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

    “圣上是怕我也尋死覓活不成？”智伯瑤瞇著眼看他。

    “皇后還真是高看自己了，”衛(wèi)永昌說，“不是怕你死了，是怕你辱沒了皇家臉面?！?/br>
    臉面，臉面！衛(wèi)永昌現(xiàn)在要的只有臉面了？

    智伯瑤破罐子破摔，發(fā)起狠來：“皇家的臉面早就被我丟盡了。我可不止跟一個男人好過，方師父，楚清歌，李不言，還有高景行，也許還有長陽吧，太多了，跟我有私情的男人太多了，我都數(shù)不過來了！”

    “賤人！”衛(wèi)永昌嫌惡地松開智伯瑤，將她帶在地上。

    智伯瑤支撐著要爬起來，卻覺得小腹一痛，一陣溫熱的感覺。

    衛(wèi)永昌察覺到了她臉上的變化：“賤人！還不起來！是要朕來扶你？”

    智伯瑤雙腿打著哆嗦，腹內猶如刀攪，她站起身來，看到衣服上有了一灘血跡，身子一軟，暈厥過去了。

    衛(wèi)永昌也被嚇到了，抱著智伯瑤就上了轎子往宮里面趕。

    “瑤瑤，你可不要嚇我，太醫(yī)馬上就到！”

    只是智伯瑤猶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傀儡，空有一副美麗的皮囊，任他怎么喊，也不答應。

    太醫(yī)給智伯瑤把脈，衛(wèi)永昌心里卻突然浮起一個念頭，莫不是智伯瑤有了身孕？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少年易過不重來

    如果智伯瑤有了身孕，那又是誰的種？

    如果她有了身孕，那孩子該不該留下來？

    如果把那孩子留下來，那如果生出來不是他的怎么辦？

    可真有這樣多的如果嗎？

    智伯瑤真的會背叛他嗎？

    衛(wèi)永昌以為不會，智伯瑤是打心眼里喜歡他的。

    衛(wèi)永昌一轉念又想，從前智伯瑤逃走是抱了不再回宮的決心，這種情況下她去以自由人的身份勾搭男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于智伯瑤所說jian情一事，衛(wèi)永昌不愿相信，卻又想著智伯瑤一向放蕩不羈，倒真是有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想來想去，衛(wèi)永昌臉上陰云密布，始終不能放晴。

    “太醫(yī)，她可是有了身孕？”衛(wèi)永昌見太醫(yī)診治完畢，便大踏步走來問，“孩子可有保?。俊?/br>
    一開口，不問大人，問小孩，智伯瑤冷笑，她要叫衛(wèi)永昌失望了，她也越發(fā)確信，他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從衛(wèi)永昌強灌她開始，他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身孕？”太醫(yī)搖搖頭，“娘娘不是有了身孕。”

    “那她為什么……”衛(wèi)永昌不信，“那血是怎么回事兒？”

    “圣上可能不知，這是婦人家的事，葵水?！碧t(yī)說。

    “葵水？”衛(wèi)永昌似乎是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葵水，那她怎么會暈過去？”

    “娘娘近日身子欠佳，還需好好調養(yǎng)?！?/br>
    屏退去其他人，衛(wèi)永昌坐到智伯瑤床前，用手指畫著她面部的輪廓，明明就是這樣溫柔的一個女子，為何每每傷他總能毫不留情地扎進心窩？

    “圣上，”智伯瑤輕笑，“臣妾無恙，亦沒有身孕，讓您高興了。”

    “你暈了，我哪里來的高興一說？”

    智伯瑤說：“你騙得了旁人，獨獨騙不了我，你很高興。”

    看智伯瑤有氣力同他犟嘴，衛(wèi)永昌收起臉上的關切，伴著臉：“朕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做過？”

    “圣上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那這夫妻便早就不用做了?！敝遣幷f，“就當臣妾做過。”

    “你沒有！你沒有?！毙l(wèi)永昌緊握智伯瑤的手，“我便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說有，你便松開我的手，恨不得躲我躲得遠遠的，就像對待什么人一樣。我說沒有，你便緊緊握著我的手，試圖用你的話來打動我?！敝遣巼@口氣，“你愛的不是我，是這具身子。我從來都沒有變過，不管我遇到過多少人?！?/br>
    “瑤瑤，是我糊涂了，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br>
    “補償？”智伯瑤悶哼一聲，“沒有以后了?！?/br>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衛(wèi)永昌以為她又起了逃跑的心思，抓著她的手不禁握緊幾分。

    “跑不動了，也不想跑了。你就當我死了?！?/br>
    “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智伯瑤說：“因為我當你死了。那個說要守護我一生一世的人，已經不見了。”

    “瑤瑤，你換位想想，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別人有染？”衛(wèi)永昌說，“你之前那樣嚇我，我可不就信了？”

    “那你換位想想，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別人有染？”智伯瑤說。

    衛(wèi)永昌囁嚅：“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納妾哪能叫有染？可瑤瑤，賢妃是個意外，以后不會再有了?！?/br>
    “憑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就不叫有染，女人左擁右抱就要被譴責？”

    衛(wèi)永昌說：“你這話自然不對，自然是不同的，男人跟女人家終究是不一樣的?！?/br>
    智伯瑤咬牙：“那我也把這話送給你，我智伯瑤跟旁的女人也終究是不一樣的！你能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因為我是智伯瑤，你懂了沒有？若是不想叫我丟盡你皇家的臉面，便趁早放過我，免得我在朝中大臣里面挑一個，讓你自此在群臣面前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