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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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珞慢慢抬頭,血水順著額頭凌亂發(fā)絲點點滴落,落在微微發(fā)顫的青白薄唇之上。 “我……不知道……” “舒公子!求求你!”呂齊銳彷如沒聽到舒珞的回答,依舊不停磕頭。 “舒公子!求求你!”奉澤莊一眾也跪地叩首。 舒珞慢慢闔目,搖頭,凝聲道:“舒珞從未騙過呂莊主,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一瞬死寂。 呂齊銳身形一顫,癱倒在地,慢慢爬向前,捧起地上的遷神缽,失聲嘶泣。 眾家仆五體投地,抱頭痛哭。 霎時間,整座溶洞都被這凄慘哭聲所淹沒。 誰都沒發(fā)現(xiàn),溶洞中央的白色的棺材突然微微一動,探出了一只蒼白的小手,扶住了棺材邊緣。 “爹爹?” 清脆童音輕起,宛若一聲驚雷炸響眾人耳畔。 眾人猛然回頭,但見那棺材中,坐起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攀著棺材邊緣起身探頭。 而在棺材下方,就躺著呂盛叢慘不忍睹的尸身。 “不!”呂齊銳驚聲大喊,連滾帶爬沖向棺材。 舒珞身形暴跳躍起,尸天清身閃如風(fēng),同時飆沖而出。 可所有人都沒有那一道蜂針快。 就聽“嗖”一聲,呂嶸剛剛探出棺材的額頭上,多出了一根細(xì)若毛發(fā)的銀針。 小小的額頭晃了晃,又重重躺回了棺材。 眾人愣愣回頭。 血色燈火下,紫衣青年手臂高舉,保持著打響指的姿勢,左手的陽闕忽明忽暗,一雙三白眼隱在手臂陰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讓他多睡一會兒,這里,只不過是他的一場噩夢……” 郝瑟緩緩放下手臂,遮住雙眼: “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要再次夢到的噩夢……”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大家都猜對了 真正的兇手 還有真正的殺人動機(jī) 以上。 第88章 十七回 紛紜天人面難現(xiàn) 愴然一笑釋罪身 煙涌為云,氣凝成空, 哀哀悲囂,歸為塵土; 柳蟬欲碎,再無紛鳴, 風(fēng)絮飄殘,茫茫碧落。 奉澤莊東辰閣內(nèi),舒珞、郝瑟、尸天清、文京墨和呂齊銳圍站在床邊,看著仲孫率然為床上的呂嶸診脈。 “仲孫大夫,我家少爺怎么樣了?”呂齊銳雙目赤紅問道。 仲孫率然收手,輕嘆一口氣:“郝大俠蜂針之上的迷藥藥性并不烈,依在下推斷,應(yīng)還有半個時辰就能清醒?!?/br> “仲孫大夫,我問的是我家少爺?shù)牟??!眳锡R銳焦聲道。 仲孫率然皺了皺眉:“請恕在下才疏學(xué)淺,直到如今,仍是診不出呂家少爺?shù)降谆剂撕畏N疾病,只能診出他心脈不暢,氣血虛弱,卻并未到你們所說的命懸一線之際!” “定是那個什么狗屁天人夸大其詞,騙了你們!”郝瑟怒道。 “不!在天人來奉澤莊之前,少爺?shù)拇_已經(jīng)病入膏肓,是因為服了天人的藥,才穩(wěn)住了病情?!眳锡R銳垂頭道。 眾人不由對視一眼。 “呂管家,可否將那藥方給在下看看?”仲孫率然道。 “自然可以?!眳锡R銳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仲孫率然。 仲孫率然展開定眼一看,面色不禁一變。 “仲孫大夫,如何?”舒珞皺眉問道。 “這藥方是不是騙人的?”郝瑟捏拳頭。 仲孫率然闔目搖頭:“原來如此,呂少爺是天生心疾?!?/br> “天生心疾?”舒珞神色一肅。 “天生心臟有殘,搏力不足,動血難涌,” 仲孫率然長嘆一口氣,“據(jù)我所知,凡患此疾者,無人可活過十歲?!?/br> 是……先天性心臟病…… 郝瑟豁然明白過來。 舒珞神色凝重,尸天清雙眉緊蹙,文京墨輕輕嘆氣。 “那位大人也是這樣說的,說此病自古無醫(yī),用這藥方上的湯藥,僅能續(xù)命,除非用他的長生不老丹,方能救命……”呂齊銳顫聲道。 “仲孫大夫,這藥方當(dāng)真可以續(xù)命?”舒珞問道。 仲孫率然臉上顯出十分復(fù)雜的神色,點了點頭:“此方精妙絕倫,用藥之精準(zhǔn)、配藥之大膽、醫(yī)術(shù)之精湛,放眼天下,恐怕只有一人可成就此方。” “仲孫大夫所說之人,莫非就是那位天人?”文京墨瞇眼問道。 眾人齊刷刷看向仲孫率然。 仲孫率然長嘆一口氣:“沒錯,就是他!