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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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無邊黑暗中唯一的陽光,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護(hù)……”尸天清望著郝瑟的笑臉,啞音溫柔。 “尸兄,說的好!”郝瑟豎起大拇指。 尸天清斂目輕笑。 朱佑樘定定看著眼前二人,明明尸天清還帶著□□,郝瑟還穿著怪異的女裝,可陽光之下,二人仿若被鍍上了一層金光,華彩萬方。 朱佑樘慢慢闔眼,淚珠滾落,露出笑意:“娘親,這是送給我的奇跡啊……” 一旁的南燭瞠目結(jié)舌,口中喃喃: “祖師,原來天人都會催眠啊……” * 其后的十日,每日朱佑樘就與其它學(xué)子一般,按時入睡、晨起、入學(xué)、用早膳、上課。 南燭依然隨行,尸天清和郝瑟依舊暗中保護(hù),不敢懈怠半分。 但自從第一日后,韋苓之便再沒有留連堂單獨一人問話,只是偶爾例行詢問課業(yè),看起來,與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可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涌。 連堂被留堂的第二日,文京墨就派流曦傳來消息,說十渡書院派人去查了連堂的底細(xì),幸虧斂風(fēng)樓和連老爺早有準(zhǔn)備,將連堂的身份做的嚴(yán)嚴(yán)實實,任憑十渡書院查了個底朝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 調(diào)查結(jié)果在書院中的具體反映就是,韋苓之山長在得知連堂身份可信的第二天,就為連堂布置了課后作業(yè)。 那是一根卷軸,與其它學(xué)子的卷軸并無二致,里面的課業(yè)也很正常。 第一天,是誦文。 第二日,是練字。 第三日,是默文。 第四日,是撰寫。 第五日…… 總之是逐日提升難度,但對于日常遭受精英教育的朱佑樘來說并非難事,每日都高質(zhì)量完成。 而且,看韋苓之山長的表情,貌似也十分滿意連堂的表現(xiàn)。 不過據(jù)郝瑟的推測,韋苓之滿意的并非是連堂的課業(yè)表現(xiàn),而是用了連堂用早膳后的反應(yīng)。 自首日早膳之后,南燭就重新調(diào)整了朱佑樘的萬事大吉的配方用以抵抗?fàn)T夢花的藥性,同時,持續(xù)測試朱佑樘每日帶回點心樣品中的藥量,推斷出第二日的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表現(xiàn),并列成表單,讓朱佑樘翌日臨摹表演。 不得不說,當(dāng)朝太子朱佑樘同志,不愧是在深宮混過的人精,飆起演技來就連郝瑟都自嘆不如,愣是將南燭列表上的各個項目演得絲絲入扣,將一個逐步墜入藥物控制的悲劇少年的慘烈和掙扎演得惟妙惟肖,不過幾日,就變得與其它二十三名學(xué)子一般木然呆訥,苦大仇深。 如此,又平安無事過了九日,在第十日清晨,南燭計算藥量后得出結(jié)論,這一日,便是燭夢花毒性積累催發(fā)之日。 郝瑟當(dāng)即得出推論,今日,韋苓之山長定會有所行動。 于是,四人一清早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出發(fā)迎接挑戰(zhàn),豈料,整日下來,依舊是晨習(xí)、早膳,早課,布置課業(yè)老四樣,沒有任何改變。 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四人皆有些泄氣,灰溜溜回了宿舍,圍坐一桌,分析案情。 郝瑟:“莫不是我們露了破綻?” 尸天清:“不會,千竹那邊未有消息傳來?!?/br> 南燭:“我今早算了三遍,不會算錯,燭夢花今日定會發(fā)作,韋苓之若要行動,今天便是最好的機會?!?/br> 朱佑樘:“會不會是我演的不夠好……” “小堂,你的演技已經(jīng)是影帝級別了好伐——”郝瑟抓頭。 眾人沉默半晌,依舊毫無頭緒。 朱佑樘嘆了口氣,起身去了內(nèi)室,抽出每日例行課業(yè)卷軸準(zhǔn)備做作業(yè),突然,爆出一聲驚呼: “尸大哥,你們快過來看!” 三人一驚,立時沖入,待看清今日的課業(yè),不由大驚失色。 卷軸之上,兩列大字鮮紅如血,幾乎透紙而出: 【秋分人連堂,準(zhǔn)入二十四節(jié)氣令,自今日起,每日將有天任降于你身,切記準(zhǔn)時完成,否則,必遭天譴?!?/br> 【今日天任——亥時、繪心中之畫。】 第205章 十二回 偵探推理再上線 怒從心生撒巴豆 “繪心中之畫……”朱佑樘緊蹙眉頭, “何意?” “畫——難道是!”