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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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錢佳寧?”易昌盛攔住了錢佳寧,拿綠豆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趙老板有毛病吧?這么瘦個小丫頭他自己就能揍了,居然請虎哥出手,怪不得虎哥一開始不愿意來呢?!?/br> 另一個叫劉波的一出來就覺得外面熱,有些不耐煩地點了根煙:“趕緊辦完事趕緊進(jìn)屋,外面熱死了。” 錢佳寧看了看他們幾個,露出幾分嫌棄的神色:“就你們幾個?屋里不是挺多人嗎?都叫出來唄!” “哎呦,小丫頭年紀(jì)不大膽子倒不小。”易昌盛冷笑了聲:“看來你知道我們攔住你是想干什么?” “知道,打架嘛!”錢佳寧拽了下書包,一轉(zhuǎn)身往旁邊的胡同走去:“過來吧,這里有個死胡同,兩邊人家都改了門從別地方走,這里輕易沒有人過來?!?/br> 看著錢佳寧大步流星的在前面帶路,易昌盛和劉波幾個有些摸不到頭腦,彼此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沒敢跟上去。 錢佳寧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你們打不打架呀?要是不打就趕緊進(jìn)去叫一些愿意打架的出來,動個手咋就這么費勁呢?!?/br> 劉波脾氣最爆,他一聽這話就壓不住火:“死丫頭片子,我看你是找死?!?/br> 胡同走到最里面又寬綽起來,這里原先有個舊房子,房主之前扒了準(zhǔn)備重蓋,后來也不知什么原因房子一直沒蓋起來,倒整出來一塊有籃球場大小的空地。 錢佳寧從書包里掏出一張報紙鋪到墻角旁邊的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把書包放在上頭。劉波見錢佳寧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還慢條斯理的歸置書包,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抬腿就朝錢佳寧踹去。 錢佳寧一轉(zhuǎn)身避開了這一腳,手一抓正好將劉波的腳腕擒住,用力往上一翻伸出長腿一踹,劉波直接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墻上又滑了下來。 易昌盛正靠在墻邊看熱鬧呢,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來正好迷了眼,剛?cè)嗔藘上卵劬?,就聽旁邊的墻壁傳來一聲巨響,扭頭一看劉波不知怎么就躺在了那里。 易昌盛看了看三米開外的錢佳寧,又低頭看了看劉波,有些整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咋摔倒了呢?” 劉波也不知道是摔懵了還是踹懵了,一臉失神的樣子,半天沒有反應(yīng)。 “易哥,是那個丫頭把劉哥踹過來的?!币粋€叫朱海洋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些戾氣:“怪不得這丫頭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還挺能打,讓我會會她?!?/br> 朱海洋說完快步上前,人還沒到錢佳寧面前,右手已經(jīng)握拳帶著風(fēng)聲揮了過去。錢佳寧伸手一擋,兩只手臂撞實在一起,朱海洋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撞到了鋼板一樣,疼的有些發(fā)麻。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錢佳寧纖細(xì)的胳膊只有自己胳膊的一半粗,但是卻十分有力的擋住了自己的去勢。錢佳寧沒有空讓他多想,另一只手握成拳頭,重?fù)粼谥旌Q蟮母共俊?/br> 易昌盛眼睜睜地看著朱海洋被錢佳寧一拳揍飛了三米多遠(yuǎn),重重地撞在了墻上,摔到了劉波的旁邊,兩個人倒地的姿勢一模一樣。 朱海洋躺在地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那一拳揍的移了位置。