他是云隱門百年一見的天才,也是云隱門百年來最邪卑的惡徒?!?/br> 屋內(nèi)氣氛頓時凝滯。 “此人來自云隱門?”舒珞眸沉如潭。 仲孫率然用衣袖沾了沾額頭的汗?jié)n:“二十年前,他是掌門的關(guān)門大弟子,天賦極高,醫(yī)術(shù)精湛,已被內(nèi)定為下一任掌門,卻偏偏走了魔道,偏愛煉制詭道丹藥,掌門發(fā)現(xiàn)之后,勃然大怒要將他處死,不料此人竟叛逃而出,不知所蹤?!?/br> 仲孫率然頓了頓,又嘆了口氣:“云隱門尋了他整整二十年,數(shù)年前才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在下也是一月前才尋到奉澤莊這一點線索,不料,還是來遲了……” “這長生不老丹的煉制方法,是此人所創(chuàng)?”尸天清沉聲問道。 “難道真的能長生?”文京墨也追問一句, 仲孫率然神色一震,看了眾人一眼,艱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云隱門中并無此種駭人聽聞的煉丹之法,應(yīng)是此人獨(dú)門秘法,但這丹藥是否有長生不老、醫(yī)治百病之功效,卻是無人知曉。” 眾人神色陰沉,齊齊默然。 呂齊銳面色灰白,全身發(fā)抖:“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天人明明說,待藥引備好,便會有云隱門的神醫(yī)前來助我們煉藥,仲孫大夫明明云隱門的神醫(yī),怎么、怎么會不知道……” “顯然,他騙了你們,就如他給了你們假的歸墟鼎一般——騙了你們!”文京墨冷聲道。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們?nèi)绱讼嘈盘烊耍f主甚至將半數(shù)家產(chǎn)相贈……怎么會這樣……”呂齊銳頭埋雙手,慢慢跪地,無聲哭泣。 “仲孫大夫,他叫什么名字?!” 郝瑟咬牙切齒問道。 “你們知道他的名字也無用……”仲孫率然搖頭。 “他的名字!”郝瑟一把揪住了仲孫率然的衣領(lǐng)。 仲孫率然苦笑:“吳茱萸?!?/br> “啥子?”郝瑟一愣。 眾人也不禁怔然。 “云隱門內(nèi)門弟子,皆是以中藥之名賜名。”仲孫率然搖頭,“但他離開了云隱門,定不會再用這個名字?!?/br> “他的樣貌?”舒珞寒音問道。 仲孫率然又是搖頭:“此人善運(yùn)藥物改變體貌,何況他離開云隱門已經(jīng)二十年,早已不知他如今變成了何種模樣……” “呂管家!你見過此人,他是何種樣貌?”尸天清驟然提聲。 “那人……兩年前來時……天人之姿,風(fēng)華無雙,令人無法逼視……”呂齊銳抬眼,面容之上,隱隱漫上驚懼之色。 “天人之姿……”眾人不禁一驚,齊齊看向了尸天清。 “難道,那人和尸兄長得一樣?”舒珞驚詫大叫。 “不、不!完全不一樣!”呂齊銳連連擺手,“只是那感覺,很像……不,比起尸大俠,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如凌霄之上的神仙,俯視蕓蕓眾生,光芒四射,令人望而自慚形穢、不可造次、不可褻瀆、只想伏地跪拜……” “哈!”郝瑟冷哼一聲,“感情這人長得就是一聚光燈??!” “此人到底樣貌如何?!”舒珞沉聲追問。 呂齊銳臉上顯出迷茫表情:“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怎會不記得?”文京墨皺眉,“若真如你所說,此人樣貌當(dāng)令人終身難忘,你怎會忘記?!” 呂齊銳慌亂搖頭:“的確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人的風(fēng)姿……可若說具體的樣貌,卻是一團(tuán)模糊……” 文京墨眉頭一緊,豁然看向仲孫率然。 “罷了,早該料到?!敝賹O率然無奈搖頭,“云隱門中盛傳,此人曾發(fā)明了一種奇香,可迷惑人的心智,致使凡看過他樣貌的人,都不記得他的形貌……就如障眼法一般?!?/br> “該死!”郝瑟怒喝。 屋內(nèi)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舒珞才輕嘆一口氣,沉聲道:“呂齊銳,那枉死的四十八人,除了方璞絡(luò),尸身可還在?” 呂齊銳噗通跪地:“已、已經(jīng)毀了……” 舒珞臉上劃過一絲痛色,頓了頓,又道:“你將那四十八枚心臟速速火燒收殮,并將尸灰一道送回其門派或家屬手中,每人再贈百金撫恤!” 此言一出,屋內(nèi)眾人皆是神色一變。 “舒、舒公子!那些心……”呂齊銳全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