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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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又蹲下身仔細(xì)瞅了瞅宛蓮心的死灰臉,捧頰無聲哀嚎。 怎么辦,怎么辦,老子之前可是夸下海口說能救人的! 老子當(dāng)初可是拍著胸脯答應(yīng)黎鈺要照顧宛蓮心的! 好容易遇到一個(gè)同性的美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在眼前?! 不要啊啊啊?。?/br> 老子舍不得啊啊??! 郝瑟雙手狂抓頭發(fā),嘴里開始胡謅八扯: “蓮心姑娘,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蓮心姑娘,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 “蓮心姑娘,所謂、所謂那個(gè)——” 眼看宛蓮心呼吸減弱,面色趨向死灰,郝瑟只覺心頭壓了一塊大石,心悸氣短,雙眼通紅,幾乎要哭出來:“蓮心姑娘……要不,我們?cè)倭氖畠摄y子的……” “你——哭什么……”突然,宛蓮心出聲。 郝瑟睜大雙眼,仔細(xì)一瞅,宛蓮心的呼吸居然恢復(fù)了幾分。 難道這美人心軟,見不得別人哭?! 不管了,拼一把! 郝瑟一吸氣,死命掐了一把大腿,淚水立時(shí)噴涌而出: “因、因?yàn)樯徯墓媚锬悴辉敢饪?,所以只能我替你哭了,嚶嚶嚶嗚嗚嗚哇哇哇——?/br> 宛蓮心睫毛一顫,慢慢睜眼。 眼前郝瑟的臉已經(jīng)哭得變形,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起來很是凄慘。 宛蓮心眼眶漸漸泛紅,眼底凝出水光:“傻瓜……” 機(jī)會(huì)!成敗在此一舉! 郝瑟一抹鼻涕,趁勢(shì)一個(gè)猛子扎到宛蓮心懷中,拼命抱住宛蓮心的腰,嚎啕大哭:“啊啊啊啊——” 宛蓮心雙手輕顫,猶豫幾次,最終還是抬起手臂,輕輕環(huán)住郝瑟,仰首望天,眼中水色,聚凝為一滴淚珠,順著眼角滑下。 義父——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愿意為蓮心流淚…… 真好…… 秋風(fēng)起,落葉漫天飄舞,二人相擁身形,映著風(fēng)亭楓葉,美不勝收—— 才怪! 蓮池對(duì)面,圍觀六人,神色各異。 孟三石瞠目結(jié)舌,文京墨臉皮抽動(dòng),流曦額角亂跳。 舒珞死攥扇柄,尸天清面色鐵青。 熾陌掃望一圈,挑眉:“嘖,好酸吶——” * 清早一睜眼,郝瑟就覺得有些不對(duì)。 桌面椅子窗欞都閃閃發(fā)亮,屋內(nèi)還飄著沁人心扉的香氣。 “啥子味道——”郝瑟抓起衣服往身上套,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香氣來源就是自己的衣衫。 什么鬼,難道自己進(jìn)化出了身懷異香的功能? 郝瑟美滋滋暢想。 “小郝,可起身了?”門外宛蓮心敲門。 “起了、起了!”郝瑟忙跳下床。 宛蓮心端著臉盆梳洗物件推門而入,朝著郝瑟嫣然一笑:“昨夜睡得如何?” 郝瑟有點(diǎn)傻眼:“還、還行——” “我清早將小郝的衣衫熨了一遍,去了潮氣,熏了香,穿上可還舒坦?”宛蓮心放下臉盆,轉(zhuǎn)身從衣架上取下郝瑟外衫,服侍郝瑟穿上。 “挺、挺好的——”郝瑟呆呆點(diǎn)頭。 宛蓮心含笑遞給郝瑟一個(gè)杯子:“漱口。” “哦哦?!焙律怨允?,宛蓮心又送上小壇,待郝瑟吐完水,又遞給郝瑟手巾,“洗把臉?!?