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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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驀地傳來沉沉嗓音,桑桑渾身哆嗦一下。 趙暄說的什么…… 桑桑不動,五雷轟頂,眼眶里的那顆淚也僵住,貼在眼瞼上,盈盈如珍珠。 山林杳無人蹤,桑桑當(dāng)鬼的時候也逛過花樓,見識青樓里的旖旎風(fēng)光,桑桑雖不曾體會過,卻知道男人是愛死了石榴裙下,鬼也風(fēng)流的纏綿滋味。 第12章 可怕 桑桑怔怔,她長得那么美,趙暄也是一個男人,莫非…… 趙暄看桑桑眼圓瞪,嘴微張,眸色微動。 袖口一抖,白玉小瓶咚一聲落在桑桑的旁邊,趙暄目光冷冷的瞥了眼桑桑,“自己擦。” 桑桑循聲看去,那白玉小瓶很面熟,是她原來給趙暄的金瘡藥,她手摸著肩膀上,看著趙暄雖然瑟冷的目光,心中泛起點點喜悅。 看來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趙暄……居然知道關(guān)心她了。 余光發(fā)現(xiàn)桑桑臉上那歡喜笑容,趙暄心里又抓心抓肺的癢起來,啪的一聲,重重的朝著火堆里扔了一粗壯枝干。 桑桑慢慢的朝著后面挪了一些位置,她是知道的,女孩兒的身體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雖然她要討好趙暄,可也沒有打算嫁給他。 摸索著褪掉肩頭的衣裳,桑桑知道自己肩頭是被石頭劃破了,估摸著地方,胡亂的涂了些傷藥。 不其然瞥見那角落里抖抖索索的一團,趙暄又斂下心神,眼神明明滅滅的望著那一堆火。 抹了藥,桑桑穿好衣服,坐會火堆前。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燒著,桑??粗粗?,困意慢慢襲來。 也就在此時,桑桑忽然聽到幾聲嗷嗚,她渾身一激靈,困意全消,扯著趙暄的衣角,聲音有些抖,"暄,暄表哥,有,有狼?!?/br> 趙暄看著那瑟縮成一團的桑桑,心里那癢忽然有了去處,“看洞口?!?/br> 看洞口…… 桑桑聽話的去看洞口,然后全身止不住發(fā)顫,鉤月婆娑,洞門口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幽幽的望著桑桑。 桑桑一驚,扯著趙暄的衣角更用力了,她害怕的想要尖叫,粗糲的手心卻驀地遮住的她的嘴。 桑桑聽到耳畔那帶著興奮的嗓音,好似有什么值得歡喜的事情,“等?!?/br> 等…… 心懸在嗓子眼上,桑桑乖乖的等著,片刻時間,那狼又離開了。桑桑松了口氣,慶幸趙暄早早的用大石堵了洞門。 趙暄松開手,桑桑拍了拍胸口,劫后余生的去看他,卻見趙暄那眼角極紅,指骨摩挲著枯枝,極為期待。 桑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洞門口傳來一陣驚恐叫聲。 那叫聲極為凄慘,似乎人還在跑,在拼命掙扎。桑桑渾身冰涼,趙暄……綁了一個人在外面。 牙齒不自主的顫抖,桑桑死死的咬著唇,外面那凄歷哀嚎卻如眼前的火,燒著了桑桑整個人。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慘叫聲漸漸弱了,夜色極靜,桑桑似乎能聽到那尖尖牙齒咬撕血rou的聲音,滋滋,滋滋。 桑桑被澆了冰,不得動彈,她望著眼前那興奮少年,都不知道聲音是怎么發(fā)出來的。 “暄,暄表哥,你知,知道,有狼?!?/br> 趙暄聽了聲音,側(cè)著頭的,對桑桑勾了勾唇,下一秒,他冰涼的手指抬起桑桑的下巴,白森森的牙齒張張合合。 桑桑聽見他那壓低的愉悅聲音,“蘇桑寄,你聽,那人活生生的被狼吃了,不過誰讓他得罪我了” 得罪我了…… 桑桑又是一顫,差點跌倒在那干草上,又聽到趙暄那陰冷蝕骨的聲音,聲音沉又慢,字字俱都鉆進了桑桑的心底?!拔鍤q,蘇葉推我入池,讓我病入膏肓,六歲,蘇陳氏餓我七天七夜,七歲,蘇木罰我二十棍,等等,我都一筆一樁的記在了心里,蘇二小姐,千萬不要讓我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他靠著桑桑的耳骨,那鼻息間吐納的熱氣朝著桑桑的耳根深處,動作親昵的宛如戀人。 桑桑面無人色,戰(zhàn)戰(zhàn)栗栗,全身都瑟瑟發(fā)抖,從腳心的寒氣一直蔓延到頭頂。 桑??蘖恕?/br> 她沒有發(fā)出任何音節(jié),卻不自禁的淚流滿面。 她害怕,顫抖。 她想回去當(dāng)她的鬼了,不想在做活著的蘇桑寄,更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家門慘死。 趙暄捏著桑桑的下巴,他粗糙的指腹輕柔的擦拭掉桑桑的眼淚,眼神有幽幽暗光。桑桑淚眼蒙蒙的望著他,趙暄卻勾著唇,詭譎的笑著。 第13章 烤魚 桑??蘧昧?,她累了,慢慢的眼睛干起來,另外一只手還緊緊的攥著趙暄的衣角。 