郝瑟神色一動, 從懷里掏出了之前周哲寧的墨團(tuán)怪畫, “這種畫?” 屋內(nèi)一靜,眾人對視一眼。 “也就是說,周哲寧也做過這個課業(yè)?”南燭道。 “或許……所有的學(xué)子皆需完成此課業(yè),之前那位失足落水身亡的學(xué)子,身上也有一幅怪畫?!笔烨宓?。 “仙人板板, 這是什么路數(shù)?”郝瑟狂抓頭發(fā), “完全搞不懂啊?!?/br> 朱佑樘吸氣,看向眾人:“如今最重要的是, 這個課業(yè)要如何完成?心中之畫, 要如何畫,畫什么?” “既然是心中之畫, 定然每人所畫內(nèi)容皆不相同?!笔烨宄烈鞯?。 朱佑樘想了想:“不若我們每人畫一幅,參考一下。” 南燭頓時面色一沉:“我不要?!?/br> “我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今日咱們就來比一比!”郝瑟抓起毛筆,“我可是跟魍魎大師拼過創(chuàng)意的高高手,你們肯定不是老子的對手!” 尸天清點頭, 三人同時看向南燭。 南燭黑著臉,也只能抓起了毛筆。 “開始計時!時限半柱香!” 郝瑟一臉胸有成竹, 運筆如飛如有神助, 嘴里還嘀嘀咕咕:“老子這創(chuàng)意, 絕了!肯定是驚世名作——” 尸天清筆直端坐, 一手并指凌空劃掠, 一手執(zhí)筆飛速畫下線條。 南燭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先是在紙上亂畫幾筆,然后又是一頓亂描,最后也不知畫了一個什么鬼的東西。 朱佑樘筆走龍蛇,細(xì)繪勾勒,很是認(rèn)真。 “時間到,停筆!”郝瑟啪一聲將畫拍在桌面,“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br> 尸天清率先將自己的畫卷鋪展,其上皆是不規(guī)則的放射線條。 “尸大哥畫的這是何物?”朱佑樘問道。 “行劍之路?!?/br> “太抽象了吧……”郝瑟頻頻搖頭,“看我的!” 郝瑟的紙上,中間是一個正方形,四邊是四個圓圈,圓圈下分別畫了四根棍子。 朱佑樘臉皮一抖:“這是?” “四個人打馬吊啊?!焙律嫜?,“舒公子親傳靈魂畫手風(fēng)格?!?/br> 朱佑樘:“……” 尸天清輕笑出聲。 “南燭你的呢?”郝瑟瞪眼。 南燭神色微窘,將紙團(tuán)塞入袖口,支支吾吾:“我不擅丹青……” “看看再說?!焙律话褤屵^南燭的紙團(tuán)攤開,發(fā)現(xiàn)畫上之物根本就不知所云,完全就是各種亂線糊成一團(tuán),最后糊成了一個黑坨坨。 “哈哈哈哈,這什么鬼?” 郝瑟拍桌大笑。 尸天清和朱佑樘也是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你畫的未必比我的好?!蹦蠣T一瞪朱佑樘。 “對啊對啊,小堂你畫的是什么?”郝瑟不由分說將朱佑樘的畫搶了過來,鋪開定眼一看,三人都愣住了。 畫卷之上,遠(yuǎn)處山脈,近處河流,山巒綠樹,碧水藍(lán)天,寥寥數(shù)筆,竟是頗得□□。 “哎喲喲~高下立斷啊。”郝瑟感慨。 南燭的臉頓時更黑了。 “但是我覺得南燭兄畫得更好?!敝煊娱痰?。 “不用你假好心?!蹦蠣T瞪眼。 “不,我是說真的。”朱佑樘搖頭,“若是我已服用燭夢花十余日,那此時心境定是很難畫出正常的畫作,而是更陰暗、更怪異,就如周哲寧的畫一般……” 尸天清點頭:“說的有理,若此時還能畫出如此清新雅致的高山流水,反倒不對?!?/br> “有道理?!焙律l頻點頭。 “此前,我在中迷煙之時,曾透漏過家中情形,那位韋山長定然會對我的心境變化有個大概的判斷,若是畫得不對,怕是我們要露餡?!敝煊娱痰溃八?,精致的畫卷并不適合,反倒是南燭兄這種簡單明了的畫更好。” 郝瑟:“所以小堂你打算選小南燭這個黑坨坨?” “咳,怕是也不妥,南燭兄的性子與我相差太遠(yuǎn)……”朱佑樘想了想,將郝瑟和南燭的畫疊了起來,“不若,將這兩幅二合為一——” 說著,就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正方形,然后用墨汁將整個方形涂滿。 “倒是與周哲寧的畫有幾分相似之處?!笔烨宓?。 “黑色的正方形……”郝瑟瞇眼,“黑暗的禁錮……不錯嘛。” 朱佑樘點頭:“明日,就交這一副?!?/br> * 翌日清晨,早課剛剛結(jié)束,韋苓之山長就走入學(xué)堂,命令李監(jiān)學(xué)收齊所有學(xué)子的課業(yè)卷軸。二十四名學(xué)子依次上臺遞交,朱佑樘依舊是最后一個。 “連堂,作日的課業(yè)可覺得難?”韋苓之接過朱佑樘的卷軸問道。 “回韋山長,并不難?!敝煊娱痰兔嫉?。 韋苓之點了點頭,慢慢展開卷軸,目光在畫面上一觸,微一挑眉:“此畫,倒是頗為雅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