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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浮一邊應(yīng)付著溫愧云越來越凌厲的劍勢,一邊百忙之中,還不忘抽空狠狠瞪視了葉非折一眼。 什么叫做又是他? 誰很想來被扒掉第四個分神?。??? 他恨不得和葉非折永遠(yuǎn)不見! 晉浮一開始被那位大人命令來找葉非折這位煞神,也是千般推辭,萬種不愿。 等后來那位大人直接甩了一句:“要丟第四個分神還是要丟命,你自己看著辦?!?/br> 晉浮為了性命考慮,才咬著牙,捏著鼻子,萬般不愿意地前去攔截葉非折所在車隊。 就在葉非折撩開車簾的一剎那—— 有一道明光從極北之地橫空而來,跨過迢迢青天,遙遙云彩,掃開夕陽霞光,晚風(fēng)歸雁。 那道光光色極盛,如同在天幕上搭了一座不見盡頭的虹橋,仿佛盡處是人人向往的仙宮九重,瑤池零落。 那道光氣勢極厲,所過之處,風(fēng)聲止,劍光靜,飛鳥落,彩霞散。 就連幾個大乘,也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晉浮維持著打斗的姿勢僵硬定在原地,心中卻是狂喜不止。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終于親自出馬,要給葉非折一個好看! 總算不枉費他丟掉的第三個分神! 最后,那道光的盡頭化作了一個人。 那個人隔著車簾,向葉非折伸出了手。 他的手修長,指節(jié)分明,每一寸都極利落,帶著劍氣琢磨出來的森然有力。 如果是平常時候,平常人,葉非折一定想也不想地一刀砸過去讓他清醒。 可那個人不是平常人。 葉非折沒見到那個人的面目,不知道那人是誰是什么身份,卻有從血脈里涌起的刻骨默契,逼得葉非折幾乎涌出眼淚。 血脈中的呼應(yīng)如此強勁,根本不容葉非折思考。 他想也不想,就接住了那個人的手。 晉?。骸????” 等等,大人??? 那個不應(yīng)該是你的死對頭,是你置之死地后快的人嗎??? 你是來迎親還是來殺人??? 他的第四個分神怎么辦??? 第26章 葉非折的手和來人的手疊在了一起。 他們手俱生得好看, 然而疊在一處時, 絕非那幾個用濫的庸俗字眼可以簡簡單單形容。 硬要比喻的話, 仿佛絕世的劍客遇上絕世的劍, 千古的明君遇上千古的臣。 哪一段都足夠傳唱不朽。 葉非折沒有看見,就在指掌相交的一剎那, 溫愧云的、阮秋辭的、蕭家家主的劍掉了一地。 再往下,往遠(yuǎn)處, 但凡是背負(fù)劍匣的劍修, 匣中劍無不震顫發(fā)出嗡鳴之聲, 似是畏懼退避,又似是急不可耐掙脫開鞘外朝拜。 畢竟這一雙手, 這兩個人, 曾經(jīng)在一舉摘得仙道魁首, 在玄山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了數(shù)百年。 無人敢犯。 來人就著交握的姿勢拉葉非折起身,另一只手掀開車簾。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漂亮的臉。 漂亮有很多種。 來人的漂亮既不柔弱女氣, 也不美艷逼人,是種很少見的漂亮。 像是泠泠的一捧懷中雪, 凜凜的一刃袖中劍。 固然冰雪凍人,劍氣殺人, 可沒人能否認(rèn)它們本身的奪目。 既危險,又驚心動魄。 真的很漂亮。 葉非折一眼望過去時, 只覺得無處不熨貼, 無處不好看, 眼熟得像是比照著他的審美捏出來的人。 再沉下心一想, 他和這人素未謀面,哪里來的熟悉入骨,哪里來的相交已久? 那人人未動,眼睛先彎。 他天生有雙未語先笑的眼睛,若是誠心想打動人時,眼睛里看人的光就像是吹化春風(fēng)的霜雪,動人明麗極了: “非折,和我走嗎?” “好。” 葉非折想也不想就應(yīng)道。 自從見了這雙手,見了這個人,他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什么也想不起來,什么也思考不得,暈暈乎乎如踩在云端,容不得說一個不好。 楚佑下意識想去抓。 握入手的只有一截綢緞,柔滑似水,最后又如同水般從他掌間溜走,不容挽留。 人力怎么能夠留得住流水東逝? 兩人的身影遠(yuǎn)在虹橋上。 那座虹橋來的時候就聲勢鋪張,走的時候也遑不多讓,攔著不讓鳥獸靠近,逼得云霞退避尚是其次。 兩人走一截,虹橋便斷一截,粼粼的光灑在云里,若是天色一點點將暮,便是一場新起的朝霞如海 更像一截不容旁人窺探的鏡花水月,海市蜃樓。 想著綢緞滑過掌心的觸感,楚佑的時光仿佛瞬間倒退十幾年,回到他守在蕭姚病榻前,靜靜看蕭姚痛哭,卻無能為力的日子。 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當(dāng)時他稚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力回天。 如今他等來禍?zhǔn)姥}的覺醒,等來生殺予奪的力量,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力回天。 果然,什么都會遲來,唯有天道給他的那記巴掌,絕不會遲。 “我說過你留不住葉非折?!?/br> 那道聲音見楚佑失神,開心得好像那個帶走葉非折的人是他一樣。 “你用什么方法都留不住葉非折。無論你弱小,強大,無論你禍?zhǔn)烙X醒血脈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