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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求放過(長史很倒霉)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薛見把她打橫抱回原處,仔細看她眉眼,又垂眸瞧了眼她搭在自己衣襟上的素手,蹙眉似有懊惱,用極輕的聲音道:“不該把你單獨留在屋里的?!?/br>
    阿棗輕輕擺手,小聲道:“今天還要多謝殿下了?!?/br>
    薛見低頭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不用謝我,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沒法跟你表兄交代...”他唇角一勾:“是吧表姑娘?”

    阿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咬著下唇下定了決心:“是我。”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繼續(xù)道:“沈長史。”

    第62章

    阿棗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景下坦白,說完了自己都被嚇著了,但她今兒晚上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一時也做不出反應來,只知道木然看著薛見。

    薛見也沒想到她死活瞞著的事居然在這時候承認了,定定地瞧了她半晌,不知想到什么,手指微頓,面上卻波瀾不興:“我以為你會瞞到天荒地老?!?/br>
    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強拉到懷里:“讓我細數(shù)你騙了我多久嗎?”

    他這樣說肯定是早就知道了,阿棗想著這些天在他面前的表演就一陣心虛,硬著頭皮地輕聲道:“殿下,我可以解釋的...”

    現(xiàn)在解釋也不是時候,他雖然有許多話想問,想知道她今兒晚上經(jīng)歷了什么,想知道她怎么落到李蘭籍手里的,但都得壓后,他隔著面紗捏了捏她的臉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回去再跟你算賬?!?/br>
    他說完才瞧見阿棗身上穿的紗衫因為出汗已經(jīng)貼在身上,里面的大紅鴛鴦肚兜和前胸白馥甜香的兩團若隱若現(xiàn),他皺了皺眉,先伸手把她攬到懷里遮蓋嚴實,又命人取了披風罩在她身上,確定沒露出一寸肌膚這才滿意。

    他做完又忍不住思緒發(fā)散,她這樣的身子,也不知道是纏了多少道才纏的那么平,這人對自己倒還真下得了狠手。他瞧慣了沈入扣的臉和身形,緩了一時才覺著好些

    阿棗上輩子見過露肩膀露大腿的都有不少,因此不以為意。旁人只道他是怕伎人凍著,不過他這么憐香惜玉倒是稀奇,齊國公笑道:“難得見殿下你這般疼人,看來你和這女子是有些緣法的,不若買回去收為妾室?”

    阿棗臉色尷尬,薛見淡然道:“勞國公cao心了。”齊國公討了個沒趣,訕訕地不說話了。

    薛見不愿意跟旁人議論她,但自己調笑幾句總難免,在她耳垂上輕咬了口:“聽見了沒有?今晚上好生伺候,伺候的好了就帶你回去做皇子妃?!?/br>
    阿棗沒把皇子妃這三個字聽進去,雙手不覺攥緊了,瞪了他一眼:“殿下想要怎么伺候?”

    薛見瞇眼瞧了瞧她,又淡然道:“身為伎人不會喂酒嗎?秀林是怎么調.教的人?”

    他說這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遭人都探頭瞧過來。阿棗沒想到他打擊報復的那么快,瞪圓了眼睛看著他,無奈之下斟酒一盞喂到嘴邊,故意掐著嗓子嬌聲嬌氣地道:“殿下請用?!?/br>
    沒成想薛見反倒往后躲了躲,似笑非笑看向旁人:“你喂酒是這么喂的?”

    阿棗愣了下,也跟著往旁邊瞧了眼,見她們都先把酒喂到自己嘴里,雙手攬著身邊官人的脖子,親親熱熱地以口渡過去,旁邊人對這等香艷的喂酒自然含笑收了。

    阿棗一臉驚悚地看著薛見,薛見定定看著她,雖然一個字沒說,卻沒給阿棗拒絕的余地,兩人目光對峙良久,她先撐不住敗下陣來,咬了咬牙將面紗掀起一角,含了一口酒在嘴里,把面紗一角重新掀開給他懟上他的嘴喂過去。