他撐起胳膊想坐起來,可是剛一使勁胳膊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痛,他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臂不但腫了一圈還呈現(xiàn)出扭曲的形狀。 朱海洋驚悚地抬起頭看著錢佳寧,她依然站在書包旁邊,連個位置都沒有移過。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女生,就用那纖細(xì)的胳膊擋了自己一下,居然就能把自己的胳膊生生撞斷,她是吃大力金剛丸長大的嗎? 躺在地上的劉波被揍飛過來的朱海洋嚇了一下,終于回過神來,撐著胳膊靠著墻坐了起來。朱海洋疼的臉都變形了,捂著肚子朝劉波求救:“波哥過來扶一下我,我起不來了?!眲⒉ǚ鲋鴫φ玖似饋?,踉蹌了兩步把朱海洋拽起來。 易昌盛看到這一幕后終于變了臉色,他一伸胳膊攔住了要沖上去的陳歐鵬,扭頭看了眼劉波:“劉波過來,咱四個一起上。” 劉波這個人十分好面子,被一個小姑娘一腳踹飛這在他看來是十分屈辱的事情。雖然現(xiàn)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鬧騰,但依然強(qiáng)撐著走了過去,眼睛紅紅地看著錢佳寧準(zhǔn)備報那一腳之仇。 易昌盛、劉波四個人謹(jǐn)慎地圍在錢佳寧地周圍,忽然四人同時攻了過去,錢佳寧眼里閃過一絲興奮:“終于有點意思了。”她腳尖一點,一閃身滑到了四人的包圍圈內(nèi)。 易昌盛見狀眼里閃過一絲喜色,進(jìn)攻的速度又快了一分:“死丫頭,這是你自己找死的?!睅讉€人眼看就要來到錢佳寧的身側(cè),錢佳寧瞅準(zhǔn)四人進(jìn)攻的縫隙,抓住易昌盛的胳膊,右腿飛起將劉波和陳歐鵬踹了出去,隨即用手肘往后一撞,易昌盛接連退后幾步還沒等站穩(wěn),錢佳寧的長腿已經(jīng)掃了過來,直接把易昌盛踹飛了。 站在錢佳寧對面的朱乾坤感覺自己剛擺出進(jìn)攻的姿勢,和自己打配合的兄弟就一個接一個的飛了出去,他見錢佳寧看過來目光頓時有些腿發(fā)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兩只拳頭也不由自主的縮到了胸前,一副生怕被人侵犯的樣子。 錢佳寧往前走了一步,朱乾坤默默的退了兩步,看他這個慫樣子,錢佳寧也沒有了打他的興致。她轉(zhuǎn)身把倒在地上的幾個人抓著脖子拎了起來丟到墻角,然后指了朱乾坤一下:“你回飯店叫張虎再派幾個人來,我這基本招式還沒出完呢你們就都倒下了,也太不抗揍了。” 朱乾坤腿一軟差點給錢佳寧跪下,你都干趴四個了才基礎(chǔ)招式,基礎(chǔ)招式啥時候這么不值錢了。 錢佳寧看著朱乾坤磨磨唧唧地不敢過來,伸腳踢起來一個小石頭,正好打在朱乾坤的眉心上:“快點去,別讓我等太久,我一會還得開門營業(yè)呢?!?/br> 朱乾坤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腦門上掉下來一塊石頭,嚇的掉頭就往回跑。他一口氣跑出了死胡同,猛地一下推開了美味飯店的玻璃門:“虎哥!” 張虎嚇了一跳,有些不悅地回過頭,等看到朱乾坤的樣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讓你去揍小姑娘你是把人家口紅給翻出來了嗎?咋還在腦門上整個紅點呢?” 朱乾坤都不敢摸自己的腦門,生怕碰一下就開始嘩嘩流血,他兩只手緊緊地抓住玻璃門的把手,一股勁兒撐著沒敢摔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虎哥,那小丫頭片子太厲害了,我們沒打過她?!?/br> “沒打過?”張虎皺起了眉頭,看著朱乾坤的眼神十分不悅:“你們兄弟幾個也太廢物了吧?怎么連個小姑娘也收拾不了。張三子,你帶幾個人過去看看。” 張三子站了起來,隨手點了跟自己一桌喝酒的五個人,他走到門口一下子把朱乾坤拎了起來,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廢物一個,趕緊帶路?!?/br> 張虎搖了搖頭,夾了一筷子花生米放嘴里嘎巴嘎巴地嚼:“這易昌盛幾個人的水平也不行啊,來我這第一件事就沒給我辦好?!?/br> 李武軍給張虎倒了杯啤酒:“他們還是歷練的太少,這回三哥去指定就把那丫頭給辦了。” 不到五分鐘,朱乾坤又踉踉蹌蹌地跑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恐了:“虎……虎哥,張三哥他們也沒打過那丫頭。” 