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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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耳邊是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如鼓,特別有安全感,林皎心底里還是喜歡宋巔的,他像座高山,悍強巍偉,枯燥乏味的三年里,她經(jīng)常害怕的躲在被子里哭,想他,還怨他,不是沒想過去找他,可是,如師傅所言,男人慣是不會始終如一的。 還要他怎么樣呢,總要試試你的底線在哪?平原侯大人。 第54章 伍拾肆章 還要他怎么樣呢, 總要試試你的底線在哪?平原侯大人。 這一日, 宋宜楚來探望林皎,說起靈巖寺的福簽最靈驗,反正離得不遠,就去求一支唄。 “你還喜歡那個和尚呢?” 林皎記得清楚, 她可是私逃出府,就為了追個和尚,好像當時還被拒絕來著, 回來哭個不停, 撕心裂肺,傷心欲絕的很。 宋宜楚翻個白眼,“和尚怎么了?” 哎呦,這護短的模樣,真是不知羞。 “出家之人, 應(yīng)當心存善念, 普度眾生,走,必須得讓他度了你?!?/br> 林皎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還俗唄,多棒的主意。 宋宜楚立刻鮮活起來, 繞著她轉(zhuǎn)了個圈,差點就要撲上去親一口,被遠處盯著的冷面侯爺弄的沒了氣焰,沖著她小聲的嘀咕, “都怪你家侯爺,不讓我出去,你負責擺平。” 聽著這句,你家侯爺,林皎心里甜如蜜,笑意璀璨,擺手示意讓她去準備,一會兒就出發(fā)。 宋巔隨后走過來,摟著她肩膀,“你別和著她胡鬧,如今身份不同?!?/br> 身份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很大,“我正好也要去趟寺廟,給咱家耗子求個平安符?!?/br> 她之前不知,沒忌吃食,胡吃海喝的,見了紅,后來又受到驚嚇,總是不太放心。 宋巔聽了,自然沒有拒絕,讓張震栓好馬車,他又親自檢查,才一把抱起林皎,小心翼翼的跨上去,悉心的給她雙膝上蓋了毛毯,才出聲讓德通出發(fā)。 宋宜楚換了身素凈的衣裙,外頭罩了個栗梅色的斗篷,姿色盛人,端坐一旁,林皎眼睛亮晶晶的瞧著她,奇怪的問,“你是怎么認識那和尚的?” 宋巔拿了百香果,用刀子割開,攪和到蜂蜜水里,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她。 “表哥,你不會是,被別人附體了?”宋宜楚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幕,抖著音問道。 她這位侯爺表哥,可是個有名的面癱,誰人不知,規(guī)矩比著天大,某次席間有位官員上前敬酒,不過對著他的酒杯多說了幾句話,就立刻讓隨從換了酒杯,并且勒令那人退后一米,可見其特性。 現(xiàn)今卻,對著個小妾,哦,不對,是郡主了,看他嫻熟的手法,宋宜楚對表哥的崇敬之情,轟然崩塌,這,完全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若,想象著那般清冷的人也能對著自己這樣噓寒問暖,就是讓她立刻死了,也是值得。 林皎這廂噗呲笑出聲,那口蜜水嗆了肺,咳咳的咳起來,一側(cè)的男人拿了手帕給她,又輕拍幾下后背,才瞥了眼不老實的宋宜楚,“待會兒別亂走,讓侍衛(wèi)跟著?!?/br> 一路憋著氣,到了山根下。 靈巖寺位于溫泉莊子不遠處,同樣的階梯高聳,轎輦候在一旁,雖正值隆冬,但路面卻絲毫不見滑冰,小沙彌合十手掌,念了聲施主,便灑上化雪的鹽,繼續(xù)手中的活計。 宋宜楚帶著兜帽,焦急的問他,“怡然大師可到了?” 小沙彌詫異,今日大師剛到,這位女施主就知曉了消息,過幾日豈不是都會蜂擁而至,后山他們還沒清理好,豈不是得沒日沒夜的撒鹽了,真是冤孽。 “出家人不打誑語,師叔已然到了,施主請上去尋吧?!?/br> 小沙彌照實回答,之后埋頭苦干。 宋巔怕轎輦不平,別顛著她,要抱著她上去。 “你開什么玩笑,快放我下來?!蹦皇?,真的被人附了身吧。 宋宜楚不管他倆膩歪,催促轎夫趕快走。 “那你坐轎子,我跟在你后頭,不用怕?!?/br> 我的天,誰害怕了? 