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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想哭。 明明說好了是團隊通關(guān)活動,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就變成了單打獨斗,而且還是開了噩夢級困難副本的這種…… 請容許他傾吐一番內(nèi)心的悲憤。 祁魚朝天豎起了一根中指。 “嫂子你這是在做什么?”王悅悅眨巴著眼睛,圓乎乎的小臉看起來格外天真可愛。 祁魚就算是知道她的心理年齡此時也不免有種要教壞小孩的感覺。 他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沒事,就是覺得站的久了,想活動活動身體。對了,你別喊我嫂子了,我聽著變扭,隨便你繼續(xù)叫哥哥,或者喊祁哥都行。” “哦,”王悅悅點點頭,也沒再追究,“那嫂子你要去找宋清嗎?” 祁魚:“……” 算了,不改口就不改吧。 總比孩子他媽好。 祁魚一點都不想去找宋清,他這個小胳膊小腿,去了能挨幾下不倒?為今之計,就只有……抱著大腿好生活。 在小命面前,臉面值多少? “找還是要找的,但是怎么找就要看你謝哥了?!逼铘~轉(zhuǎn)頭對一直站在他身邊不說話的謝韶露出了一個狗腿且諂媚的笑容,“謝哥,容我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您和那個宋清,誰比較厲害?。俊?/br> “你想知道?”在祁魚的注視下,謝韶放下環(huán)胸的手沖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叫聲好哥哥?!?/br> 祁魚:“……” “噫,”王悅悅沖他們倆做了個鬼臉,“你們羞羞臉哦,一點都不顧及還有小孩子。” 謝韶看她一眼:“你是未成年嗎?” 王·電燈泡·悅悅被謝韶毫不客氣地趕走,就剩下祁魚和他兩個人站在房間里。單獨面對他,看著他那張在光亮處看著更加好看的臉,祁魚感覺自己呼吸有點不穩(wěn),感覺有點小窒息,伴隨著臉部升溫,耳朵發(fā)燙,還有腦袋嗡嗡嗡等一系列身體不適。 他將這些變化稱之為—— 羞愧。 教壞未成年的羞愧。 祁魚你你你……你了半天沒你出其他聲來,謝韶反而異常坦然,他還試圖想伸手摸摸祁魚發(fā)燙的脖子rou。 “怎么了?就說這么一句你就害羞了?” 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些教壞小孩的話又不是他說的! 祁魚在讓謝韶閉嘴不要說那些sao話然后因為惹怒大佬被放生,或者放下尊嚴屈從叫一聲好哥哥把自己變成小GAYGAY之間瘋狂跳躍。 一張白凈的臉紅了白,白了紅。 最后憋出了一句讓他后悔很久很久的話。 “放屁的好哥哥,我難道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嗎?!” 謝韶略顯詫異地看他一眼,然后突然勾起嘴角,靠近他在他耳邊輕柔地說:“說的不錯,那我該叫你什么?” “好老公?” 祁魚:“……” 轟地一下,他的臉瞬間爆紅。 渾身上下血液逆流而上,腦袋里嗡地一下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只有三個字在他的腦子里反復播放,震地他一下子神情空白,連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 王悅悅在出門后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又等了一會兒,順帶給里面的兩個防風,孤兒院里可還有其他的鬼魂在呢。 被關(guān)在這里那么久,有她這種想開了,還會找點書看學習寫字的乖鬼,也有不少被逐漸逼得失去理智,尋機殺人的。 她不是擔心祁魚的安全,而是擔心有不開眼的鬼找上他,被謝韶給解決了。大家都不容易,變成鬼茍活總比魂飛魄散的好。 結(jié)果找事的鬼沒等到一個,反倒是看到謝韶推門出來,臉上的笑容萬分燦爛,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大好處似得。祁魚跟在他身后,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耷拉著臉。 他們倆就這么朝著宋清住著的地方去了,直愣愣的完全沒招呼其他鬼的意思。本來想帶祁魚去找能克制宋清道具的王悅悅:“……” 你們倆這是要硬杠? 打從他們變成鬼之后,王悅悅就看見謝韶出過一次手。就是那次,他打服了眾鬼,坐穩(wěn)老大地位,連宋清都不怎么敢來招惹他,但之后他就常年蹲在閣樓,基本沒怎么出來過。 要不是偶爾能感覺到閣樓里有動靜,她還以為謝韶已經(jīng)去投胎了呢。 強烈的好奇心壓倒了她對宋清的畏懼,王悅悅想了又想,還是悄咪咪地跟在后面,一起摸了過去。這萬一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還能上去幫忙遞個道具,如果幫不上,那當拉拉隊也是可以的啊。 反正都已經(jīng)帶了一個了,再加上她也沒什么,王悅悅覺得祁魚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和她一起歡呼撒花花的。 宋清住在孤兒院的小樓后面,一間本來當做雜物室的小平房里。祁魚有謝韶帶路才能找到這,之前這房子就被包裹在白霧里,玩家們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里,他們也想不到這個孤兒院副本還有個隱形小地圖。 祁魚在心里又罵了一句游戲大狗比。 不知道這個坑爹游戲是誰設(shè)計的,但是這種情況,設(shè)計人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找到這間小屋??此麄兺婕铱赃昕赃暝跇抢飦y找不說,還要被鬼追,追完再出來個宋清把他們拖走一網(wǎng)打盡。 簡直是陰險惡毒! 如果這就是新手副本的難度,那那些新手們都是怎么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