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申妙本來氣的連連翻白眼,但見她做鬼臉又忍不住笑了,倒覺著她有些可愛,正欲跟薛見說話,就見他挑眉問道:“沈長史調(diào)戲你?” 申妙聳肩,痛快否認:“怎么可能,我調(diào)戲沈長史還差不多?!彼娧σ婖久?,知他是不悅自己自作主張,忙反客為主道:“殿下難道不懷疑他知道您在利用他了?方才咱們應(yīng)該一唱一和,我坑他的同時你護著他,這樣他才會更信您信他。” 這話相當拗口,不過薛見卻聽懂了,只漠然瞥了她一眼,申妙笑嘻嘻地道:“當然我自也有私心,沈長史叫我多少聲戲子?對我班里的人何等不屑?殿下還不許我找一回場子嗎?” 她說完又想到阿棗做的鬼臉,自己撐不住又笑了:“不過我覺著沈長史暈這幾天,聰明不聰明的另說,人倒是討喜了不少,沒原來那么面目可憎了,殿下覺著呢?” 薛見長睫微動,面不改色地道:“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你最近好生安排著排戲吧,無事別回府里了?!?/br> 申妙臉色一苦,幽幽地嘆了口氣,薛見恍若未覺。 這是阿棗自打穿來之后頭一回凱旋,像只志得意滿的大公雞,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她昂著下巴得意了會兒,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啊,申妙不是男主紅顏之一嗎?一般男人聽到自己女朋友被調(diào)戲不應(yīng)該勃然大怒上來先抽調(diào)戲那人兩嘴巴子嗎?怎么薛見這么淡定? 阿棗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會兒又很快跑毛了,無聊到在長史辦公的地方左轉(zhuǎn)一圈右轉(zhuǎn)一圈。 薛見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會交給幾個不著調(diào)長史,因此長史的工作十分清閑,她晃晃悠悠到下差的點了,稍微收拾收拾就回了家。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薛見下午真的送了她許多補腎的藥,搞得她攬鏡自照半天,難道她真的長了一張腎虧的臉? 一回到家里,李氏看見她便松了口氣,忙拉著她進了屋,給她指著桌上的幾樣藥材補品,解釋道:“今兒有個穿著打扮挺華貴的男人來咱們家給你送這些東西,我本來沒打算收的,不過他硬是留下了我也沒法子?!?/br> 阿棗愣了下:“是書局的人送來的嗎?他說什么了嗎?” 老張雖然沒法給她爭取另一半的潤筆費,但是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時不時送些水果蔬菜和小玩意來探望,有些盒子阿棗還沒來得及打開看。 李氏搖了搖頭:“瞧著不像,他也沒說什么,只跟我說讓你好好將養(yǎng)著?!?/br> 阿棗仔細想了想,書里還跟沈絲絲有牽連的就是楚貴妃和五皇子那邊了,難道是那邊送來的? 不過她也沒思考多久,剛剛?cè)胍顾€沒來及吃晚飯,就有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敲響了沈家大門,阿棗忙出來迎客,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寒暄道:“沈長史,別來無恙啊,您可讓我老陳好找,上頭聽說您受了傷咳擔心得緊,特地讓我給您送些補身子的藥來,沒想到您不在,我只得再次叨擾了。”他還以為阿棗在家修養(yǎng)著,沒想到竟撲了個空。 現(xiàn)階段不管是五皇子那邊還是薛見這邊她都不敢得罪,只得笑笑:“陳大人有什么事?”