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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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郝瑟噌一下跳起身,“是我逼舒公子陪我去花街的!舒公子是拗不過我才勉強去的,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老子的闖的鍋老子自己背!” “不不不,不是小瑟的錯!”舒珞慌亂起身,連連搖頭,“若非我引路,小瑟斷不會尋到秦淮河的花街,你們要怪就怪舒某好了!” “舒公子你胡說啥子,這事兒明明老子是主謀,你頂多能算個受害者!” “不不不,是舒某的錯!” “舒公子,你別添亂好伐!” “小瑟,此事的確是舒某的不對!” 一時間,二人竟是為爭相頂罪吵得面紅耳赤。 “快閉嘴——”文京墨猝然低喝一聲。 郝瑟和舒珞同時一怔。 但見文京墨咬牙切齒,流曦呲牙瞪眼,一個勁兒打眼色。 二人怔怔,轉(zhuǎn)目一看,不禁渾身一緊。 絕美如畫的青年,面靜如石,就這般沉沉盯著郝瑟。 一雙眸子,漆黑、冰冷,仿若兩潭寒淵,深不見底,卻又從那眸光之下,隱隱騰起兩團暗火,灼灼跳動恃寵不驕。 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郝瑟汗透衣背。 “微霜兄……”舒珞企圖再次為郝瑟開脫。 尸天清眸光猝轉(zhuǎn),冷怒眸光在舒珞身上打了個轉(zhuǎn),那眸中的黑冷怒火,旋凝而下,沉入眼底,形成兩團化不開的濃稠暗沉。 郝瑟和舒珞不禁同時一抖,往一塊縮了縮。 尸天清神色一動,長睫微斂,濃墨眼瞳深邃,漸漸升起瑩瑩光華,凝若星辰盈淚。 那星色太過悲涼,竟是映得一張絕代風(fēng)華的容顏黯然蒼白。 【啥子情況、啥子情況?。?!】郝瑟心臟猶如被一根鋼絲緊緊勒住,幾乎喘不上氣,暗暗拽著舒珞袖子狂抖。 舒珞一臉心驚膽戰(zhàn),袖口開始頻頻抹汗,郎眸隱亂:【舒某也是毫無頭緒?。 ?/br> 【尸兄的表情看起來很驚悚啊,怎么辦???!】郝瑟繼續(xù)拽舒珞袖口。 【總之、總之,先認(rèn)錯吧!】舒珞給出建議。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雙手扶桌,埋首高呼: “尸兄(微霜兄),我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文京墨和流曦對視一眼,齊刷刷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緩緩闔目,薄唇一動,輕吐啞音:“阿瑟,以后斷不可如此……” “是是是!”郝瑟連連點頭。 “以后……”尸天清頓了頓,睜啟涼眸,“以后……若是阿瑟還想去逛花樓,莫要勞煩舒公子了,天清也可陪阿瑟去……”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 文京墨和流曦驟然四目圓瞪,兩臉驚悚。 郝瑟和舒珞猝然四眼繃裂,恐色對視,瞬間腦補出某人逛花街的慘烈景象—— 花街轟動百花黯然群狼共舞一擁而上寡不敵眾清白不保慘不忍睹抱憾終身?。?! “萬萬不可!”郝瑟、舒珞同時大叫出聲。 “尸兄你這等傾國傾城的美人,若是去了花街,那定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羊入虎口,絕對不可以!”郝瑟拍桌。 “微霜兄這等天人之姿,絕不可被那等齷齪之輩所覬覦!”舒珞怒目。 二人對視一眼,再表決心:“老子(舒某)對天發(fā)誓,此后絕不踏入花街半步!” 尸天清靜靜看著二人,眸中星華漸漸染暖意:“當(dāng)真?” 二人點頭:“當(dāng)真!” 冰瞳融化兩灣清泉:“當(dāng)真?” 郝瑟、舒珞再次重重頷首重生之作死。 傾絕容顏綻出一抹笑意,霎時,月華漫彩,天淡銀河。 郝瑟不禁隨著傻樂,舒珞恍惚輕笑。 流曦默默看向文京墨,文京墨嘴角抽搐,撇開目光。 柜臺上,小樂早已被尸天清驚艷得傻了眼,而風(fēng)掌柜不愧見多識廣,在晃神一瞬之后,立即在賬簿上又加了幾個字:“馭夫有道,夫綱不振,前景堪憂!” 寫罷撕下,從懷里掏出一根赤色袖珍竹筒塞入,遞給小樂,低聲道:“速速發(fā)出!” 小樂立即回神,鄭重點頭,攥緊竹筒一溜煙跑了出去。 風(fēng)掌柜長吁一口氣,目光看向那邊開始其樂融融用早膳的一桌五人,暗暗抹了抹汗,提起茶壺顛顛跑過去。 “幾位客官,這是我們客棧自己熬的茶,清熱解渴,不如……” “岐風(fēng)客棧!就是這里!” “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突然,客棧之外傳來數(shù)聲大喝,緊接著,一隊人呼呼喝喝沖了進(jìn)來,將整座大堂圍得水泄不通。 黑虎服、繡春刀、腳踏官靴,個個橫眉豎目,滿臉蠻暴囂張。 郝瑟一桌人都愣住了。 “錦衣衛(wèi)?!”文京墨詫異。 “錦衣衛(wèi)?”