張虎一愣,這張三子跟他三四年了,出手一直特別狠,怎么可能打不過那個小丫頭片子? 朱乾坤聲音里帶了些哭腔:“張哥想伸手摸那丫頭的臉,結(jié)果兩條胳膊都被打斷了?!?/br> 張虎變了臉色,把酒杯一放站了起來:“老二,咱的鐵棍呢?” 李二朝一個小弟使了個眼色,很快那個小弟到門外的破吉普里抱出來十多條鐵棍放到了一張空著的桌上,張虎摸了一根在手里,臉上露出幾分冷意:“兄弟們,一會兒可別憐香惜玉,下手都給我狠一點?!?/br> 趙大壯見張虎要親自教訓(xùn)錢佳寧,連忙湊上前去:“虎哥能不能帶小弟也去看看熱鬧,我想一根一根地碾碎那丫頭的手指?!?/br> “你倒是心狠手辣?!睆埢⒖戳怂谎郏骸白甙?,給你這個機(jī)會。” 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飯店門,往一旁的小胡同去了。得了消息的王東帶著人晚來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里。 “王哥怎么辦?”張誠有點發(fā)抖:“他們二十來個人呢,咱還要去救小老板嗎?” 王東伸出手抹了下臉,一臉的絕望:“打我是打不過他們的,你說要是咱說說好話能把小老板救出來嗎?” “怎么都得試試???”王昆嘆了口氣:“張虎那個人貪財,要不咱過去在中間搭個橋,讓小老板給他些錢算了,總不能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吧?” 王東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嘴:“都是這張饞嘴惹的事,我王東這么多年都不敢去惹張虎,居然為個小丫頭片子破例了?!?/br> 王昆嘆了口氣:“誰讓咱就喜歡吃小老板做的菜呢。走吧,咱進(jìn)去試試,大不了也挨頓揍唄?!?/br> *** 胡同深處,張虎看著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她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白嫩嫩的肌膚看起來十分光滑,漂亮的臉龐還帶著些許的稚氣,她看到來了這么多人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還朝張虎笑了笑,露出了腮邊兩個看起來十分甜美的小酒窩。 張虎的視線從她臉上滑了下來,落到了之前進(jìn)來的十來個人身上。只見他們一個挨一個的坐在墻根底下,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斷了腿、有的已經(jīng)昏迷、有的捂著胸口直哎呦。 張虎冷笑了一聲:“小丫頭下手挺狠呀?” 錢佳寧露出幾分歉意的神情:“不好意思,第一次打架下手沒有輕重,可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些人這么弱雞,有點不太抗揍。” 張虎聞言變了臉色,他握緊了手里的鐵棍,冷冷的盯著錢佳寧:“小姑娘真是給臉不要臉。” “虎哥,有話好說?!币魂囙须s的腳步聲從胡同外面?zhèn)髁诉^來,張虎瞟了錢佳寧一眼,轉(zhuǎn)過了身子。只見王東帶著他那幾個弟兄從人群中鉆了過來,他看著張虎一群人手里都握著鐵棍頓時嚇的兩腿直哆嗦:“虎哥,咱有話好說,千萬不要沖動?!彼统鲆恢煟叨哙锣碌亟o張虎遞了過去:“不瞞虎哥說,我認(rèn)識這個小姑娘,是街那頭錢小米的店的老板,趙大壯不忿她搶了生意,這才想出個這樣的主意?;⒏缫荒o我個面子,咱讓小姑娘破點財,這事就算了?!?/br> 張虎冷笑一聲:“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和我稱兄道弟?別說是你,就是你們老板到我面前都得乖乖的。我和你說,今天誰來都沒用,我要是不弄死這個丫頭,我對不起我這些兄弟?!?/br> 王東順著張虎的手指的方向一看,發(fā)現(xiàn)墻角居然坐著一排殘兵敗將。錢佳寧不等王東回過神來,先過去把他們揪到一邊:“一會兒打起來你們幾個到那邊幫我看書包,其他的不用你們cao心。” 王東雖然知道這是個好主意,可是他看著錢佳寧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又有些不安:“可是……” “沒有可是?!卞X佳寧看了他一眼:“看好我的書包,下次你去我店里我送你一份燈影牛rou?!?/br> 王東立馬點頭:“保證給小老板看好書包?!?