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這個法子雖然可行,只是有些事情我總不能不顧。” 王佳旭還以為自己解釋了這么多程琉青已經(jīng)完全懂得了,沒想到他還有疑慮額,于是連忙問道:“還有什么事?” 程琉青有些欲言又止,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跟王佳旭說這些事情,若是說起他的事又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程琉青想了想還是簡短地說道:“我...我與趙澤匯有舊怨,若是我作證怕是行不通,他也不會認的,反而還會把我抓起來。” 王佳旭聽見程琉青這樣說驚訝地張了張嘴,他如今竟然有些猜不準程琉青的身份。若是之前,程琉青總跟在傅宴存身邊,他也以為程琉青是京城來的大官,可前幾日程琉青灰溜溜地逃走又讓他覺得程琉青或許也不過如此,不過如今程琉青說與趙澤匯有過節(jié),這又讓他推翻了之前的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樣的一句話讓程琉青有些發(fā)笑,他笑道:“我?我就是開茶樓的啊。” 王佳旭聽出程琉青的話里的笑意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也惱了自己問出這樣的話,于是連連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程琉青的話。 程琉青又笑了笑,站起身來打開了門,“把東西收拾了,今晚還要見一個人呢。”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王佳旭惦記著這句話直到自己的房門被敲響,他急匆匆地走下床,趿著布鞋歪歪扭扭地打開了門。 程琉青站在門外,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快些出來,“走吧,時辰到了?!闭f完轉(zhuǎn)過身往外走去。 說話的功夫王佳旭已經(jīng)穿好了鞋,臨走了還喝了一口透涼的茶水,一口涼水下肚讓困意瞬間消退,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程琉青帶著王佳旭憑著記憶往角門走去,他們一路很安靜,除了衣袖擦過樹葉花草的聲音。 他們到時傅玥也已經(jīng)到了,傅玥先是驚訝地看著王佳旭,指著他朝程琉青說道:“你!他怎么在這里?” 程琉青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聶舒,一時也沒功夫理會傅玥的問題,只馬馬虎虎地說道:“明日再跟你解釋,先開門?!闭f完便先一步打開了角門。 角門的木頭有些老舊了,推開時發(fā)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傅玥摸了摸胳膊,神情緊張地盯著門外的動靜。 程琉青往外探頭去,果然看見聶舒站在角門旁,他一看見程琉青雙眼便亮了起來,連忙走上前來。 “程公子你來了?!?/br> 程琉青點點頭,將門推得更開些讓他走進來。 聶舒一邊走邊說道:“陸子禾跟我在一起,他的安危你們不用擔心。眼下池指揮還能放我出來,就是說明趙擇匯也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所以你們也不要太過著急,否則反而會壞了事?!?/br> 有了聶舒在場傅玥一時也覺得有了主心骨,一改白日的慌張無措,聽著他的分析連連點頭。 程琉青雖然也知道聶舒說的在理,可還是忍不住擔憂,問道:“眼下可有什么我們能辦到的?” 聶舒看著程琉青點點頭,“我來正是有事讓你們?nèi)プ??!?/br> “在回京城的路上我們收到了消息,有人在城東發(fā)現(xiàn)了趙寧泓的蹤跡,我猜想他可能會知道地契的下落。只是如今我手下也沒有堪用的人手,只能讓你們?nèi)フ艺摇!甭櫴嬲f完便從懷里掏出一份地圖遞給程琉青。 程琉青連忙接過來,借著月光仔細看了看,是一份京城的地圖,上面圈注了城東的范圍。 程琉青收下地圖之后又問,“除了此事還有其他的嗎?” 他想聶舒既然讓傅玥來岱鎮(zhèn)找自己,那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讓自己去做的。 聶舒突然抱拳向程琉青作了揖,沉聲道:“我的確有事拜托程公子。” 眾人皆被聶舒的舉動嚇了一跳,傅玥連忙去攔聶舒,小聲地說道:“聶大哥你這是做什么,說話便說話……” 程琉青也連忙讓聶舒不必如此,王佳旭則更是詫異地看了眼程琉青,心里不禁又疑惑了些。 聶舒看著程琉青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道:“若能找到趙寧泓找到地契便是最好不過,可若是找不到他,那便要讓程公子你為指揮作證?!?/br> 傅玥轉(zhuǎn)頭看了眼程琉青,又看著聶舒問道:“什么意思?他…為什么要他為哥哥作證???” 雖然聶舒還沒有回答傅玥,可是程琉青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或許就是王佳旭說的法子,不然為什么聶舒讓傅玥來叫自己回來,還特意強調(diào)趙家人這個身份。 “程公子不必擔心,指揮在得知子禾的消息后就給掌司發(fā)了信,只要能撐到掌司回來,便可渡過此劫了。”聶舒有些慌亂地補充道,“讓程公子這樣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眼下的關(guān)口陛下正著眼于此事,趙擇匯尚且不能處置指揮,更是不會對程公子做什么了。” 聶舒被程琉青盯著瞧,心里一時有些慌張。程琉青和指揮的事情他當然知道,指揮下獄之前也多次囑咐過不準他們告訴程琉青此事,可眼下有機會救出指揮他又怎么會放棄。他想,只要是指揮平安出來了那程琉青也會沒事的。 程琉青看著聶舒眼里的慌亂,極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若真是如此我會去的?!?/br> 四周寂靜下,程琉青也說不上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失望和沮喪都不是,聶舒要救傅宴存無可厚非,他只是有些后悔,后悔他一開始真的以為能憑借自己救出傅宴存,結(jié)果如今看來不過是印證了傅玥的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