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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后,白如安從囚牢當中又偷溜出來,嘴里還叼著自己偷來的手牌,想了半晌,就地挖了個坑,將這東西埋在地里,順便做了個記號。 剛安置妥當想抓緊時間回去,白如安就不幸迎面碰上了一個熟人。 “咦,愛妃……?”計慕白驚喜道。 白如安:“……” 白如安很想扭頭就逃,奈何計慕白身側的人修為不俗,擺了擺拂塵,就用法術把白如安困住,抱進了懷里。 “這就是藍峰主所丟失的那只愛寵?” 計慕白道:“正是這個,多謝多謝——” “不必道謝,速去回稟藍峰主吧?!?/br> 計慕白懷揣著白如安,摸了摸他臟兮兮的白毛,奇道:“愛妃你這是跑到什么犄角旮旯里頭去了,弄得這么臟?” 白如安咪嗚咪嗚,裝傻。 計慕白也是個隱性貓奴,被他的叫聲迷住就給忘了自己在說什么,一路抱到正殿去,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峰主滿臉寒冰地站在那里。 “給我吧。”藍瑛冷冷道。 計慕白雙腿一個哆嗦,險些跪下去,連忙把懷里的大白貓遞了過去。 藍瑛將臟兮兮的白貓按進懷里,雪白的道袍鑲邊被蹭得灰撲撲的也不管,臉上的表情倒是稍微好了點,點了點頭就二話不說地走了。 “你去哪里玩了?”藍瑛問,“這里不是我的地盤,不可亂跑?!?/br> 白如安心虛地縮成一個大白團子,大睜著眼睛賣萌:“喵……嗚。” 藍瑛捏了捏他亂抖個不停的耳朵,哼了一聲:“說。” 兩人對視了短短兩秒,白如安被來自冰山系的冷酷眼神再次嚇得丟盔卸甲,嚶嚶嚶著變回了人身,可憐兮兮地披著一件衣服,哆嗦著道:“我……我只是走走啊。” 貓奴看起來非常不高興,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白如安一個激靈,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人形的外表,就伸脖子過去,對著藍瑛的胸口使勁地蹭,蹭來蹭去不說,還要兩只柔弱的小爪子扒在他胸口:“我錯了喵,下次不亂跑了……” 藍瑛:“……” 周圍酷烈的冷氣好像有所減緩。 白如安再接再厲,又蹭了一會兒,感覺到氣溫越來越高……似乎又有點太高了,這冰山的懷里怎么這么暖和! 扒開能量槽看了一眼:又多了20塔伯。 白如安心想:這只貓奴沒救了!絕對已經沒救了! ☆、第4章 白如安的偷溜事件以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節(jié)奏結束了,事件的最后,藍瑛本來還想約束一下這貓妖的活動范圍。 但白如安無恥地提議道:“不要不要,我保證乖乖的啦。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給我戴個鈴鐺?” 當場藍瑛就有點吃驚。 貓這種大爺一樣的生物,從來都是強逼著給他們戴鈴鐺戴項圈的;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只貓會主動要求戴鈴鐺…… 這是何等的愛意??!這一定是這貓妖(白如安)被馴服的前奏! 藍瑛揉著白如安又薄又軟的小耳朵,沉吟片刻后,還是沒能抵擋住他的誘惑:“好吧,明天給你戴上?!?/br> 于是第二天,白如安毛絨絨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紅色項圈,上面綴著個小鈴鐺。 這鈴鐺上面施過法,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響起:比如藍瑛想找貓的時候,或者白如安遇到危險——例如爬到樹上下不來之類——的時候,又或者是白如安單純想玩這鈴鐺的時候。 大白貓時常用后腿撓撓脖子,聽見小鈴鐺清脆的響聲,就不亦樂乎地滾來滾去;變成人形時,他卻不甚喜歡這鈴鐺,想方設法地藏進領子里。 伴隨著這聲音,藍瑛一向清冷肅穆的屋子里似乎也有了些人氣。 順帶著,奕劍峰上的弟子們也聽慣了這鈴聲,一聽就知道是峰主寵愛著的那只寵物又跑出來了…… 這貓平時跟大爺似的到處巡邏也就算了,還總喜歡偷點東西吃,連丹房的一些聚靈丹之類的丹藥也喜歡偷了走。 剛開始時,弟子們十分緊張且不忿地向上面稟報,沒想到處理的結果是:藥是還回來了;但是貓妖也得到了補償,他現在跟入室弟子們享有一樣的份例…… 份例什么還隨便,問題是這貓開始直接從藍瑛的丹房里拿藥丸,藍瑛還縱容著不管,這回弟子們的手實在是夠不到了。 弟子們:“……”話說這貓妖一丁點被度化的跡象都沒有??!真的沒有搞錯嗎,為什么我們的峰主倒像是反過來被貓妖調|教了??! 白如安自從脖子上掛了個護身符,也漸漸能下奕劍峰的山門了,又后來用水磨工夫直接把女弟子們攻略了,連其他主峰都可上的去了。 他做這些功夫當然是有目的的,每隔幾天時間,他就會帶著幾份丹藥去囚龍地牢。因為他年紀尚小,妖氣又完全被藍瑛給的鈴鐺掩蓋了的緣故,倒沒有引起什么注意,幾次偷渡進去之后,牢里的大妖們狀況也漸漸好了些。 白如安其實一直不太清楚,為什么牢里關了這么多妖怪,游戲里最后只有一只海東青逃出來。 去的次數多了,那個海東青妖芮葉對他的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對他透露實情道:“我們妖類修行,本就需要吸收日月精華。被關在這個牢里時日一久、得不到滋補,精氣神當然虧空,再加上本來修行就比人族艱難,每隔百年就會經歷一次天劫……故此這里大多數長輩都已經不可能出去了,一旦走出此牢就將以這殘軀面臨天劫,必然十死無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