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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折難得耐心地聽他說下去。 葉家家主道:“我這次是真的罩不住你啦?!?/br> 他們做長輩的有一說一全部飛升,留下他們力所能及內(nèi)最好的天下,自己能做的都做盡。 接下去或許會有妖魔禍?zhǔn)? 風(fēng)云起伏;又或許依然天下清平, 安樂無憂。 誰說得準(zhǔn)呢? 全看這群年輕人的了。 “我也沒什么要囑咐你的。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你早過了被人指手畫腳的年歲,也本來就不該被人指手畫腳?!?/br> “但是阿折——” 葉家家主手掌最后重重落在葉非折肩頭, 仿佛交托了什么代代相傳的薪火:“世上因果總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本沒有無辜之人, 也沒有無因之事。我仍是那句話, 你想做什么, 便去做, 只是做之前得想一想你背不背得起這個果。” 葉非折動了動唇,似有很多話想對葉家家主說。 最終他只是搖了搖頭,發(fā)出一聲略微干澀的“好”字。 他們說這番話的時機(jī)里,云梯已經(jīng)一步一步地遞到深淵里來,盡頭處是碧空晴霽,霞彩萬丈,朗日金光粼粼,一片的輝煌開闊景象。 葉家家主笑了一下:“那我走了?!?/br> 葉非折唇角勾了勾,算是擠出一個笑:“仙界再見,爹保重?!?/br> 葉家家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霞光云梯里,悠揚仙樂也逐漸隱沒。 在場之人皆默然無聲,誰都沒上來和葉非折主動攀談道聲恭喜。 他們或多或少都經(jīng)歷過親近長輩的飛升離別,自是知曉個中滋味。哪怕理智上清楚飛升是件好事,該為長輩高興,感情上一時也很難接受長達(dá)數(shù)百年,甚至是永遠(yuǎn)不見的別離。 都說修行深處是太上忘情,然而人非草木,有幾個能修到太上忘情,有幾個能無情得徹徹底底? “師兄?!?/br> 楚佑猶豫著輕輕喚葉非折一聲,見葉非折回頭,并無多少慍怒,方道:“你臉色望上去很不好?!?/br> “是嗎?” 葉非折下意識抬手摸一把臉。 臉色好不好他看不到,指尖冰涼的溫度葉非折倒是感受得徹徹底底。 他不是單單對自己與葉家家主的離別耿耿于懷。 畢竟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與兩位師尊的離別,多少有了經(jīng)驗和心理準(zhǔn)備,再者葉非折對自己飛升也有自信。雖有傷感,不至于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在自己對上一世的回憶里面,葉家家主至始至終,都不能發(fā)生。 這一世雖說多了個楚佑,多了些變故,葉非折卻是不太信一個楚佑帶來的影響能立竿見影到這個地步。 總不能是葉家家主覺得他能照顧師弟像是個可以成家立業(yè)做好仙首的人,所以放下?lián)鷳n了無牽掛立地飛升吧? 扯淡得葉非折根本不相信。 “還好,只是我父親剛剛飛升,總有點放不下的牽掛就是了?!?/br> 葉非折放下手,暫且將自己心中快要撞破胸膛的疑惑壓下來擱置到一邊。 不管怎么說,飛升肯定是件好事,這毋庸置疑。 倒也……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 他淡淡笑了下,狀似不經(jīng)意道:“我父親師尊皆已飛升,難免無聊寂寞。身邊只剩下你一個親近的師弟,自然是要長長久久相伴才好?!?/br> 楚佑深深望他,眸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痛色,接著垂目笑道:“一切按師兄說的來?!?/br> 旁邊的方漸鴻,已經(jīng)不敢置信地嚎起來:“什么叫只有一個親近的師弟?我難道不是師兄的師弟嗎?我們難道不是名面上是師兄弟,實際上是親兄弟的典范嗎?” 顧遲筆神色溫柔,憐愛地?fù)崦艘话逊綕u鴻的頭:“你知道什么叫做竹馬不如天降嗎?” 江墨斗也悲憫道:“你死心吧。重色輕友向來是他們玄山這一脈,哦不,魔尊這一脈也是…唉,反正是個傳統(tǒng)就是了,放在葉非折身上也正常。 方漸鴻更不敢置信,繼續(xù)哀嚎道:“為什么我不是被重的那個色,偏偏是被輕的那個友???” 江墨斗:“……” 艸,這話他沒法答。 唯獨顧遲筆不為所動,只是神情更為溫柔:“你可以去看看鏡子清醒一下?!?/br> “葉非折又不瞎?!?/br> 方漸鴻:“……” 他一點都沒有受到安慰。 反而更痛苦,更想不開了。 在方漸鴻掙扎著要不要一頭吊死引來他師兄注意,吊死又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吊死顯得更英俊更凄美更讓他師兄銘記于心無法忘懷時,顧遲筆眼神忽地一凝。 她原來安撫式放在方漸鴻頭上的手掌如有份風(fēng)雷,仿佛等不及開山劈海一般。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銀光自鮮紅的衣袖間迢迢而起,來不及紛繁如雪、氣勢如虹展開幾十上百種變化,就已無聲無息地遞至眼前,快到空氣也不禁隱隱扭曲。 葉非折振袖出劍。 根本來不及看清他是如何拔劍,如何出劍,他就已經(jīng)持劍站在你眼前,無可避讓,也鋒銳不可當(dāng)。 千歲憂點在顧遲筆身后,大爭書院一位隨她前來的弟子身后。 那弟子本來也該是文質(zhì)彬彬的一副氣度長相,如今卻眼底布滿可怖血絲,面上繚繞著陰沉沉揮之不去的青黑之氣,看著隨時要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