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周圍的人都驚訝道:“古法?就是那個弄死人不償命的古法?” “嘶?!辈簧偃说刮艘豢诶錃?,“這個才是真正的姐?。 ?/br> 最后一天,葉凌還是被樹藤捆成了粽子,她的旁邊擺著一個人體模型,模型上面除了心臟之外的所有器官都被打了勾。 而心臟上面寫了一個二分之一。 葉凌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她額頭上低落下來,她在忍,忍著心臟上的劇烈疼痛,忍著那種像是有人拿刀剖開了心臟的那種劇痛。 她都忍了二十多天了,不能在這一刻倒下。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而王子真的雙眼里則是難得的帶了點緊張。 他在等,等葉凌能不能撐過最后的一關(guān)。 滴答滴答,時針走到了下午的五點。 葉凌面上痛苦的神色突然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憊的狂喜。 她的心臟撐過了最后的十分鐘。 樹藤消失了,王子真在葉凌倒下之前扶住了她。 “這次你可以把里面的藥全部都喝完?!蓖踝诱骐[約帶了一絲笑意,把葫蘆遞給了葉凌。 葉凌仰起頭,一口喝完了里面的靈藥。 轟的一聲,她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它們像是洶涌的海浪,轟隆隆的沖刷過她的每一寸筋骨和皮rou。 她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一雙眼睛也越來越亮。 一個月,煉體,成! 第15章 扶清臺之戰(zhàn) 燕城的內(nèi)城有一座不對外開放的人工湖,湖心是一個橢圓形的小島,小島上散落著錯落有致的別墅,而最中間則是一個直徑約千米的巨大高臺,臺邊矗立著一個石碑,石碑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扶清臺”三個大字。 一處別墅內(nèi),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葉凌看著曜日緩緩從湖與天的交界處升起,水鳥和微風一起滑過平靜的湖面,像是深藍色的巨大寶石正在泛著粼粼的波光。 王羽然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里的景色美吧?!?/br> 葉凌點頭:“很美?!?/br> 王羽然道:“等你今天贏了,我們就在這里住上幾天,好好放松放松?!?/br> 突然,墻上的電視機打了開來,一個笑意瑩瑩的藍衣少女對著葉凌和王羽然問好。 “葉凌小姐早上好,今天您的約戰(zhàn)是在九點,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半個小時后將有專車來接您?!?/br> “您和齊袁山先生的約戰(zhàn)會被扶清臺全程跟錄進行直播,燕城付費的客人們和到場的客人們均可觀看,這部分收益扣除掉扶清臺的費用之后,全部由勝者獲得,請問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王羽然道:“這次定價多少?” 少女道:“現(xiàn)場觀看三萬一人,電視直播一萬一人。” 王羽然嘖嘖道:“倒也不低,看來齊袁山確實很被看好?!?/br> “有多少人預約了?”王羽然又問道。 少女道:“電視直播暫時已經(jīng)有八百三十九人預約觀看,現(xiàn)場門票已賣出一百五十六票?!?/br> 王羽然算了算這筆錢,賊嘻嘻的轉(zhuǎn)過頭去對葉凌道:“扶清臺會收取百分之四十的費用,剩下的可都是你的,記得要請我吃一頓好的啊?!?/br> 葉凌也是昨天才知道,約戰(zhàn)扶清臺算是燕城的一項傳統(tǒng),對這場約戰(zhàn)有興趣的人都可以付費或者現(xiàn)場觀看,這筆錢則是由扶清臺和最后的勝者瓜分。 也虧得葉凌這次的對手是齊袁山這個后起之秀,換個和她一樣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的話,那在扶清臺約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 “走,去換衣服?!蓖跤鹑坏?。 八點四十五,葉凌下車,眼前巨大的高臺上已經(jīng)站了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正是齊袁山。 而高臺周圍的看臺上則是一左一右坐了齊家和王家的人。 一看到葉凌,齊家的人不由發(fā)出了噓聲。 “敢約戰(zhàn)袁山哥,今天就看你怎么死!”一個少女對著葉凌怒吼道。 “就是,看你怎么死!” 其他人也附和了起來,聲音大得把周圍的鳥兒全部都驚了起來。 王羽然冷笑一聲,她舉起手,大聲道:“應該看我葉凌妹子怎么打爆你們齊家的人?!?/br> 她后面王家的少男少女們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吼道:“打爆齊家,打爆齊家!” 