林皎矮身上去,帕子一角的芙蓉花隱隱若現(xiàn),轎夫個個孔武有力,很快,便到了紫金寶殿,里頭迎出一位老和尚,見著三人行禮,“施主還請上香后,再行進入。” 靈巖寺聞名之處,首當其沖的就是這香,竹立香,由一支竹芯人工多次裹上香木粉壓制而成,工藝復(fù)雜,其最細可如竹簽,最粗可如一人合抱的大樹,一根便可燃上個半月左右,宋巔讓德通選了個中等的,又添了同等的香油,這才隨著那和尚入內(nèi)。 寶殿當中,住持方丈正在修持,木魚聲鐺鐺,宋宜楚自顧自的去后殿尋人,一路問,一路追,她的心,激蕩忐忑,平日里婉約的笑容此刻都扭曲成了僵硬,瓷白的小臉被寒風吹的紅撲撲,似個紅蘋果,禪房只有一步之遙,她頓下步子,低頭認真打理了妝容,手指輕叩門扉,半晌,里頭有腳步聲傳來,合攏的木門敞開,露出男人筆直修長的手指,指甲圓且短,骨節(jié)分明,被陽光照射的可以清晰的看清青綠色的血管。 女子于門前鼓足了勇氣,抬頭喊了聲大師,怕他一見自己就厭煩,連忙補充說道,“大師,小女子有一心結(jié),還望大師指點迷津。” 怡然大師一身粗布麻衣,臉如冠玉,豐神俊朗,看向來人的一雙眸子明亮睿智,容止都雅,口中聲音也如陳年老酒,帶著香甘五味,“施主還請離去吧,貧僧解不了施主的執(zhí)念?!?/br> 行走間步履穩(wěn)健,拒絕之意很是明顯,兩手一合,就要關(guān)上門自去修行。 “不,大師,這次小女子是為家嫂求得一簽,還請大師慈悲為懷?!迸由跏侵?,迫切的不顧禮儀伸手擋在門中央,美眸含情,衣袂飄飄。 怡然大師退后一步,大門四敞,請她入內(nèi)。 大大的禪字前,怡然大師跪坐,這位姑娘如今已經(jīng)梳的婦人頭髻,怕是已經(jīng)嫁人,何苦來哉? 宋宜楚已經(jīng)扯出林皎,只能繼續(xù)拿她當幌子,“我家嫂子就是前幾日受封的丹陽郡主,因為外間傳言甚是惡劣,所以,我才想著,看看大師有沒有什么化解之法?!?/br> 不待他回答,宋宜楚不能浪費與他同處的一分一秒,繼續(xù)說道,“大師請聽我說完,外間傳言郡主是天煞孤星,克死了她們村子里的所有人,后來也是命途坎坷,恩,既然這樣,是不是能給批個八字什么的?” “你把名字和八字寫下來?!边@女子算是個良善之人,曾多次救災(zāi)救苦,他既然能幫,自然就不吝嗇什么,修行修人,同樣的道理,他,還是不能脫離塵世。 宋宜楚哪知道八字啊,這可怎么辦,急中生智,想出一法,招手喚來侍衛(wèi),讓他速速去問,她等著。 迎著對面男人的清凈視線,宋宜楚兩頰微紅,“我,我的手凍僵了,暖和一會兒,行嗎?” 久不見對面男人有所表示,她再接再厲,“大師可需要摯友,我的棋藝很好?!?/br> 窗前是個紅木棋盤,白玉的棋子擱置一旁,想來時常被男人捻起又放下,宋宜楚眼光越來越炙熱,真想變成那棋子,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包裹住,溫暖她冰涼徹骨的心。 林皎正和宋巔席坐在五福堂,恭敬的接過住持方丈親手開光的福簽,黃色的三角形狀,里面是百家百米,還有個平安符,裝有祛邪祟的艾蒿碎葉,等到侍衛(wèi)到時,手中拿著白色宣紙,說明了原因,讓林皎寫下生辰八字,對面坐著的老住持慈眉善目的呵呵笑,“恩,郡主快寫,怡然大師給批個八字可是千金難求的事,老衲也瞧瞧您的運道?” 哦?沒想到那個和尚地位滿高的,連著方丈都稱呼一聲大師,話間也滿口稱贊,林皎下筆寫了一行,字跡清秀,宋巔在底下也寫了自己的,剛勁內(nèi)斂,兩行字緊緊挨著,如同二人,“快到年節(jié),今年你自己寫個對聯(lián),怎么樣?” “你別擠兌我,我自己什么水平還不知道?!?/br> 說罷,輕掐他腰間,凈出餿主意。 話說,禪房內(nèi),宋宜楚素色的衣裙同著質(zhì)樸的桌椅擺設(shè)倒是相得益彰,兩人依舊面對面而坐,侍衛(wèi)敲門,遞過一張紙條,她隨即放至桌上,“大師請看?!?/br> 麻衣僧袍男子鋪展開,上面一行,林皎,乙未,壬午,壬戌,庚子。 眼睛固定在林皎二字上,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她人可在?” 宋宜楚看著他面色沉重,以為真的是噩煞命,那她表哥豈不是得陪著倒霉,不成,“在,應(yīng)該在前殿,我這就叫人去尋。” 女子起身腳步急促,沒留意身后原本平淡無波的男人,身軀陡然晃動了下,后又恢復(fù)如常,只不過,眼睛仍舊不離那二字。 