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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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褲子都脫……不?。 彼f到一半趕緊剎車,捂住嘴,臉也紅了,使勁清了清嗓子之后,才改口道:“我是說,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聽大事的準(zhǔn)備了,你咋就只問出那樣一個問題呢?” 事實(shí)上,原本她習(xí)慣性想說: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但是吧,她感覺這少年所接受的教養(yǎng)應(yīng)該挺高貴的,在他面前說這話挺不好意思的。所以給剎住了。 張修沒太在意,只是屈起一條長腿,左手隨意搭在膝蓋上,依然看著她,“我說真的。在這里住一晚,難道你不想沖涼?” “啊?”饒束持續(xù)無限懵,“我、我什么時候變成要在你家過夜了?” “你不愿意?”他反問的方式總是一招致命。 饒束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再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搖頭還是點(diǎn)頭了。 “就,重點(diǎn)不是我愿不愿意呀,是那個……”她卡住了。 “哪個?”張修支起手肘,左手輕撐下巴,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 饒束被看得有點(diǎn)緊張,舔舔唇,嘆了口氣,很誠摯地說:“至少你得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吧,我雖然膽子挺大的,但也不能全程懵逼,對吧?” 這特么還真糊弄不過去了。張修眨了一下桃花眼,歪頭瞧她。 “你別這么瞅著我啊,我今晚流下的汗已經(jīng)能集成一桶了,你再這么瞅下去,我……” 她話還沒說完,又聽到他在笑。 他的笑聲無一例外每次都是涼涼的,沒什么溫度。但聲線清冽,少年質(zhì)感強(qiáng)烈,聽在別人耳里就像羽箭射在心臟上一般,撩人又曖昧,或多或少都會讓人會錯意。 饒束咬著唇跟他對視,有些無奈。 一手松松地?fù)沃掳停瑥埿迯澚藦澝佳?,再開口說話的時候,連話語聲也是涼薄的,帶著自嘲和無所謂的意味。 他說:“我雇用你,行么?” 她愣了幾秒,爾后連連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 “那我再給你一筆……”他打斷她的話,“封口費(fèi)?” “啊?也不是……”饒束撓了撓頭發(fā),快抓狂了,這都什么跟什么?他是故意的還是真沒聽懂她的意思? 應(yīng)該是故意的,嗯。 饒束又嘆了口氣,“如果你不想回答,那我不問了,好吧?” 張修笑瞇瞇,順口說出一句:“挺乖?!?/br> “……” 變臉變得可真快啊。 4 夜深人靜,獨(dú)棟宅院里的燈光卻亮了滿屋。 打開儲物間的房門,張修指了一個卡其色的小型密碼鎖行李箱給她。 “把裝備箱放進(jìn)去,設(shè)一個密碼,這個行李箱由你攜帶?!?/br> 饒束抱著軍綠色裝備箱,還是一頭霧水,“可是,我們到底要去做什么?” “去北京,”他垂眸看她,“明天?!?/br> 她瞪大雙眼,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抬手看了眼腕表,張修禮貌性詢問:“不行?” “不是……”她皺著眉,“你能不能一次性跟我說清楚我到底要干啥?” “一次性說不清楚?!?/br> “還有這樣的?”饒束又震驚了。 他雙手收在家居服褲兜里,略彎下腰來問她:“你怕?” 沒等她回答,他又直起身,“我以為,連死都不怕的人,便什么都不再怕。” 饒束張了張口,一大堆話從腦海里飄過,最后全部作廢,只問出一句:“那明天我可以先回趟學(xué)校嗎?” 他笑,“可以?!?/br> “還有……”饒束靈光一閃,抓住這大好的機(jī)會。 “說?!?/br> 此時的張修無疑是耐心最好的張修,因?yàn)樗忠淮嗡銣?zhǔn)了一個陌生人的反應(yīng)。 “就……”她清嗓子,仰著臉說:“你得告訴我……你的年齡。” 他挑了下眉,“倘若我就不告訴你呢?” “那我就!我就、我就會害怕!”像是怕他不信一樣,她又補(bǔ)充說明:“我跟你說,我這人一害怕就會變得泯滅人性,特別不喜歡幫別人的。真的!” “……”張修好笑又好氣。 他再次彎下腰來,湊近再湊近,直到與她鼻梁的線條相互接觸。 他低聲問:“那你覺得我?guī)讱q呢?!?/br> 這一刻饒束的心臟真他媽就很不聽話了!