一時間,整個扶清臺上都是雙方的怒吼聲。 王辰山對著一旁的王子真笑著道:“小孩子就是年輕氣盛?!?/br> 王子真道:“倒也不是壞事?!?/br> 對面坐著的齊仲天頗有興趣的看著葉凌:“聽說她完成了古法。” 王舒穎笑著道:“就算煉體圓滿了又怎么樣,一樣打不過袁山。” 齊仲天拍了拍她的手:“始終是舒云的女兒,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王舒穎眼里閃過一絲暗芒:“你放心,袁山一定贏。” 葉凌腳尖一點,躍上高臺。 “沒想到你真的敢來。”齊袁山冷笑道,“今天我就送你下去給我哥哥賠罪!” 葉凌淡淡道:“我不知道怎么賠罪,我只知道你哥哥當時是怎么向我求饒的?!?/br> 她勾起嘴角:“其實我和你一樣,也希望他活過來,畢竟他活過來的話,我才有機會再殺他一次!” 齊袁山胸口劇烈起伏著,手里的長、槍指著葉凌道:“廢話少說,開始吧!” 隨著齊袁山這一指,又是排山倒海般的叫好聲從齊家傳來、 這時扶清臺邊緣出現(xiàn)了一道光幕,光幕上仍是笑意盈盈的藍衣少女。 “在決戰(zhàn)即將開始之際,由我來向大家介紹兩位約戰(zhàn)人,站在右邊的這位先生是來自于齊家的齊袁山,今年十七歲,煉體圓滿,在扶清臺的戰(zhàn)績是三戰(zhàn)三勝?!?/br> 她俏皮的眨眨眼睛:“聽說他還會參加兩年之后的第五區(qū)選拔賽,是個不可小窺的對手哦?!?/br> “而站在我左邊的是來自王家的葉凌,今年十五歲,剛剛煉體圓滿不久,這還是她第一次登上扶清臺,希望她能有好的成績?!?/br> “現(xiàn)在?!鄙倥媲俺霈F(xiàn)了一個巨大的時鐘,正是八點五十九分。 “我宣布?!彪S著秒針滴滴的轉(zhuǎn)動,少女眼里浮現(xiàn)出期待的笑意來。 “約戰(zhàn)。” 她的手高高的舉起,在秒鐘終于指向十二時,手臂狠狠一劃:“開始!” 在鋪天蓋地的吼聲和巴掌聲中,齊袁山出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著銀光的槍頭就已經(jīng)到達了葉凌的鼻尖前。 在齊袁山志得意滿的目光中,葉凌的腰一彎,身子像是柳條一樣往后一仰,長、槍幾乎擦著她的鼻尖而過。 齊袁山眉頭一皺,左手狠狠往葉凌的腹部一拍,卻見葉凌雙手挨地,一個空翻,雙腿剛剛踢向他的掌心。 啪的一聲,齊袁成收回了手。 他一抖長、槍,眼神也認真了起來。 剛剛不過一次試探,他就發(fā)現(xiàn)葉凌的速度并不比他慢。 齊袁山一挽槍花,腳下踩著極快的步子,手上一動,長、槍頓時舞的密不透風,幾乎出現(xiàn)了殘影,分不清到底他的攻擊是從哪里來的。 這招式一出,齊家的人歡呼的更響了。 王子真見狀淡淡道:“果然是修煉了戰(zhàn)法。” 王辰山也道:“齊仲天也大方,這應該是齊家的靈蛇槍吧,槍如靈蛇,練到極致,一槍出,便是萬蛇噬?!?/br> 葉凌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厲風,她眼神一閃,捕捉著那不?;芜^的殘影。 昨日王子真才告訴她,這修煉之法,分為煉法和戰(zhàn)法,煉法修內(nèi),戰(zhàn)法修外。 她到現(xiàn)在為止只修煉過意體經(jīng),意體經(jīng)屬于煉法,里面只有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而齊袁山明顯不同,他是修煉過戰(zhàn)法的。 這也是為什么即便葉凌以十五歲之齡煉體圓滿,仍然有很多人都不看好她的原因。 因為她沒有修煉過戰(zhàn)法。 戰(zhàn)法很珍貴,也只有齊袁山這種內(nèi)定要去參加第五選拔賽的人才有可能學。 如果當初齊袁成修煉過戰(zhàn)法的話,也不會被葉凌給殺死。 砰的一聲,在葉凌還沒有分辨出哪個槍影是真,哪個是假的時候,她就被擊飛了出去。 王舒穎莞爾一笑道:“沒有修煉過戰(zhàn)法,怎么可能打的贏修煉過戰(zhàn)法的人呢?!?/br> 齊仲天道:“袁山的靈蛇槍有些火候了,對付葉凌雖然是綽綽有余,但如果面對的是選拔賽當中的對手,他還是不夠看?!?/br> 葉凌剛飛出去,齊袁山就緊隨而上,手中的長、槍直取葉凌的眼睛。 葉凌往右就地一滾,卻仍然被長、槍擦破了褲腳。 她右手一抬,抓住了長、槍,用力往右邊一甩。 齊袁山自然是巋然不動,葉凌卻是借力往上一躍,兜頭就是一掌。 齊袁山冷笑了一聲,長、槍如影隨形,直刺葉凌胸口而去,眼見著就要刺中了,葉凌硬是在半空中翻轉(zhuǎn)了身體,雙腳狠狠踢向長、槍。 砰,一人一槍撞在了一起。 眼見長、槍已經(jīng)彎曲,齊袁山卻是手腕顫動,長、槍急速抖動之間,仿佛出現(xiàn)了許多的蛇影,葉凌腿上一疼,竟然像是被蛇咬中了一樣。 她咬牙一翻身,落在了地上。 齊袁山腳步一換,又出現(xiàn)在了葉凌的眼前,還是那一招,無數(shù)的槍影似密不透風一樣,四面八方的刺向葉凌。 葉凌揮手抓住眼前刺來的一槍,卻是抓了個空,腰部一疼,原來是從斜下方刺來的那一槍才是真的。 “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