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布盧瓦城來的漂亮朋友、小姐擅戰(zhàn)、風(fēng)水辯證法、富貴小財(cái)神、男神的108式[快穿]、東宮藏春、十九歲的小辣雞、這條街最靚的崽[團(tuán)寵]、她撩人不自知(高h(yuǎn))、撩火
“你適才說這屋子不是密室,是什么意思?”文京墨當(dāng)即抓住重點(diǎn)。 此言一出,郝瑟、尸天清和舒珞的神色都沉了下來。 六西靜了一瞬,才慢聲道:“因?yàn)檫@奉澤莊,是一座鬼莊!” 一瞬死寂。 “鬼、鬼鬼莊?”郝瑟咽了咽口水:“啥子意思?難道是說,這莊子里都不是人,是鬼?!” 說到最后一個(gè)字,連聲音都變調(diào)了。 “當(dāng)然不是!”文京墨一巴掌將郝瑟腦袋拍了回去,又看向六西,“鬼莊是何意?” “莊內(nèi)一到夜半,便無人息,猶如鬼莊。”六西一板一眼回答道。 “誒?”郝瑟不由大驚。 其余三人也是驚詫莫名。 “這么想來,的確未在夜半之后就未曾見過家仆……”文京墨道。 “廢話,半夜三更的,大家肯定早就睡熟了,誰到處亂逛??!”郝瑟吐槽。 “可是,昨夜甘華姑娘和止觀大師分明去了西月軒,還與奉澤莊的護(hù)院激斗了一場,止觀大師還因此而受傷。”尸天清蹙眉。 “但是,他們是什么時(shí)辰去的,卻是不知道,或許是夜半之前?”文京墨說著,不禁看向舒珞。 舒珞搖頭:“那夜,舒某的確未聽到任何聲音?!?/br> “那也不對,空語道長死的那一夜,天清一夜未眠,并未聽到園中有人走動(dòng),那些家仆是如何離開的?”尸天清又道。 “尸兄,這外院之中,蟬鳴嘈雜,你確定沒聽到過腳步聲?”文京墨瞇眼問道。 尸天清一怔,沉眉想了想,搖頭。 “這奉澤莊的蟬鳴十分蹊蹺,老子大膽推斷,這蟬鳴就是為了掩蓋某些不想讓我聽到的聲音!”郝瑟一拍大腿。 眾人齊齊點(diǎn)頭。 “不!六西看得清楚,那些家仆從未出過屋子半步,但是他們的氣息,卻是憑空消失了?!绷髅俺鲆痪?。 四人訝異看向六西。 “你在監(jiān)視整個(gè)莊子,為何?”文京墨狐眸之中詭光閃爍。 六西怔了怔,隨即垂頭:“六西忘了,六西只記得,要尋一樣?xùn)|西,這件東西就在奉澤莊,無論如何,六西都要找到這件東西?!?/br> “喂喂,你小子很可疑啊!”郝瑟摸著下巴打量六西,“神神秘秘藏在黑林里面,莫名其妙冒了出來,結(jié)果還失憶……” 說著,郝瑟突然拍案而起,一把揪住了六西的脖領(lǐng)子,三白眼狠狠逼近:“說,你小子故意接近我們,是不是圖謀不軌?!” “六西不敢!”六西驟然后退,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六西自前夜見到仙人天姿,魂?duì)繅衾@,朝思暮想……今夜見到仙人落難,才、才……” 一瞬間詭異沉寂。 魂?duì)繅衾@?朝思暮想?! 這、這個(gè)形容詞…… 郝瑟、文京墨、舒珞愣愣轉(zhuǎn)向尸天清。 尸天清薄唇緊抿,清絕容顏之上,冷森一片,額角分明蹦出了幾條青筋。 那眼中如霜?jiǎng)C寒之光,仿若兩道銳利劍刃,橫掃六西全身。 六西身形劇顫如篩糠:“仙人息怒,六西沒讀過書,口不擇言,污了仙人的仙耳,實(shí)在是罪無可??!六西愿斷指謝罪!” 話音未落,竟是舌頭一翻,噴出一個(gè)薄刀片一把捏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剁了下去。 “臥槽!住手!”郝瑟大驚失色,立時(shí)就用手去抓。 可手剛探出一寸,倏然眼前疾風(fēng)一閃,尸天清已然到了六西身后,死死攥住了六西的右手。 “你這是作甚?!”尸天清怒斥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怎能一言不合就殘害——” 忽然,尸天清聲音一頓,清眸繃圓,直直瞪向了六西的右手。 那只手上的小拇指,竟是早就被割掉了。 “只要仙人息怒,六西斷幾根手指又有何妨?!”六西叩首道。 mama咪呀!尸兄,你這位新晉迷弟也太偏激了吧! 郝瑟連連抹汗。 文京墨長吁一口氣,舒珞抖手搖了兩下扇子。 尸天清喉結(jié)動(dòng)了兩下,緩下聲音:“以后,不可再如此!” 六西猛然抬頭,淚眼朦朧看著尸天清,重重點(diǎn)頭:“是!” “起來吧?!?/br> “是!” 待六西重新落座,四人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六西,你適才說,這莊內(nèi)每過夜半時(shí)分,就會(huì)變成鬼莊,具體是什么時(shí)辰?”