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毒x埃x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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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觸電般往后彈了一大步,踩到臺階邊界失去平衡差點摔倒,手肘撞到墻上發(fā)出咚的巨響,他捂著手肘靠在墻邊,驚魂未定地看著你:“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你置若罔聞,匍匐著接近他,木地板被你的膝蓋碾得嘎吱作響,你好像聽見埃迪和毒液輪番對你喊著些什么,但你一時間分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不管了,你得讓他們消氣,仰頭,塌腰,爬的時候要扭臀,動作別太快,咬下唇,眼神,眼神該怎么樣來著?你拼命回憶女人們的教導,想象你是犯了錯的狗,對,烏瑟爾犯錯時會露出什么樣的眼神?快想起來,快照做…… 流體般的黑色觸肢攔腰將你拔起,你胡亂揮舞手臂試圖掙脫,溫涼滑膩的觸肢干脆利落地纏住你的手腕,啪,腕骨撞到一起,一股大力猛地攥住你的手臂向上提起,你被扯得失去平衡,腳尖搖搖晃晃懸在半空中。 “你在干什么?”毒液沖你吼道,兩片純白狠盯著你,涎液從尖牙上滴滴垂落,砸到你的衣角,沒滲進去,欲言又止地掛著。 你在試圖平息他們的怒火,你怯生生地抬眼,可這似乎并不起作用,毒液箍著你手腕的力氣大得可怕,埃迪臉色鐵青,你搞砸了。你搞砸了。 你張了張嘴,在你反應過來之前,一聲短促的抽泣從你喉嚨里溢出,你的聲音發(fā)緊,發(fā)澀,支離破碎,連不成句子:“別……對不起……我的錯……” 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別趕我走。你又張了張嘴,你想這樣說,但不知為何,你始終無法完整地說出這個句子,自慚形穢和愧疚堵住你的喉嚨,你不配,你一無是處,你骯臟,你已經(jīng)給他們帶來足夠多的麻煩了,現(xiàn)在還害他們?yōu)槟銧幊?,你不配,你恨你自己。你應該走。不過是從夢中醒來罷了,你可以習慣的,你都狼狽茍活那么久了,再久些也無所謂。你可以的。你應該離開。 “我明天……明天就走?!蹦阏f。你想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些,你從毒液光滑皮膚的倒影上看見自己的滿面淚水。毒液輕輕把你放到地面上,你胡亂抹了抹眼淚,低著頭看地板。 “沒人要趕你走?!卑5辖o你遞了張紙。 “謝謝?!蹦憬舆^紙巾,“我明天就走。”你又嘟囔了一句,你不敢抬頭,你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不愿意從那雙溫和的藍眼睛里看見自己的身影,你怎么配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里?你已經(jīng)惹太多麻煩了,你打擾了他和毒液的生活。是,毒液的確時時刻刻表現(xiàn)得像個混蛋,但它比你過去認識的所有人都要好,它從沒有真的傷到你,它還陪你去探望烏瑟爾,你在心里偷偷把它當作朋友…… 你怎么敢打擾到他們? “你為什么要走?”毒液問道。 “都是我的錯……”你輕聲說,你覺得視線又模糊了,外星生物探頭到你面前,冰涼涼的額頭貼上你,它疑惑地問道:“你有什么錯?” “你和埃迪……” “跟你沒有關系,”埃迪又抽了張紙巾,輕輕按壓你的眼角,“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毒液這混蛋……” “我?”毒液轉過頭低吼,“我什么也沒干!” “我告訴過你不要碰她,可你還是……你知道嗎?我不想再繼續(xù)這個無意義的對話了!”埃迪瞪了毒液一眼,“總之我不允許你再吃她的內臟!” “為什么?”毒液說。 “這對她的身體不好,”埃迪說,他趕在毒液開口前捂住它的嘴,“而且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可以嗎?我知道被寄生和被吃內臟是什么樣的感覺,可能聽起來有點怪……但我覺得這是很親密的一件事,我不想它發(fā)生在你和她身上。” “我還寄生過狗,也吃過狗的內臟?!倍疽赫f。 “這不一樣!”埃迪說。 毒液動了動觸肢,你覺得這是個聳肩攤手的動作。你有點想笑。 埃迪顯然也看出來了,他皺起眉頭喝道:“毒液!” “好吧,好吧。”毒液說,“那你也得別再這么關心她了,我也,嗯,我也會嫉妒?!?/br> “可我的關心完全在正常范圍內。”埃迪說。 “那我的行為也很正常。”毒液說。 埃迪舉起手:“行?!?/br> 他轉向你,拍拍你的肩膀:“好了,我們的矛盾已經(jīng)解決了?!?/br> “我和毒液會因為你的事爭吵,恰好說明了我們依然深愛彼此,你沒有給我們帶來麻煩,”埃迪注視著你,認真地告訴你,“你也沒有做錯任何事?!?/br> “請不要離開,”他咧嘴笑笑,“你是很棒的助手。我需要你。毒液也需要玩伴?!?/br> 你沒來及哭,甚至沒來得及感動,埃迪就已經(jīng)收去了笑容,他嚴肅地盯著你,說道:“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你剛剛的行為。” 你咽了咽口水。 你這才意識到,他們還不知道你曾是流鶯。 “你剛剛……剛剛的行為,是誰教給你的?”埃迪斟酌了一下用詞,謹慎地問道。 你該說出真相嗎?你猶豫了,毒液反復摸索過你的口腔,比觸手更惡心一萬倍的東西也貫穿過你的口腔,你的眼睛因為饑餓與無望的未來流過淚,也因為撕裂痛和干嘔而溢出生理性淚水,深夜里毒液蠶食過你的內臟,更早的深夜里無數(shù)的男人分食你日漸枯萎的靈魂。 你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看你,你再次覺得自己臟,你知道這讓你無處遁形的東西叫尊嚴,不不不,你不該有尊嚴,想在街頭活下去就得忘記這沒用的東西……但現(xiàn)在你又不在冰冷的街頭了,你住在埃迪的閣樓里,蓋著蓬松溫暖的被子,穿著菠蘿印花的淺藍色純棉睡衣,可你還是不想要尊嚴……它讓你胃里發(fā)冷,像是麻藥過去,身體恢復知覺,創(chuàng)口開始疼痛。 “嘿!”埃迪搖晃你的肩膀,掐住你的腮幫子,“快松開!” 你愣愣地望著他,血味在你嘴里蔓延。你把嘴唇咬破了。 埃迪嘆了口氣,松開捏著你臉頰的手,兩只手扶著你的肩要你和他對視:“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如果談論它真的讓你這么痛苦,我們可以不談,但我想要你知道,你剛剛的行為……” 埃迪有點不自在,你看出來了,他目光躲閃,按在你肩頭的手無意識地抬起,像是想摸摸鼻子,但抬到一半又放下了,堅定地按回你的肩頭。 “……是不對的,”他說,“我不知道是誰教給你這些,但這不對?!?/br> 埃迪不說哪里不對,只是重復告訴你你不對。他越來越不自在了,但他還是竭力和你保持對視,藍眼睛眼尾的肌rou緊張得微微跳動,下頜繃緊。 你該坦白嗎?可埃迪說你也可以選擇不談這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你只要告訴他你以后不會再這么做就可以結束他的不自在,這事會了無痕跡地過去……真的了無痕跡嗎?你感覺到他按在你肩膀的手比剛剛要用力一些,像是在焦躁些什么。 你發(fā)覺毒液一直保持沉默,它懸浮在你們旁邊,兩片純白無機質地凝視你們。你忽然明白了,沒錯,你的確可以選擇不談,但這事不會了無痕跡地過去。 “我以前是妓女,”你說,“最便宜的,站在路燈下,巷子里的那類。是別的女人教給我的。她們說這可以讓男人們別那么生氣……我以前惹惱客人的時候用過,挺管用的?!?/br> 只是對你和毒液沒有效果。這句話你沒有說出來。 “噢?!卑5系氖炙闪艘稽c,但還搭在你肩頭,他看了一眼毒液,又繼續(xù)和你對視,像是一時間不知該回應些,他又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