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
就比如說,她的那位大堂姐。 永遠高高在上俯視一切,永遠囂張又驕傲,從不正眼瞧她,偶爾望向她的眼眸中,都帶著鄙夷和厭煩,說出來的話,更是永遠讓她下不來臺,她恨死這個大堂姐了。 她不敢對這位大堂姐動手,于是,她盯上了這位大堂姐的女兒,她的小外甥女。 在她婚禮的前兩天,她趁著大家都在繁忙、家里亂成一鍋的時候,無聲無息地,對這個小姑娘下了手,只是給這個小姑娘一塊加了料的糖,用言語稍稍描繪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引小姑娘出去玩,在監(jiān)/控看不到的地方,溫溫柔柔地給那個小姑娘指了一條“明路”,那小姑娘也許不知道在哪里就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睡著了,之后去了哪里,她怎么知道? 但是看到那位驕傲又囂張、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大堂姐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她心里別有一番暗爽,那位大堂姐甚至多次拿刀割腕、想要跳樓自殺,曾經(jīng)烈焰玫瑰一般驕傲又張揚的美貌婦人,現(xiàn)在也不過變成了一個瘋婆子,葉瀟悅那個時候多么高傲啊,她終于可以傲慢又不屑地看著這位大堂姐了,就像曾經(jīng)這位大堂姐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一樣。 那兩天,又有嫁人的喜事在上,那時候葉瀟悅可不知道席家大少是個冷/血/陰/郁的變/態(tài),只知道席家是整個華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是真真正正的豪門望族,她嫁到了席家,從此以后,只有別人討好她的份,那段時間,葉瀟悅高興的如同一只花蝴蝶,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早就被她忘了。 嫁人的前幾個月,是十分愉快的,但是時間越長,看到自己銀/行/卡上的余額越多,她心里便升起了幾分欲/望,她開始頻繁的出門購物,大筆大筆的砸錢,認識了許多闊太太大小姐,然后跟著她們……一起去什么會所包/養(yǎng)小鮮rou。 那種被人小心伺候、被人小心討好的滋味,可真是銷/魂啊。 從淺嘗輒止到流連忘返,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席家大少就仿佛根本不知道一般,讓葉瀟悅更生出幾分膽子。 后來,她甚至感覺到幾分理直氣壯。 那個席家大少從來不出現(xiàn),哪有這樣做人丈夫的?說不定這席家大少就在外面包/養(yǎng)/小/情/人顛龍倒鳳呢,那么她出去玩玩又有什么不行? 反正大家都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 葉瀟悅痛痛快快地玩了兩個月,然后認識了談一聲。 那個男人,簡直符合她心里對于一個伴侶所有的期待與幻想。 溫柔、儒雅、尊重、體貼、愛護、寵溺,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認認真真地看著你的時候,那雙眼眸中滿是你的倒影,仿佛天地之大,他只能看到你一個人一般,那一瞬間,葉瀟悅只感覺自己仿佛墜入愛河。 她小心地去打聽這個人,知道他是談家的人,知道他有一個妻子,他們有一雙可愛的兒女,他很愛他的妻子,將她寵在手心里,讓無數(shù)女人羨慕嫉妒,人人都說葉流卿有福氣,生在葉家,父母疼愛,長兄呵護,又嫁了一個在他們這個階級少有的好男人,生下來的一雙兒女也冰雪聰明可愛伶俐,從頭到腳,都讓人羨慕的不行,在一場宴會之中,葉瀟悅看到了葉流卿,那種被人呵護寵愛的恬淡溫柔,著實在她的心頭戳了一下,……那一瞬間,葉瀟悅就明白,她和葉流卿,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沒有任何一點點可比性,任何一點,都沒有。 但是…… ……就這么讓她放棄談一聲,她不甘心! 葉瀟悅用計和談一聲發(fā)生了關(guān)系,談一聲是一個責任心非常重的人,又認定了是自己的錯,在葉瀟悅弄出的種種假象中,又認為是自己強迫葉瀟悅霸占了她的第一次,對葉瀟悅頗有幾分愧疚,葉瀟悅有什么請求,他大多也會答應(yīng)。 而葉瀟悅也在這個時候,一點一點刺探他心中葉流卿的位置,一點一點試探他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最后的結(jié)果讓她嫉妒的發(fā)狂! 談一聲根本已經(jīng)不喜歡葉流卿了,不,或者說談一聲和葉流卿根本沒有過愛情,但是因為責任感因為保護欲他依然將葉流卿呵護的很好很好,哪怕是對她,談一聲也帶著幾分呵護寵溺之心,雖然這是因為他的愧疚,但是也越發(fā)讓葉瀟悅貪婪起來。 但是這一切,都在席家大少那個冷/血/陰/郁的變/態(tài)手底下毀了! 那就是個劊/子/手! ……那就是個劊/子/手!! 她的所有秘密,她的一切,都被席家大少在談一聲面前一點一點地揭露,包括她那混亂無比的私生活,包括她對她大堂姐的小女兒做的一切,談一聲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從一開始的錯愕不敢置信到后來的厭惡惡心,直叫葉瀟悅差點發(fā)狂!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愛他!她愛他的?。?! 她哭著說愛,哭著懺悔,她都跪下來去抱住了談一生的腿,卻還是被他堅定而厭煩地推開,然后對席家大少道了一句謝,又表達了歉意,然后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那里,只留下她自己,面對席家大少,那個冷/血/陰/郁的變/態(tài),那個兇/殘/可/怕的劊/子/手! 葉瀟悅?cè)滩蛔〈蛄藗€哆嗦。 而這個時候,一個溫柔又略帶擔憂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悅,小悅,你怎么了?” “怎么這么呆呆的模樣?是不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