 “……拉莫特太太同時指控布盧瓦本地的法院院長與萊菲布勒先生之間存在嚴(yán)重的勾結(jié)行為,她在控告書當(dāng)中同樣要求對法院院長可能存在的瀆職和受賄情況進(jìn)行調(diào)查……” 法院院長今天也同樣坐在觀眾席上,從剛才呂西安提到拉莫特太太這個名字開始,他就表現(xiàn)的心神不寧,如今更是直接癱軟在了椅子上。 “……關(guān)于萊菲布勒的同謀,拉莫特太太同樣提到了一位杜蘭德先生,這位先生同樣是布盧瓦城的富紳之一,也是萊菲布勒先生的前任姻親……” 呂西安一邊念,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杜蘭德先生的身影,他很快就找到了——在他的身邊,人群自發(fā)地讓出了一條護(hù)城河,就好像他是什么傳染病的帶菌體似的。 呂西安的目光和杜蘭德先生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他看到杜蘭德的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他原本是抱著看萊菲布勒笑話的心態(tài)而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倒成了笑話本身。 呂西安念完了這篇文章,他在空中抖了一抖這份報紙,就像是斗牛士在發(fā)狂的公牛面前抖動紅布,“萊菲布勒先生,關(guān)于這篇文章當(dāng)中對您的指控,您如何解釋?難道您真的做了這篇文章的作者所指控您的那些罪行嗎?你真的違反了無數(shù)的法律,賄賂了神圣的司法官員,甚至還與法蘭西最危險的敵人合謀嗎?如果您否認(rèn),那么現(xiàn)在正是您還自己以清白的機(jī)會!” “我當(dāng)然要否認(rèn)!”萊菲布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這簡直是無恥的攻擊,是惡毒的政治把戲,我只要舉出一點(diǎn)就可以擊退這暗箭:這篇文章是登載于《今日法蘭西報》上的!” “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份報紙是什么貨色!它不過是伊倫伯格父子進(jìn)行政治投機(jī)的工具罷了,它所登載的并不是新聞,而是毫無根據(jù)的政治攻訐!您的幕后老板為了壯您的聲勢,在自己的報紙上發(fā)表這樣的文章,用這樣輕蔑惡毒的語言攻擊我,恕我直言,這實在是下作!” “我想萊菲布勒先生似乎忘記了,”呂西安打斷對方的話,“本城的《布盧瓦信使報》也是在您家族的控制之下的,而僅僅在上個月,這封報紙已經(jīng)四次拒絕我在上面發(fā)表文章的要求,并且它對我的報道也完全不公正客觀!” “那是報紙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萊菲布勒說道。 “既然這樣,您又憑什么說《今日法蘭西報》的報道是與我有關(guān)的呢?” 萊菲布勒被問住了,他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臉漲的通紅。 “無論怎么說,這樣的一份報紙是沒有辦法服眾的!”他過了許久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好吧,好吧?!眳挝靼惨贿呅χ鴵u頭,一邊攤開雙手,“既然您信不過《今日法蘭西報》,那么我們就把它放在一邊。” 他拿起公文包,將它翻過來,里面掉出來四五張不同的報紙。 “我這里有《費(fèi)加羅報》,《巴黎人報》,《信使報》,還有《每日郵報》,如果算上剛才的《今日法蘭西報》,這是法國發(fā)行量最大的五份報紙了,而這每一份報紙今天的頭版頭條,全是關(guān)于您的。如果您不愿意解釋剛才那份報紙的文章,那么剩下的這四份,您總不能再視而不見了吧?” 剛才還吵吵嚷嚷,激動地做著手勢的觀眾們,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萊菲布勒先生的身上。的確,如果一份報紙上登載這樣的新聞,還可以理解為是惡意的抹黑,可如今代表各個派別的報紙,都登載了這樣的消息,那萊菲布勒剛才的那一套辯解,可就沒辦法自圓其說了。 萊菲布勒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他不住地?fù)u晃著,似乎無法承受這些目光壓在他身上的重負(fù),剛才梳理的極好的頭發(fā)也散開了,上面沾滿了汗水,貼在頭皮上。 “我不明白……”他呆呆地盯著呂西安手里的報紙,就好像那是他的死刑判決書。 呂西安在心里搖了搖頭,果然,一個人要么做商人,要么做政治家,如果試圖同時扮演這兩種角色,那就只能成為蝙蝠——既不是飛鳥,也并非走獸。 萊菲布勒謀求這個議會席位,是為了自己的生意,因此他沒有加入任何的派系,對于政治爭斗也報以局外人的態(tài)度。這也就意味著當(dāng)風(fēng)暴來臨時,并沒有任何黨派或勢力將會庇護(hù)他。 每一份報紙當(dāng)然都有代表的黨派和利益集團(tuán),但報紙畢竟是要靠讀者吃飯的,因此也需要刊載勁爆的新聞和鋒利的評論。萊菲布勒先生的這一件丑聞,其時間橫跨二十年,涉及到走私,行賄,叛國等一系列令人震驚的罪狀,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而更妙的是,這位議員并不屬于任何黨派,因此刊載關(guān)于他的消息,并不會得罪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會來壓制這條新聞,因此阿爾方斯一放出風(fēng)聲,敏銳的報社編輯們就紛紛跟進(jìn)。 呂西安看著搖搖欲墜的萊菲布勒,他提醒自己,現(xiàn)在可不是同情對手的時候。 “請您做解釋吧,萊菲布勒先生?!眳挝靼餐ζ鹦靥?,讓自己顯得像是個在法庭上指控被告的檢察官,而他手里的報紙就是起訴書,“這些報紙上所登載的都是事實嗎?難道您真的做了拉莫特太太所指控您做的那些事情嗎?您真的是令人鄙夷的走私犯,行賄公職人員的蛀蟲,背叛法蘭西的賣國賊?請您回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