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布盧瓦城來的漂亮朋友、小姐擅戰(zhàn)、風(fēng)水辯證法、富貴小財神、男神的108式[快穿]、東宮藏春、十九歲的小辣雞、這條街最靚的崽[團(tuán)寵]、她撩人不自知(高h(yuǎn))、撩火
南燭將郭瑜拳頭扒開, 從里面揪出了一塊指肚大小的碎紙片, 遞給郝瑟。 “這是什么紙?”郝瑟捏著紙片,疑惑。 “我看看?!笔骁蠼舆^細(xì)細(xì)聞了聞, 一蹙眉,“這是銀票?!?/br> “銀票?!”郝瑟愕然。 “這個劍法——”尸天清看了看郭瑜脖頸的傷口,“流曦, 你來看看?!?/br> 流曦撩袍蹲身,手指在傷口周圍按了幾下,點(diǎn)頭:“干凈、利落,是往生盟?!?/br>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往生盟?!怎么又冒出了往生盟?!”伍予知幾乎崩潰。 文京墨眉頭緊蹙,蹲身在郭瑜脖頸處摸了一圈,卻是一無所獲。 “三大鏢局并無掌門令一般的令牌信物。”舞江嵐一旁道。 “先人板板,這真是見鬼了?!焙律┰?。 “難道郭鏢頭的死——與朝掌門的死并無關(guān)系?”文京墨沉吟道。 “千竹你的意思是不同人所為?”尸天清問道。 文京墨頓了頓,才蹙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的確,如果兇手是往生盟,或許只是□□罷了?!币慌缘男痉宓?,“而選擇此時下手,恐怕只是因?yàn)樽蛞归L天盟在岳陽鎮(zhèn)的守備是最松懈的,最容易下手?!?/br> “說不通,若論守備松懈,那在來岳陽鎮(zhèn)的途中,殺人豈不是更容易”懷夢仙子道。 昊申蹙眉,看向郝瑟,“郝少俠,你如何看?” 郝瑟雙臂環(huán)胸:“殺人手法不同,郭鏢頭也沒有掌門令,看起來的確和之前的案子沒多大關(guān)系——但是……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被我們忽略了……”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沉默搖頭。 文京墨看向門外守候的福源鏢局鏢師,提聲問道:“昨夜,你們可聽到了什么聲音?” “沒有啊?!?/br> “什么都沒聽到!” “我們就和往常一樣睡覺來著?!?/br> “門口還派了好幾隊(duì)兄弟巡夜呢!” “他們功夫太差,若真是往生盟的殺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绷麝貟吡艘谎圻@些鏢師,搖頭道。 一眾鏢師頓被氣得夠嗆,個個怒目冷瞪流曦,好像流曦才是殺死郭瑜的兇手一般。 “嘖,走個流程吧——”郝瑟抬手,“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尸體?” “是二??! “二啞早上送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鏢師們叫道。 “讓他過來?!?/br> 一個鏢師匆匆跑出,不多時,就帶了一個人進(jìn)屋,弓腰駝背跪在了眾人滿前。。 “你就是二???”郝瑟問道。 二啞身形劇烈一顫,抬頭瞪向郝瑟,一雙眼珠深陷眼眶,紅絲漫步。 郝瑟眼皮一跳。 眼前之人,皮膚黝黑,瘦骨嶙峋,鬢角花白,眼角額頭皺紋深鎖,年逾五旬。郝瑟自認(rèn)從未見過此人,可偏偏,此人眼中的光芒,就是有種心驚rou跳的感覺。 文京墨看了一眼呆住的郝瑟,提聲再問:“你就是二???” 二啞眸光一顫,慌忙垂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今早,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郭鏢頭尸體的人?” 二次點(diǎn)頭。 “可否將當(dāng)時的情形跟小生說一說?” 二啞搖頭,口中發(fā)出一陣不知所云的嗚嗚啦啦聲。 “文先生,他是個啞巴?!?/br> “能聽懂人話,卻是不會說話?!?/br> 門外的鏢師忙解釋道。 文京墨眉頭一蹙:“可會寫字?” 二啞搖頭。 “每天早上,都是二啞給總鏢頭送飯的,今早,我們聽到總鏢頭房里碗盤摔碎的聲音,沖進(jìn)來就看見總鏢頭的尸體?!?/br> “二啞當(dāng)時坐在地上,嚇壞了?!?/br> 眾鏢師紛紛道。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文京墨問道。 “剛到辰時?!?/br> 文京墨沉眉,看了眾人一眼。 宣木峰、杭玥等人蹙眉不語,舒珞、舞江嵐垂眼沉思,尸天清、流曦沉默,熾陌環(huán)胸不語,郝瑟依舊在神游天外。 “郭鏢頭的后事,長天盟定會協(xié)助料理?!蔽橛柚霸陂L天盟地界發(fā)生此等禍?zhǔn)?,伍某?shí)在是無顏?!?/br> “伍盟主言重了,此事怎能怪長天盟,怪只怪那天殺的往生盟?!?