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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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許久不見,相視一笑,如今一身明黃的帝王走進,嘚瑟的說道,“哈哈,丹陽,我現(xiàn)在是皇帝了,你沒想到吧?!?/br> 是啊,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耍性子非要留在京城的皇子搖身一變,成了這個大晉朝的統(tǒng)治者。 “圣上一切可好?” 林皎是真心的,她個笨腦子都知道,這皇帝是這么好做的嗎? 碩親王覺得鼻尖發(fā)酸,故作瀟灑的轉(zhuǎn)身做回龍椅上,聲音褪去玩笑,認真無比,“確實不輕松,我有點怕,怕把事情搞砸?!?/br> “圣上做的很棒,民間現(xiàn)在都說您英明神武,可厲害著呢?!?/br> 林皎聲調(diào)一如既往的平和,像是說著個閑事。 “呵,知道你的意思了,至于夸我英明神武的話,我就當是你自己說的?!?/br> 他剛剛上位,又沒什么政績,百姓怎么可能夸他,當他真傻啊。 “我自己當然也是這么說的啊?!?/br> 女子俏生生的福身一禮,“圣上英明神武,恕小女子拜服。” 這樣的她,豈能不與陽光取暖,溫熱他的心。 宋巖在外等待的每分鐘都煎熬,就怕她惹新帝不喜,圣上近日來壓力巨大,脾氣易怒,逮著個不高興就罰一批人,怪不得他心憂。 全須全尾兒的見她出來,迎上去詢問,“可有不妥?” 林皎奇怪,笑了聲沒說話,兩人往外走。 景陽宮中,大太監(jiān)上前細聲回話,“宋丞相一直等著,而且神色頗為緊張,估計對著郡主心存愛戀?!?/br> 哼,丹陽是我的,你們就是兩兄弟一起上都不是朕的對手,天下是朕的,就是天上的太陽,都是朕的。 “有信兒嗎?” 身影隱在珠簾中,聽著大太監(jiān)模糊的聲音回答,“等過沙河就動手…” 天家無情,又處處多情。 “小耗子五個多月了吧,該給他吃點軟糯的東西,光喝奶水已經(jīng)不管飽了?!?/br> 紫色官服男子說的有頭有道,聽得一側(cè)的女子疑惑,昨個兒還搭不上話的人,怎么今日就突然開了竅,沒深想,提起小耗子她就滔滔不絕,“現(xiàn)在給他挖點沙蘋果吃,有次沒人試吃,恰巧碰上個酸的,那小模樣可逗人了,抽吧著小臉推奶娘,可樂壞了我…” “我給他買個牙咬的枕木,等著出牙好磨著頑?!?/br> 送禮要送到人心坎里,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老虎形狀的枕木,上面打磨的光滑,這種木頭最耐咬,風干后上面涂了多層的茭脂,不會掉渣,還不招蟲子,她握在手里把玩會兒,又聽男子囑咐,“給他咬的時候,用熱水燙燙,小手也洗洗。” 宋巔都沒這么啰嗦的時候,兩張對比,瞬間就嫌棄起那個死男人,他什么也不會,小耗子都不喜歡他。 既然宋巖能一直等著她,那么宋巔人呢,這是不想見她了?她就是賤的慌,閑著沒事想他干嘛。 心情低落的嗯了聲,收到繡袋里,側(cè)頭說,“你等了很久?” 宋巖知道她是對大哥有芥蒂了,斂聲真誠問她,“郡主,你是真心的想要離開大哥嗎?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到底是因為什么?他很好奇。 林皎明顯不想回答,轉(zhuǎn)移話題,“我替小耗子謝謝你,回吧。” 第89章 捌拾玖章 林皎明顯不想回答, 轉(zhuǎn)移話題, “我替小耗子謝謝你,回吧?!?/br> 巍峨宮墻甬道上,女子于前,男子隨其后, 亦步亦趨,宋巖心中升起滿足感,如對待一株空地上的含羞草, 需徐徐圖之, 不可莽撞行事,所謂,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順子遠遠翹首盼著,瞧見一前一后的人影, 忙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扯開了嗓子喊,“二少爺,咱的馬車轱轆掉了,估計是讓耗子把橫軸給嗑斷了...” 噗呲,二人相視對著笑起來, 壞了,耗子還真惹出來禍事了呢。 “找人修修吧?!彼螏r怕他個大嘴巴再胡說,打斷他。 順子心里頭著急,您才是榆木腦袋, 他好不容易才弄斷的,修什么修。 “行,我等著人來修,您搭郡主的車先回吧?!?/br> 宋巖不疑有他,折扇輕攏,指向馬車,垂目戀戀問林皎,“郡主,可否攜在下一程?” 他總是最有涵養(yǎng),處處周到,讓人舒心,“我能說不可嗎?” 忒多余的一句問話。 吳mama知道她早起沒吃,特地買的糕點酥卷,趁著熱乎,讓她趕緊吃,壺里還有半下的奶皮子,一直溫著,見著宋巖扶著她上馬車,心頭一抖,昨日就相談甚歡,怎的今個還來,有完沒完? 抖了下胖身子,往簾邊擠擠,這車廂就這么大,坐不下那么多人。 林皎先上,坐到吳mama對側(cè),瞅著地方小的可憐,看著吳mama說道,“mama去后頭車吧?!?/br> 真是,自家主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她可不能走。 “郡主呦,后面那個車裝不下老奴啊?!