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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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的事情有些多,一時忘了?!彼f著,眼睛一直凝視楚言不挪開。 楚言被他看得不自在,莫名其妙的問:“怎么了?” 宮闌夕的桃花眼漾著水光,俊美的臉上露出笑,這笑容膩的楚言打了個冷顫,更加奇怪:“你怎么了?病了?”說著就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宮闌夕順勢抱住了她,軟香在懷,他一心滿足,輕輕的喚了聲:“阿楚,”頓了一下又道,“茜茜。” 楚言愣住,接著就要推開他,青檸她們還在屋里呢! 宮闌夕不肯松,也不管有人看著他們,就想這樣肆無忌憚的抱著她。 “宮闌夕!”楚言不好意思當(dāng)著丫鬟們的面推推搡搡的,低聲叫他。 誰知越叫他,他抱得越緊,也不說一句話。 青檸她們偷笑,紛紛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楚言不好意思,但沒了人,她總歸自在了許多,然后也伸手抱住了他。 這么靜靜的抱了一會兒,忽然“咚”的一聲驚到了兩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元寶從桌上掉了下來,它原地懵著,六月蹲在桌上淡定的俯視它,三只小貓跑過去對它又舔又咬,然后元寶就順勢躺在了地上,任它們在它身上亂蹦亂跳。 宮闌夕在放開她前,又吻了她一下,對外面道:“進(jìn)來吧!” 青婷和青檸端著飯菜進(jìn)來,都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樣子,絕不多看一眼,這種掩飾性的行為弄得楚言頗為赧顏,也不知宮闌夕怎么了,突然這個樣子。 夜里,宮闌夕擁著楚言,想了許久終于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現(xiàn)在你聽了別惱我?!?/br> “嗯?”楚言抬眼看他,入眼是他線條極為流利的下頜。 不知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下頜到鎖骨那里,她都心癢難耐,想湊上去……嗯,舔一舔,只是感到羞澀一直不敢,止步于偶爾偷親一下的程度。 “咳~”在她睜大的明眸中,宮闌夕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向定國公坦白的事情,圣上誤認(rèn)他為子嗣。 楚言的杏眼又睜大了一圈,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消化了許久,才壓低了聲音道:“宮闌夕,你的膽子是熊膽嗎?” “……”知她必會吃驚,但這個比喻讓宮闌夕不太能接受,回了兩個字:“虎膽?!?/br> 楚言捶了他一下,道:“你也太大膽了,這……話本都不敢這么寫。” 宮闌夕淡道:“當(dāng)年我不知道,后來明白了也無法解釋,若是他因此惱羞成怒要?dú)⑽以趺崔k?有些事只能一直錯下去。” 是的,這種事只能錯下去,但一想到圣上玷污了他的母親,楚言就一陣反胃,平時真的看不出,圣上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你害怕過嗎?”她問,頭上懸著刀刃,一旦被暴露,性命不保。 宮闌夕笑了一下:“怎么會不害怕呢?稍有不慎,就是掉腦袋的事。我現(xiàn)在要問你才是,你害怕嗎?” “我怕什么?”楚言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很自私,明知自己在薄冰上走,還控制不住自己的私欲求娶你?!彼穆曇衾镉薪z不自信。 楚言……不怕,她抱緊了他,道:“即便成親前我知道了此事,我也會嫁給你的,”她定聲道,“宮闌夕,我要跟你榮辱與共?!?/br> 宮闌夕震住,怔怔的看了她很久,低聲道:“我也是,茜茜,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護(hù)你周全?!?/br> 楚言笑了,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雖然還是不明白他這幾天的怪異,但她信他,信他會給她一世繁華。 ** 圣上的病情隨著天氣變冷,逐漸加重,在連續(xù)十日沒能上朝之后,命魏王代理朝政,凡事須與趙九翎、李覓之兩位宰相商議決定,至此,圣上的心意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對于此事,最驚慌的莫過于吳王。 