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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花齋不驚不怒,溫和一笑。 林子獄左手反抓住花齋的小臂,猛地一扯將花齋拉進了半步,就著這個姿勢,林子獄連踢幾腳,可花齋還是不放手。 每一次林子獄踢在花齋身上,自己被花齋揪住的手也會被扯著生疼,用力猛些,幾乎都讓林子獄有種自己手臂關(guān)節(jié)快被生生拉掉的錯覺。 兩人就這樣熬著rou體上的疼痛對峙。 花齋接住林子獄踢過來的腿,握住他的腳腕一拽,林子獄失去平衡朝下倒去,花齋也被連帶著一起摔過去。兩人在地上滾成一處,花齋翻身起來,用膝蓋別住林子獄的雙腿,撐在他上方,“怎么了,舍不得?” 林子獄不掙扎,他只是看著花齋,眼里沒有什么波瀾流轉(zhuǎn)。 花齋的發(fā)梢掃在林子獄的臉頰,生了些輕微的癢意,將生死相對的緊張感削弱了幾分?;S突然俯下身,看起來是要去親吻林子獄,可他又停了下來,幾息之后才離開。 “制約我的禁令,你不會猜不出來?!被S目光放得遠了些,只落在林子獄的發(fā)梢上,并不去看這人的表情,“現(xiàn)在用還不晚。” 這條禁令花齋幾乎是將答案擺在了林子獄面前——進入關(guān)卡之前,他就跟林子獄打過一個賭,賭注是林子獄的一個吻。 禁令很簡單,只要親一親花齋,花齋就會被淘汰……就看林子獄愿不愿意信了。 這個賭約,實際上賭的就是林子獄是否還能再一次信任花齋,這分信任背后連接的東西堪稱慘烈——如果林子獄信了并以此淘汰花齋,林子獄可以順利通關(guān),信任雖然回來了,可兩人只能生離,無法再攜手。 反之,如果林子獄不信,兩人繼續(xù)不死不休,無論誰死誰活,最后也不過是個慘淡結(jié)局。 “這么有自信,覺得我還會信你?”林子獄問他。 “沒有,”花齋如實道,“但我希望你能信我,也希望你能吻我,賭贏了我會開心的?!?/br> 兩人之間什么事都做過了,親吻、擁抱、全心全意的信任,這些東西曾經(jīng)再尋常不過。 “那你為什么要騙我?!?/br> 就算是要帶林子獄回來關(guān)卡,花齋其實有很多選擇,他大可向林子獄說明一切,林子獄又不會將他視為臆想癥患者。他偏偏要慢慢融入林子獄的生活,然后再在出其不意時收網(wǎng),將林子獄狠狠推了進來。 “想你能記得我,”花齋抓著林子獄的手動了動,“影不會愛任何人,讓我能在你記憶中深刻些也行?!?/br> “我不會愛任何人?”林子獄嗤笑一聲,不做評價,“那你愛不愛我?” “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覺得你忘掉我比較好?!被S放開了對林子獄雙手的鉗制,語氣淡淡的,顯得分外寡情。 冰冷的刀鋒貼上了花齋的脖子,涼得他腦海中不自然地一麻,有一瞬間的混沌。意識上這點超乎預料的空白讓他心中的黑暗肆意地滋生,一遍遍壓抑的東西幾乎就此沖破封印漫了出來。 這種感覺并不陌生,花齋一直都走在失控的邊緣,他輕車熟路地穩(wěn)好情緒,仔細地估量了一下,“這個姿勢,我的血可能會濺到你身上。” 顯然林子獄是沒有什么忌諱的,他只問:“你還有什么想說的?!?/br> “額……回去之后,好好吃飯?” 林子獄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叮囑,他自有分寸,也容不得別人橫加干涉?,F(xiàn)實的每一天,有人爭分奪秒,也有人閑散度日;有人熱愛生命,也有人郁郁寡歡。林子獄不必去做任何一種人,他只要按著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就夠了。 到此時,花齋又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真的沒什么話可以對林子獄說。 不可以說的話倒是挺多的,可積攢得太久,分量已經(jīng)沉得他無法開口了。 林子獄遲遲沒有下刀,他的指尖在花齋臉上停住。 “我覺得你在哭?!?/br> 話是這么說的,可林子獄手掃過的地方都干得很,沒有任何濕意。 花齋一愣,還來不及說什么,他突然被林子獄揪住衣領(lǐng)朝下一扯—— 林子獄放翻花齋了還不算,他站了起來,直接將花齋提了起來,猛地將人推到墻上摁住。 剛才林子獄刀都比在花齋脖子上了,花齋也真的以為林子獄準備殺了他,可沒等到刀落,反而反轉(zhuǎn)成了這樣一個局面……這樣一個姿勢。 若非林子獄一身煞氣,花齋簡直要懷疑林子獄是不是準備把他摁在墻上親。 花齋分心片刻,又撿起他一慣的語氣調(diào)笑:“還是覺得親我一下比較好?” “無論如何都是我通關(guān)?”林子獄打斷他,目光陰冷,“你一開始就沒有設置過其他選擇。” …… 林子獄又湊近了些,是個適合耳鬢廝磨的距離,“你從來就沒想過要你自己通關(guān),或者說,你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帶你走?!?/br> “我其實是在另一個關(guān)卡中對吧,在我自己的關(guān)卡中?!?/br> 聽完林子獄這句話,花齋沒有任何驚訝,林子獄猜出來是早晚的事。 無論是花齋還是其他人,都一再強調(diào)林子獄曾經(jīng)的強大,林子獄對別人視角下的結(jié)論有所懷疑,但他自我審視也想象不出來自己出局的情形——林子獄不是不會失敗,他是不會毫無準備地失敗。 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后路,沒有任何翻盤的標記,甚至連所有的記憶都被封得死死的無法撼動,如果不是花齋,他就會毫無知覺地活這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