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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虛有其表在線閱讀 - PO-①8.c0м 關(guān)于異地戀(九)

PO-①8.c0м 關(guān)于異地戀(九)

    “她叫燕婉珍,是我的遠房表妹,你如今的繼母。我在牢里的這兩年,她一直有在打點,我沒受什么罪,出來后知道她將秋秋照顧得很好,也給我老婆治了病。她挾恩要求我再策劃第二次車禍……”

    燕婉珍聽著手機那頭的錄音,臉色越來越白,直到聽到“我會去自首,將當年的事情交代清楚,就當給我老婆孩子積德,我不能再錯下去了……”

    手指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她哆嗦著撿起,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你是誰?這錄音完全是毀謗,他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指使的?”

    “他是沒有證據(jù)。”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地說,“但他老婆有。”

    “當年你去找他買兇殺人的時候,你以為他老婆不在家?那時候,他老婆已經(jīng)因為沒錢治病從醫(yī)院出院了。就在臥室里偷偷聽你們說話,并且用手機錄了音,還拍了照。如果不是確定這些,我干嘛找你?”

    燕婉珍冷汗淋漓,最后的心理防線都被沖破了。

    “你究竟是誰,你想干什么?”她攥著手機,如同攥著救命稻草,“你想要錢是不是?”

    那人笑了一聲,“別緊張,我?guī)湍悴恍枰魏螆蟪?。我只是剛好,也討厭江詞而已?!?/br>
    *

    燕婉珍跑了。

    江詞給江淸遠打電話,叫他立刻回C市,掛了電話沒多久,走出醫(yī)院,老宅的保姆就打來電話說,燕婉珍收拾了很多行李,像是要出遠門,開著車急匆匆地出去了。

    在季夏的建議下,江詞報了警。

    機場和高鐵站紛紛封鎖搜捕燕婉珍,他倆原本打算晚上出去約會,也沒了心情,在回家的車上點了個外賣。

    “多事之春?!奔鞠膰@口氣,感嘆,“這個高三過得格外漫長?!?/br>
    江詞摟著她的肩,“可是這一年我重新遇見了你?!?/br>
    季夏閉眼,靠在他肩頭,嘴角彎了彎。

    是的,這一年她有了江詞,再多的煩惱也比不過這一件開心的事。

    牽著手沿著小區(qū)的石子路慢慢地走,兩人又聊起了大學(xué)的規(guī)劃。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有機會上同一所大學(xué)?!奔鞠恼f。

    當初他說要和她上同一所大學(xué),她沒當真,覺得是開玩笑。畢竟那時兩人的成績差距還很大。

    “可惜想學(xué)的專業(yè)不同,不能在同一個系?!苯~看向她,“要異地戀了?!?/br>
    “……同一個學(xué)校不同系而已,哪里異地了?!?/br>
    “我查過了,兩個系之間騎校園單車都要十二分鐘。”他沒由來的委屈,“十二分鐘,你在那頭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都要十二分鐘之后才能知道?!?/br>
    “……”

    “開玩笑的?!苯~追上去,從后面拉住她的手。

    季夏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他沒松開,她便乖乖地讓他抓著手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往前走,壓根沒注意到從進小區(qū)開始,身后就有人一直跟著。

    季小曼提著大包小包,在小區(qū)門口一下車就看見了他倆。

    本想叫住他們,誰知在她開口之前,她眼睜睜看見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有說有笑地進了小區(qū)。

    季小曼腦子當場懵了一下,隨即心里涌起陣陣怒意。

    一言不發(fā)地跟在他倆身后,他倆一進電梯,剛好旁邊的電梯也到了一樓。她和他倆一前一后地出電梯,沒想到還有更令她生氣的事。

    那兩人沒有進自家門,而是走到了隔壁的房門口,拿鑰匙開了門,進去。

    季小曼恍然頓悟,難怪他能幫忙迅速找到合適的房子,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另一頭的兩人渾然未覺,到家就開始一起做作業(yè)。就快高考了,最近學(xué)習(xí)任務(wù)非常重,就連江詞也不怎么鬧她了,只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高考結(jié)束后要在床上惡補的次數(shù)。