趙暄看著栽倒在自己肩頭的人,望著山洞,徹夜未眠。 桑桑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蒲草上,火堆還燒著,趙暄已經(jīng)不在山洞里,她掙扎的站了起來,恍惚注意到自己手心的一枯草,又朝著山洞外面走去。 昨日顛沛一宿,趙暄素白衣裳也帶了污濁,他身姿清雋的站在門口,明明是那樣一個陰冷毒狠的人,桑桑卻覺得那一襲白色襯極了他。 朝著趙暄的方向剛在兩步,桑桑忽地一滯,目光所及出有一堆紅白骨頭,還有些沾了血的衣物,她一腳懸在空中,當(dāng)頭一喝。 昨夜的事情桑桑又想起來了。 她彎著那素白背影,咬了咬牙,呆站在原地。 忽然,趙暄轉(zhuǎn)過了頭,一夜過去,他和桑桑不一樣,嘴唇殷紅,眼眸極深。 桑桑慢慢走過去,聲音細軟,“暄表哥?!?/br> 桑??蘖四敲匆粓?,又緩過神了,趙暄的陰冷殘戾她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現(xiàn)在又不能回去當(dāng)鬼桑桑,那么再怕再懼也只能忍著。 她還是想父兄阿娘平安健康的活著,為此,她愿意去努力。 更何況,昨夜趙暄說的陰森,可到底不是還給了她傷藥嗎。桑桑覺得,就算以后不能求他庇佑,那他們家應(yīng)該也能痛快一點。 趙暄呵了一口氣,山間的清晨涼悠悠的,她看了桑桑一眼,朝著河流走了。 桑桑連忙跟上了他。 此時的桑桑又不那么難過了,畢竟……前面那個人等自己出來后才走的。 桑桑不知道走了多久,日頭漸漸高了,桑桑穿的是襦裙和軟底繡鞋,都不適合走路,前面的人步子又大,桑桑追的有點累。 后來桑桑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走累了,步子慢慢的邁的慢了。 走著走著,桑桑卻見一石壁上張了紅甸甸的果子,那果子色如雞血,葡萄那么大,沉沉的掛在枝頭,誘死了人。 桑桑很餓,昨天晚上說餓不是騙隱冬的,她本來是打算看了天虹后回去吃東西的。 “暄表哥,這兒有果子。”桑桑叫了叫離自己一米的人。 趙暄側(cè)過頭來。 桑桑指了指那石壁,口干舌燥,“桑桑去摘?!?/br> 離那地方只有兩米的距離,桑桑一下子就過去了,那果子看著不高,但桑桑再怎么伸長手,卻都有近在咫尺的略微距離。 桑桑夠不著。 一雙修長手指伸過桑桑的頭頂,沉甸甸的一串果子輕而易舉的被摘了下來。 桑桑轉(zhuǎn)過頭,冷白的手握著那紅艷艷的果子,桑桑更餓了。 趙暄把果子遞給桑桑,看著桑桑接過來,在身上隨意一擦,就要吃。趙暄眼眸里有愉悅的味道,“不能吃?!?/br> 剛張了嘴,含了一半果子的桑桑茫然的望著她。 櫻桃小口半裝著紅果子,仰著那纖長脖子,再加上美人嬌艷的容顏,趙暄的喉頭一干。 “這果子叫紅美人,色艷有毒?!?/br> 有毒!??! 桑桑愕然的低下了頭,忙不迭的把那半顆果子從嘴里吐了出來,嗔了趙暄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 “嗯?”聽著抱怨聲,趙暄神色不明的看了看桑桑。 桑桑只得一笑,描補道,“暄表哥,你真厲害,什么都知道?!?/br> 趙暄瞥了桑桑一眼,又微微踮腳,摘下另外一串紅美人,在自己的衣角上擦了擦,放進了嘴里。 桑??吹纳盗?,忙不迭的從探身去搶,“不能吃?!?/br> 趙暄一偏頭,偏過聲躲開桑桑,“真傻?!?/br> 傻………… 看著趙暄把那果子吃的津津有味,桑桑茫然半天的神色恢復(fù)清明,怒道,“趙暄,你居然騙我?!?/br> 那聲音大又兇,趙暄瞬間便抬起了頭,似笑非笑的睨著桑桑。 “暄表哥,”桑桑立馬變了臉色,悻悻的笑著,彎著腰從撿起那被她扔在地上的紅美人,輕輕的咬了一口,“是桑桑愚鈍。” 紅美人汁甜味美,桑桑甜在嘴巴里,心里卻很憋屈。 她又不是大寶,為什么要逗她啊…… 小師傅的六字箴言果然不是玩笑話,有命在,忍得住。 她……忍。 日頭漸漸高了,桑桑跟著趙暄,沿著石壁,朝著河流下方一直走。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桑桑腳底發(fā)顫,渾身都發(fā)軟的時候,趙暄忽然停下來了。 桑桑也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了石板上,幸而已經(jīng)走過了那濃密蔽日的山林,樹木略微少了,桑桑也能曬到融融日光。 她錘了捶腿,又見趙暄在她周邊四處看看,最后摘了一個分叉的粗壯枝干,又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來。 桑桑渾身一顫,趙暄……居然隨身帶了一把匕首。 看著趙暄把分叉的地方削尖,又擼起了袖子,卷起褲腿,桑桑心里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她挪過去,“暄表哥,你要去叉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