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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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燭手里被大嬸子們?nèi)艘淮蠖压献踊ㄉ?,還有一幫小媳婦滿眼冒粉紅泡泡摸頭掐臉。 唯有文京墨特立獨行,所有的大媽和小屁孩都安分守在文京墨五步之外,似乎是將文京墨當(dāng)成了京城的大官。 “老朽退居朝堂幾年,想不到如今朝上已經(jīng)有了如此年輕的后輩,真是后生可畏啊。”王恕看著文京墨,滿臉笑紋,“想必文先生就是皇上在民間的恩師吧?!?/br> 文京墨臉皮一抽:“王老先生誤會了,皇上的師父,是那一位——” 說著,一指還在黑臉郁悶的郝瑟。 “誒?!”四周一眾圍觀百姓頓時就轟動了。 “原來這位兄弟才是——”王恕瞪著兩只眼珠子將好一番郝瑟打量,仰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可真是老了,看來皇上比老頭子我可有眼光多了?!?/br> “呵呵——”郝瑟干笑,“王老先生客氣了。” “好,今天老頭子我高興,不醉不歸!鄉(xiāng)親們,起鍋做飯開酒壇!” “喔!”四周百姓歡呼,呼啦一下散開,不多時,就從各家各戶抱了酒壇菜肴一股腦沖了進(jìn)來。 “來來來,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今日,喝個夠本!”王恕拍著郝瑟肩膀大笑。 郝瑟狂吞口水,尸天清等人數(shù)目圓瞪,看著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村民,還有那壘成小山的酒壇,同時鼻尖冒汗。 “那、那個,王老先生,我等不善飲酒……”尸天清推辭。 “這是我們自己釀的酒,不醉人!” “來來來,這位小哥哥別害羞啦,帽子摘了,喝一杯!” 眾人一擁而上,頓將尸天清的帽子給撞掉了。 霎時,一片寧寂。 所有人直勾勾看著眼前謫仙之貌的絕美劍客,呆了呆,又爆出了第二波歡呼。 “哇,仙人!” “真的是仙人!” “仙人,來喝一杯!” 龐大人流迅速將尸天清淹沒。 舒珞和郝瑟大驚,正想去救人,豈料第二撥人瞬間補位沖上,正欲脫身的文京墨被王恕拽倒,流曦護著宛蓮心飛速后退,無奈一眾大媽們?nèi)缋撬苹?,不由分說將宛蓮心搶走,還有一幫小屁孩歡呼著爬上了流曦的肩膀灌酒,唯有南燭當(dāng)機立斷,迅速搓了一個黑黝黝的解酒單吞下,一挽袖子,開始喝戰(zhàn)八方。 一時間,酒令震天,酒香沖霄,滿場酒壇亂飛,滿地酒碗稀里嘩啦,悠然居一眾江湖成名的人物,就這般被湮沒在人民的海洋里,無法脫身…… * 唔——我的腦袋,好疼! 哎呦,我的骨頭,要斷了! 仙人板板,老子全身的rou,都酸了! 郝瑟捂著腦袋在床上滾了兩圈,費力扒開眼皮,搓了搓眼屎。 視線中,是一個草棚屋頂,屋外的陽光暖暖照了進(jìn)來,在窗欞上灑出一片一片的金暈。 昨夜最后的景象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閃回。 舒公子抱著酒壇睡死,文京墨提著算盤呵呵亂笑,南燭一腳踏在桌上叉腰大叫“我是千杯不醉——” 還有…… 還有——尸天清近在咫尺的俊臉和灼燒的眸光…… 臥槽!老子不會是酒后亂那個啥了吧! 郝瑟頭皮一麻,咕嚕一下翻起身,四下瞄了一圈,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一張床,而床上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咳,有點遺憾啊…… 郝瑟抓了抓頭發(fā),跳下床套上鞋子走到了屋外。 院中,南燭扶著腦袋,文京墨掐著眉頭,舒珞面色慘白,幾人圍坐一桌,個個眉頭深鎖,一看就是宿醉頭痛的表情。 “尸兄呢?”郝瑟壓著太陽xue坐下。 “那邊……”文京墨順手一指。 