    薛見毫不客氣吸吮住她唇瓣,卻不想她被人瞧見,假借捧住她后腦勺,以廣袖遮住她的臉,將整個人遮的分毫不露。

    她身子僵硬,薛見卻放緩了攻勢,勾著她的唇舌,品嘗她口中醇厚的酒液,極盡纏綿的吸吮完酒液之后,又逗弄著她的舌尖。

    阿棗張口欲咬,薛見及時撤了回來,待她放松警惕之后,他才又趁其不備推入進去,等到阿棗眼里徹底泛起薄怒才松開她,親手幫她把面紗戴好。

    幸好旁邊人都忙著享樂,沒有顧得上往這邊瞧,不然這兩人唇齒糾纏發(fā)出的‘澤澤’聲就要驚煞許多人了。阿棗被親到缺氧,直到他撤身才回過神來。

    薛見一語雙關地點評道:“味道不錯,可惜不夠純熟?!?/br>
    阿棗臉又紅又黑,眼珠子往旁邊一斜:“旁邊這么多純熟的,您拉來一個試試啊,保準您滿意!”

    薛見故作訝異:“我不過是品評酒,你惱什么?”

    阿棗:“...”

    宴會氣氛越發(fā)熱烈,有幾個大膽的伎人已經(jīng)把手伸到身邊人衣裳里了,薛見又慢悠悠地瞧了眼阿棗,她靠了聲,幸好他沒再提出無理要求,阿棗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低頭夾了口菜喂到他嘴里,薛見欣然吃了,趁她不注意把她打橫抱起來,沖眾人淡然頷首:“諸位自便?!?/br>
    眾人都以為他是忍不住,曖昧笑起來。阿棗還以為他要帶自己下船,沒想到薛見卻帶著她上了畫舫二樓,一間招待貴賓的屋里,見她錯愕,似笑非笑:“你把真正的伎人打昏了塞在床下,這事你不會忘了吧?”

    阿棗心里憋著話想跟他說,聽他這樣講,愣了下尷尬一笑,長腿一伸從他懷里跳出來:“還真忘了,不過她要是把今晚的事說出去,被有心人一查可就麻煩了,殿下想怎么打發(fā)她?”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握住薛見手臂:“殿下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薛見本來是這個意思,見她這樣才改了念頭:“幫她贖身,送她遠離京城?!?/br>
    阿棗放心地點頭答應了,她看著薛見,心里不知不覺松了下來,卻又有些惶恐,此時滿身的疲憊襲來,幾乎要癱軟在地,不過還是強撐著跪下來向薛見陳情:“殿下,卑職...我當初女扮男裝假代兄長做官,實在是迫不得已,當初二殿下有意收我為妾,族中旁人又百般欺凌,反正左右是個死,我無奈之下才選了這條路,殿下要怪就怪我,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母親兄長。”

    薛見本來憐惜她昔年吃了那么多苦,聽她說到最后一句眼波微動,難怪阿棗一直不肯和他坦誠,原來竟覺著他會害她!

    阿棗見他不說話,也不敢貿然抬頭看他神色,硬著頭皮道:“我兄長的病情逐漸痊愈,待他完全好了,我自讓他盡心給殿下當差...”

    薛見一把把她拉起來抵在床柱上:“你敢?”

    阿棗:“...”

    薛見面沉如水:“你敢走,我就日日讓你兄長不得消停。”

    阿棗苦著臉道:“殿下何必呢...”

    薛見挑眉,在她耳朵上懲罰似的咬了口:“我這里還有個法子,你要這么怕我罰你,那就嫁給我,我對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百般疼愛的?!?/br>
    阿棗捂住自己耳朵奮力躲開:“殿下這算是趁火打劫吧?”

