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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驚喜遠(yuǎn)遠(yuǎn)不止眼前這點。 葉非折拿著刀在魔修面前晃了幾下,以便對方能清晰看見“不平事”三個字。 全天下沒人敢仿這三個字,仿這把刀。 因此,全天下的不平事,也就那么一把而已—— 是魔尊佩刀,魔道圣物。 葉非折慢條斯理一笑:“既然你們那么喜歡把魔尊和禍?zhǔn)罀煸谧焐希冶銏A你們這個夢,好讓你們有近距離接觸的機(jī)會?!?/br> 說罷,葉非折亦欽佩自己的開闊胸懷和善解人意,感嘆道:“我可真是個好人?!?/br> 一魔一妖:“???” 楚佑回答他:“你是。” 如果說葉非折是在玩笑調(diào)侃,楚佑卻是盡了十成十的認(rèn)真,打心里覺得。 一魔一妖:“???” 這一任禍?zhǔn)朗窍箚????/br> 葉非折還真煞有介事信了楚佑的瞎話,遺憾輕嘖兩聲: “可惜了我的臉,多少人羨慕不來?白白便宜給這兩個蠢貨。” 一魔一妖:“???” 你以為我們就很想要嗎??? 他們再懷疑人生也沒有用。 因為葉非折與楚佑已經(jīng)城門口,頂著行人譴責(zé)目光,渾然不覺地入了城。 而一魔一妖身不由己地受煞氣cao縱,邁開了他們灌鉛一樣的腿,走到了他們避之不及的城門口。 行人記得葉非折楚佑的面貌,見一魔一妖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心疼地絲絲抽氣: “唉,真是兩個好孩子,瞧瞧被打成什么樣了?連魂兒都丟了。” “我說啊,那魔道和妖族之人,行事如此囂張,是要遭天譴的?!?/br> 一魔一妖:“???” 好孩子??? 禍?zhǔn)滥ё????/br> 他們艱難地把這兩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對上行人欲言又止的憐愛目光,不由滿腔悲憤,有苦說不出: 最該遭天譴的是他葉非折吧??? 和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葉非折頂?shù)氖茄薜钠ぁ?/br> 他之所以選擇妖修,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葉非折和千歲之間的聯(lián)系實在古怪,雖說以楚佑禍?zhǔn)滥苣蚦ao縱的煞氣易容理應(yīng)完美無缺,但對千歲,葉非折一直摸不透深淺,也拿不準(zhǔn)他會不會瞧出破綻。 所以穩(wěn)妥起見,葉非折選的是妖族。 他循著妖修留下來的記憶,找到妖族在臨平城中暫時的居處,和楚佑在路口分別,低聲道: “蕭家見。” 事實上,葉非折沒等蕭姚的喪事大辦,就再次見到楚佑。 妖族一行人為禍?zhǔn)谰壒剩昧耸傻男?,表面上說是來參加蕭姚喪事,實際上來的隊伍幾乎可以打下仙道一個大宗。 似葉非折扮作的妖修不過是修為最低的那一批,往上有好幾個化神期的妖族、兩個大乘的妖族長老和…… 大乘巔峰的妖尊。 妖族大多性情孤僻,獨來獨往,葉非折易容的妖修沒什么說得上話的好友,他回到妖族居處時,僅是與同階的元嬰妖修隨口應(yīng)付幾句,并未露出任何端倪。 次日清晨,有化神妖修過來敲響葉非折的門。 葉非折看他姿態(tài)鄭重其事,估計讓化神過來的事情不會小,安安靜靜等著他開口。 如他意料,化神妖修嚴(yán)厲道:“尊上要去見魔道的一位大人,你我隨尊上一同前去,護(hù)衛(wèi)身側(cè)?!?/br> 化神妖修原來想告誡葉非折一番。 畢竟論起暴戾手段來,魔道那位大人在整個修仙界中也是當(dāng)仁不讓的,連妖尊都要遜上一籌。 但后來想想,葉非折一個從未出過妖族領(lǐng)地的小妖,哪里能有什么概念?說了也是無用,于是只能警告道: “咳,反正是一等一的大事,你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和精神,不許給我妖族丟臉!”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聲色俱厲。 葉非折還真沒當(dāng)一回事。 魔道最厲害的兩位大人他都見過,一個哭包一個咸魚,自然無法和化神感同身受,只應(yīng)付過去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不給妖族丟臉。” 化神這才滿意,揮揮手放他出門。 魔道作風(fēng)向來奢靡,而以千歲的講究,在整個修仙界中也是有數(shù)的。 盡管是暫居之處,不僅要重樓疊闕,一望無盡,還要極盡雕鏤,匠心獨運,若是不知情的人看過來,多半要以為那樣氣派的雕梁畫棟該是臨平城蕭家的祖宅,而非不相干之人的隨意一處落腳之地。 妖尊來訪,魔道中人也不敢輕忽,躬身彎腰,恭敬為他們一行人引路。 為首的妖尊輕哼了一聲,縱使葉非折隔著重重人影只能看見他背面,也覺得這位的傲慢之氣快要化成實質(zhì)將天幕給捅出個簍子了。 而且很叫人擔(dān)憂。 擔(dān)憂這位妖尊高高昂起的頭,長在額上的眼睛,會不會在他走路的時候冷不丁把他絆個幾跤。 最后他們被帶到了最莊嚴(yán),最華美的一座樓前。 梁柱上龍鳳盤旋飛天,屋瓦下風(fēng)鈴墜星懸月。 引他們來此的魔修恭敬垂手而立:“大人等在樓上,請諸位自行上去。” 妖尊慢慢地看了他一眼,出乎意外地沒有發(fā)作,只是哼了一聲。 這一路上,他除了哼就沒發(fā)過別的聲音。 讓人懷疑妖尊是不是個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