    敲門聲,兩人以為是外賣,季夏頭也沒抬,用筆桿敲了敲桌子,示意江詞去拿。

    他去了半天也沒回來,季夏正覺得奇怪,腳步聲就從樓下上來。

    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愣了愣,季夏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季小曼一臉陰沉地站在臥室門口,凌厲的目光和她對視上。

    季夏手指一抖,筆落在了卷子上。

    “媽……”

    “我們只是在一起在做作業(yè),探討學(xué)習(xí)而已?!苯~試圖說服,季小曼轉(zhuǎn)頭瞪他,他的聲音小了下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

    季小曼緊緊抿著唇角,一言不發(fā)。

    三番四次地發(fā)現(xiàn)他倆的事,他倆一次次的保證,又一次次的欺騙。

    她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感到無比失望,能說什么?之前的以死相逼只是腦子不清醒時候的沖動,后來她就后悔了——

    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利用女兒對她的感情去逼她威脅她。

    但她是過來人,知道陷入戀愛的少女是聽不進任何苦口婆心的道理,她說什么都沒用,只有自己嘗過了苦果,才會知道后悔。

    她的女兒在重蹈她的覆轍,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季小曼心里很亂,沉默了半天,看到季夏紅著眼睛眼淚汪汪的,才啞聲問,“老實跟我說,你們有沒有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

    “沒有。”江詞義正言辭,“我們真的只是一起學(xué)習(xí),什么都沒干?!?/br>
    季小曼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信任,看了他一眼,江詞受傷地說,“我不是禽獸。”

    季小曼半信半疑,看向季夏,季夏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張了張嘴,季小曼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及時拯救了她。

    季夏松了口氣,和江詞對視一眼,兩人還沒來得及用目光串供,季小曼突然拔高的聲音帶著顫抖,“什么?!”

    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她身子晃了晃,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臉色慘白,“我馬上過來?!?/br>
    掛了電話,腦子還是一片空白,嗡嗡的,只有剛剛電話里那聲音在不斷重復(fù),“季女士,很冒昧打擾到您,董事長一直不肯讓我們聯(lián)系您,但他現(xiàn)在情況非常不好,醫(yī)生今天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

    虛有其表(校園H)不識好歹(十)

    不識好歹(十)

    白萬明檢查出癌癥,是半個月前的事。

    半個月前的一次會議,他毫無預(yù)兆地突然在會議上暈倒,被送進醫(yī)院檢查才得知他已經(jīng)胃癌晚期。

    白萬明很平靜,顯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一直瞞著所有人。

    醫(yī)生說他求生意識不高,一年前還只是早期,好好控制和治療是能夠治愈的??伤D瓿摵傻墓ぷ鳎筒灰?guī)律的飲食,加重了他的病情,迅速惡化到如今的晚期,甚至被強制住院,他也不太配合治療,冷靜地開始交代起后事,安排著公司的后續(xù)發(fā)展。

    這天他叫來了律師,要在公證下寫兩份遺書,剛口述完就精神不濟暈了過去,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律師團沒敢走,都守在外面,他吃了藥,讓秘書將他們都叫進來。

    “第一份關(guān)于公司的遺書我已經(jīng)交代過了,第二份關(guān)于私人財產(chǎn)的遺書我有幾點要修改補充?!?/br>
    白萬明疲憊地靠在床頭,“原本我是打算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留給季夏母女的,但是……濱海路那房子,還有我手上股份的百分之一,給我的女兒白蘇蘇吧。我對她的虧欠……也很多?!?/br>
    “剩下的,淮街的十幾個店鋪,暖陽小區(qū)的房產(chǎn)——”

    “我不要?!?/br>
    季小曼推門進去,面無表情,但是仔細看,能夠看見她布滿血絲的眼睛閃著淚光。

    “我和你非親非故,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接受你的遺產(chǎn)。”

    “季女士,董事長都這樣了,您能不能不要刺激他了?!”秘書鐵青著臉,恨恨地看著她。

    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白萬明只是深深地望著她,只是半個月沒見,好像已經(jīng)快半個世紀沒見過她了。

    而季小曼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就會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她從來沒想過癌癥這個詞會出現(xiàn)在白萬明身上。

    他從前打完籃球洗冷水澡,大冬天穿短袖,都沒見他感冒生病過。

    他還這么年輕,怎么會……

    “你不用有壓力,這只是我對你和夏夏的補償?!卑兹f明自嘲地笑了笑,“我從來沒有盡到過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zé)任,今后也沒有機會盡責(zé)……”

    “我不要這種補償!”季小曼打斷他,害怕聽到這種交代后事的語氣。

    不會的,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呆,只是胃癌而已,他這么有錢,不可能治不好的!

