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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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不知道她的一番作為,后面還有個人在默默支持,要不然哪會這般順利,她正彎腰拾熟透的小紅柿子呢,準(zhǔn)備呆會給小耗子吃,突然插進(jìn)太監(jiān)傳唱,陛下駕到。 這個圣上不太忙啊,“你每次都這么大張旗鼓的,干嘛呢?!?/br> 她從朝暉中起身,回眸一笑。 “我來又不是看你,是看我的小耗子,摘柿子呢?多弄點,我也想吃。” 來人一身玄色常服,眼梢微挑,鼻端高挺,唇角牽起,渾身透著股高貴,又閑適的韻度。 說話間也是熟稔的不行。 第91章 玖拾壹章 圣上特別熟稔的玩笑話, 惹的林皎嫣然一笑。 果園里的女子復(fù)又蹲下, 真是個孩子性呢,那日小耗子出疹子,后來又開始拉肚子,御醫(yī)說宮中有湯池和溫玉床可緩解, 林皎聽了,果斷拜見圣上請求進(jìn)宮,一住就到如今, 奇怪的是, 小耗子對宋巔怕成那樣,卻很喜歡圣上,合眼緣的很,每次都抓著他手不讓走,鬧的笑話還不少。 摘了一簍子, 讓宮女捧去洗好裝盤, 另有一半剝?nèi)テぃ眯°y匙戳的細(xì)細(xì)的喂小耗子吃,小孩子真一天一個樣,現(xiàn)在的團(tuán)子完全就是宋巔的縮小版,圣上估計剛開始也是帶著戲謔的心思逗弄的, 反而生了感情。 但事實呢,也確是如此,榻前圍著一圈細(xì)軟,周邊還有宮女幾名, 怕孩子掉地上摔了,玄色常服帝王往跟前一站,上頭的無知孩童就立刻綻開笑容,無齒天真,一絲晶瑩從嘴邊順流而下,靠側(cè)的宮女連忙跪下拿帕子輕擦,不敢用力。 宮中現(xiàn)在可是知道太極殿的丹陽郡主是個什么人物,能惹得宮中兩大巨頭為了她爭吵不休,他們?yōu)榕珵殒镜目刹桓曳潘尚乃肌?/br> “你個悶頭,懂啥,還跟朕笑,你個小叛徒,你爹要是再不表態(tài),哼…” 諸王的封地進(jìn)貢年年稀少,由龔瑞欣的父親恭親王提出擴(kuò)大國土,縮減各番,武力上調(diào)至國家大營,各部分散,他的封地首先做出表率,調(diào)出一半軍隊入駐京城,另有兵器裝備財寶,悉數(shù)上繳國庫。 一眾官員腹誹,人家現(xiàn)在是皇帝的老丈人,還不趕緊調(diào)兵遣將的守衛(wèi)京城,難道還留著大批兵馬在偏僻封地吃土啊,他不支持,誰支持,一只老狐貍。 新帝甫一上位,就如此急功近利,大改先帝之風(fēng),宋丞相首先居功至偉,他這幾日頻繁的提出各種建設(shè)性意見,不過是想多留住圣上片刻,自己的小心思在外人看來很可笑,但,他清楚,他的大哥或許能真心待林皎,但一國之君不會,他首先想要的是皇位的穩(wěn)固。 顯然,林皎不知道,她抱著小耗子替他剪長指甲,邊趣味的說起,“我兒子帥吧!” 她慣喜歡炫耀來著。 “沒我?guī)洶伞!背7牡弁跣度ネ?yán),一雙桃花眼亮閃閃的等著女子夸獎。 還真打蛇上棍呢。 “不,還是我兒子最帥。”她貼了貼寶貝兒細(xì)嫩的小臉蛋,真誠的回答。 切,真沒意思,夸夸我能死。 “朕集天地精華于一身,也就你敢這么說我,話說,我們是個什么關(guān)系呢,你是不是得叫我一聲叔叔?!?/br> 男子突然畫風(fēng)突變,一臉的挑逗,叔叔二字壓的特別低,莫名的帶著點性感。 說的什么啊,他們能扯上關(guān)系? 見她滿臉的不明所以,一字一頓的解釋,“你看,你是鄭國公的女兒,而鄭國公算是我哥的,嗯,伴侶吧,你不就是我的侄女嗎?” 他沒說是妃嬪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兩個男人在一起,還得偷偷摸摸,他這親哥真是個性情中人。 林皎瞬間就像被針戳了下,像只斗雞似的把小耗子放到奶娘懷抱里,指著男子氣憤指責(zé),“我爹才不是什么,什么伴侶,你別胡說八道?!?/br> “不是伴侶是什么,你告訴我?!?/br> 他不信她不知道,兩個男人恨不得一時半刻都不分開,唬誰眼瞎呢。 林皎并不是什么拘泥之人,只不過那是她無比尊敬的父親,不允許沾染一絲一毫的污泥。 “他們是相互愛慕,地位相等,你別說的好像我爹矮一頭似的?!?/br> 她瞧著明明就是你哥愛的死去活來,我爹才沒什么感情呢。 他們評判著別人,卻有別人也在評判他們。 “皇后啊,老身已經(jīng)說過皇帝了,讓他別沒事老往那個外婦殿里跑,你也得自己立起來,別讓老身處處著急,封后大典押后,知道你不高興,那不是國庫空著嗎,待來年就補上,啊?” 老貴太妃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姑母,在宮里唯一一位具有話語權(quán),受到兩位皇帝尊敬的太妃,她和恭親王是內(nèi)家親戚,所以特別向著龔瑞欣,先帝的后位空懸數(shù)年,皆是等候她長成,哪料讓二小子截了胡,天意難違啊。 下首女子恭敬答應(yīng),并不二話。 御花園里,林皎已經(jīng)逛過許多次,依舊覺得美不勝收,各色的花朵競放,假山磷石林立,水流瀑布聲叮咚,引人入勝。 “圣上真閑啊,還有空逛個園子?!?/br> 素衣女子閑話家常。 一側(cè)并排而行的男子微微一瞬的遲疑,還是好言好語,“這不是惹著郡主不悅,特來逛逛園子彌補一下。” 切,說的順溜,這會兒來了假惺惺,他就是看不起我爹。 “圣上大可不必,我這郡主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不當(dāng)您如此?!?/br> 圣上抬手摸摸鼻子,女子不可惹啊,“嗯,菊花都開了,你看看喜不喜歡,都搬到太極殿去。” 討好的成分很明顯,林皎不得不輕笑出聲,再次鄭重的說一次,“我爹是大英雄,他的選擇,他的決定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何況我們來這世上走一遭,本就赤條條,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俗物皆無用,我逾矩再多說一句,先帝之所以可以放心的把皇位交到您手里,證明他信任你,你們該是彼此最親最信任的人,你也應(yīng)該理解和尊重先帝的決定?!?/br> 林皎知道他的壓力大,偌大的江山豈敢兒戲,他雖然吊兒郎當(dāng),卻有真才實學(xué),要不然先帝也不會放心的撂挑子瀟灑走人。 男人矗立許久未動,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皇位誘惑的冷血無情,忽略了其他美好的東西,也許,是自己狹隘了,大哥既然能傳位于我,我卻擔(dān)心他還留有后手,終日惶惶不開懷,縱使他又冒出來自稱為先帝又如何,他已經(jīng)是死了的人,是他自己選擇的死路,咬定先帝已死,治他個滅九族的大罪。 圣上聽了她的話沉吟許久,突然開懷大笑,頗為愉悅,虛摟著她肩膀,一副感動至深的神情,“林皎,你真是我命里的福星,朕再也不會怕了,這天下不是頭頂上的天,而是我腳下踩著的地,朕,才是主宰?!?/br> 一直以來,他都想左了,當(dāng)天下皇位于至高無上的主人,他的不敢害怕尤為可笑,其實,這又算的了什么,當(dāng)個奴仆去使喚擺弄即可,真是本末倒置。 林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錯開他的手掌,雖然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但很明顯的,他掙開了一道禁錮已久的枷鎖。 “恭喜圣上。” 疏離感陡然升起,他長大了。 玄色常服的男子一愣,眼中帶上勢在必得的熊熊烈火,這個女人這么瞧著挺帶味兒的啊,身形有些臃腫,無妨,無妨,她是他心中的太陽,人怎么可能缺少陽光的照耀呢? “你是嫌棄我,不想再和我做朋友了,是不是?” 女人最為心軟,很好吃進(jìn)嘴。 “誰敢跟圣上稱朋友,莫不是,不要命了吧?!?/br> 林皎杏眼圓睜,努力做著天真無辜的表情,何況他們本也不是什么兩肋插刀的真朋友,不過閑暇的逗會兒悶子,他的目的不純,她早就知道,男人之間的爭斗真無聊,還扯上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漢。 他不喜歡單純的女人,也厭煩聰明的女人,卻唯獨喜歡這種明明很聰明卻裝著蠢笨的女人,這樣的最有趣。 “我唯獨可以,恕你無罪。” 他俯近,桃花眼眸專注的看著她,如一汪溫泉,熏著潔白的水汽,蒸騰的男子的面容越發(fā)美輪美奐,如嫡仙般俊美。 林皎心底的危機(jī)感加重,他終究成了位真正的帝王。 女子悶聲跪倒,伏地大聲稱不敢,看了眼他金黃的筒靴,眼瞼垂下,不敢再看。 