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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謝文涵不想收,男人急忙道:“這些都是你用的到的!” “而且這些都是我一個做師父的應該做的,”男人飛快地說道,“學生要出遠門,師父當然要給學生準備東西,這些都是你魯桑需要用的,我半分也沒給你多拿!” “你看著冰蠶絲所織成的布,我只給你拿了這么點,也就夠你弄幾套床上用品,這七蠶絲所織成的布是為了讓你做法袍,你看你就這么一件法袍,那哪里行?再者說了……”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謝文涵有些好笑的聲音,“……你在旁邊給我摞了那么多法袍,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 男人沉默了三秒,理直氣壯道:“那些都是我手殘做壞了的產(chǎn)物,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才放進去的,并不是完美的法袍!” 男人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越發(fā)覺得自己當初做的那些法袍都是垃圾,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的徒弟要去都城上學,我怎么能讓他穿殘次法袍呢?但是師父的手藝有限,只能讓你自己去找法袍大師制作了,我這個做師父的,真是對不起你啊,涵涵?!?/br> 謝文涵:“……” 謝文涵靜靜地看著男人表演,再一次深深地領悟到什么叫做貧富差距,最后只能笑著搖了搖頭,輕笑道:“我說我不收了嗎?” 男人:“……” 好一會兒,男人笑了起來,在斗篷下笑的燦若朝陽,“那是涵涵不想讓我的心血白費,對不對?” 謝文涵:“……” 男人笑得燦爛,“我就知道涵涵最好了!” 謝文涵:“……” 真是……沒辦法啊…… 哪有送人東西還這么高興的? 但是謝文涵唇角的那抹微笑,卻怎么都遮掩不住。 ** 最近,謝家的傭人們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文耀少爺天賦出眾,但是文涵少爺天賦更出眾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階中等法師了……” “我的天……你說文涵少爺能不能成為高階法師?” “……你說文耀少爺能不能打破文涵少爺?shù)某煽???/br> “……我覺得不能……文涵少爺真的太年輕了……” “我也感覺……文涵少爺太年輕了……文耀少爺很難打破文涵少爺?shù)某煽儭?/br> “我也感覺不大可能……” “噓……小聲點說……可別讓夫人聽見了……!” “文涵少爺真的超級厲害,初階中等水系法師啊,老爺子都高興壞了!” “這謝家上下,哪個不高興?文涵少爺還那么年輕,加以時日,定然能成為中階法師,甚至可以成為高階法師,謝家的未來,全靠文涵少爺撐起來了!” “文涵少爺這么厲害的嗎?那跟文耀少爺比起來呢?文耀少爺擁有非常優(yōu)秀的天賦啊?!?/br> “文耀少爺比不上文涵少爺,文耀少爺能在十八歲的時候成為初階法師嗎?我覺得懸?!?/br> “對啊,咱們大陸上,哪里有幾個十八歲的初階法師的例子?” “而且還是初階中等法師!在咱們蝶蘭小鎮(zhèn)更是獨一份,沒看這些日子以來,上門的人越來越多了嗎?都是因為文涵少爺!” “文涵少爺……真的是太厲害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謝家的傭人竟然開始流行將謝文耀和謝文涵比對,最后得出的結論都是,即使謝文耀測出來的天賦要比謝文涵好,但是依然是謝文涵更厲害,謝文涵今年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初階中等法師,不僅在他們這個蝶蘭小鎮(zhèn)第一次聽說,就是放眼整個大陸,也絕對是十分厲害的人物; 而謝文耀的天賦雖然優(yōu)秀,尤其是放在他們這個蝶蘭小鎮(zhèn),就更顯得優(yōu)秀,但是放眼整個大陸,像謝文耀這樣天賦的人,還是有不少的,甚至比謝文耀天賦好的都有不少,但是他們也沒有在十八歲就成為初階中等法師??! 何莉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氣得把手邊的東西都砸了,她本來想處置那名傭人,但是謝老爺子卻毫不留情地駁斥了她,就是謝一言,也開始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何莉突然覺得很無望。 她的女兒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已經(jīng)受到了一定的創(chuàng)傷,這些日子她看著女兒黯淡無神的雙眼,以及不時會被驚嚇的模樣,只感覺心都在抽痛; 而她的兒子,也跟她越來越遠了,雖然看起來乖巧懂事,但是心與心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了, 她該怎么辦? 她忙忙碌碌一輩子,難道什么都得不到嗎? 不…… ……但是…… 她的兒子哪里比謝文涵差?她的兒子明明有那么優(yōu)秀的天賦! 不過是沒有一個高階法師當老師而已…… 沒關系,沒有高階法師,還有中階法師…… 不就是十八歲成為初階中等法師嗎?我們也可以! 她的兒子是最棒的! 她的兒子可以在十八歲成為中階高等法師! 何莉打定了主意,然后回了何家, 她用了足足三天的功夫,才說動了她的大哥,來給謝文耀當老師, 是的,老師,不是師父, 她的兒子那般優(yōu)秀,理應有一個高階法師做師父,怎么能認一個中階法師做師父呢? 以后……以后她的兒子……必然會有一位高階法師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