她以為這人是楚貴妃娘家派來的,壓根沒想到是宮里的內(nèi)侍,固以大人稱之。 她歪打正著,陳公公面露幾分愉悅,目光環(huán)視一圈,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僻靜之處細說。” 阿棗咳了一聲:“大人稍等?!?/br> 由于沈家實在沒啥好東西,她只能借花獻佛,返回身把薛見給的補腎的補品拿了幾包,猶豫片刻,覺著老張送的應(yīng)該都是一些用來把玩的小物件,于是把其中一個沒開過的盒子也抓在手里,出去塞給陳大人:“小小東西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br> 她又道:“街口有一家茶樓,咱們?nèi)ツ沁呎劙??!?/br> 現(xiàn)在先虛與委蛇,敷衍著楚貴妃這邊,免得他們對她家里人,最好能當個無間道,想法子利用一下他們,以后更好向薛見投誠。 陳大人收到東西還暗暗稱奇,沈入扣這個窮逼竟然舍得送人東西了!他不著痕跡地撥開木盒的鎖子看了眼,隨即身子僵了僵,月光打下來照在他鐵青的臉上。 沈入扣給他,一個太監(jiān),送了幾包補腎的藥,和一個銀制的假jj!?。?/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又叫掏鳥俠的逆襲_(:3」∠)_猜猜老張給的禮物里為啥會有這種東西! 第6章 由于沈絲絲畫的龍陽秘戲十分生動傳神,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所以老張下意識地覺著她是此道中人,為了拉住書局的當家作者,老張投其所好,送了不少稀奇古怪能夠用來行床笫之歡小玩意給她,有的太過奇怪以至于她沒認出來,只當是把玩的物件,有的盒子壓根沒來得及打開。 阿棗一轉(zhuǎn)頭看見他面色古怪,奇道:“大人怎么了?” 大部分太監(jiān)對這事兒都比較敏感,陳公公下意識地以為她在嘲諷自己,羞辱完自己還裝樣,差點把東西砸她腦袋上,但想到楚貴妃的吩咐,硬是咽下了這口惡氣,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沒什么,走吧?!?/br> 阿棗還不知道自己老張被坑了一回,給瞪的莫名其妙,撇了撇嘴才帶著他去了茶館:“大人有什么事說吧?!?/br> 其實楚貴妃和五皇子不止在薛見府埋了釘子,不少已經(jīng)弱冠的皇子府里也有她埋的暗線,只不過她收養(yǎng)過薛見幾年,知道他的才干,對薛見比較上心罷了,平時也都是沈絲絲主動聯(lián)系楚貴妃娘家人,娘家人再把消息遞進宮里的。 而阿棗穿來之后,當然不會主動遞消息過來,而薛見近來又頗入太后的眼,楚貴妃便有些坐不住了,便派了宮里人借著探親的由頭,來找沈絲絲探聽消息。當然這么干的也不會只有楚貴妃一個,薛見在別的皇子府想必也有釘子,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阿棗為了不讓楚貴妃看出她有反水的心思,還主動給陳大人倒了杯茶。 陳公公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往常都是沈入扣主動說薛見府上有那些異動。陳公公等了會兒見她沒打算開口,只得主動問道:“近來四殿下可有什么動靜?長史許久沒來回話了?!彼f完似乎覺著自己問的太直接,又補了句:“貴妃娘娘對殿下一直掛念著呢。” 阿棗沉了沉心,為難道:“不知道是不是前日馬車出事的緣故,殿下最近似是對我生了疑心,好些事也不讓我經(jīng)手了?!?/br> 陳公公面色一沉,喝了口茶,緩了神色才道:“太后的生辰不到兩月就要到了,四殿下可有備好生辰禮?“ 阿棗聽完暗暗搖頭,楚貴妃到底是久居深宮太久了,眼界未免有些窄了,區(qū)區(qū)一個生辰禮還值得費心打聽?難道怕自己兒子送的賀禮被比下去了? 