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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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聲就算再不好聽,也總好過你一個姑娘家的名聲重要吧?”戴冬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再說了,我來這里可是為了談生意?!?/br> 曾在青樓待過的施錦秋自然明白男人酒桌上好談事,有酒有女人的地方就更加容易談成生意這種事情,因此倒也不懷疑他的話。 她裂開嘴角,眨了眨眼睛:“我來這里也是為了談生意?!?/br> “你一個姑娘家來這種地方能談什么生意?”戴冬被她的話給驚了一下,又本能的以為她這話只是為了應(yīng)付他隨口說說的。 “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是可以談生意的?!笔╁\秋明顯不喜歡他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我且問你,你們店里最近是不是有一批上等的鹿茸在到貨了?” 本來她還要因為這件事情去他們店里走一趟的,現(xiàn)在倒好,正巧給遇上了。 戴冬一驚:“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家可是對誰都沒有提起過。最近因為北方暴動,鹿茸等北方的藥材很稀缺,他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能運過來一些。 說完,馬上懊惱了起來,看施錦秋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表情,剛剛那句話她明顯只是屬于試探的。 施錦秋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替他斟了滿滿一杯酒遞到他面前:“如果我說……這批貨我想全要了,你看怎么樣?” “全要?你要那么多鹿茸做什么?”戴冬話雖這么說著,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那雙托著酒杯的手白晳透亮,在亮光下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澤,像是一塊毫無瑕疵的白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觸一下它是不是如看到的那般光滑細膩。 他咽了咽口水,強忍住自己有些蠢蠢欲動的手。 施錦秋好像根本就沒看出他的異常似的,沖他眨了下眼,說道:“喝嘛,喝完了再慢慢想,總歸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價?!?/br> 對于勸酒,施錦秋是手到擒來,這一抬手一眨眼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明明應(yīng)該很嫵媚的動作卻意外的夾雜進了幾絲青澀,像是一片羽毛落到了心口,搔得人心癢癢。 戴冬慢慢的伸出手,就在即將碰到酒杯的時候,突然一道外力落在他的虎口處,將他的手打偏了出去。待回過神來的時候,施錦秋那白晳的手腕已然落入一個寬大的手掌中,人也跟著被提了起來。 酒杯還握在她手里,杯里的酒卻一滴不剩全都灑了出來。一些直接滴到了地上,一些則從她的手掌慢慢流淌而下,順著她的手臂流進了衣袖之中。 “你干什么,放開我!”熟悉的氣味傳進胸腔,施錦秋幾乎不用回頭都能知道是誰抓住了她。當她的眼里映入那張絕代風(fēng)華的臉時,更是覺得一陣氣悶。 他剛才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你干什么,放開她!”回過神來的戴冬沖孫淮彥喊道。 孫淮彥低頭附在施錦秋耳邊低語了句:“一會再跟你算賬?!碧ь^看向戴冬,冷著聲音說道:“你算什么東西,敢命令我?” 語氣極盡囂張。 近幾年,孫淮彥的生意越做越大,從三年前接手孫府的生意之后,僅三年的時間,就把孫府的生意擴大了近三倍。如今的定安縣里,有近五成的門店都是孫家的,就算孫家想在定安縣里橫著走都不是問題。 而據(jù)說,他做的最大的生意還不是在定安縣里。 因著他獨特的經(jīng)營方式次次都能賺到錢,以至于讓他在孫家的地位無人能及,就連說話也向來都是說一不二。但凡是他看不順眼或是跟他對著干的,他都會直接把對方給撇出去,到最后竟無人敢跟他唱反調(diào),是孫家名副其實的一言堂。 也因為如此,他的脾氣照以前變了不少,陰晴不定,叫人琢磨不透。做事情全憑心情不說,還養(yǎng)成了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 就如同此時,明明他只是輕輕的把目光落在戴冬身上,可是戴冬卻感覺無形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壓向他,讓他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吃力起來。 “我……”他吞咽了下口水,卻愣是難以再說出哪怕一個字來,孫淮彥的作風(fēng)在定安縣里早已經(jīng)傳得家喻戶曉。然而當視線觸及到施錦秋因為疼痛而緊皺的眉頭時,心里又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氣。 “你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非大丈夫所為?!?/br> “小姑娘?”孫淮彥輕哧了一聲,“都已經(jīng)懂得勾引男人了,如何還能算是小姑娘?!?/br> “你……我們是在談?wù)?jīng)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正經(jīng)事,你們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要談?!闭f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倏的轉(zhuǎn)到了施錦秋身上。 他的眼神很凌厲,幾乎一落到她身上,她就感覺到了他眼里的探究與怒意。突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使勁的一掙,竟掙開了他的鉗制。 施錦秋往前跳離一步,對著他嚷道:“就算我勾引男人,也跟你無關(guān)!”完全不管自己的樣子惹來了多少人的注意,吼完之后又沖他做了一個鬼臉,轉(zhuǎn)身往門外跑去。 經(jīng)過戴冬身邊的時候說了句“幫我擋一下”,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她雙手一推,把他推向了欲向她追過來的孫淮彥。戴冬也不負她所望,伸手就去抓孫淮彥,卻連他衣角都沒碰上,人就不知道怎么的往旁邊一倒,接到了一旁的桌角上,疼得他又是呲牙又是咧嘴。 再說孫淮彥,被他這么一鬧,再往前看去,哪里還有施錦秋的影子??觳阶返介T口,門外熱鬧的廣樂巷上人來人往,卻已然沒有了她的身影。 “公子,公子……”烏勇氣喘吁吁的跑到他身邊,一邊喘著氣一邊打量著自家公子跟這天色差不多黑的臉色,不知道是該嘆氣呢,還是該嘆氣。 要說在這定安縣里,還有誰敢跟他家公子做對卻還能完好無損的,除了施錦秋之外,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了。他跟在孫淮彥身邊這些年,看著他從青澀的少年突然轉(zhuǎn)變?yōu)樽黠L(fēng)雷厲風(fēng)行的少當家。做什么事都能殺伐果斷,卻唯獨在對施家的這個小丫頭的事情上有所例外。 若說他恨她所以處處針對她,可他有一千種一萬種將人打入人生谷底永無翻身之日的方法,卻從不曾對她用過??扇粽f他喜歡她,他又為何要處處針對她,每每看到她的時候,眼神都極其復(fù)雜。 他看起來更像是在豢養(yǎng)著某種小動物,高興的時候逗弄幾下解解樂,不高興的時候就逗弄幾下解解悶,看著它成長,享受著它對自己張牙舞爪樂趣,卻又不會讓它的爪子太過鋒利而傷害到他。 烏勇被自己心里生出的這種想法給嚇了一跳,他偷偷的嘆了一口氣,自認白長了自家公子好幾歲,卻至今為止都未能看透自家公子對施家那個小丫頭的態(tài)度到底代表了什么。只知道在自家公子有意無意的縱容下,那個小丫頭的脾氣也越發(fā)的囂張起來,不僅不懼怕自家公子,還會在遇到打壓的時候全力反擊一把。 大有贏了我幸,輸了我命的架式。 孫淮彥盯著人來人往的巷子好一會兒,才終于收回目光,臉上也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皠偛盼艺f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吧?” “是的。” “那就都按我說的去做,還有……”他沉凝了一下,“明日幫我約見一下順康藥材行的東家?!?/br> “公子,縣老爺不是約了您明日……”順康藥材行的東家,不就是剛才那個戴冬的父親? “就說我明日有事,去不了了?!本芙^起縣太爺?shù)难埗寄苋绱嗽频L(fēng)輕的,整個定安縣除了孫淮彥之外就再也找不出別人了。 眼里有驚詫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歸于平靜,對于跟施錦秋有關(guān)的事情,他向來都擺在其他事情前面。 正文 第090章她是來找我的 這一夜,施錦秋睡得格外不安穩(wěn),睡夢之中像是被什么東西給追了一夜。待早上醒過來之時,整個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好像重新活了一遍似的。 “呀,小姐,這是什么?”端著水進來給她梳洗的柳蕓看著施錦秋瞪大了眼睛,施錦秋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松了,隨著自己的動作,里面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