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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拿輩份壓我,我用身份回壓,一來一往,很公平嘛?!?/br> “血口噴人!什么叫拿輩份壓你?” 長老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重重一拍香案:“我們?nèi)菫榱四愫?!你若不是葉家少主,不是我們晚輩,你看看我們愿不愿意和你多說一句話?” 葉非折拈起僅存的一枚玉簡,輕輕將其放置在桌上。 他手指纖白,壓在玉簡上時硬生生將上等美玉襯成了頑石,偏偏人又極凌厲,不言不語時都盛氣凌人,哪怕旁的再美,也叫人不敢褻玩。 也許是怵于葉非折的氣場,玉簡碰到硬木時輕微的一聲脆響,竟讓長老紛紛閉了嘴。 葉非折唇角微翹,聲音卻殊無笑意:“為我好?” 他兩根手指復(fù)拈起玉簡,隨后松開,任由其撞上堅硬地磚四分五裂:“也不看看它們配讓我修習嗎?就說是為我好?“ 長老被他那么三兩句一損,臉上實在掛不住。 無奈葉非折身份尊貴,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在那生悶氣。 他最后氣到胡子直翹:“豈有此理!祖宗功法,豈是你這等黃口小兒可以隨意評說的?先給我去祠堂里跪三天再說!” 說罷長老就氣呼呼甩袖走了,估計也是知道眼不見心為凈。 葉非折既沒老老實實去祠堂跪著悔過,也沒追上長老痛哭流涕抱他大腿認錯。 他做了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 他在葉府中放了一把火。 火用的是靈火,相當難尋的天材地寶,因此能在以各色珍稀材料筑造的葉府中燒起來,長老們前去滅火時非但沒撲滅,還把自己胡子給點著了,急得手忙腳亂。 還是等葉家家主回來再解決的火,差一點就要燒到葉家祠堂。 當時葉家家主望著火光里少年紅衣的背影,心頭便是咯噔一跳。 他并不是氣惱葉非折頑劣胡鬧。 像葉非折這種生來尊貴,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子,有哪個在年少時沒頑劣過,沒胡鬧過呢? 然而葉家家主隱隱地生了一種預(yù)兆,一種擔憂。 他總覺得葉非折不羈,不會受控于世間任何事物,也沒人沒事能困得住他。 可這不全然是件好事。 因為自古銳極必折,利極容易自傷。 名劍多,能從出鞘至歸隱都全須全尾的名劍能有幾把? 這件事后,葉非折再受不了葉家,前去玄山拜師。 事情雖是平息,葉家家主卻一直將其記在心里。 炸葉家這種事情一回生兩回熟,葉家家主相信自己兒子,沒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葉非折眨了眨眼,有點出神。 當了太久的仙首,什么脾氣棱角也該被磨得差不多,葉非折都快忘了自己有過這種時候。 又倔又犟,喜歡孤注一擲,還喜歡不撞南墻不回頭。 若是…… 若是換當時那個自己在楚佑的世界,別說是完成任務(wù),沒有第一時間打爆系統(tǒng)狗頭,已經(jīng)是客套有禮,為人著想。 是怎么會變得后來那般模樣的? 葉非折一想這個,腦中便有些痛,像是弦繃太緊繃出的壓迫感。 痛歸痛,他關(guān)于這方面的回憶卻是空空如也。 還是疑惑的葉家家主出聲,拉回葉非折思緒:“既然你不想炸六宗,也不想炸葉家,那你想干點什么很重要的事?” 葉非折想也不想就道:“我不能告訴你。” “……” 虧得是葉家家主,要是換成旁的人在這,恐怕都已經(jīng)和葉非折動起手來了。 “但是——”葉非折神色罕有地認真,“若是這件事情做不好的話,一定會影響到仙魔兩道的大勢,也許是天下蒼生也說不定。” 禍世血脈就是定時火|藥。 就是葉非折打一百個一萬個保票,他也cao控不了禍世血脈。 “兒啊?!?/br> 葉家家主頗為滄桑地嘆了口氣。 就在葉非折以為葉家家主會像往常一樣嘮嘮叨叨長篇大論的時候,葉家家主冷不丁給他來了一句:“你已經(jīng)是玄山仙首了?!?/br> 葉家家主微微笑了一下,溫和包容,也通透慈愛:“若是我只把你當我獨子,當葉家少主,當那個一把火險些燒了半個葉家的少年,什么都幫你擔著,什么都幫你收拾。那我當然應(yīng)該阻止你,不讓你去做,免得惹出我沒法收拾的爛攤子來?!?/br> 葉非折動了動唇。 在異世的五年太久,久得讓葉非折有點忘記了他從小便是享盡深恩的那一個。 他竟然在面對葉家家主時,也會生出無所適從的疏離惶恐,也會陌生得說不出話?!?/br> “可是你不是?!?/br> 葉家家主目光深深。 他未嘗沒有私心,未嘗不像俗世間所有普通的父親一樣,希望葉非折普普通通長大,成為一個平凡而善良的人,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這樣葉家家主什么都兜得住。 可葉非折從來都不是池中之物。 他生來合該成為世人口中傳唱的故事,成為濃墨重彩的一筆傳奇。 “你如今已經(jīng)注定成為玄山仙首,未來勢必走得更遠更高,爹也追不上你,更不能時時幫你墊著,幫你收拾干凈?!?/br> 葉家家主手搭在了他胳膊上,動作很輕,意味卻很重: “以前我什么都能幫你,讓你從心所欲,無所顧忌。但往后我能給阿折你的,只有一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