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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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們圍著新娘們好奇地看個不停,何春萍滿臉?gòu)尚咛鹈?,羞答答地低著頭,而方萍則面無表情,眉間甚至帶了一絲愁苦。 “妹子,是不是想家了?”有大姐關(guān)心地問方萍。 “嗯,是啊,我結(jié)婚父母不在身邊,有些掛念他們?!狈狡佳垡患t,笑得十分勉強。 云落沒再聽他們的對話,見春苗被人拉著說話,她眼睛一轉(zhuǎn)出了新房,正屋中間是堂屋,分別有左右兩間耳房,左邊是何大海夫妻倆住,右邊是劉桂玲老兩口住。 堂屋里此刻熱鬧極了,在座的幾乎都是男人,何大海春風(fēng)得意的與他人談笑風(fēng)生,他們家姑娘嫁給知青,弟弟取了知青,這可都是知識分子!不僅是知青分子,還都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簡直不要太有面子,以后何家的孩子不愁沒人教導(dǎo)。 云落跟著其他小屁孩蹦跶到堂屋里玩耍,眾人聊得熱火朝天也不在意他們,只要不搗亂就懶得管這些皮猴子,這樣正方便了云落,她往角落里一坐,然后閉上眼。 左邊的房門掛了鎖,不過沒關(guān)系,擋不住她,神識刷地伸延進去,房間很大,角落里堆滿了糧食,柜子里放著各種糖果瓜子糕點。 右邊的房門是反鎖的,屋里劉桂玲萬分嫌棄地望了外面一眼,炕桌上擺著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雞,此刻她正拿著一只豬肘子大口朵頤,神情相當(dāng)陶醉,云落避過她,發(fā)現(xiàn)這間房同樣放了很多糧食。 她睜開眼低著頭若有所思,隨后眼一閉再次把神識往廚房旁的地窖探去,嚯!地窖的深處堆了更多的糧食,何大海再厲害也只是一個會計,況且何家人口少,不可能掙這么多工分。 云落站起來出了堂屋,春苗正在找她,再次把她拉進了新房,這次是何春萍的新房,看著嬌羞的她,云落嘴邊勾起了笑容,沈家成那家伙等過幾年可以回城時,會立即哄騙她,與她離婚然后再也不回來,到時候不知道她會怎么樣? 原本她嫁的人是知青李東來,但她喜歡的是沈家成,為了沈家成沒少串唆劉桂玲磋磨何春蔓,尤其是在何春蔓被拋棄后,更加變本加厲,何春蔓最后被逼著嫁給老鰥夫,她可是功不可沒啊。 原主長大后喜歡石宏毅,與何春萍聯(lián)手對付何春蔓,想也沒好下場,結(jié)果在何春蔓的設(shè)定下,原主嫁給了何春萍原本的丈夫,何春萍嫁給了何春蔓原本的丈夫,她自己則嫁給了石宏毅,簡直完美。 云落撇撇嘴起身出了屋,坐在外面曬太陽,看著院子里忙碌的景象發(fā)呆,突然一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作為新郎官,今天的主角之一,何小江不呆在堂屋陪客人,現(xiàn)在出去干嘛?看起來鬼頭鬼腦的。 等人出了門半晌,云落才悠悠起身跟上去,何小江一邊走一邊謹(jǐn)慎的回頭看,云落跟著他來到小山丘腳下,看著他爬上去,云落有點懶動,這一地的雪啊。 算了,都到這兒了,她嘆了口氣慢慢綴在后面,又過了十多分鐘,前面的人不在走動,云落定神一看,那不是云雪梅嘛! 她連忙找了一個隱蔽之處藏起來,神識鎖住二人。 “哼,你總算來了,新郎官?!痹蒲┟酚脑沟芈曇糇屧坡淦鹆艘簧黼u皮疙瘩。 “我能不來嘛,心肝兒!”何小江說著上前拉住云雪梅的手,rou麻地語氣讓云落又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三米之外,一處隱蔽之地,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何春蔓一驚,她小心翼翼地轉(zhuǎn)身蹲下,透過重重枯枝縫隙看向說話之處。 