郝瑟更驚,“錦衣衛(wèi)不應(yīng)該穿那種花里胡哨金光燦燦的飛魚服咩?!” “你又是從哪里看來的話本胡謅八扯!”文京墨鄙視。 二人說話之時,錦衣衛(wèi)一眾從中間一分,顯出一位身高八尺,年過二旬,粗眉長臉的男子,一身標(biāo)準(zhǔn)錦衣衛(wèi)裝扮,看樣子應(yīng)是領(lǐng)頭之人,站在大堂正中,掃目四望,滿面桀驁之色。 “哎呀,原來是廬笙廬總旗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快快請坐?!憋L(fēng)掌柜立即掛上一副無懈可擊的笑臉迎了上去。 不料那廬笙卻是一把將掌柜甩開,大喝一聲:“錦衣衛(wèi)辦案,閑雜人等一律避讓!” “辦案?”風(fēng)掌柜愣了愣,“我們客棧做的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買賣,廬總旗莫不是搞錯了吧?!” “沒搞錯!”廬笙氣勢洶洶朝著郝瑟等人一指,“這幾個人,昨夜大鬧秦淮望舒閣,擾亂治安,罪大惡極!” 我擦!老子不過是逛了個花樓,居然把錦衣衛(wèi)都驚動了?! 郝瑟驚詫。 “廬總旗!這五位可是我們岐風(fēng)客棧的貴客,你斷不可——”風(fēng)掌柜面色一變,猛然擋在了五人桌前,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廬笙一揮刀柄掃翻到一邊。 “上,全部抓回去!” 一聲令下,十余名錦衣衛(wèi)立時抽刀出鞘,一窩蜂沖了上來。 “嗖[綜英美]筆下乾坤!” 倏然,就見一道黑色疾風(fēng)急旋而出,化作一道殘影在眾錦衣衛(wèi)周身游走一瞬,眾錦衣衛(wèi)只覺眼前一花、手臂一麻,掌中的繡春刀就消失了。 一個滿身煞氣的黑衣男子站在三步之前,一雙琉璃眼珠沒有半分人氣,手臂一甩,十余柄繡春刀噼里啪啦墜地。 一堂靜寂。 錦衣衛(wèi)一眾面色慘白如紙,抖腿后退。 流曦冷哼一聲,旋身回坐桌旁,繼續(xù)面無表情用飯,仿若剛剛不過是隨手轟走幾只蒼蠅。 廬笙驚恐后退一步,將對面一桌人掃了一圈,迅速看出了端倪。 適才那個身手詭異的黑衣人此時正畢恭畢敬吃著包子,看模樣,不過是一個侍從;而他旁邊那個碧衣書生,手邊擺著算盤,大約是個賬房;再旁側(cè)的藕白衣衫公子,手里搖著扇子,應(yīng)該是個打扇的書童;而那個美得驚人的……額,男人……對!應(yīng)該是男人,做的卻是夾菜盛飯的活計,難道是個……面首?! 而無論是從這幾人的座位排次、還是目光表情,顯然都是以那位紫衣金帶的青年馬首為瞻。 至于這個青年,瞧那豪放的坐姿,看那周身氣派,加上那藐視眾生的表情,定是這幾個人頭兒! 一個區(qū)區(qū)的侍衛(wèi)就有此等驚人的功夫,那這個紫衣人的功夫該到了何種地步?! 一念及此,廬笙的面色不禁變了。 而完全不知道某錦衣衛(wèi)總旗腦洞已經(jīng)歪到天狼星的郝瑟還在啃包子的同時苦口婆心作解釋: “那什么——廬總旗是吧,咱們要講道理啊,昨天鬧事的可不是我們,是一個紅衣服的家伙和一個長天盟的大漢,絕對和我們沒啥子關(guān)系!我們絕對都是遵紀(jì)守法的大好人!尤其是老子,還英雄救美救了宛蓮心姑娘一命呢,不信你可以去望舒閣找蓮心姑娘求證……” 豈料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廬笙就猶如一根被點了火的炮仗,騰一下就跳了起來,火冒三丈:“臭小子,你都有這么多人陪你了,居然還招惹蓮心,我廬笙定要將你撕了喂狗!上、都給我上,撕了這個臭小子!” 廬總旗喊得歇斯底里,可一眾手下卻是唯唯諾諾,根本不敢上前。 郝瑟一抹嘴角,用手托著腮幫子,瞅著對面的錦衣衛(wèi),呲牙道:“諸位錦衣衛(wèi)的大哥,莫說老子沒提醒你們啊,老子今日剛吃飽,困的厲害,心情十分不爽,你們?nèi)羰窃龠@般不講理,老子可就要解腰帶了??!” 說著,手指啪一聲扣在了腰間千機重暉之上,眉峰一跳,三白眼一瞇,朝著眾人拋了個媚眼。 眾錦衣衛(wèi)轟一下后退數(shù)步,個個驚恐萬狀,齊齊抓緊了衣襟。 “這小子想干嘛?” “這你都沒聽出來,他說他吃飽了,心情不好,所謂飽暖思□□——” “看他周圍,都是俊俏的男子,莫不是、莫不是……” “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啊紅塵渚!” “兄弟們,小心!退后退后!” “噗——”文京墨噴粥。 “咳咳……”舒珞劇咳。 尸天清僵硬,流曦眼皮亂抖。 躲在一旁的風(fēng)掌柜目光迅速在舒珞、郝瑟、尸天清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額頭竟是冒出汗來。 “喂喂,等一下,你這是什么表情什么動作什么臺詞?!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啥子?”郝瑟滿頭黑線,起身正要解釋。 “別過來!我是蓮心的人!你休想動我一根指頭??!”廬笙扯聲大喝。 搞啥子鬼啊啊??!郝瑟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