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風流俊俏，眉間又帶著銳利?！?/br>
    道隱說：“你如此夸我，倒讓我有些不敢當了。怎的你身上什么脂粉都沒有？”

    “你才聞出來？”智伯瑤嬌嗔著問。

    “方才我把頭湊近你，才發(fā)覺，我記得你最喜歡桂花，怎么最近不喜歡了？”

    智伯瑤說：“依舊喜歡。只是花香味濃，怕沾染到你的身上?！?/br>
    “只可惜……我太沒用了……”道隱說的含含糊糊，但智伯瑤知道他想要說什么。

    道隱有時會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自卑，他只是一個侍衛(wèi)，給不了智伯瑤什么許諾，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能保住。

    “人生在世，總是有許多無奈，這不是你的過錯，只怪我招惹到的人不一般?！敝遣幟离[的下巴，“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算不上喜歡，覺得你有趣。”道隱說，“那樣一個可人的女孩子，是怎么有這樣的身手。”

    “那后來呢？”

    道隱說：“后來，說來慚愧，你在我臉上作畫的時候，我就動心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回事。那時候，你算作我的敵人，我是怎么會對你有那種感覺的？”

    “也許，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吧?！?/br>
    “天注定，天既然注定，又為何不能給我們一個痛快？”道隱說，“若是這棟房子突然塌了多好，至少，我們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晌抑滥菢邮遣缓玫奶^殘酷?！?/br>
    智伯瑤問：“抱歉，道隱?！?/br>
    “為何突然對我說這個？”道隱說，“我可不認為你有什么需要我原諒的地方?！?/br>
    “我太沖動了，我將你卷了進來，有時候，我在想，”智伯瑤說，“如果我只是遠遠地看著你，而沒有讓你同我這樣親密，你就不會有這樣的煩心事?！?/br>
    “情出自愿，事后無悔?！钡离[親了親智伯瑤的手，“一想到以后有失去你的可能，我就心慌。我沒有什么遠大的志向，也沒有一份自己的產(chǎn)業(yè)，甚至都不是自由身，這樣的我，要怎么給你幸福？”

    “眼下快樂才是要緊，以后的事，讓以后再說吧?！敝遣巻柕离[，“你覺得我怎樣？”

    “什么怎樣？”道隱問。

    “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自然是歡喜的?！钡离[說。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智伯瑤在道隱的耳邊低語，“在床上的時候。”

    道隱臉又紅了，點點頭。

    “你是不是在撒謊？”

    道隱說：“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br>
    “可你為什么都很冷淡，除非我要，你才同我在一起？”智伯瑤說，“你從不主動提出，害我以為，我沒有讓你快樂。”

    “我生來冷淡吧。”道隱說，“又或者，因為我拋棄情欲太久了，已經(jīng)撿不回來了?！?/br>
    “那么，現(xiàn)在，我就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冷淡?！敝遣幊吨囊路?，“你愿意嗎？”

    “我愿意的?！钡离[沖她笑笑，眼睛彎成一彎新月。

    于是智伯瑤再一次體會到了道隱所說的冷淡是怎么的冷。

    “我看你……可一點兒都不冷淡……唔……”

    “只要你要，我隨時可以為你效勞。”

    “你……怎么說話都……都不喘氣的……啊……”

    “因為我要睜大眼睛，好好看你。”

    “你……看好了？”

    “看不夠……”

    這邊道隱和智伯瑤相擁著。

    那邊衛(wèi)永昌也不消停，他對旁的女人，本來也就沒有多大興致。

    門嘎吱一聲開了。

    “朕有沒有說過，朕不要你們送那些湯過來！”衛(wèi)永昌生氣。

    可進來的那人卻始終不說話。

    衛(wèi)永昌抬頭一看：“你不是瑤瑤身邊的侍女？你來做什么？是瑤瑤生病了？”

    音希心里怕的要死，她暗罵：瑤瑤，瑤瑤，叫的這么親熱，怎么最近都沒有見你來過娘娘宮里面？

    “回圣上的話，娘娘身體很好?！?/br>
    “那你來有什么事兒？”衛(wèi)永昌問。

    “奴婢看您辛苦，想來為您捏肩?！?/br>
    衛(wèi)永昌自然以為這是智伯瑤的意思，沒有推辭。

    音希捏著衛(wèi)永昌的肩，可她的手很不老實，不一會兒就摸到了衛(wèi)永昌的肩膀下面，摸到了他的心口處，在他的心口畫圈。

    她見過智伯瑤這樣做，便也學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