強烈地精神波動,讓躲在十多米外看好戲的云落瞬間就感知到了這里還有一個人,熟悉的精神波動讓她立刻就認出對方,何春蔓怎么會在這里,看她所在之地,分明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 好戲開鑼咯,原本她還在頭疼怎么讓何春蔓知道她大伯不育的事,現(xiàn)在不用她cao心了。 “我肚里還懷著你的種,你竟然去娶別的女人?” “這爹娘讓我娶的嘛,我老大不小了,不能就這樣一直單著啊?!?/br> “那我怎么辦?” “你都嫁給了大哥,當(dāng)年我先認識你,你卻要嫁給大哥,我能怎么樣?” “雖然我嫁給你大哥,但我可是給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現(xiàn)在又懷了你的,你怎么這樣對我說?!” 何春蔓驚得差點叫了出來,云落同樣風(fēng)中凌亂,從她看到不育兩個字就猜到了云雪梅生的孩子,可能不是何大海的種,但她萬萬沒想到給何大海戴綠帽的竟然是他的親弟弟! 是什么限制了她的想象?云落陷不禁入了深深的沉默,待微微平復(fù)心情,繼續(xù)觀察二人。 “放心吧,我最愛的是你雪梅,我才不喜歡那個方萍,木頭似的,哪里有你床上夠味兒?” “討厭!” 說著,何小江把云雪梅摟在懷里,猴急地把對方背向自己按在樹上,然后扯下云雪梅的棉褲,開始了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 二人很激動,云雪梅更是嗷嗷直叫,云落立刻收回了神識,十米之外還能聽到聲音,她用神識把五感封閉之后,立即悄悄離去,太辣眼睛! 何春蔓你慢慢觀賞吧,姐先走了,云落心里默默道。 再次見到二人,已是一個小時后,云雪梅紅光滿臉,何小江看了一眼坐在大哥身旁的她,心里又蠢蠢欲動起來,頭一次大白天在外面和嫂子辦事,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太尼瑪刺激了。 中午吃宴席敬酒時,云落見到了李東來,他跟在沈家成身邊幫著擋酒,一圈下來人已是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男人們見此哄笑起來,把他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就沒人管他了。 下午兩點多,客人們便陸陸續(xù)續(xù)告辭離去,除了留下來收拾殘局的已婚婦女,和堂屋那幫喝嗨了的男人們外,云落吃完就直接去了俞家,今天的宴席羅美芳也出了力,何家送了她一些菜,就讓她送去給俞樂吟。 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看不清模樣的身影從何春萍的房內(nèi)出來,云落眼睛一瞇收回了目光,何春蔓在何家干嘛?還去了何春萍的屋里,她沒往人家房里看,沒事她不也喜歡看人家隱私,萬一看到什么不該看的,長針眼。 臨走前她突然想起,東廂房西廂房各有兩間,一共四間房,其中兩間做了新房,一間做了倉庫放雜物農(nóng)具,那么剩下一間呢?貌似是鎖住的,她好像忙著查看主屋和地窖,漏掉了這間。 目送何春蔓出了何家,她將目光轉(zhuǎn)向方萍新房旁邊的那間屋,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就睜開了眼,二十來平米的房間里,糧食竟然堆了小半空間,單單這一個屋里的糧食已經(jīng)很驚人了,再加上地窖和主屋里的,與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家相比,實在驚人,甚至是嚇人。 好一只碩鼠??!看來村里的人沒少被何大海截取勞動成果,他當(dāng)蒲柳村會計近二十年的積累,真是胃口越來越大,估計上面的人沒少孝敬,不然他膽子不至于這么大,看來是有恃無恐啊。 被這事驚到,云落早把何春蔓剛剛來干嘛的事忘在了腦后,她有些頭疼地坐在小馬扎上等母親,思忖要不要插手這件事,她知道何春蔓在幾年后會搞定,但以現(xiàn)在的情形來說,誰知道呢。 沒等她想出個一二三,何春萍房里傳說一聲驚恐的尖叫聲,還在收拾殘局的嬸子們聽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面面相覷后,發(fā)現(xiàn)新郎官還在堂屋里,便決定進去看看。 