她暗中猜測了一陣,又估摸著今兒早上排的戲就是要獻給太后的,但她既然決定了要抱男主大腿,自然不會說出來,只慢吞吞地道:“前幾日殿下似乎買了樽白玉觀音進府?!?/br> 陳公公眼睛一亮,阿棗又補了句;“不過還有兩個月呢,指不定殿下的心思會有什么變化。” 陳公公顯然對她的模棱兩可很是不滿,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嘆了聲:“這么多年了,殿下身邊也沒個貼心人侍奉著,貴妃娘娘著實替她擔心,這些年正經(jīng)閨秀沒找著,最近倒是跟個戲子廝混,那戲子你可清楚是什么來歷?“ 一個內(nèi)侍敢這般直接問她皇子婚事,可見楚貴妃還是挺信她的,阿棗心里汗了下,繼續(xù)打著太極:“申姑娘似乎家境貧寒,當初被太子救了之后一直幫殿下做事?!?/br> 陳公公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些事他都知道,要沈入扣有什么用! 他強壓著火氣,又問了幾個問題,阿棗要么插科打諢,要么干脆裝不知道,陳公公想到那個銀色的假jj,一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陰測測地道:“枉費娘娘和五殿下賜下銀子讓沈長史的兄長看病,還特地使楚威候府幫沈長史尋醫(yī)問藥,無有不盡心的,沈長史就是這么回報娘娘的?”楚威候是楚貴妃娘家,這話既有提醒,更有脅迫。 阿棗這才恍然了,穿越來這忌日,她覺著沈絲絲也不是那等十惡不赦之人,最多有些嬌蠻的小姑娘脾氣,原來是為了給兄長治病,難怪她會跟楚貴妃合作呢。她可能一開始只是為了為兄長賺一分救命錢,但是在朝堂爭斗后來越陷越深,怕也才出來薛見若是知道了她背叛之事不會對她手下留情,所以想著先下手為強,反而搭上了自己性命。 阿棗想完這些心里更加復(fù)雜,還不得不跟陳公公飚戲,理不直氣也壯,昂著脖子高聲道:“公公若是不信我,咱們就到楚貴妃面前理論理論,我對上頭吩咐下來的事兒絕對上心,您要是再敢冤枉我,別怪我說話不客氣!” 陳公公:“...” 陳公公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氣的胸膛連連起伏,又怕她嚷嚷的太大聲被人聽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拂袖走了。 阿棗本著茶錢不能白掏的精神把一壺茶喝干凈才抹了抹干嘴走了,回到家里李氏特地給她留了一份飯,最近家里捉襟見肘,晚飯是清一色的咸菜稀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碟子里有一枚白煮蛋,她草草吃完飯,滿腹心事地上床睡覺。 第早上剛到東苑長史當差的地方,就看見王長史臉青純白地坐在書桌前干嘔,阿棗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住他:“老爺子您怎么了?” 王長史青著一張臉擺擺手:“今兒早上貪多吃了四五個油糕,感覺上腹不大舒坦?!?/br> 周長史忙遞了一杯茶水過來,阿棗道:“您先喝口清茶清清腸胃,我等會兒給您泡點神曲消食茶?!?/br> 王長史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接過茶水大喝了幾口,沒想到這一喝反而壞了,被半涼的茶水一激,他老人家猛地彎下腰大吐特吐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心碎的味道,阿棗還是知道尊老愛幼的,忙屏住呼吸扶著王長史去一邊休息,王長史白著臉坐了會兒又覺著腹中在哪吒鬧海,說了一聲便匆匆往茅廁趕去了,阿棗搖了搖頭,回了當差的地方幫著收拾王長史方才吐出來的臟污。 