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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又沒聲了。 葉非折不奇怪。 經(jīng)過五年多與系統(tǒng)的相處,有一件事是葉非折可以確定無疑的: 每當系統(tǒng)開始裝死時,就是自己猜中了某樣系統(tǒng)不想,或者干脆說是不能明說的事實。 他和系統(tǒng)交談的片刻間,外面已經(jīng)嘩然一片。 一眾人交談不止,臉色也因為明顯的舉動而漲紅: “我聽聞這一任的魔尊來歷古怪,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似的,如果說他即是上一任魔尊,那他的修為,倒也解釋得通?!?/br> “可上一任魔尊活著的時候分明風光無限,為何要假死遁逃三百年?” “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任魔尊在位時殺戮太多,犯了眾怒,風光固然是風光,卻風光不了多少時候。他假死遁逃來平息眾怒,方是明智之舉?!?/br> 一時間議論什么的,往哪個方向猜的都有。 眾說紛紜中,獨獨有一點相同得厲害。 他們皆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目光不敢直視葉非折,交談時,也帶了三分的小心翼翼。 因為哪怕前任魔尊死了三百年,死得在眾人心里只剩下面目模糊的一個影子,他積威依然重。 年長者對當時一步一殺,天翻地覆的景象心有余悸。 年輕人則對幼時聽說的傳聞仍有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沒人敢大聲,沒人敢明目張膽在前任魔尊面前說他本人的不是。 哪怕他們在四方宗這個仙道之中最安全的地界。 哪怕他們在仙首的羽翼庇護之下。 晉浮和蒼術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他們倒不是受到蕭漸羽所言的驚嚇。 他們純粹是氣的。 氣現(xiàn)在造謠成本太低,哪個阿貓阿狗空口白牙一說,就能讓他們尊上的美好名聲蒙受到一層可怕的陰霾。 氣現(xiàn)在人云亦云,說什么都有人信,還真有不少傻子信了他們家尊上就是魔尊的邪。 怎么能不氣? 就當晉浮和蒼術差點破功當場發(fā)作時,葉非折伸手攔住他們:“這種人云亦云的東西,多說無益?!?/br> 單看他輕飄飄的淡然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葉非折多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葉非折心里,也積壓中重重的疑云。 他收斂思緒,讓自己別去空想太多,只道:“先把蕭漸羽帶回去問個清楚就是了?!?/br> 這就是他們的尊上! 晉浮和蒼術簡直要落下眼淚。 即使被人背叛,遭人偷襲,也從來不會去和人斤斤計較。 即使被人污蔑,遭人冷眼,也從來不縈于心,不以為意。 這是多么坎坷的世道也磨不去的本性善良! 他們深深慚愧,又深深自責。 為自己曾經(jīng)那樣誤解過葉非折而慚愧。 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葉非折而自責。 兩人一致地把目光投到了蕭漸羽身上。 事到如今,自己能為尊上做的,也只有看好這個蕭漸羽,不讓他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晉浮蒼術抖擻起精神,齊聲應道:“尊上放心!屬下一定幸不辱命!” 葉非折:“……” 他莫名其妙看著突然被打了雞血的晉浮蒼術,忍不住想要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與蕭漸羽有仇,才會如此興奮。 偷襲者:“……” 所以你們是望了我還躺在地上重傷不起奄奄一息嗎? 狗屁的本性善良?。?! ****** 有楚佑的態(tài)度在那里開路,加上本來敢攔魔尊的人就不多,葉非折回魔宮回得極順利,沒遇上半分阻礙。 回去第一件事,他就見了蕭漸羽。 魔宮外表看上去山明水秀,宛如仙境樓臺,到底是奢靡成性的魔修所建,內里仍是華美的。 朱漆梁柱、錦繡地毯、輝煌飛天、雕金文章,其上的神仙人物,瑞獸仙草仿佛當真煞有其事,栩栩如生,又乖巧溫馴地環(huán)繞圍拱著最高的那張寶座,將至美至燦爛的一切拱手遞上。 這本該是蕭漸羽司空見慣的事情。 魔宮奢費,但像蕭家這種世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講究的就是一個做派排場,不見得差魔宮多少。 但是當他跪在地毯上,鼓足勇氣抬頭望到葉非折時,望見紅衣明光煌煌地鋪滿一片殿堂時,蕭漸羽突然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無顏之感來。 他意識到自己無論怎樣,都不會比葉非折更適合這座奢費至極的魔宮,適合理所當然地握著至高權勢,也適合風淡云輕置若無物。 時隔三百年,蕭漸羽終于從躊躇滿志里被一棒子敲醒,認識到了現(xiàn)實該是什么樣。 他從來不屬于這個世界。 呼風喚雨不是他的,榮華富貴也不是他的。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怎么能叫蕭漸羽安安心心待在魔宮,待在這個和他格格不入的世界里呢? 他聲音里透著一種垂垂的消沉之氣,顯然是已經(jīng)放棄掙扎:“你想問什么?” 葉非折實際上想問很多。 若是真讓他問,他能一口氣問十幾種不帶重樣的。 不過可想而知,大部分的問題蕭漸羽也答不出來。 所以葉非折只大概道:“把你知道的前任魔尊之事說一說?!?/br> 蕭漸羽這回沒耍小心眼,倒是老老實實交代了:“我只見過前任魔尊一次,那時候我還很小,是自己跑出去時一個跑遠,不小心去了魔道才看見的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