緊接著又是一聲綿長的尖叫聲,依舊是何春萍,云落詫異地微微挑眉,腦海里突然蹦出何春蔓的身影,她這是搞出了什么幺蛾子?總覺事情和她脫不了干系。 堂屋內(nèi)醉醺醺的男人們也被尖叫聲吸引出來,身形搖晃并大聲嚷嚷著推開了擋在門前的婦女們,接著被眼前一幕把酒都嚇醒了。 有人看了看身邊臉黑如鍋底的沈家成,又看了看床上白花花赤條條的男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有些傻笑道:“那、那是誰?” 云落坐在屋外,沉著臉看向屋內(nèi),何春萍用被子裹著自己哭哭啼啼好不傷心,旁邊□□的男人打著呼兒,完成不省人事,他還嘟囔了兩句:“別跑寶貝兒,讓我再爽一爽,□□真大真軟” 這話聽得女人們瞬間紅了臉。男人們不顧沈家成吃人的眼光,忍不住把目光看向露著肩膀的何春萍,何大海首先反應(yīng)過來,他看了一眼沈家成,十分尷尬,嘴里吆喝著:“看啥看,快滾出去!” 然后又吩咐人把床上的男人套上衣服帶了出去,他對著沈家成欲言又止,最終人多沒說,房門被關(guān)上只留新婚夫妻倆兒。 這就是何春蔓的報復(fù)么?云落搖搖頭,被母親拉著連忙離開了何家,羅美芳雖然沒進去看,但聽了眾人的議論,多少有點明白了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兒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 沈家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拳頭緊攥,手背上青筋直冒,何春萍怕怕的貼上去想解釋:“阿成” “滾!□□!” 何春萍被他粗魯?shù)靡话淹崎_,哎喲一聲跌倒露出了一身青紫的痕跡,沈家成看了呼吸重了幾分,他雙眼赤紅,低頭解著褲子,低低的話語從牙縫里透出:“既然這么賤,那我滿足你!” 說著不顧何春萍剛破身,粗暴地按倒她,何春萍心里害怕不敢叫,生生承受了他的暴行,她剛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記憶模模糊糊,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身旁赤身裸體的李東來,所以沒搞清楚狀況的她才嚇得尖叫出聲。 作為過來人的何大海和云雪梅站在房門前聽了一會兒,便將心放回了肚子,只要他還肯洞房,說明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一個知青在他何大海的地盤上還能翻了天不成?何大海自信一笑,別說他愿意,就是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丟不起這個人。 事情第二天便傳遍了蒲柳村,奇怪的事最應(yīng)該憤怒的那個人反而滿面春風(fēng),好似沒發(fā)生過那件事一樣,沈家成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但岳父答應(yīng)他讓自己成為吃公家糧的人民教師,勢單力薄的他沒法拒絕。 至于何春萍那個賤女人,敢給他戴綠帽他不會放過她的,還有背信棄義的好兄弟李東來,他已經(jīng)讓何大海給他安排了一門好親事,娶村里最丑嫁的菊妹,那個快三十歲了也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他見過一次菊妹,差點沒吐出來,又高又壯跟村里最狀的男人有得一拼,而且比他還高一個頭,以后有李東來好受的,想到這兒,沈家成露出了一抹陰笑,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另外何家他也記住了,總有一天他發(fā)達了弄不死他們,他就不姓沈! 也許是心情愉悅的緣故,何春蔓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身體剛好她又繼續(xù)去宣傳隊跳舞去了,還有原先拜的名師她也沒有放棄,之前怪她沒有上下打理疏通,這次任何大海去舉報也不會有人理他,哼!