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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葉非折自詡仙首,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案。 “可從小到大,我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也一定要得到。” “這個世道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只要敢想敢做,最后我必定得到自己想要?!?/br> 楚佑是為他著想不假。 可惜楚佑還不夠了解他。 葉非折睨過楚佑:“就算是自作多情,我也偏要勉強這個自作多情?!?/br> 葉非折知道,自他不要臉地將自己少年時那些執(zhí)拗拿出來說事的時候,他已經輸了。 畢竟好漢不論當年勇,沒誰撂狠話還要翻個舊賬。 但…輸就輸吧,葉非折想,反正他說的是實打實的話。 比如說偏要勉強這個自作多情。 說罷他第二次轉身拂袖離去,不再搭理身后楚佑。 楚佑慢慢地收回了手。 剛剛有一瞬間,他是很想拉住葉非折,將葉非折順勢圈入懷中后,認認真真,盡十分真心告訴葉非折—— 不是自作多情。 他也很想,很想好好地抱一下葉非折。 可是那是葉非折。 可以以驕矜得理所當然的姿態(tài),說他想要的東西最后都能得到的葉非折。 人和人之間要扮演的角色從來不一樣。 葉非折應當被世道,被天下所厚,快快活活過他最光耀,最意氣的一生。 而他應當隱忍。 ****** “走了一圈深淵,我倒是有些收獲?!?/br> 江墨斗放下手中茶,向葉非折道。 對此,葉非折僅僅是撇他一眼,自己一言不發(fā),一副愛說你說的架勢。 江墨斗清清嗓子道:“我發(fā)覺這一次的魔族動亂,并非是魔族自愿導致。” 葉非折如今一聽到魔族動亂、禍世、天道一類的詞就心煩意亂,重重地往桌上一擱茶杯,順手折了兩折袖子,免得被濺出茶水打濕: “如果你想說的是這次和禍世有關,不消你提醒,我全知道。” 葉非折說著譏諷一笑:“我實在是煩透了那套今天你說,明天我說,后天他說的天下皆知戲碼,輪番輪番地來我這里轟炸。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多好?!?/br> 江墨斗斂起笑意,兩人沉默之間,有著另一種形式的劍拔弩張。 最終是江墨斗一嘆,打破這個寂靜氛圍:“方漸鴻、紹孤光、懷霜澗、顧遲筆、臨云鶴……這幾個人中,我是與你最早相識的。” 葉非折搪塞般地胡亂點了兩下頭。 江墨斗說得沒錯。 葉家雖說是隱世,到底有那么兩門舊交在互相往來,好巧不巧,墜青天便是其中一門。 他和江墨斗年幼相識,那會兒他未曾拜入玄山,自然不認識之后的幾個人。 江墨斗看著他,口吻出乎意料的心平氣和: “早在我認識你時,你還沒開始練劍,葉家家主愁得唉聲嘆氣,長老們愁得頭發(fā)一掉一把,和我?guī)煾冈V苦不斷。偏偏你就是有主意,說不學便是不學,說學就要學天底下最好的劍,誰也勸不動你,打動不了你?!?/br> 葉非折依舊是隨便應了兩聲。 他也不明白,江墨斗翻這些呀自己都快忘記的陳年舊賬出來是為了什么。 江墨斗說:“那時候我便知道你一定是個麻煩纏身的人?!?/br> “心比天高的總是比腳踏實地的麻煩多,事事要盡善盡美的總比安之若素的麻煩多。不巧的是你兩樣全占,兩樣全做到了極致。” “那時候我便知道,單論麻煩,恐怕全天下沒幾個人比得上你麻煩?!?/br>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br> 葉非折目光不善,嘴上卻懶洋洋的,好像沒精氣神一般道:“所以我呢,勸江宗主離我最好遠一點,免得被我身上的麻煩波及到了?!?/br> “不是這樣說的,葉非折?!?/br> 葉非折十次里有十次見江墨斗,都是面容嚴肅,不茍言笑,不是在訓人,就是在訓人的路上,獨獨這次神情可以稱得上柔和: “當時我明知道你會麻煩纏身,還是選擇和你做了朋友。” 葉非折忽地一愣。 那些少年的時光太過久遠,久遠得葉非折都快忘了,江墨斗在他記憶中也活成那個肅穆端方的墜青天宗主。 但倘若仔細回想—— 他惹出的禍事不斷,得罪的人無數,似乎也是江墨斗替他擺平的爭端,背負的黑鍋,頂下的師長問責。 江墨斗道:“那我自是該將你這個朋友,和你身上的麻煩,一并接過來的?!?/br> “所以禍世的事,倘若不涉及到旁人,我樂得幫你瞞下來?!?/br> 又是和顧遲筆大同小異的說法。 “但一旦涉及——” 江墨斗嘆道:“葉非折,人生在世,哪里能事事順遂如意?” 葉非折說:“你會動手?!?/br> 他是陳述的口氣。 江墨斗肯定道:“這次的就算了,下次的我一定會動手,哪怕你恨我?!?/br> “我不會恨你。” 葉非折突兀道:“就跟我想保禍世,你也不會恨我是一個道理?!?/br> 他抵唇,斂下眼睫,眉目猶如淬滿雪和血的鋒刃:“全憑本事,全看天意?!?/br> 天意兩個字尾音剛落時,遠處便轟然傳下了一陣雷響。 葉非折和雷天生不對付,被坑了幾次后幾乎要被劈出心理陰影來,當即起身推開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