    “趁火打劫?”薛見見她躲開,眼底惱意微顯,重重在她耳上一捏:“那你這些日子試探我,等到確定我全然知道之后才決定坦白,這又算什么呢?”因著這個,盡管阿棗坦白了他也沒顯得多高興。

    阿棗心思被他完全道出,尷尬到不知道臉往哪里擱,囁嚅道:“我身兼三條人命,不得不謹慎些,不過殿下要為著這個怪我我也無話可說?!?/br>
    薛見見她一臉疲憊,也不想再逼她:“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br>
    阿棗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方才已是錯了一回,薛見卻不饒她,摩挲著她唇瓣:“你不親我,我就親你了。”

    她這回有了準備,下意識地偏開頭沒讓薛見得逞,卻不留神親到他眼尾的朱砂痣上,他用長睫在她臉上撩撥了一下:“算你還了三成?!?/br>
    他說完見阿棗累得狠了,決定速戰(zhàn)速決不再鬧她:“你不是去陪都當差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畫舫上?李蘭籍又是哪里來的?”

    阿棗就把周家擄他走,她逃跑成功,卻無意中上了秀林,沒成想撞上了李蘭籍的故事說了一遍。薛見神情狠厲,想著她二度落在歹人手里就止不住地后怕,攬著她輕拍她手背,阿棗下意識地靠在他肩上,反應過來了又有些詫異。

    薛見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床上,叫來底下人吩咐下去,阿棗困得要死,還是強撐著聽完,薛見走進來之后摸了摸她的額頭,取了條薄薄的被子搭在一邊的貴妃榻上,自己斜躺在其上。

    阿棗等了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他,薛見睡著之后全然沒有往日的逼人氣勢,烏發(fā)蜿蜒流瀉下來,長睫低垂,淡色的薄唇微抿,單看臉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她瞧著瞧著心情有些復雜,按說她對薛見是沒什么好感的,但是為什么遇到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不是河神呢?難道因為河神存在感太低?

    她正瞧著,薛見卻忽的睜開眼,跟她對了個正著,阿棗老臉一紅,不等他調弄,主動道:“我是覺著我睡床殿下睡貴妃榻不太好?!?/br>
    薛見詫異道:“你邀請我?”

    阿棗:“...不是,我只是想跟您換換。我睡榻就行了!”她琢磨了一下:“算了,當我什么都沒說?!?/br>
    薛見道:“你是在嗔我沒陪你睡?”阿棗見越描越黑,干脆不說話了,他掀開薄被起身,干脆坐在她床邊,輕拍她脊背,一臉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我哄你睡?!?/br>
    阿棗解釋不清,扭了扭身子背對著他,薛見懶洋洋地道:“你嫌棄我?別忘了誰把我當傻子玩了那么久,枉我對你千般看顧?!?/br>
    阿棗在這事上理虧,聽了就不好動了,任由他繼續(xù)拍。

    薛見微微一笑:“乖?!?/br>
    第63章

    阿棗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給薛見拍的,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睡過去,薛見瞧見她真的熟睡了,也躺在她身邊,他看著她白皙的側臉,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心中并無任何欲念,只余一片溫軟。

    阿棗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薛見圈著入懷,她一只手不知怎么的,竟然直接伸進他衣服了,直接按在他胸口上,掌下能感受到有力的心跳,薛見的肌膚竟然出乎意料的緊實細膩,而且再往旁邊就是敏感的一點。

    她怔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慌忙想把手抽回來,又怕動靜太大驚到了薛見,正進退兩難,就見薛見緩緩睜眼,低頭瞧著他還塞在自己衣服里的手,挑眉道:“意圖不軌?”

    他悠悠嘆了聲:“阿棗,我沒想到你竟這般心急。”

    阿棗一下子把手抽回來:“誤會,誤會!我這人睡覺愛亂動,絕對沒有旁的意思!”

    薛見冷不丁問道:“感覺怎么樣?”

    阿棗脫口答道:“又滑又彈,還挺舒服?!?/br>
    阿棗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對著薛見揶揄的眼神十分想撞墻,硬著頭皮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摸清,就是禮貌性的夸一下您...”

    薛見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唔了聲:“你是抱怨我沒給你摸清楚的機會嗎?這就讓你摸個夠。”

    阿棗把爪子往外拔了拔:“我真的不是故意輕薄您的,您這就是折煞我了!”