事情還沒完,這是第一彈,做好心理準(zhǔn)備接好后面幾彈吧,我的好大伯。 時光如梭,轉(zhuǎn)眼之間又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后山又變綠了,貓了一冬的小動物全都出來活動了,村里又忙碌了起來,為春耕做著準(zhǔn)備。 云建業(yè)回來了,距離上一次見面已過三個月,他實在想念妻女,有一個好消息迫不及來的想告訴她們,也有一個不算壞消息的消息。 “爹~阿葉想你!”云葉一見到父親,立即高興地撲了上去。 云建業(yè)一把抱住他,同時不忘伸手揉揉閨女那柔軟的頭發(fā),低頭親了云落的臉頰一口,然后抱著兒子牽著女兒走回家。 晚飯后云建業(yè)才有些忐忑地開口道:“美芳,有件事要和你說,月初上面的文件下來,鑒于我軍齡夠,這次立了大功,上頭決定直接略過副營職,直接升我為正營長?!?/br> “好事情啊,怎么了?” “那個,我回來前申請了家屬隨軍,但上面說今年的名額用完了,很多人都申請不了,主要是房子已經(jīng)分完了,不過最遲年底團里最新的房就會建好,然后投入使用,再等半年多,我們就可以住進新房里了,你愿意再等等么?” 說完云建業(yè)都不敢看羅美芳,羅美芳一愣卻柔柔一笑:“十年都等了,還在乎半年么?家里不用你cao心,你就放心忙去吧?!?/br> 聽到妻子的話,云建業(yè)緊繃地身體微微放松,歉意又感動地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旁的云落反到松了一口氣,老實說她還沒待夠蒲柳村呢,心里掛念著巫林山的好玩好吃的,正好她再攢些錢和物資,不然心里總有些不踏實,況且跟田爺爺學(xué)習(xí)中醫(yī)還沒完呢。 ☆、56.不速之客 云建業(yè)在家的這段時間, 各種農(nóng)活他都搶著干,每天與羅美芳一起上工, 收工回來后就陪姐弟倆兒, 日子平淡而溫馨。 只是這天晚飯后, 邢燕子的突然登門拜訪, 打破了往日的平靜, 她帶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羅美芳熱情地將人迎進家門:“邢大姐, 您吃了嗎?這么晚還大老遠過來,是有啥事么?” 邢燕子沒想到羅美芳性子這么直,她愣了下也不尷尬, 哈哈一笑看向云建業(yè)說:“我來這兒確實有事,不過今天我是專門過來找建業(yè)兄弟的?!?/br> “哦?邢大姐進來說?!痹平I(yè)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邢燕子身邊的人一眼。 邢燕子在蒲柳村有一定名望, 他聽過對方的事跡, 不過因為相差十多歲,而且她來村里時自己已經(jīng)去從軍,二人同在一個村子也并無交集,但妻子與他說過分家時這位邢大姐幫過忙,所以云建業(yè)愿意聽聽她想干嗎, 若是能幫他也不介意出把力。 羅美芳去廚房煮豬食,云落跟進去幫忙洗碗, 小家伙蹲在門口和煤球玩鬧, 堂屋里三人坐下, 邢燕子也不廢話,她指指旁邊的年輕人笑道:“這是我最小的弟弟邢剛,我就不跟建業(yè)兄你繞彎子了,再過幾個月就要開始秋季征兵,不瞞你說我這弟弟如今剛滿十九,家里也有些關(guān)系,被選上不成問題,問題是不能選擇去哪個軍區(qū)部隊?!?/br> “這有啥區(qū)別么?既然能選上不是很好嘛?!痹平I(yè)有些不懂邢燕子到底想說什么,他也沒那么廣的人脈,讓對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呀。 邢燕子微微一笑,接著道:“原本是沒區(qū)別,能去就好,但做jiejie的不放心弟弟,希望剛子在部隊有人替我看一二,我認為建業(yè)兄弟是個值得托付的人?!?/br> 前幾天丁惠民來她家喝酒,期間喝大說漏了嘴,說好兄弟云建業(yè)現(xiàn)在是營長了,最遲年底要把妻女帶走隨軍,她一聽心中便有計較,所以今天才登門拜訪,但邢燕子才不會說是因為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營長。 