/br> 錢佳寧回過頭看了張虎一眼:“好了,動手吧?!?/br> 張虎一揮手,十幾個人手持鐵棒將錢佳寧團(tuán)團(tuán)圍住后同時將棍子掄了起來,正蹲在書包旁邊的王東被這一幕嚇的臉色煞白,一時間不知是捂臉好還是出去喊救命比較好。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錢佳寧一躍而起,跳的比他們頭頂還要高。張虎等人沒有想到有人能跳到這個高度,手里的鐵棍已經(jīng)砸了下去,錢佳寧正好落在他們鐵棍交叉的中心點上。 張虎覺得自己手里的鐵棍一沉,他想抽回來鐵棍卻紋絲不動,想把鐵棍壓下去又仿佛下面有東西擋著一般,進(jìn)退不能。錢佳寧看著他露出一抹笑容,忽然彎下腰用小手一拽,張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里的鐵棍被錢佳寧輕而易舉地拿走了。 錢佳寧一個跟頭從一米多高的鐵棍上翻了下來,手持鐵棍把張虎打的眼冒金星后一棍子把他抽飛了出去,正好摔在張三子旁邊。張三子見自己大哥被砸的一頭大包直翻白眼的躺在自己旁邊,連忙小心翼翼地往里挪了挪,緊閉上眼睛裝暈,生怕讓張虎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了他狼狽的一面。 王東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錢佳寧把一根鐵棍耍的虎虎生威,十幾個彪壯大漢在她手下毫無還手之力,沒幾分鐘這群人全都被揍趴下了,一個個抱著胳膊抱著大腿哭爹喊娘。 “這也太不抗揍了?!卞X佳寧一臉失落地嘆了口氣:“原以為能打一個小時呢,結(jié)果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br> 王東咽了咽口水沒有說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 趙大壯趴在人堆里,努力地把臉藏起來,生怕錢佳寧單獨找自己算賬。怪不得王東上次寧愿不要名聲也不肯干完這個活,原來這丫頭居然是個活羅剎。 錢佳寧看了一眼烏壓壓地一群人,低頭把手里的實心鐵棍掰成了一個圓環(huán),隨手一扔套在了張虎的脖子上:“你回頭去書店買一套什么少林拳武當(dāng)劍的書好好練練,練好了再找我打?!?/br> 錢佳寧拎起自己的書包,看著下面一點灰塵都沒沾上,十分滿意地背在了背上。王東幾個見錢佳寧要走,他們也不敢多停留,跟在錢佳寧屁股后面一溜煙地跑了。 張虎看著錢佳寧的背影消失在胡同里,惡狠狠地將脖子上的鐵環(huán)拿下來扔在地上:“趙大壯在哪兒?把他給我拖過來!” 趙大壯聽到這熟悉的臺詞忍不住痛哭流涕,為什么事后挨揍的總是我? ☆、第25章 25 張虎掙扎著站了起來,打了半輩子架, 不用去醫(yī)院檢查他就知道自己的肋骨斷了。他看著躺了一地的手下實在想不明白, 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動起手來這么狠, 居然一腳就能踹斷自己的肋骨, 要知道當(dāng)初他打斷別人肋骨的時候至少得拿鐵棍子掄好幾次才能達(dá)到這個效果。 想到這他看著趙大壯的眼神更加兇狠,都是這人找的事。 趙大壯看著張虎一臉兇神惡煞地朝自己走過來,嚇的驚慌失措地往后爬。不是他不想站起來跑, 只是他在剛才的混戰(zhàn)中被打折了腿, 就是想動也動不了。趙大壯不由地回想了下剛才的情形, 一臉的驚恐,其實那不叫混戰(zhàn)吧,簡直就是單方面痛毆。 張虎走到趙大壯身邊, 一腳踩上他的手指,用力一碾:“你之前怎么和我說的?說想報復(fù)一個搶你生意的高中生?你家高中生這么能打, 欺負(fù)老子沒上過學(xué)是吧?” 趙大壯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在張虎的碾壓下一根根碎掉,他痛苦的嘶喊,可是手被踩的死死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真的是高中生?!壁w大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不是還背著書包嘛。” 張虎窒了一下,更加惱怒的踩了下去:“那是正常的高中生嗎?她一個揍我們二十幾個和玩似的!你看看我這群手下斷胳膊斷腿斷肋骨的,還怎么給我看場子?” 張虎怒吼了幾句朝一邊伸出右手, 朱乾坤特別機(jī)靈的把一根鐵棍放在張虎的手上。張虎狠狠地砸了下去:“說, 到底是誰讓你來這么坑我的?