    “不識好歹!”秘書終于忍無可忍。

    季小曼像是被戳中了某個痛處,突然抬頭看向他,“我不識好歹?”

    “我就應(yīng)該乖乖地認命,六親不認地被他圈養(yǎng)起來,做見不得光的情婦,給他生兒育女,然后熬到他和他老婆離婚,不計前嫌,感恩戴德地嫁給他?”季小曼大笑,不顧在場的所有人,譏諷尖銳地質(zhì)問,“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

    *

    季夏坐立不安,等到深夜,沒等到季小曼回家,倒是江淸遠風(fēng)塵仆仆地過來了。

    他剛下飛機就看到江詞的留言,一路上給季小曼打了不少電話都沒人接,最后打給白萬明的秘書,被告知她在醫(yī)院。

    江淸遠這才放了心,交代了幾句,先去看兩個小孩子。

    沒有他想象中六神無主兩人在家抱頭痛哭的畫面,季夏睡著了,江詞在做作業(yè)。

    掩門出去,客廳。

    “我和季夏談戀愛的事情被她媽發(fā)現(xiàn)了?!苯~說。

    江淸遠暴跳如雷,“不是讓你們收斂一點?!她的身體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苯~無辜的語氣,“所以這不是在拜托您想辦法勸她嗎。畢竟她一天不能接受我們,就會反復(fù)受刺激?!?/br>
    江淸遠氣得不輕,他這兒子就是個討債鬼,偏他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瞪了他半天,訕訕地嘆氣,“知道了。”

    江詞笑笑,攤開掌心,手心一個藥瓶子。

    “這是啥?”

    “速效救心丸?!彼沽藘深w給他,“您先吃,我再跟你說一件事。”

    “我不用!”

    這死小子給他的刺激還少了?他早就練就了一顆百毒不侵的心臟!

    江淸遠堅持不吃,江詞沉默了一下,收回手。

    “燕婉珍買兇殺人,被警方通緝,她跑路了?!?/br>
    *

    翌日,季夏出臥室看見江淸遠呆坐在沙發(fā)上,身上穿著西裝,腳邊還放著個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爸,我們?nèi)ド蠈W(xué)了,早餐在桌上?!?/br>
    江詞一手提著早餐,拉了拉她的書包,進了電梯她才反應(yīng)過來,問,“你爸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問哪件事,點點頭,沒再提這事,反而說,“你語文作業(yè)還沒做完吧。”

    季夏睜大眼睛,傻眼。昨晚實在太累了,本打算小憩一會兒就起來繼續(xù)做作業(yè),誰知道一覺睡到了天亮,她都忘了這茬事。

    生平第一次早上去學(xué)校趕作業(yè),好在她做題速度快,勉強在上課前交上了作業(yè)。

    米老頭這兩天盯得緊,要是被他逮著小辮子,肯定又是一番說教,勸說分手。

    下周就是這學(xué)期最后一次月考,考完會放兩天假,大家已經(jīng)計劃起最后的一個假期干點什么。

    學(xué)習(xí)委員說,“我們?nèi)ソ加伟稍趺礃樱安?,露營!”

    “我贊成!”體育委員立馬附和,有意無意往學(xué)習(xí)委員臉上瞟,紅著臉說,“晚上我們可以在草地上煮咖啡,燒烤,看星星!”