/br> “我福源鏢局和往生盟勢不兩立!” “對,勢不兩立!” “福源鏢局遭此大難,我等也斷不會袖手旁觀?!毙痉宄谅暤?。 昊申、黛凝芷、蕭晨月、龍秋梧、懷夢仙子、杭玥、龍掌門、宋艾等人紛紛點(diǎn)頭稱是。 “多謝諸位掌門,多謝諸位莊主!” 一片亂音之中,二啞悄悄爬起身,無聲無息退出大門。 郝瑟神色一動,退步撤出眾人視線,緊隨二啞來到院中,提聲喚道: “請留步?!?/br> 二啞腳步一停,轉(zhuǎn)身,頭頸低垂,抱拳施禮。 郝瑟瞇眼盯著二啞低垂臉孔:“我們以前可曾見過?” 良久,二啞才搖了搖頭。 “可是……我怎么覺得閣下頗為眼熟?” “唔唔唔!”二啞慌亂擺手,急退數(shù)步,逃也似的跑了。 留郝瑟站在原地,一肚子狐疑。 * 武林大會第四日,萬仙派朝金仙和福源鏢局郭瑜莫名身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江湖。 可惜這些高高在上的門派和鏢局,對于江湖上混飯的普通江湖人來說,實(shí)在太過遙遠(yuǎn),頂多也就是茶余飯后的新增談資罷了。 對于他們來說,朝金仙是今天死還是明天死,郭瑜是死于往生盟手下,還是死于其它人手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在江湖上混久了,對于這生死之事,早就淡了,這些陌生人的生死,遠(yuǎn)不如自己眼前的一杯酒,明日的一碗飯,或是下一場擂戰(zhàn)的勝負(fù)更為重要。 而對于長天盟盟主伍予知來說,這兩起兇案卻是關(guān)系著整個長天盟的名聲和未來。繼任長天盟盟主后第一次舉辦武林大會,就接連發(fā)生兩起兇案,兇手線索皆無,而更糟糕的是,兇案很有可能還會繼續(xù)…… 幾天折騰下來,這位年紀(jì)不到二十的盟主發(fā)際線就迅速后退,還出現(xiàn)了可怕的“鬼剃頭”現(xiàn)象。 “人未老,頭先禿啊——”伍予知拔開發(fā)髻,看著銅鏡里自己禿了一塊的腦頂,欲哭無淚。 “盟主——”許花姑進(jìn)屋,掃了伍予知的造型一眼,干咳一聲,“今夜,九青、臨清、蓬萊、龍行、梅山五派掌門都托人帶話來說,他們要各自回島,不想呆在總舵了?!?/br> “什么?!”伍予知噌一下跳起身,“太亂來了,他們?nèi)羰锹鋯?,被那兇手趁虛而入殺了可怎么辦?!” “幾位掌門的意思是,若真被人殺了,那也是他們學(xué)藝不精,但若是日日都被小輩像小雞仔一般保護(hù)起來,以后他們還有何臉面行走江湖——”許花姑道。 “他奶奶的!”伍予知狠砸桌角,“他們也不想想,若是都這么不明不白在我長天盟的地面上死了,我長天盟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許花姑頓了頓,抱拳:“盟主,今夜可還要安排人手值守七星島?” “排!當(dāng)然排!他們要找死,我們不能陪著他們作死!”伍予知?dú)夂艉舻溃笆鏄侵?、文公子他們呢?調(diào)查的如何了?” “文公子說,郝少俠已經(jīng)查出兇手殺害朝金仙的手法?!痹S花姑遞上一封信。 伍予知接過細(xì)細(xì)閱畢,不禁愕然萬分:“想不到那老頭的功夫早就不行了,還有這個密室手法,天哪,這也行?!” “文公子又說,兇手的線索還在查,讓盟主莫要憂心?!痹S花姑又掏出一根碧藍(lán)色竹管,“這是舒公子送來的風(fēng)竹信,說是查到了之前在大會上滋事作亂的幕后人。” 伍予知奪過風(fēng)竹拽出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果然是聚義門!” “真是聚義門?”許花姑驚道。 “你自己看?!?/br> 許花姑展開信卷看了一眼,面色沉了下去:“聚義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只能用這種下三路的法子,真是丟了江湖第一大幫的臉面!” “幸虧我們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真鬧出事兒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蔽橛柚黄ü陕渥珠_始拔頭發(fā)。 許花姑翻了個白眼,捏住伍予知的手腕:“別拔了,真拔成禿子難道要當(dāng)和尚去?” “這盟主當(dāng)?shù)模€真不如當(dāng)和尚呢!”伍予知苦著臉看向許花姑,“許副盟主,你想不想當(dāng)個盟主玩玩?” “少來!我可沒有那本事?!痹S花姑橫了一眼伍予知,旋身坐在桌旁,斟了一杯茶。 “干脆,我讓位給席隱大哥如何?!席大哥人穩(wěn)重,武藝又高,在盟里又有威望——” “咳咳咳!盟主,席隱萬萬擔(dān)不起??!” 席隱就一路干咳走了進(jìn)來。 伍予知臉皮堆成一個包子:“總比我強(qiáng)吧——” “盟主,這天底下,唯一能做長天盟盟主的人,就只有你。”席隱落座笑道。 “我還不是靠著祖上的庇佑?!蔽橛柚磷雷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