已有七年,他遇到過五個名字叫林皎的,如今看到仍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他希望能騙過自己,她還在,她還在等著他。 “師叔,望江亭上有貴人來訪,讓您即刻過去。”小沙彌見門開著,進來通傳了話。 該是他來了,回頭看了眼亭亭玉立的婦人,不無可惜說道,“緣法不足,還是貧僧奢求了,失陪。” 名字相同,到底不是她。 他的執(zhí)念,也該消散了。 望江亭,顧名思義,站于亭上遠遠眺望,是寬闊潺涓的江水,如今一片銀白,一身紫紅官袍的男子低聲問道,“我不是給你發(fā)了急報,不必進京。” 麻衣袍擺隨風獵動,“無牽無掛,在哪處,無所謂?!?/br> 那人側(cè)身對立,胸前麒麟補子泛著金光,“得道高僧還是好好活著去普度眾生吧?!?/br> “你又要做什么?” “他們二人不死,難解我心頭之恨?!?/br> 咬牙切齒一句,復(fù)又狼猛蜂毒,“你能忘,我不能。” 說罷,甩袖而去,獨留他望江思人,半晌,沉聲念了句,阿彌陀佛。 第55章 伍拾伍章 那日后, 宋宜楚就徹底撒了歡, 時不時的就偷溜去靈巖寺,宋巔倒不出空管她,再說如今地位不同,不好插手, 反而林皎老實養(yǎng)胎,每日看書寫字,怡情養(yǎng)性, 別有一番樂趣。 宋巔仍舊在調(diào)查孫羅山, 他曾陪同陸鵬幾次夜半出入御史府邸,不知為何詳談,只能暫且等待,圣上于云雁山直接回鑾,鄭國公先到林皎這扎一頭, 再自行回去。 半蘭正烘著百褶裙呢, 外頭婆子進來說是鄭國公已經(jīng)到了門口,讓郡主去花廳。 花廳中,鄭國公稍顯疲累的閉眼坐著,后頭小太監(jiān)正給他按壓頭部,以求舒緩, 聽得緩步而來的腳步聲,揮手讓他退下,坐直身子,神采奕奕的抬眼看她。 林皎穿著革色撒花裙, 發(fā)髻上插著根羊脂色茉莉小簪,面色紅潤微圓,看樣子宋巔照顧的不錯,伸手指著一側(cè),“坐,咱們說會話?!?/br> 她見上首之人神色疲怠,規(guī)矩坐好,話語間帶著關(guān)心,“國公爺最近過的不順?” 小女兒的心思最是細膩,沒法糊弄,“哈哈哈,我兒想錯了,你爹我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能讓我過的不順?” 當然是圣上唄,到現(xiàn)在,她還是很難接受,“宋巔這幾日一直在這兒?!?/br> 未免他不好做,還是提前報備一聲。 呦呵,閨女還沒嫁過去呢,就這么向著那小子了,“呵呵,是嗎,那還挺有個眼力價兒的,我怎么聽說碩親王也在這?沒來獻殷勤?” “前幾天送了我只小兔子,特別可愛?!?/br> 林皎是真喜歡小動物,雪白一團,萌極了。 又一個有眼力價兒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肚子里的那個,要是只軟軟糯糯的小丫頭就好了。 宋巔帶著一身涼氣急匆而來,沖著上首抱拳后,朝著林皎柔聲說,“你先去用膳吧,我有事要向國公稟報。” 林皎莫名的心慌意亂,知曉于理不合,起身先行出去。 隨后宋巔斂去柔情,肅穆說起晨起之事,“今日早朝,圣上誅了個御史的九族,午時三刻行刑?!?/br>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詳細聽完,寒面威凜入宮。 要說起圣上來,他也同樣累的不行,為何累呢,當然是心累,鎖住了他的人,卻鎖不住他的心,幾十年過去,那個男人已經(jīng)他的執(zhí)念,得不到又夠不著,他幼時不懂,時常和他對著干,總想引起他的注意,結(jié)果造成了一直被他壓的局面,即使他想霸王硬上弓,也得武力值匹配才行,甚是頭痛。 他第二頭痛的事,就是寅時末的早朝,官員們都閑的要死,成天的拿些屁事來叨叨他,今個兒,可真是參了件正事兒。 有一位御史,已年過八旬,前朝就是個老頑固,因年事甚高,所以在家中頤養(yǎng)天年,圣上從不召見,破天荒的,今日架勢極大,眾官員叩拜之時,他拄著拐杖,腰背微駝,站的筆直,他的孫子如今也在朝中,無聲站于老人家身后,長跪不起。 老人家是個極為倔犟的性格,見著圣上一掀龍袍坐下,大聲喝道,“老臣斗膽,怕圣上被jian人蒙蔽,今日不識抬舉又站在這金鑾殿上,請圣上定奪一事?!?/br> 重頭戲要來了,文武百官齊齊看向龍椅上慵懶坐著的圣上,這位可不比先帝,絲毫不在乎臉面,不聽外界傳言,只一心做自己,沒個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