死活不受控制,“砰砰砰”地跳個沒停,仿佛把過去兩年里所缺席的心跳次數(shù)都補(bǔ)上了。 “……十五吧?”她小聲,聲音沙沙軟軟,“肯定就……未成年吧……” 張修輕“嗯”一聲,“三歲。不能再多了?!?/br> “……”饒束泄氣,“你能不能說一次真話!” “想聽真話?”他站直身,含笑看她,“我看你也沒有十九歲?!?/br> “怎么會!我真的是九七年出生的!我……” 她話沒說完,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破空而來。 第13章 1 “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來?”饒束望他。 “當(dāng)然不會有人來,”張修轉(zhuǎn)身往外走,“來的不是人?!?/br> “我天吶!”她下意識抓住他的上衣下擺,“三更半夜的你不要嚇我!不是人難道還是鬼、鬼嗎……” 他沒說話,雙手從家居褲兜里伸出來,拽著脖頸上的白色毛巾,邊走邊順手擦了擦頭發(fā)。 于是他那頭細(xì)碎的短發(fā)就變得一團(tuán)亂,看著像剛從被窩里爬起來的。 饒束抓著他的衣服跟著他走,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有拍開她的手。 是沒感覺到有人抓他衣服呢?還是顧不上? 當(dāng)兩人一前一后走到玄關(guān)時,她還在想著這個重大的問題。 張修往貓眼里看了一下,不出意料。 他打開門,大門外站著那兩位職業(yè)保安。 “先生?!彼麄儺惪谕?,還往門里望了望。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他抱著手臂往門框上斜斜一靠,讓開了更大的狹縫,讓他們看。 其中一個保安把手上拎著的一個透明袋提起來給他看,“是兩個盆栽,掉落在花園里左右兩塊擋光板上?!?/br> 張修淡淡地“哦”了一聲,表示了然,也表示他們可以走了。 大概二十分鐘之前,他上二樓把容嬤嬤放在走廊東西兩端的兩個小盆栽從窗臺上推了下去,發(fā)出兩陣聲響,然后讓院門口這兩個保安分頭去檢查一下。正好錯開了饒束進(jìn)院門的時間。所以他們才沒有親眼看見她進(jìn)來。 但是很顯然,這兩個保安剛才一定在監(jiān)控室倒回去查看了監(jiān)控記錄,而且一定看到了一個女生抱著可疑裝備箱走進(jìn)院門。 這會兒是上門來詢查的呢。 不然他們也不會專門拎著一袋盆栽碎片來打擾他。 要知道,夜,已經(jīng)很深了。 站在張修身后的饒束壓根就沒躲,他也沒讓她躲,故而門一打開的時候,兩個保安就看見了她。 “先生,”另一個沒拿袋子的保安看了看饒束,對少年說,“你的朋友進(jìn)來的時候,是否抱了一個小箱子?” 他只是輕點(diǎn)下巴,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語調(diào)慵懶:“你們對此有什么想說的?” “我們……”保安欲言又止。 因?yàn)椋@個交涉的度,不太好把握。 這兩個多月以來都是這樣,即便他們是丁恪的人,明面上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不能撕破那層看似和諧的面皮。 兩個保安交換了一下眼神,只好搬出丁恪來說話。 “先生,丁先生說要確保你的安全,所以我們覺得應(yīng)該小心至上。” 張修抬手,屈指輕蹭鼻尖,“于是你們認(rèn)為女性的日常用品也能成為危及我人身安全的武·器?” 兩個保安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衡量他這句話可不可信一樣。 但沒等保安們交換出個結(jié)果來,張修又順口問:“丁助理今天來過嗎?我聯(lián)系不到他?!?/br> 聽到他這句話,倆保安就不只局限于眼神交流了,直接面面相覷了。 “聯(lián)系到他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張修說完這句話,掩上門。 吧嗒,落鎖。 2 “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呀?” 饒束自始至終就沒弄明白過,邊跟著他往客廳走,邊皺著眉問:“之前我進(jìn)來的時候沒見著這兩個保安,他們是去撿那些盆栽碎片了嗎?”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能進(jìn)來得如此順利?在抱著一個裝備箱的情況下?!彼f著,停下腳步,垂眸,定定地看著她抓在他衣服下擺的那只手。 “現(xiàn)在是不是該放開了?” “啊,”饒束裝傻,“我怎么就揪著你的衣服走了這么久呢?我都沒察覺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