/br> 迷迷糊糊擦完臉,郝瑟又被宛蓮心壓著坐在桌前。 “今日給小郝束什么發(fā)髻好呢?”宛蓮心捏著梳子,摸著郝瑟頭頂翹起的呆毛,思索道。 “隨、隨便……”郝瑟舌頭發(fā)硬,“和平常一樣就行?!?/br> “小郝這般玉樹臨風(fēng),自然束什么發(fā)髻都好看?!蓖鹕徯母蓛衾浣o郝瑟梳好發(fā)髻,插上榴石簪,“如何?” “挺好挺好?!?/br> 郝瑟看著銅鏡中模糊一片的面孔,第一次慶幸不用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懵逼的表情。 “阿瑟,早飯——” 尸天清一只腳剛踏進(jìn)門檻,就看見給郝瑟束發(fā)的宛蓮心,整個(gè)人僵住。 “尸公子,早?!蓖鹕徯南蚴烨逡桓I?。 “早……”尸天清道,目光卻是望向郝瑟。 郝瑟噌一下跳起身,奪門而出:“好餓啊,吃早飯!” 留尸天清和宛蓮心面面相覷半晌,同時(shí)撇開目光,一個(gè)收拾東西,一個(gè)迅速離開。 * 飯桌上,安靜詭異。 流曦捧著飯碗,文京墨端著茶杯,熾陌咬著筷子,孟三石半張著嘴,定定看著對(duì)面四人。 尸天清剛夾起一個(gè)包子要遞給郝瑟,橫里突然插/來一雙筷子,夾起一個(gè)包子送到了郝瑟碗里。 “小郝,吃包子?!蓖鹕徯恼驹诤律砗螅尚︽倘?。 “多謝、多謝。”郝瑟一臉受寵若驚。 尸天清薄唇緊抿,慢慢將筷子收了回來。 舒珞正欲幫郝瑟盛粥,可手還沒碰到碗邊,一雙玉手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搶了碗,迅速給郝瑟盛滿粥,頷首輕笑: “小郝,喝粥,暖胃?!?/br> “咳,好好好——”郝瑟干笑。 舒珞收手,臉上的笑意消去了三分。 “那個(gè),蓮心姑娘,你也坐下吃吧?!焙律髨D化解尷尬。 “不急,我稍后再吃,尸公子,舒公子,喝茶?!蓖鹕徯臑槭烨搴褪骁笳鍧M茶水。 “不必。”尸天清硬邦邦道。 “不勞蓮心姑娘?!笔骁笮Φ檬柽h(yuǎn)而有禮。 郝瑟默默捧起飯碗,遮住了自己的臉。 “喂喂,你們覺不覺得對(duì)面火藥味十足???”孟三石一臉心驚rou跳。 “何止,根本就是白刃相接,槍林彈雨?!绷麝赝炭谒?。 “血雨腥風(fēng)?!蔽木┠珦u頭。 “慘不忍睹?!睙肽皣K嘖有聲。 那邊,戰(zhàn)斗還在持續(xù)。 “小郝,喝點(diǎn)水,別噎著?!?/br> “小郝,這是我今早新買的果子?!?/br> “小郝,這塊果子最甜,張嘴——啊——” “砰!” “啪!” 尸天清拍案而起,舒珞豁然合扇,雙雙冷瞪宛蓮心。 孟三石嚇得一個(gè)哆嗦,流曦捧著碗僵住,文京墨默默扶額,熾陌吃得滿面紅光。 “二位公子,你們這是——”宛蓮心瞪大雙眼。 尸天清、舒珞眼皮跳了幾下,同時(shí)看向郝瑟。 “咳咳——”郝瑟放下飯碗,從座位上溜下,干笑:“那個(gè)——我吃飽了,出去溜溜彎,你們慢慢吃、慢慢吃啊,哈哈哈……” 說著,足尖一踏,整個(gè)人宛若一只蚱蜢,落荒而逃。 留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小郝真是急性子。”宛蓮心搖頭,寵溺一笑,福身施禮,“蓮心先行告退?!?/br> 言罷,翩然離去。 尸天清、舒珞沉默良久,拂袖而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熾陌揣了兩個(gè)包子,晃悠離開。 孟三石抹了一把冷汗,朝著文京墨一抱拳:“那個(gè)文公子啊,孟某突然想起前幾日九青山來信說派中有要事,我就先撤了?。 ?/br> 說完,就沖回廂房背著包袱一溜煙奔出了客棧。 流曦捧著粥,默默看向旁邊的文京墨。 文京墨瞇眼:“家宅不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