云建業(yè)聽了邢燕子的話不禁輕笑,這么說來他就懂了,他沉吟了片刻,仔細斟酌了一番才道:“邢大姐你要是有心,應(yīng)該知道石家那小子是我?guī)нM部隊的,今年他才二十四歲便是正連職和我平級,你應(yīng)該知道吧?如果你以為是因為我的提攜,他才升得那么快,那就大錯特錯了?!?/br> “難道不是?”邢燕子瞇了瞇眼睛,心中半信半疑,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自然不是,我今年三十歲,入伍十五年,他今年二十四歲,入伍不過區(qū)區(qū)七年,去年便已經(jīng)和當(dāng)時的我平級,你覺得這樣的他需要我提攜?說實話,石宏毅有潛力肯努力,除了把他帶進部隊,我從沒插手過他的事,兩三年內(nèi)他必定升營長,我可以幫著帶進部隊,卻不可能照拂誰,邢大姐你可懂?” 云建業(yè)說完,邢燕子眼中冷色一閃而過,對方的意思她明白了,一是他可以幫著把人帶進他們團,但想升職要靠自己,他不會幫忙;二是如果一定要找人照拂,石宏毅是個不錯的人選。 “建業(yè)兄弟你真的不再考慮下?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毙涎嘧油平I(yè)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 一旁的邢剛有些焦急道:“是啊云大哥,只要您愿意幫忙,我們家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云建業(yè)堅定地搖頭,歉意地說:“邢大姐,不是我不忙你,這是我的原則和底線,不容突破,我可以帶剛子進我們團,其余的不會再管,或者你可以再去石宏毅那邊問問?!?/br> “行,我明白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有空來找我家老李喝酒?!?/br> 云落早就洗好碗坐在屋外陪弟弟玩耍,屋里發(fā)生的事她一直關(guān)注著,容不得她不去小心注意著,她知道何春蔓與這位婦女主任關(guān)系匪淺,邢燕子在原書中和云家根本沒聯(lián)系,突然就上門哪能讓人不奇怪。 望著二人出了自家院子,云落走到院門口看著黑暗中那一束手電筒光停住,邢燕子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對身旁臉色無比難看的弟弟道:“走吧,去石家?!?/br> 身后,母親在喊她洗漱,云落再次看了一眼幾不可見的光亮,轉(zhuǎn)身回屋。 夜晚躺在炕上,云落回憶著傍晚的事,腦海中卻漸漸浮現(xiàn)了之前她悄悄躲在賣豬的拖拉機上,開拖拉機的那個人和何大海的對話:“多虧你大姐,我才能撈這么多油水?!?/br> 這個聲音與何大海說話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而且邢剛這個名字莫名的有些熟悉,原書中在哪兒提過這個名字來著,云落想了大半宿就是想不起來,索性暫時不管了。 幾天后云建業(yè)再次離家歸隊,除了小葉子哭鼻子不舍得父親外,羅美芳卻是第一次滿面笑容送走了丈夫,這一次離別沒了傷感不舍,因為生活有了盼頭和希望。 學(xué)校也開學(xué)一個月有余,今年何春蔓從開學(xué)就沒來過學(xué)校,何春萍嫁人后同樣沒來學(xué)校,云落感覺有點奇怪,原書中何春蔓發(fā)誓要做一個有文化的人,一路讀完初中和高中,上了四年學(xué),滿十八歲嫁給石宏毅。 更是在高考恢復(fù)后成了第一批報考的人,當(dāng)時肚里懷著她和石宏毅的第二個孩子,已經(jīng)臨近臨盆瞞著石宏毅去考的,可見她要成為文化人的決心有多大。 可現(xiàn)在她竟然不來上學(xué)了?事情的走向有點迷。 不過讓云落更加嘆氣的是,這次開學(xué)后除了何春蔓何春萍兩姐妹沒來,還有更多的女孩子輟學(xué)了,有些是到了該嫁人的年齡,其實不過十六七歲,有些家里窮就干脆去地里上工幫襯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