周長史出身富家,難免有些紈绔習氣,只在一邊袖手瞧著,轉(zhuǎn)眼收拾完,周長史這才掩住鼻子皺眉道:“這味道怕是一天都散不去了,咱們還怎么當差?。俊庇值皖^聞了聞自己衣服:“總覺著我身上都是一股子餿飯的味道?!?/br> 阿棗隨身帶著老張送的那瓶花露,先把窗子打開通風透氣,然后取出花露在屋里灑了點,整個屋子的酸臭味為之一散,反而彌漫著一股清雅香氣,她又給自己后頸和耳后點了點,問周長史道:“周長史可要來點?” 周長史聞到這香氣,先是一怔,然后再是雙眼發(fā)亮地盯著他細看,面帶喜意的接過花露,笑道:“好啊?!?/br> 他接過來卻不用,反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阿棗,隨即笑道:“沈長史好品味,據(jù)我所知這花露名喚‘吳越歌’,不僅氣味清新雅致,更別有內(nèi)涵?!?/br> 阿棗順著他的話道:“我也是覺著它別有內(nèi)涵才留下的,周長史若是喜歡,我回頭送你一瓶?!?/br> 周長史笑意更深:“那我就在這里先謝過沈長史了?!?/br> 他還欲說話,就有下人來傳話,說殿下請她過去,阿棗愣了下才跟著下人去了正院,就見正院里才撤了香案陳設(shè),似乎是才接過圣旨。 阿棗走到薛見面前欠身道:“見過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薛見似是聞見她身上的香氣,眼底略過一絲詫異,抬了抬眼,眼尾處的朱砂痣顯得異常艷麗:“吩咐倒是沒有,不過有東西要給你?!?/br> 阿棗怔忪道:“您,您要送我禮物?這不年不節(jié)的...” 薛見對她的自我感覺良好報以一笑:“不是我,是楚貴妃?!彼龡l斯理地道:“方才皇上傳旨過來,順道捎帶了楚貴妃賞下來的物件?!?/br> 阿棗就驚了,楚貴妃給她送禮,還是通過薛見給她送禮,這是什么saocao作?! 她懵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楚貴妃肯定是對她昨日的敷衍不滿,明則送禮,實則敲打,為了告訴阿棗,她隨時隨地都能把她和自己有所往來的事情告訴薛見,讓她最好安分守己點。反正她是貴妃之尊,就是薛見知道了也不能把她如何。 阿棗不由得暗暗懊惱,倒不是懊惱楚貴妃的脅迫,反正薛見早都知道此事,她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主要是替沈絲絲惱怒,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要是當初沒幫楚家人辦事,現(xiàn)在也不會落了把柄在人手里,被薛見厭惡不說,還處處受人轄制。 薛見又淡然道:“楚貴妃說你一心為我,恪盡職守,鞠躬盡瘁,十分cao勞,所以特地賞賜東西給你?!?/br> 其實楚貴妃雖然想敲打沈入扣,但也不想把這枚棋子就此廢了,所以沒做的太明顯,不止給了他一人,其他兩位長史也各有賞賜,而且他在楚貴妃宮里待過幾年,她給東西也算師出有名,他故意這么說只是想瞧瞧沈入扣的反應(yīng),畢竟他這些日子十分出人意表,讓他覺著頗為...有趣。 他抬眸瞧著她的反應(yīng),見她有惱怒有尷尬,就是沒有心虛害怕,他滿是興味地勾了勾唇。 阿棗頗為底氣不足,尷尬道:“卑職...何德何能,能得貴妃娘娘青眼?” 薛見并不接話,示意下人把楚貴妃賞賜下來的東西給她,他道:“打開瞧瞧吧,我也十分好奇楚貴妃給你了什么?!?/br> 阿棗聽他如此說,只得掀開烏木盒蓋,見盒里的東西通體有白玉雕成,上窄下寬,整體看起來頗為圓潤,所謂yin者見yin,她大概是最近春宮畫多了,腦子里邪光一閃,也顧不得清純不做作人設(shè)了,艱難道:“貴妃娘娘為什么送卑職...一根玉勢呢?” 薛見:“..."他突然想知道楚貴妃聽到這話時候的表情了。 他深吸一口,盡量平緩道:“那是白玉木蘭果鎮(zhèn)紙?!?