八年前圣上以謀逆之罪殺了太子,心里便一直不安,因為不安才會信佛,以此來減輕心里的愧疚感。 立嫡立長,魏王是圣上的兒子中最年長的皇子,因為心虛,所以圣上很重視魏王,重視但又忌憚壯年的兒子,尤其是自己年事已高,對很多事已經(jīng)力不從心,這兩年來沒少斥責(zé)魏王,于是吳王便起了小心思。 看著吳王送來的禮物,李覓之覺得好笑,圣上就是再訓(xùn)斥魏王,有時候表現(xiàn)的再嫌惡魏王,心里還是看重魏王的,這吳王怎么就不懂呢? “耶耶要怎么辦?”李曄掃了眼禮單問道。 “退回去,”李覓之毫不猶豫的說,“但也不能明著拒絕,就說現(xiàn)在風(fēng)聲緊,若被人發(fā)現(xiàn)我與他有來往,于我于他都不好?!?/br> 魏王是個老實(shí)人,耳根子軟,將來繼承大統(tǒng),他也不必?fù)?dān)心趙九翎,這幾年他沒有魏王明面上來往,暗里也是送了幾個美人過去聯(lián)絡(luò)感情,現(xiàn)在緊要關(guān)頭,哪能跟吳王扯上關(guān)系。 李覓之看了看外面清冷的月色,一個人能熬過一次大病,還能熬過第二次嗎? 吳王能走的路子,除了李覓之還有高公公。 高公公一直與他有來往,但此刻也是半點(diǎn)法子也沒有,圣上現(xiàn)在最忌諱的就是聽到皇子的事情,連帶著鄂王也不想聽到,唯一見的就是弋陽郡公李格,偶爾還會見一見宮闌夕。 高公公服侍圣上吃完藥后,小心的扶著他躺下。 “四郎怎么樣?”圣上躺好后問。 高公公回道:“四大王循規(guī)蹈矩,對于兩位相公的建議,也都虛心接受,并無出錯。” 圣上聽罷緩緩點(diǎn)頭,閉上眼睛休息。 高公公給他掖被角,看見他緊握著那只香囊,心驚膽戰(zhàn),這些日子圣上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握著這個香囊,他怕,怕圣上在最后做出什么瘋狂的行為。 吳王很急,吳王妃更急,想了一個餿主意。 魏王雖然代理了朝政,但并未入住東宮,所以一大家子還住在九子宅里,九子宅雖然不小,但魏王和吳王的院子相鄰,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然后魏王三子李乾打傷了吳王之子李準(zhǔn)。 有人把此事告訴了圣上,說兩位郡公打架的原因是因為李乾認(rèn)為自己的父親會成為皇帝,便驕橫無禮,言語中有輕視自滿之意,李準(zhǔn)不服反駁了幾句,于是挨了打。 李準(zhǔn)挨不挨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乾的那句“阿耶要成為新君”,圣上聽了之后當(dāng)即大怒,把魏王叫來便是一頓斥責(zé),從不孝到教子無方,里里外外數(shù)落了一通。 魏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其實(shí)他一點(diǎn)也不想當(dāng)皇帝,現(xiàn)在也不想掌管大權(quán),太子死后,他就成了最年長的皇子,每日承受的壓力不可言喻,做得好被猜忌,做不好被訓(xùn)罵,縱然他知道阿耶是想讓他繼承皇位的,也真真的是委屈的不行。 “大郎確實(shí)不對,是兒子沒有教好,兒子不敢辯解,還請阿耶責(zé)罰?!蔽和跗曌载?zé)道。 圣上反而被噎住,因為他聽出了一股破罐破摔的意味,他看著魏王委屈的樣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一副委屈吧唧的樣兒。 這時高公公道:“圣上,四大王近年來忙于朝政,難免對子女疏于管教,郡公也才九歲,尚不懂這些話的含義,讓四大王回去仔細(xì)教導(dǎo),也就無事了?!?/br> 圣上不為所動,越看他沒出息的樣子越生氣。 這時,門外有人過來,高公公往外看了一眼,便過去把狀報拿了過來。 圣上翻開狀報,眼睛驀然睜大,越看內(nèi)容越是惱怒,氣的手都在發(fā)抖。 魏王明顯感覺到上頭圣上的怒火更勝了,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不知是不是有人又誣陷他了。 高公公大著膽子往狀報上瞥了一眼,心里也直搖頭,這個關(guān)頭居然被豹騎衛(wèi)查出了吳王買賣官職的事情。 圣上重重的呼吸著,許久忍著一腔怒火,對魏王道:“別讓我再聽到這種事情?!?/br> “是,”魏王連忙應(yīng)道,“兒子一定謹(jǐn)記?!?/br> 圣上擺了擺手,等他出去后,忍不住一陣咳嗽,高公公連忙拿了水過來,飲盡茶水之后,他的憋悶感去了不少,喘著氣道:“派人盯著五郎,別再出岔子,還有魏王妃……上次四郎提議給我大辦壽辰,也是她攛掇的吧!” “是?!备吖氐?。 “讓豹騎衛(wèi)派人盯著,若再有不軌,殺?!笔ド涎凵耜廁v,等魏王穩(wěn)定之后,再除掉她。 “是,圣上?!