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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幾乎崩潰。 幸好,他最后,還是找到了她。 ……他的卿卿, ……終于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終于還是找到她了。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黎琰煜的目光實在是太火。熱了,周子琢就是想裝作看不到都不可能,他的眼眸一點一點地冷下去,最后就透出幾分冷冽的殺/意,黎琰煜將他的地盤當成什么了?什么人都可以闖進來的白菜地嗎? 周子琢冷笑一聲,將葉流卿掩在自己身后,目光凜冽地看著黎琰煜,而黎琰煜,也慢慢將目光放在周子琢身上,只是目光之中,冷的驚人,又極為陰郁,仿佛是一條毒蛇,正在“嘶嘶”地吐著他的蛇信子,周子琢同樣不甘示弱,無形的冷氣縈繞在房間之中,仿佛可以將人凍傷,而這個時候,一個細弱的女聲緩緩響起,讓周子琢猛地一僵。 “琰煜……” 那細弱的、難受的聲音之中,仿佛帶著萬千種喜悅和茫然,仿佛終于等到了她想要等待的那個人一般,她的聲音之中,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柔,“我……我在……” 周子琢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面部表情極為難看,黎琰煜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幾分喜悅,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竟然想去抱一抱葉流卿,“別動?!?/br> 周子琢的手上有一把/槍,顏色十分漂亮,他冷笑著看著黎琰煜,一字一頓道:“怎么,把我這里當白菜地,什么人都敢來闖一闖?” 那把/槍/指著黎琰煜的頭,但是周子琢的表情太過漫不經(jīng)心,泛著幾分冷意,就像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wǎng)的獵人一般,泛著幾分嘲笑與譏諷,黎琰煜的腳步微微一頓,又繼續(xù)前行,他帶來的人也都齊齊拿起了/槍,直指周子琢。 “嘖?!?/br> 看著黎琰煜越來越近,周子琢唇角的冷笑越來越深,他站在葉流卿的身前,自然可以感受到葉流卿那種急。促而緊張的呼吸聲。 像是期待,像是懼怕,又像是緊張, 似乎連身子都在微微發(fā)抖。 周子琢的目光更冷了幾分,那冷漠的眼神之下,甚至帶出幾分壓抑和痛苦,……為什么,他和卿卿,會走到這一步呢? 她在他的身后,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黎琰煜。 周子琢的目光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甚至閃過幾分凜冽的殺/意,他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對黎琰煜動了殺/心,如果黎琰煜死了,他的卿卿,是不是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了呢? 心念一動, 周子琢都可以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那種劇烈的聲音之中,夾雜著絲絲期待和甜蜜的芳香,如果……如果黎琰煜真的死…… 周子琢緩緩地,不動聲色地摁了床邊的摁鈕,他既然敢將葉流卿放在這里,又怎么可能沒有準備? 他不會讓人將他的卿卿帶走, 絕對不會, 沒有人,沒有人能將他的卿卿從他身邊帶走,哪怕是卿卿她自己, 都不行。 她是屬于他的。 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還會是。 她是他的, 一輩子都是。 那一雙深黑的眼瞳漸漸滑過詭異的色彩,周子琢凝視著黎琰煜,那/槍/緩慢地收回,黎琰煜的瞳孔猛地收縮,剎那間他剛要喊,就看到周子琢的/槍/牢牢地抵在葉流卿的太陽xue上,“——你敢!”黎琰煜猛地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噗嗤——”周子琢慢條斯理地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這是我的卿卿,”周子琢輕輕地撫。摸上葉流卿的發(fā)絲,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緩慢道,“……到死,也是我的卿卿?!?/br> “怎么,還不肯叫你的人放下/槍?” 那一雙眼睛之中,隱隱有瘋狂在涌動。 黎琰煜的表情驟然一變,咬牙抬了抬手,他不能拿卿卿的生命開玩笑。 黎琰煜帶來的人明顯是不甘愿放下武/器的,但到底不可能真的違背黎琰煜,只得不甘地放下了武/器,周子琢嗤笑一聲,不僅沒有感到痛快,還感到更深切的煩躁與痛苦,他的卿卿,眼睛里有淚了。 她遙遙地注視著黎琰煜,仿佛在這個世界中,她就只能看得到黎琰煜一般,那眼眸中動/蕩的水珠,仿佛只為黎琰煜而流,她在他的身邊那么久,她都沒有哭過,只有這一次,因為黎琰煜,她落淚了。 葉流卿無聲地張開唇。瓣,吐出一個字,目光之中滿是哀求,“走?!?/br> “走。” 焦急與痛苦在她的眼眸中清晰地展現(xiàn),與那閃爍的淚珠交相輝映,讓黎琰煜的心臟,近乎扭曲一般痛了起來,——卿卿, ——卿卿! ——那是他的卿卿,他卻沒有辦法救她! 周子琢看著黎琰煜,內(nèi)心的嫉妒幾乎要將他點燃,——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是黎琰煜?! ——憑什么黎琰煜從這里裝深情款款好男人?!憑什么?! ——卿卿本該是他的!是他的! ——都是黎琰煜……都是黎琰煜搶走了卿卿! ——他該死!他該死! “砰——!” 驟然間,周子琢抱著葉流卿轉(zhuǎn)了一個方位,葉流卿驚呼一聲,就這么直接被推到一個密閉的小房間內(nèi),那個房間非常小,小的幾乎連轉(zhuǎn)身都做不到,就剛剛好將葉流卿直接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