/br> 第7章 阿棗看見薛見一張漠然的臉就覺得十分委屈,長得本來就像丁丁嗎,還不讓人說了! 薛見捏了捏眉心:“你明日隨我進宮一趟,本月十六所有宗室子弟要出京祭農(nóng),明日我要進宮商議祭農(nóng)的具體事宜,你在一邊把商議出的各項事宜記下來?!?/br> 他平時出門辦一些不打緊的事總會帶著沈入扣,也不全是讓他覺著自己十分信任他,主要是王長史老邁,周長史混日子,除了他也沒別人可帶,算計歸算計,能榨干這枚小釘子最后一點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也不含糊。 阿棗倒是受寵若驚:“殿下放心,卑職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薛見頷首:“你帶著玉...”他輕咳了一聲,硬是把‘勢’字給咽了回去:“玉...鎮(zhèn)紙下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帶偏了,他怎么看那方鎮(zhèn)紙也怎么像...玉勢。 為了防止被帶的更偏,他揮手讓阿棗退下了。阿棗退下之后還是難免感慨了幾句,要不是她看過原書,就兩人這個相處模式,她也不信男主現(xiàn)在會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戲精本精??! 阿棗捧著神似玉勢的白玉鎮(zhèn)紙一直熬到下差,然后一刻沒停直接跑到當鋪去解救自己羞澀的口袋,當鋪的伙計倒是識貨,沒把這玩意當玉勢看,而是十分慎重地請了個朝奉來,她本來以為有門,這玩意要是能賣出去估計半輩子的生活費都有了。 沒想到朝奉仔細反復(fù)看了許久,最后搖頭道:“公子,這東西我們收不了,您拿回去吧,我奉勸您一句,您拿回家供著吧,也別想著賣了?!?/br> 阿棗愣道:“為何?” 朝奉把鎮(zhèn)紙的底部亮給她看:“這是內(nèi)造的東西,宮里出來的,誰敢要是不要命了不成?公子還是帶回去吧?!?/br> 阿棗靈機一動:“裝鎮(zhèn)紙的盒子能賣不?” 朝奉:“...您放過我吧。”這是有多缺錢??! 阿棗意興闌珊地拎著鎮(zhèn)紙回家,李氏見她得了宮里的賞還挺高興,直嚷嚷著要把這方白玉鎮(zhèn)紙供起來每天三炷香,阿棗想象著自己每天給一根丁丁燒香叩拜的畫面...簡直沒眼看。 第二日早上,薛見果然備了馬車——兩輛,兩人分別坐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往皇宮去了,在皇城外下了馬車,她是懷著瞻仰皇宮建筑和皇帝的心情去了,阿棗暗暗品評了一番,本朝的皇宮不如故宮瑰麗雄渾,但是別有一股粗獷古樸的封為,氣勢巍峨。 薛見見她只是目露欣賞,神態(tài)從容,不覺挑了挑眉,帶著她從承寧門入宮直去丹元殿覲見,阿棗一想到能見到看見古代皇帝,不由得有些激動,進殿之后速度極快地掃了一眼,頓覺失望,怎么皇上長得還不如薛見好看呢... 此時其他幾位皇子和一些大臣也進了丹元殿,阿棗佯做低著頭,又抬眼掃了掃眾位皇子,雖然沒有一個比薛見出挑的,但最差也是眉清目秀,她還特地關(guān)注了一下楚貴妃所生的五皇子薛望,此人竟生了雙和薛見一樣的丹鳳眼,不過看整體并不大像,高鼻薄唇,身材高大,面容冷清,比薛見遜上一籌,卻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 她暗自在心里品評一番,看著其他長史都奮筆疾書,她忙也低下頭開始記錄,他們這些長史就相當于秘書,記錄大佬們開會的一些重點。 除了這些之外,阿棗還觀察出薛見是真的不得寵,雖然長貞帝面上不顯,但每次有問題的時候總是不著痕跡地跳過薛見,幾次下來就連她這樣不走心的都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