就見尸天清端著一鍋小米粥走到桌前,給每人盛了一碗,南燭遞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這是解酒的藥粉。” “王老先生一家呢?”郝瑟唰唰唰倒出藥粉,“莫不是還未起床?” “早就下田了?!蹦蠣T道。 “誒?他們不也喝了一夜的酒嗎?”郝瑟吃驚。 “大約是常年喝酒,早就習(xí)慣了?!蔽木┠?。 “果然就如小瑟所說,高人在民間,舒某自愧不如?!?nbsp;舒珞喝了一口粥,面色總算緩過來了幾分。 “流曦和蓮心呢?還醉著呢?”郝瑟掃了一圈,又問道。 “一早上都未看到人……”尸天清搖頭。 “哎呦~兩個人同時不見了,莫不是~”郝瑟挑眉,“酒后那個啥——” 豈料話音未落,就聽東邊側(cè)廂房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 眾人悚然一驚: “這聲音——” “是流曦!” 說著,幾人已經(jīng)沖到東廂房外,郝瑟一腳踹開房門,幾人呼呼啦啦涌了進(jìn)去,然后—— 全都傻眼了。 廂房之內(nèi),只有一張床,但是,床上卻有兩個人。 一個,是妙齡美貌的女子,衣衫整齊,眉目如畫,正在優(yōu)哉游哉梳頭發(fā),乃是宛蓮心。 另一個,是個裸身的男子,圍著半張被子死死遮住下半身,雙眼暴突,臉色漲紅仿若豬肝,可不正是流曦。 第232章 卅九回 喜結(jié)連理得嫁妝 曲終人散分路行 廂房之內(nèi),郝瑟、尸天清、舒珞、文京墨、南燭五人五臉懵逼。 床上的流曦看了幾人一眼, 面色頓時紅了數(shù)個色號, 裹著被子一骨碌滾到了地上, 縮成了一個蝸牛。 “流、流曦,你——”尸天清剛說了四個字,就見宛蓮心甩出一塊帕子捂住半張臉, 一頭扎在了郝瑟懷里:“小郝, 你可要給人家做主啊, 嚶嚶嚶——” 郝瑟吞了吞口水, 扶起宛蓮心, 壓低嗓門:“蓮心, 你干啥了?” 宛蓮心美眸含春:“不是小郝你說的嘛, 霸王硬上弓?!?/br> “臥槽, 你真干了啊?!”郝瑟震驚,“可是, 以流曦的武功, 你怎么可能……” “這干嘛——”宛蓮心看了南燭一眼。 南燭飄開目光。 文京墨眼角狂抽,尸天清和舒珞徹底石化。 “尸公子放心, 蓮心會負(fù)責(zé)的。”宛蓮心盈盈看向尸天清,福身一禮。 “……好……”尸天清哽了半天, 擠出半個字, 又看向地面的蝸牛, “流曦, 你——” “嗖——” 猝然, 流曦身形暴起,卷著被子身化疾風(fē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大門,然后——消失了。 眾人:“……” 宛蓮心呆立原地,眼眶漸漸紅了。 “臥槽,這小子不會不認(rèn)賬吧!”郝瑟唰一下抽出千機重暉,“蓮心,你等著,老子這就——” “嗖——” 又一道黑色疾風(fēng)沖入大門,端端立在宛蓮心身前,正是穿戴整齊的流曦。 “流曦——”宛蓮心紅眼抬頭。 流曦面色黑紅猶如煮熟的豬肝,磨蹭半晌,才從懷里掏出一只金燦燦的鐲子,頓了頓,拉過宛蓮心的手,將金鐲套在了宛蓮心纖細(xì)手腕上。 “本來,流曦打算回京之后,就向郝公子提親的。” 宛蓮心雙眼豁然繃圓。 流曦抬頭,一雙眼珠如琉璃清透,倒映著宛蓮心喜極而泣的倒影,一字一頓道:“此一生,是流曦對宛蓮心負(fù)責(zé)?!?/br> “哇,是求婚??!”郝瑟捧頰。 “流曦……”宛蓮心淚珠好似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裙角一飄,撲到了流曦懷中。 流曦手忙腳亂抱住懷中之人,這次連耳廓后脖頸都漲成了豬肝色。 “噢噢噢噢!”郝瑟拽著尸天清的袖口連蹦帶跳。 尸天清側(cè)頭凝望郝瑟,笑意溫柔。 舒珞搖扇輕笑,南燭咧嘴露出了十八顆牙。 文京墨屋中相擁的二人,不禁也露出笑意。 某人還真是——次次都能歪打正著啊…… * 弘治元年,四月,王恕入京。 時任六部第一重臣吏部尚書。 至此,大明王朝再一次在歷史上煥發(fā)耀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