文京墨問道。 “丑時(shí)一刻至寅時(shí)三刻之前。” 四人一驚,同時(shí)對視一眼。 “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郝瑟騰一下跳起身。 “已至寅時(shí)!”舒珞大叫。 “走!”尸天清身形一閃,率先沖出了大門。 四人外加一個(gè)六西,急急沖到了外院的耳房,踹開數(shù)間仆人臥房房門,果然就如六西所說,屋內(nèi)空無一人,沒有半分人氣,就好似所有的仆人都憑空蒸發(fā)了一般。 舒珞神色一變,踏空而起,直直撲向了西月軒方向。 眾人隨即緊隨而上,郝瑟、文京墨隨著舒珞沖進(jìn)了西月軒,六西緊跟尸天清奔向了東辰閣。 此時(shí)的西月軒內(nèi),無人無聲,那些看守巡邏的護(hù)衛(wèi)家仆都竟無一人在場,而當(dāng)舒珞劈開主廂大門,迎接他的,是空無一人的黑屋。 “怎么會(huì)……”舒珞定定站在漆黑屋中,面色慘白如紙。 郝瑟和文京墨隨后奔入一看,也是面色大變。 “阿瑟,千竹、舒公子!”院內(nèi)傳來尸天清喊聲。 舒珞身形頓時(shí)化作一道疾風(fēng),閃到了尸天清身側(cè),緊緊抓住尸天清的手腕驚問:“嶸兒呢?” “東辰閣空無一人!”尸天清凝眉搖頭。 一片死寂。 沉冷夜風(fēng)驟起,狂舞五人衣袂。 忽然,郝瑟、尸天清、文京墨、舒珞四人神色一動(dòng),對視一眼,皆是面色大變。 “難、難道——” “冥靈姑娘他們!” 五道身影猶如離弦之箭,直直沖向了蘭園。 一入蘭園,四人皆是心頭一沉。 原本燈火通明、門扇大開的天字號(hào)房內(nèi),此時(shí)卻是一片漆黑,門扇緊閉,沒有半絲人息。 郝瑟沖上前一推,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開:“門鎖住了!該死,不會(huì)又是七巧連環(huán)鎖吧!” “阿瑟讓開?!笔烨蹇觳缴锨?,鶴吟劍鏘然出鞘,劍鋒在夜色中劃過兩道燦光,房門應(yīng)聲碎裂。 霎時(shí)間,一股濃郁得幾乎刺鼻的檀香之氣攜著白色的水汽呼嘯沖出。 “咳咳咳,嗆死人了!”郝瑟捂著鼻子,紅眼大叫。 尸天清、文京墨、六西也是不禁退后一步,掩住口鼻。 舒珞最是嚴(yán)重,直接被這詭異氣味沖得倒退數(shù)步,整張臉都變成了青白之色。 半晌,這股詭異氣味才漸漸弱下,眾人忙扯下衣衫遮住口鼻,魚貫沖入。 屋內(nèi)煙氣彌漫,視線模糊,五人揮袖散開煙霧,入目景象,頓令所有人駭然失色。 冥靈、紫黎、葉英招、方仲華和仲孫率然皆直挺挺躺在門前地面之上,雙眼緊閉,面容安詳,竟是和空語道長的死狀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一時(shí)間,郝瑟、尸天清、文京墨和舒珞都呆住了,竟是無一人敢上前查看。 幾人中間,唯有六西第一個(gè)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用手指依次貼在幾人頸動(dòng)脈處一瞬,回頭向尸天清匯報(bào):“仙人,他們沒死!” 郝瑟四人這才如夢初醒,忙上前蹲身查探。 果然,這五人雖然呼吸幾乎弱不可聞,可心口處,卻是沒有任何傷痕,貼耳細(xì)聽,仍有微微的心跳。 “先人板板!嚇?biāo)览献恿?!”郝瑟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 “葉少俠、仲少俠,醒醒!”文京墨拍著葉英招和仲華方的臉,低聲疾呼。 “他們應(yīng)該是中了迷香,一時(shí)半會(huì)兒醒不過來了?!笔骁笠贿吀煽纫贿叺馈?/br> “舒公子,這是何種迷香?”尸天清看向舒珞。 舒珞低頭聞了聞,面色不禁一變:“舒某……聞不出來?!?/br> “誒?”郝瑟聞言不由一驚,“為啥子?” “適才開門之時(shí),那香味太刺鼻……”舒珞神色凝沉,“此時(shí),舒某的鼻子已經(jīng)聞不到任何味道?!?/br> 臥槽,所以舒警犬的鼻子因?yàn)閯倓偙淮碳さ靥珔柡?,所以現(xiàn)在死機(jī)了?! 郝瑟更抓狂了。 “郝兄!尸兄!舒公子!”走入屋內(nèi)查探的文京墨赫然大叫一聲。 “何事?” 三人忙沖到了文京墨身側(cè),順著文京墨的視線一看,驚呆了。 甘華姑娘尸身旁側(cè),止觀和尚平身而躺,眉目舒展,面容安詳,染了血跡的佛衣依然完整穿在身上,可是胸口衣衫之下,卻是凹下了一塊。 “不、不會(huì)是……”郝瑟心臟狂跳,腦中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