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鳳凰道:“對一般的人來說,成為祭品自然有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的命祭獻出去,但是葉凌身上融合了沌的吞噬之力,她有辦法護住自己本身的力量?!?/br> “這個過程對她來說也不是全無益處,墓葬傳說里面埋葬了神,空xue不來鳳,這個傳說的根由你應(yīng)該也知道,那就是古籍中曾經(jīng)有過記載,墓葬里面有神之力溢出?!?/br> “雖然葉凌體內(nèi)的力量不足以打通墓葬的通道,但是很有可能在沖擊的過程中,幫她得到逸散出來的神之力,她是神眷一族,這種力量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br> “還有幾個月她就成年了,這或許是她的一次造化也說不定?!?/br> 葉凌的睫毛微顫,她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她清楚的聽到了鳳凰和秦思虞的對話。 如同鳳凰所說的那樣,那綠芒剛剛?cè)塍w之時,她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那一刻,她甚至覺得她可以和清光一戰(zhàn)。 但是隨著綠芒的增多,她的心神迅速冷靜了下來,也發(fā)覺了綠芒的詭異。 它在腐蝕著她的血脈和心智。 必須把這些力量釋放出去。 也就是在這時,千山真人和宴長鳴一起踏進了歸去之地。 鳳凰在瞬間就消失了身影,半空中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葉凌,抱著她的秦思虞,還有跪在地上的奇怪男子。 當(dāng)看到眼前的情景,特別是全部消失的棺槨時,千山真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果然是你們?!彼?。 宴長鳴沒有說話,但是他顯然也有些驚訝。 可他驚訝的不是眼中所見的情景,而是他手中不停抖動的天賜之劍。 秦思虞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他剛剛還在想那祭祀的儀式是什么,現(xiàn)在就來了倆個很可能知道的人。 他伸出手,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那把天賜之劍就飛入了他的手中。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第200章 自爆與籌謀 天賜之劍的異變讓千山真人和宴長鳴同時大驚。 “你!”宴長鳴下意識的便閃身向前,想要奪回天賜之劍。 毫不夸張的說,這把劍就是凌霄宗安身立命的根本,當(dāng)年妖族來襲,若不是有這把劍,凌霄宗的宗主和一群長老又怎么逃得出去。 就連他對付千山真人,也是依仗了這把劍。 他雖然想奪,但秦思虞又怎么會給他。 此刻握著屬于鈞天大帝的天賜之劍,秦思虞手中也突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在千山真人和宴長鳴驚訝的目光中,那光芒化作了另一把劍。 兩把劍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長河,在這一刻合二為一。 颶風(fēng)突起,像是有千軍萬馬從天邊而來,本來一望無際的天空像是陷入了末日一般,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從秦思虞手上那把天賜之劍上傳了來。 秦思虞勾起了嘴角,從這把劍上,他大約也知道了。 未來的他,恐怕真的很強。 重若千斤的劍被他提了起來。 宴長鳴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驅(qū)使得動這把劍!” 凌霄宗供奉了這把劍萬年,想盡了辦法,也不過是堪堪能拿起這把劍而已。 千山真人臉色鐵青:“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思虞道:“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他一出手,便是風(fēng)云色變。 若是沒有這把大帝的天賜之劍,他收拾眼前的兩人或許還要費些功夫,可是這把劍在手,即便驅(qū)使起來有些困難,但對付千山和宴長鳴卻是夠了。 劍氣縱橫,可吞日月。 千山真人和宴長鳴不敢怠慢,也怠慢不了。 他們兩人此刻背后汗毛直立,只覺得許久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如果躲不開的話,會死。 但是這鋪天蓋地的,幾乎已經(jīng)把天地湮滅的劍光,他們根本無法躲。 既然躲不開的話,也就只有拼了。 只見千山真人背后出現(xiàn)了如真似幻的一片影子,仔細看,竟然隱約閃爍著慘綠色的光芒。 而宴長鳴則是五指翻飛,浩然光明的氣息迅速變成了一枚巴掌大的曜日,被他托在手心。 他們兩人的速度很快,可惜的是秦思虞比他們更快。 就在兩人剛剛出手時,秦思虞的劍光就已經(jīng)到了。 早在那劍光離他們還有百米之遙時,千山真人和宴長鳴就已經(jīng)拼盡全力來抵擋。 此刻劍光臨身,毛骨悚然之下,竟是難得的失了態(tài),不管是背后還是手中的光芒都是瞬間被打散,兩人也齊齊倒飛了出去。 “怎么可能!”宴長鳴瞪大了眼睛。 