呵,膽子這么小,可真不好玩,“朕以為,你們夫妻倆該有一樣的風(fēng)骨,卻沒想到啊,林皎,你讓朕,很失望?!?/br> 一番威懾之言擲地有聲,隨后踱步在她身后站定,聲音不復(fù)以往的閑適,盡顯戾色,“傳朕旨意,丹陽郡主行為不端,出言不遜,特在御花園罰跪一個時辰,以示懲戒?!?/br> 有太監(jiān)尖溜的唱和聲,這些個死男人,趁著我的國公爹不在,就來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真是豈有此理。 氣憤的林皎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時辰,回去太極殿才一拍腦門,罵了聲蠢,不會昏倒啊,你個豬腦子,昏倒了不就給送回來,只要不醒,誰敢讓她再跪,個二傻子。 另一廂,老貴太妃的宮殿中,身著華貴禮服的女子安靜坐著,見五爪金龍掠過眼前,規(guī)矩行禮后,站于一側(cè),溫順謙婉。 “老祖宗,這回您稱心了?”說話的人正是從御花園繞路過來的一國之君,他懲戒林皎的用意再簡單不過,就是為了恭親王手中的銀子和兵馬,斜了眼附贈的美人皇后,算湊合吧,跟塊木頭似的。 太妃既然張回嘴,他怎么都得做點面子出來,讓大家看看,他的心中還是以皇后為主的,只不過,這子嗣就得絕了,否則他們得上天。 老人家滿意的笑笑,這么會兒功夫就把人治了,可算給皇后長臉,“去,去,你們年紀(jì)輕輕的,老陪著我和老太婆有甚個意思,一處回吧?!?/br> 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拉媒牽線的,不嫌丟人,龔瑞欣反應(yīng)心頭不喜,即使她不愛他,卻也不是個貨物,要強著別人接受。 這滋味,一言難盡。 而玄色身形一頓,唇角邪笑,“老祖宗真心急,朕正巧帶著個老婆子來,讓她給皇后好好檢查檢查,別到時候干忙活不打種,白費力氣不是?” “你個混賬,瞎說什么渾話?!?/br> 第92章 玖拾貳章 “你個混賬, 瞎說什么渾話。” 上頭的老人突然坐起, 手中的金核桃砸到他鞋邊,咣當(dāng)一聲,骨碌碌滾遠(yuǎn)。 龔瑞欣臉色慘白,她頭一次遭受如此待遇, 她可是大晉朝的第一才女,誰人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些碎語,此時此刻, 她像被人扒光了衣裳, 站在金色的大殿中,他們張張合合的嘴已經(jīng)徹底消了音,她聽不見,聽不見了。 老太妃朝著傻愣的女子伸手,但話卻是回應(yīng)下首的男子, 語氣帶著埋怨。 “瞧你憋氣的樣兒, 老身還能弄個不好的來湊趣,呸,呸,錯了,我們家瑞欣可是頂頂?shù)暮? 學(xué)問好,樣貌好,各個兒都好…” 瞧著女子不動,老人家神情略微拘起, “來,瑞欣…” 熠熠大堂中,她感覺自己像只提線木偶,機(jī)械著挪步前進(jìn)。 突然一股巨力抓住她,后退著踉蹌幾步,勉強站穩(wěn),抬頭看著男子桀驁的側(cè)臉,莫名的恐懼充滿全身。 “皇后自己愿意被檢查嗎?” 他問的輕松,可答起來卻難,逼著她在皇帝和娘家之中做個選擇,腦中快速的衡量利弊,如果她說愿意,那么,她就能被允許做個名正言順的皇后。 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她這鳳儀宮定會如個冷宮無疑,老貴太妃雖然會感念她顧及娘家,但同樣的,不會再對她下功夫了,因為她已然失寵。 太妃一雙渾濁的眼珠隨意撂起看她,若愿,就得另外找個聽話的本家姑娘了,圣上之美顏,哪會有女人不愛呢? 連著她都想多吃碗飯,多活些日子,每日多瞧上一眼,鮮嫩的小伙子,真真的多情。 手腕被男子的大掌掐住,絲毫不留情面,朕可為了你,罰了我的太陽,你也該同樣受點罪,好賠給我。 龔瑞欣水眸前劃過另一人倜儻風(fēng)流的俊朗,為了你,我寧愿為天下所唾棄。 她笑嫣花開,裙擺扭轉(zhuǎn),手腕露出一圈淤痕,嗔著蜜語說道,“姑娘娘,您這侄兒欺侮人家呢,您就干瞧著?!?/br> 她是爹娘生的,憑什么會聽你個認(rèn)識不到一月的假夫君的話呢? 她只要有家族在后面撐腰,晾你九五至尊也不敢隨意撤銷我的皇后之封。 這是底氣,你爹你娘給你的底氣,即便我愛你,我也絕不會盲目的像只驢子,讓你牽著出去耍猴戲。 “就是啊,皇帝,你可不要太過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