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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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家丑不外揚,但任氏是為了拉近兩人的關系,家長里短地說,讓人也覺得親近。 顯伯爺夫人聽到任氏吃虧,心里更加覺得任氏是蠢。 但她面上不顯,看向衣著華麗的小姑娘,雙眸突然一亮:“一會兒我故意弄濕衣裳,我去換衣裳,你趁機把人叫過來,我勸說她幾句看看。” “哎喲,哪能勞煩你啊?!?/br> 任氏沒想到她居然這么關切自己,還想著化解兩人間的問題。 “我聽說她也開家鋪子,我自己也做著熏香的生意,正好能說一塊兒去的。而且就是說兩句,又沒多大的事情?!?/br> 她笑吟吟地,眼里都是善意,任氏想了想就應下了。 這也算是崔家想要結(jié)親的誠意了。 在午宴前,顯伯爺夫人果然是不小心弄顯衣裳,任氏找了個空來到初寧身邊說:“弟妹,我得到廚房里看看,顯伯爺夫人那頭出了小問題,衣裳濕了。我怕有人不機靈,你跟著去看看?!?/br> 初寧這會正好沒事,對方又是伯夫人,便走了這一趟。 前院那里也準備開席,徐立軒三兄弟趁這個機會去官房,正好碰見兩位不是穿著自家下人衣裳的小廝匆忙走過。 三人都沒在意,應該是哪家客人帶著的,怕耽擱了主子的事,來去匆匆。 但徐立安在走出三步的時候卻是步子一頓。 其中一位小廝的面相......好像有些熟悉? 他停在那里,徐立軒回頭就見弟弟落在后頭,問道:“怎么了?” 徐立安搖搖頭,等到從官房出來的時候,走到廊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 剛才他看到那兩個小廝從這游廊連著的月洞門出去的了。 那個地方能通到后邊的園子,園子里如今都是女眷。 他臉色一變,猛然想起在哪里見過那張臉! 他想也沒想,跑走兩步,徐立宇忙住喊他,并拽住不讓他走。 徐立安心中焦急,想著一定要去尋人。徐立宇看出他想去的方向,低聲警告道:“三弟,那是園子!三嬸娘和一眾賓客都在那里!你說過不會讓她難做的!” 徐立安心頭猛然顫了顫,閉了閉眼,臉色有一瞬蒼白。他甩開二哥的手:“我說過的事情一定會遵守!但我現(xiàn)在要先過去,你現(xiàn)在去找三叔父過來!快!” 他說完,頭也不回往前跑。 徐立宇本想追的,但聽到說找三叔父。徐立宇驚疑不定,是小姑娘那頭要出什么事情? 他知道三弟心懷不軌,只是既然說找三叔父,那么肯定事情很嚴重,嚴重到三弟知道自己兜不??! 徐立宇當即也往前院跑去,徐立軒聽到一半的話,只聽到什么找三叔父,愣了片刻也忙跟上。 這是怎么了? 而此時的初寧已經(jīng)問清楚了丫鬟顯伯爺夫人在哪個屋子,順著小石道往前去,結(jié)果走到一半的時候,就遇到顯伯爺夫人身邊的丫鬟。 丫鬟說:“夫人里衣都濕了,我去馬車里取一下?!?/br> 初寧忙讓她去,自己繼續(xù)往前走,在想居然是濕得那透。 是整杯茶都潑上去了? 園子里更衣的地方是一個小四合院,平時就是用來歇腳的,喝茶用的,再往前走就是外院。 小姑娘腳下倉促,結(jié)果迎面就撞上跑得直喘的徐立安。 她一愣。 徐立安見到她好好站在這兒,也是愣了愣。 嚇了一跳的小姑娘杏眸圓圓的,可能是因為走得急的關系,雙頰嫣紅,比四月海棠還要嬌艷幾分。 徐立安怔怔看著她,情不自禁喊了聲:“兇丫頭。” 初寧被這久違的別名一個激靈回神,忙后退兩步:“三少爺怎么往這闖,前頭可都是女眷?!?/br> 徐立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做什么,聽到三少爺三字心里頭苦澀,勉強笑了笑問道:“你一路來有遇到什么人嗎?” 初寧搖頭,有些莫名奇妙。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后是腳步聲。 她一驚,忙回頭看,結(jié)果身子一歪,已經(jīng)被人撲到一邊。 就是這一撲,她跌坐到灌木叢邊上,還沒來得及喊疼,就先看到跌坐在邊上的徐立安又爬起來往前再一撲! “——快跑!這人是陳輝!” 陳輝?! 初寧被汐楠和綠裳扶了起來,這才看到陳大少爺手中居然還有把短刀! 兩個丫鬟扶著她就要跑,但是徐立安為了避刀尖,不得不放手退了一步,結(jié)果陳輝就脫離了受制,轉(zhuǎn)頭就看向初寧。 小姑娘想也不想,見他看過來,當即是轉(zhuǎn)身就往后跑,順勢高喊來人! 這個時候,徐立安見陳輝轉(zhuǎn)身,又是撲到他背后。 園子里本來就有侍衛(wèi),聽到第一聲尖叫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沖過來,再看到初寧的時候,二話沒說往前走。 正好就看到徐立安和陳大少爺扭成一團,險現(xiàn)橫生。 