他雖然比不過千山,但是在寰宇也是難遇敵手,更別說千山一直表現(xiàn)得深不可測,誰能想到,他們兩人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弄的如此狼狽。 秦思虞收回天賜之劍,這把劍確實厲害,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最多不過揮上三劍而已,而這三劍,或許還沒有這把劍全盛時百分之一的力量吧。 到底是未來的大帝之物,即便這個未來的人就是他。 千山神色變換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此刻胸口劇痛,心知自己是受了重傷,但他仍然不明白,為什么秦葉會這么厲害。 以他的推測,秦葉想要對付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會這么輕松。 事實上千山真人的推測也是對的,可是誰讓他有個千里送劍的隊友。 大帝之劍,哪里是那么好相與的? “你想怎么樣?”千山真人鎮(zhèn)定的問道。 此刻局勢雖然是他人為刀俎,但千山真人也沒亂了方寸。 “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才對?!鼻厮加莸氖衷趧ι砩戏鬟^,“清光雖然說了不少事情,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有所隱瞞,比如你們到底想借這歸去之地的祭品干什么?!?/br> 天賜之劍發(fā)出清越的鳴聲,這聲音一出,千山真人和宴長鳴雙雙臉色一白。 沒等千山真人開口,秦思虞手中就彈出了一道靈力。 他道:“我不想聽你說,我要聽他說?!?/br> 他直接封掉了千山真人的聲音。 千山真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秦思虞看向宴長鳴:“你手上有天賜之劍,應(yīng)該是凌霄宗之人,我之前沒有見過你,但你的修為不低,難道是藏在宗里的老鬼?” 宴長鳴警惕道:“是又如何?” 秦思虞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心中有了數(shù),直接對宴長鳴道:“你和千山之間有嫌隙?” 宴長鳴沒有說話。 秦思虞道:“既然有嫌隙的話,那就好辦多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不少事,說出來的話,我考慮放過你?!?/br> 秦思虞自然有許多套話的辦法,但是這會兒情況緊急,他也不愿意在這兩人身上浪費時間,只能選擇最粗暴的方法。 宴長鳴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考慮?!鼻厮加莸朗种械膭﹂_始嗡嗡作響,“你來決定,你和千山兩人誰先祭劍。” 千山真人目光無波的看著宴長鳴。 “還有十秒?!鼻厮加莸膭σ呀?jīng)提了起來,劍尖直指宴長鳴。 宴長鳴的喉結(jié)不由滑動,在最后一秒時,他終于開口了:“我說?!?/br> 千山真人閉上了眼睛。 “當(dāng)年,我和千山還有現(xiàn)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我們?nèi)齻€是一直結(jié)伴在外闖蕩的同伴?!?/br> 宴長鳴看了一眼那個迷迷糊糊甚至不記得自己名字的男子道:“他叫劉吾,是我們?nèi)酥刑熨Y最高的,當(dāng)年也是他最先發(fā)現(xiàn)了昆侖山脈中的一處秘境?!?/br> 秦思虞挑了挑眉。 “那處秘境里,有一個祭壇,祭壇上并沒有任何祭品,只有一個古舊的拓本。” “那個拓本上記載的是太霄文,我和千山兩人都懂一些太霄文,而劉吾因為出身凡俗的原因,并不知道拓本上記載了什么?!?/br> 或許是因為聽到往事,那個叫劉吾的男子也抬起了頭來。 “拓本上記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也正是因為這個秘密,我和千山才有今天?!?/br> 宴長鳴眼中隱藏的恨意終于在這一刻都流露了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下一句話,千山真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他袖間就滑下了一枚珠子,正待要捏碎那珠子時,秦思虞卻不知道什么時候閃身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要做什么之前,應(yīng)該先問問我才對?!鼻厮加莸馈?/br> 千山真人此刻卻是一點都不慌張,他積蓄已久的靈力一震,沖破了喉間的封印。 “你不用故意套話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救葉凌,葉凌的情況或許你可以瞞的住旁邊那個蠢貨,但是卻瞞不住我?!?/br> “你我的目的至少這一刻是相同的?!鼻秸嫒说溃澳阆胍赖氖虑?,只有我知道?!?/br> 秦思虞沒有放開千山真人的手,而是取走了千山真人手上的珠子,他把玩著那枚珠子道:“你錯了,我們的目的并不一樣?!?/br> 千山真人道:“你不想救葉凌?她如果再不釋放出體內(nèi)的力量來,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br> “我當(dāng)然想救她,但是救她之前,我應(yīng)該先把你的往事聽完,不是嗎?”秦思虞道。 他心中確實著急,但是再著急也不會缺這一兩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