眻A盤的臉擠出幾道褶子,可憐巴巴的回。 這幾日成天跟著她,不就是為了向那個死男人報告嗎,哼,她沒說她身在曹營心在漢,她倒老是拿個尖兒。 “多話。” 她現(xiàn)在跟宋巔學的,可知道威風,這不,一句話,她就得蹣跚的告罪,然后麻溜的退出去。 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奴才,哼。 宋巖聽的真亮,矮身進去,溫和道歉,“怪我打擾?!?/br> “你能別這么文縐縐的嗎,我覺得不太適應?!?/br> 她還真是,覺得奇怪,這個小叔子都當上丞相了,怎么一點大架子都沒有。 男子隨意嗯了聲,捻起塊兒綠豆糕,小口的吃個,眼神看向她,“怎么不吃?” 他最喜歡看她吃東西了,百看不厭。 林皎肚子呼嚕一叫,從懷中掏出帕子接著吃酥卷,酥卷里頭是紅豆沙,甜甜的蜜人,察覺他視線一直膠著在自己身上,略微不適的頷下頜,咽下去,空出嘴問,“干嘛一直看著我?” 一直盯著人吃東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他不知道? “呵,我是想問你還有沒有帕子,給我一個。”他也抬手做了個接糕點掉下來碎屑的動作,“我想等你吃完再問?!?/br> 其實他很紳士,不能在別人吃東西途中去問人家問題,你說她張嘴是答還是不答,哪個都失禮。 林皎沒想到這層,有些汗顏,可能不懂禮儀的是她。 “有,你后面的暗匣里?!笔种覆吝^他耳邊,落到木柜旁。 宋巖打開來,里頭都是常備的女兒家物什,熏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幾方帕子下是個竹葉的天青底荷包,他瞟了眼,抽出來條帕子,疊成方塊形狀,又吃了個酥卷。 她喜歡吃的,他都喜歡,雖然有點甜。 奶皮子自然沒有宋巖的份,她正喝著呢,突然車夫吁的一聲驟停,車廂里的兩人沒有防備,砸到一處。 “郡主,奴才該死,剛才有個小童突然跑出來?!?/br> “無事,走吧?!?/br> 女子聲音帶著不可察的笑意,原來,她手中的奶皮子都因著慣性潑出去,還恰巧灑了他一官袍,邋遢到不行。 “嗯,先送你,先送你回府?!?/br> 女子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實在是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人如此糟糕,還保持著風度,一點不懊惱慌張,很好笑。 宋巖感受著腹部冰涼的濕意,腦中靈光一現(xiàn),把腰間的荷包拿出來,里頭是一塊玉佩,和幾角碎銀子,倒到小幾上,問她,“有荷包嗎?” “啊?有,匣子里有?!?/br> 宋巖的手上都是奶,一股腥味,晃晃,為難的說,“郡主幫我吧?!?/br> 他不同于宋巔,他是個春風和煦的人,眉目平和,面孔俊逸,即使這般,仍舊涵養(yǎng)十足。 林皎收起笑,扶著木柜微微靠近他,她記得有個荷包,是以前隨便繡的,嗯,這呢,絲毫沒感覺一掌之隔的男人額頭已經(jīng)緊張的沁出汗。 好近,她離我好近,好想張開手臂擁抱她入懷,細細的聞上一聞,會不會是奶香味,還是玫瑰香味,亦或者,是不知名的什么香? 玉佩和銀子裝上,給他放到旁邊,“到了,你自己能行嗎?” 丞相府大門緊閉,看樣子順子還沒回來,林皎疑惑的問,“你這府里沒別的人伺候啊?” 不能只有順子伺候你吧,這么大的府邸。 宋巖想起母親,覺得頭痛,母親不知打哪知道他喜歡丹陽郡主,說什么也要去丹青觀山腳下的莊子里頭住著,每天都去等著見她,分家之后他們就搬出平原侯府,這個宅子是地動后重新蓋的,奴才還沒顧得上去采買。 “確實簡陋無人,我下去等著順子吧,郡主回吧?!?/br> 說著他要下車。 “誒,順子還指不定多少時候,反正他知道你坐我的馬車,不如跟我回郡主府吧,有你大哥的衣裳,你對付穿,行嗎?” 林皎攔住他,這么干等著怎能行? 男子眼底閃過幽光,似悔恨,似不滿,似痛苦。 “大哥,會過去嗎?我怕他誤會?!?/br> 他不能任由自己的私情害了她,他只能暗暗的收集一切與她有關(guān)的東西,卻不能像大哥一樣完完全全的擁有她,最起碼,他的心中是一座神壇,她便是唯一的神女。 “清者自清,管他做什么?何況,我們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br> 這話,怎么聽著怎么不順耳,不知是諷刺宋巔太暴躁膚淺,還是質(zhì)疑她做人的人品問題。 宋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輕易的扭轉(zhuǎn)了她的想法,“不,大哥的脾性最為剛正不阿,我是有點發(fā)怵被他教訓。” 對啊,那個死男人動不動就要發(fā)火,莫名其妙的就挨頓教訓,陰晴不定,他們倆還挺同病相憐的,看樣子,宋巖也經(jīng)常挨斥。 “你都是丞相了,不會硬氣點。” 調(diào)整坐姿,眼睛瞇起,如條擺尾的小狐貍,笑著打趣他。 “你還是郡主呢,沒見著你硬氣。” 當他不知道,她最是心軟,尤其還是孩子他親爹,怎么都不能斷去關(guān)系的。 哎呦,這么說話,就真的不好繼續(xù)聊吧。 “嗯,我們?nèi)齻€人到底誰的官職大???” 她只知道圣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