备吖人菹⒑螅鋈プ屓送ㄖ獏峭跻⌒?,過了半刻鐘才吩咐豹騎衛(wèi)去監(jiān)視吳王,他能幫助吳王的,只有這些了。 宮闌夕被召進(jìn)了宮里,與圣上交談時,看到了枕下露出的一角紅色,那香囊圣上果然一直戴在身邊。 從貞觀殿出來后,宮闌夕一直保持微笑的臉在黑暗中變得冰冷,垂在袖中的手里拿著右神策軍的兵符,這大約就是被圣上誤認(rèn)為子的好處了吧!憑此兵符可調(diào)動整個北衙禁軍,無論是羽林衛(wèi)的趙懷瑜,還是金吾衛(wèi)的李皓都得聽命于他。 圣上病的不輕,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康復(fù),八年前就是在冬日里,圣上忽染疾病,來勢洶洶,嚇得太常寺都做了不好的準(zhǔn)備,誰知圣上又奇跡般的康復(fù)。估計是怕像當(dāng)初二皇子舉兵逼宮吧!那時圣上防備太子,便將神策軍的大全給了二皇子的親信,誰知沒多久二皇子舉兵逼宮,所以這次圣上也不敢把兵符交給朝臣。 圣上以為他是他兒子,但這個身份又不能公開,他不可能憑著這些兵力爭奪皇位,滿朝文武大臣也不會認(rèn)同他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而定國公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年那樣,還能憑一己之力調(diào)動南衙十六衛(wèi)。 宮闌夕握緊了兵符,眼眸冷銳,這個高高在上的人……他還需忍耐,等圣上天壽將到的那一日。 第83章 趙懷瑾寫了信給定國公, 剛讓人把信送出去,趙懷瑜便過來了。 “大哥?有什么事嗎?”他整理好書桌后過去。 趙懷瑜道:“你近日在做什么?” 趙懷瑾詫異:“大哥何意?” “你與飛雪樓的玉燕走的太近了?!壁w懷瑜還是委婉的說。 趙懷瑾微頓,道:“我自有我的原因, 大哥不必多慮?!?/br> 當(dāng)初接近玉燕, 本來只是他的私心,他想從玉燕身上知道宮闌夕的事情, 卻意外的知道了吳王的事, 所以和定國公一起, 早就等著吳王對魏王發(fā)難。 “孫家那邊, 你怎么交代?”趙懷瑜問。 趙懷瑾看向面無表情的大哥, 笑了一下,道:“大哥也在擔(dān)心我的婚事?” 趙懷瑜沒有說話。 “我已經(jīng)下了決心,自不會虧待五娘,”趙懷瑾淡道,接著又笑了一下,睨了大哥一眼,“我已經(jīng)有了著落,現(xiàn)在阿娘擔(dān)心的是大哥的終身大事, 這么多年了, 您還是盡早考慮續(xù)弦, 好讓阿娘阿耶放心?!?/br> 被弟弟把話頭扯到了自己身上, 趙懷瑜沉默,道:“我自有考慮。” 趙懷瑾覺得好笑,每次談到他的婚事, 他都這么說,這么多年了,難道真的還是記掛著李飛迎? 宮闌安和宮闌夕這兄弟倆,分別搶了趙家兄弟的心上人,外間故意這么傳,還把此事當(dāng)做消遣,說書看熱鬧。 有一次趙懷瑾去茶館里聽,聽著聽著笑了,大哥與李二娘子陰差陽錯,而他是自己不懂珍惜,看到了佛堂里的事情,非但沒有選擇保護(hù)楚言,反而薄待她,實(shí)在不如宮闌夕。 定國公收到了趙懷瑾的信,驚訝于趙懷瑾居然買通了豹騎衛(wèi)里的人,通過狀報讓圣上知道了吳王的勾當(dāng),豹騎衛(wèi)是圣上最信任的一支貼身禁衛(wèi)軍,平日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視各方人,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寫于狀報呈給圣上,圣上是不會懷疑豹騎衛(wèi)的人,看來趙懷瑾沒少做小動作。 ** 楚言一直找借口不進(jìn)宮,但韓貴妃可以出宮找她,還沒到松雪齋就聽到了貓叫聲,走進(jìn)去時看到屋里的兩只大貓在打鬧,榻上的窩里有三只小一點(diǎn)的貓在睡覺。 “什么時候養(yǎng)了這么多只貓?”韓貴妃吃驚的問。 楚言看向那一窩貓,笑道:“是元寶帶來的?!?/br> 韓貴妃愣了一下,想起來元寶是只公貓,居然還把自己的一家子帶回來了。 “姨母過來看看它們?”楚言道。 韓貴妃過去看著三只交疊在一起的小貓,又看到楚言抱起了白貓,一下一下?lián)崦苌矶佳笠缰鴼g悅的氣息,她心里不是滋味,更多的是羨慕,當(dāng)年初嫁人的嬈娘也是這樣,每次進(jìn)宮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有多快樂多甜蜜。 等青婷端上來了茶后,楚言問道:“姨母怎么過來了?” “想你這個丫頭了,我就出來了,”韓貴妃接過茶,似乎冷的一樣雙手握著茶碗,“自從成親后,你反而身居內(nèi)宅足不出戶了,我讓你進(jìn)宮,你也不來?!?/br> 楚言歉笑道:“是茜茜憊懶,讓姨母笑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