    薛見親了親她的指尖:“我許你肆意輕薄?!?/br>
    阿棗不敢接話,把手抽回來之后就假裝看窗外天氣,她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一晚上的折騰紗衫都揉的皺皺巴巴,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抹胸也有些松了,斜斜耷拉下來少許,胸前鼓漲挺拔,兩堆軟雪露出小半碗,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下面是花枝一般的軟腰,恰似初初綻放的花苞,嬌嫩柔媚,讓人既想捧在掌心疼寵,又恨不能壓在身下恣意蹂.躪。

    薛見瞧了幾眼就調開視線,擔心自己管不住自己,阿棗沒想那么多,她昨天沒洗澡直接被李蘭籍逼著換的衣裳,當時又才從河里爬上來,現(xiàn)在周身環(huán)繞著一股水腥味,她有點受不了,穿鞋下床:“殿下,我叫人端水來洗漱?”

    薛見一把把她拉到懷里,把她的臉埋在他前胸:“早就命人備下了?!彼屏饲拼仓?,果然有下人抬了一桶熱水進來。

    阿棗本來還想掙扎,見他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就埋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了,薛見等人走了才松開她:“洗吧。”

    這些人是他的下屬,就算瞧見了她的臉也不會出去亂傳,可他不想阿棗以后做了皇子妃被人心里輕視。

    阿棗沒動,訕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薛見主動起身:“我去隔間用早膳?!?/br>
    阿棗確定隔間門關嚴實了才脫衣裳,沒想到那紗衫竟然纏在身上了,她沒耐心,刷拉拉把衣服扯下來,舒舒服服地跳進水桶里。

    一扇小門擋得住視線擋不住聲音,薛見先聽到一陣撕拉的聲音,然后就是衣物和肌膚的摩擦聲,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隨著聲音勾勒出一幅香艷的場景,不由捏著眉心苦笑。

    阿棗洗完澡之后才想起來沒多余的衣服穿,又不敢喊人,正糾結要不要把床帳先扯下來暫時裹一裹,那扇小門不知道被輕輕敲了敲,薛見像是會探人心思的妖精似的,聲音從門那邊穿來:“你先穿我的外衣,等會讓人取了衣服給你?!?/br>
    阿棗忙道:“怎敢勞煩殿下?!?/br>
    薛見在那頭輕笑了聲:“難道你想光著身子?”阿棗剛要說話,他就悠悠道:“我等會要出去,你光著身子我倒是不介意。”

    阿棗:“...麻煩您扔給我吧?!?/br>
    薛見閉著眼睛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手里的衣裳卻準之又準地扔到她手里。他穿的是件絳紫皇子常服,衣料看上去很是華貴,阿棗匆匆用干巾子擦凈身上的水,用常服把自己裹好,薛見恰在這時開了門,他身上只著廣袖中衣,瞧了眼常服上的水痕:“皇宮敕造的,我攏共也就幾件。”

    阿棗郁悶道:“您就不能換個普通點的衣服給我嗎?”

    薛見悠然道:“剩下就是貼身的衣裳了,你這是在向我討要貼身物件?”

    阿棗消停了。

    薛見想著常服底下定是一具光著的身子,心里又浮現(xiàn)許多不合時宜的旖念來,干咳了一聲,恰好下人拿了衣裳過來,他親自接了遞給她。

    新?lián)Q的這身衣裳是玫紅緙絲斜襟圓領褙子,底下給配了素白繡纏枝蓮花的羅裙,這身雖不若昨日的妖冶,但別有一番風情,阿棗的姿容昳麗,偏偏因年齡所限還有些許少女的青澀,這衣裳將艷麗和青澀恰到好處的雜糅在一起,她換好之后薛見忍不住多瞧了幾眼,親手幫她把面紗戴好。

    阿棗問道:“那個媚姑娘,您把她怎么樣了?”

    薛見挑眉道:“自然是從床底下拖出來安置到別處了?!彼姲椷€想再問,淡然補了句:“等會我會幫她贖身,把人送遠的?!?/br>
    阿棗有點不好意思:“贖身的錢我來出吧,昨晚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