陳輝也是精明的,看到有人來了,知道不能善了,當即就甩開徐立安跳過灌木叢跑得飛快。 他剛才走錯了一段路,不然就能直接遇到宋初寧的,用她來威脅徐硯,肯定能救他爹爹。 他潛進來,也是為了這樣行事! 結(jié)果遲了一步! 還被人認出來了。 陳輝慌慌張張,不擇路,專選樹木密集和有建筑的地方跑。 徐硯來到的時候,徐立安捂著手臂,而初寧被護衛(wèi)簇圍著。 “怎么回事!” 徐硯見到三侄子手上的血跡,伸手拿開他手,發(fā)現(xiàn)是被利器劃了一刀子。 初寧忙上前挽住他胳膊,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徐硯,神驚未定。 ——陳大少爺怎么會到這兒來了? 而護衛(wèi)又來告訴徐硯,前頭有個丫鬟受害,初寧聽著抖了抖,說:“徐三叔,陳輝來之前應該還遇到了顯伯爺夫人的丫鬟,可是不她?!” 陳輝殺人了! 徐硯心疼她好好的受了驚嚇,將她摟在懷里,然后又讓齊圳當場先給徐立安止血。 齊圳到處跑,身上一直都帶著止血一類的傷藥以忙不需,倒也是便宜。而且徐立安的傷口不太深,主要還是衣裳厚。 顯伯爺夫人換過衣裳出來見到一堆的人,忙裝驚訝地問怎么了,徐硯不好說多,只說混進來了歹人讓她去認認那個丫鬟。 顯伯爺夫人認過丫鬟,面無血色,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追查陳輝的護衛(wèi)在他走投無路,想跳進一方小池子里暫躲的時候?qū)⑷司玖顺鰜?,直接打暈堵上嘴,先關了起來。 徐立安止了血,初寧給他道謝。徐硯冷冷掃了眼他,送初寧回去宴會場,把事情簡單地和老夫人說了,該了解的他在初寧那兒了解過,便又回到前院。 他回去并沒有先見陳輝,反倒把徐立安喊到跟前,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徐立安被打得頭一偏,卻是一言不發(fā)。 徐硯冷著眼,神色極厲:“你救了卿卿,我倒是該謝謝你。但你同時又在算計,你明知道出現(xiàn)在那里,肯定會被人追問為什么出現(xiàn)在園子,還有上回柳娘子的事情,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叔父認為我是想做什么?”徐立安終于抬頭,微微一笑,眼里有著獰色,“如若不是我,初寧肯定就要面對上陳輝,護著她的人是我。這就夠了!” 徐硯險些想再給他甩一巴掌。 可是徐立安笑著笑著,卻是突然蹲下身,抱著頭嗚嗚地哭了。 這一幕反倒叫徐硯怔了怔。 “我只是喜歡她,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小少年哭了幾聲,猛然又站起來,從懷里取出一支簪子狠狠砸在地上。 那也是一支琉璃簪子,不過成色比起小姑娘頭上帶的差不是一丁半點,那簪子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其實他早看明白了,他再爭取也就這樣了。 柳娘子事發(fā)后他就看明白了,宋初寧眼里的三叔父就沒有不好的。 他喜歡她,卻又看過她被兄長傷害的事,他同時又害怕傷到她。他忍了再忍,沒忍住鬧了一出柳娘子。 她及笄,他還是滿心歡喜為她準備禮物,但她頭上帶的簪子卻是刺疼著他的眼。 他怎么也比不過三叔父。 她憑什么喜歡自己。 徐立安摔了簪子,一把抹了眼淚,恨恨瞪著徐硯說:“我從此不會再亂來,今天的事情,我也會解釋清楚,是我認出了陳輝才跟過去。我會指證陳輝殺人?!闭f著,他突然垮了肩膀,目光里多了哀求,“三叔父,只這一次,只讓她念我一回好。我算來算去,什么也不會有,只求您讓她念我一回好......一回就好。” 徐硯手握了握拳。 知道侄子喜歡小姑娘是一回事,如今聽到他癡心的話又是一回事,心里的憤怒在不斷積聚著。 可他難道還能打死侄子不成?! 徐硯最終拂袖離開,徐立安就坐在地上,看著粉碎的簪子,直到徐立宇找過來硬拉著才把人拉走。 事情有著徐硯在處理,除了顯伯爺夫人,倒沒有驚動別人,知道也就是徐家罷了。 等散了宴,徐硯那頭已經(jīng)審過陳輝。 陳輝挨不過,自然是拖著崔家下水,徐硯親自審了兩回,都是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 他便把任氏喊到前院來說,跟她說這是顯伯爺夫人的算計。 任氏卻是不會相信,給顯伯爺夫人辯道:“小叔,人家多無辜,若不是她要幫我勸初寧,會婢女也死在這里。如若是顯伯爺夫人,她的婢女也被殺了,小叔莫要叫人心寒才是!” 徐大老爺聽著也頗有道理,徐老夫人沉默著,初寧是當事人,除了丫鬟拿東西,她其實也沒有鬧明白情況。 徐硯冷冷地說:“人都是有幾面的,不管如何,崔家肯定脫不了干系。我以為,大嫂莫要和人來往了?!?/br> 任氏卻是臉色變了又變,扭著帕子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