連老子都敢耍, 你是不是活膩了?” 趙大壯被打的渾身蜷縮在一起, 疼的連痛呼都沒有力氣?;杳灾八牭綇埢⒌馁|(zhì)問, 失神地看著天上的晚霞:“這詞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張虎把趙大壯打暈后出了口惡氣,他拄著鐵棍四周看了一眼,二十來個人一個比一個狼狽,大多數(shù)人躺在地上疼的直哎呦,剩下的幾個人們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唯一看起來沒挨揍的就是那個來回報信的朱乾坤。他每次把人帶來以后就很自覺地去墻根底下蹲著,等錢佳寧揍完了再繼續(xù)積極地跑去報信。也許是看他挺識趣的份上,錢佳寧連揍都沒揍他。 張虎看著朱乾坤不知道是惱怒他膽小還是生氣他沒義氣,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法教訓(xùn)他,自己現(xiàn)在還真需要一個全胳膊全腿的人去跑腿。他靠到墻上舒了一口氣:“去,找?guī)纵v車來,把人都送醫(yī)院?!?/br> 朱乾坤默默的數(shù)了數(shù),起碼得五輛車才坐的下。他剛到張虎手底下沒幾天,很多規(guī)矩還不懂,他看大家被揍的都挺慘的,忍不住問了一句:“虎哥我要去報警嗎?” 張虎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拿起棍子劈頭蓋臉的敲了朱乾坤好幾下:“報什么警?讓人知道了怎么說?張虎和一個小女孩打架輸了還報警了!我還混不混了我?” 朱乾坤拿胳膊擋著臉不敢再多嘴,等張虎發(fā)完火后趕緊跑出去找了個電話亭給歌舞廳打電話,不一會胡同口就來了六七輛車,幾個人下來把一地的殘疾抬起來塞到了車?yán)铩?/br> 人瞬間走了一空,只剩下李武軍和趙大壯趴在地上,李武軍之前被錢佳寧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摔在地上暈了半天,等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張虎在揍趙大壯的時候。他被嚇的裝死不敢吭聲,生怕張虎惱怒了把自己也揍一頓,畢竟這事是自己搭的橋。 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大包,李武軍坐在地上都快哭了:“這叫什么事???我看我這歌廳也開不起來了?!?/br> 從旁邊撿了根鐵棍拄著當(dāng)拐杖,李武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飯店。李紅正在門口惶恐不安的等著呢,就見李武軍頂著一腦袋又青又紫的大包回來了:“表嫂趕緊去后面,我哥讓人給打殘了。” 李紅腿一軟,扶著門就嚎了起來:“誰干的?我要報警?!?/br> “報什么警啊!”李武軍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虎哥手下的人個個受的傷都不輕,他不敢去找那個小姑娘的麻煩,把火全都撒在了我哥身上。我和你說,你今天敢報警,明天張虎就敢弄死我哥,你可別找這麻煩了?!?/br> 李紅渾身發(fā)軟,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李武軍搖頭嘆了口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給我哥搭這個橋,不僅我挨了頓揍,和虎哥合伙開歌廳的事也黃了?!彼戳艘谎劭薜氖制鄳K的李紅,強(qiáng)忍著沒翻臉:“行了表嫂,你也別哭了,我哥還在后面躺著呢?!?/br> 李紅這才想起來,趕緊爬起來往胡同里跑。李武軍站那沒動,以趙大壯的體重,得三四個人才抬的起來,他摸出腰間的大哥大,直接叫了個救護(hù)車過來。 淄城市區(qū)只有一家規(guī)模較大的醫(yī)院,張虎的人直接把人都送了過去,頓時外科忙成了一團(tuán)。像張虎這種斷了兩根肋骨的都不算太重的傷,最慘的是想調(diào)戲錢佳寧的張三子,不僅斷了兩條胳膊一條腿還掉了八顆牙。 外科主任張晨叫人把科室所有的醫(yī)生和護(hù)士都叫來加班,剛做完一臺手術(shù),救護(hù)車又拉來了一個叫趙大壯的。外科主任連忙叫人拉著趙大壯去拍了片子,等片子拿回來一看,趙大壯居然是這些人里最嚴(yán)重的,斷了兩條胳膊一條腿,右手手骨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