    “你倆去煮咖啡燒烤看星星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秦瑤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我要上補習(xí)班?!?/br>
    學(xué)習(xí)委員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滾啊?!鼻噩幮αR,“快高考了,我得努力一下至少上個一本啊?!?/br>
    學(xué)習(xí)委員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學(xué)習(xí)的書香。”

    “這是戀愛的臭味?!奔鞠挠挠牡仫h過,丟下一句。

    學(xué)習(xí)委員的同桌道,“學(xué)霸和學(xué)渣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連二班的江詞為了追上愛情的腳步,都在懸梁刺股地學(xué)習(xí)呢。”

    體育委員得到了瘋狂暗示,連忙點頭許諾,“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追上愛情的腳步!”

    學(xué)習(xí)委員臉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下周要互送畢業(yè)禮物了,你們準備送什么???”

    虛有其表(校園H)風(fēng)雨欲來(十一)

    風(fēng)雨欲來(十一)

    互送畢業(yè)禮物是一中每一屆高三畢業(yè)生延續(xù)下來的‘習(xí)俗’,對于即將離開高中校園開始人生新篇章的大家來說,踏出高中校園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詞也問了季夏這個問題,她正好在逛微博,刷到自己關(guān)注的一個博主宣布要結(jié)婚了,在曬男友送的粉色鉆戒。

    “鉆戒吧?!彼S口一說,嘴里含著珍珠奶茶,有些口齒不清。

    不知道江詞為什么耳朵有些紅,看她的眼神復(fù)雜又無語。

    她本來就是開玩笑,又忍不住多逗他一句,“不愿意???”

    誰知道他一聲不吭,吃完飯就拉著她一路進學(xué)校,走著走著季夏就發(fā)現(xiàn)是音樂教室的方向。

    臉頓時紅了,想掙脫他的手,“不去便利店了么……”

    說好的午休?下午還有滿滿幾個小時的課呢!

    一鎖上音樂教室的門,江詞就將她按在墻上,撩開衣服上下其手,“大中午的你就發(fā)sao?!?/br>
    天氣越來越熱,她今天穿了比較輕薄的內(nèi)衣,隔著內(nèi)衣都能感覺到他手指很燙的溫度,被他捏得又癢又疼。

    江詞另一只手熟練地鉆進她裙底,咬著她耳朵,“想要jiba是不是,不用等畢業(yè),現(xiàn)在就給你?!?/br>
    “?”

    季夏整個人有些懵,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只覺得這人春天的發(fā)情頻率越來越高。

    沒一會兒就被他弄得氣喘吁吁,來了感覺,半推半就坐在了他腿上,小手往他衣服里鉆。

    兩人摟在一塊吻得口水聲作響,箭已上弦,廣播卻在這時候突兀地響起。

    “我是簡音,江詞的前女友。”

    如同一盆冷水潑在兩人頭頂,季夏頓時痿了,頭痛不已。

    她怎么還陰魂不散啊,校園廣播室這么好混進去的?!

    “前幾天的事我解釋一下,孩子不是江詞的,他和我從來沒在一起過,我是受了燕婉珍的唆使,想要報復(fù)他?!?/br>
    季夏看向江詞,兩人面面相覷。

    她怎么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江詞,你欠我的,從此一筆勾銷。我欠你的對不起,就在這里跟你說了。以后大概不會再見面了,希望你好自為之?!?/br>
    ……簡音,不愧是你。

    “我要去興京找燕婉珍,為我哥哥報仇,我一定不會放過她?!?/br>
    廣播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季夏皺眉,立刻從她的話里聽到了有用的信息。

    燕婉珍去興京了?她怎么會知道,燕婉珍難道還會告訴她?

    或者是誰告訴她的呢?

    “她會不會有危險???”一個小女生去了外地,她能怎么報仇?

    “應(yīng)該不會?!本退阌?,他能做的也只有報警了。興京那邊如今亂成一鍋粥,江暖可沒心思幫她這個關(guān)系拐了八萬里的人收拾爛攤子。

    *

    不知道季夏偷偷帶了手機,季小曼的電話打到了江詞那里,讓他轉(zhuǎn)告季夏,她要在醫(yī)院呆幾天。

    “讓她好好復(fù)習(xí),不要吃外賣,她爸爸的秘書會派人每天給她送飯?!?/br>
    “祝叔叔早日康復(fù)。”江詞說,“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們……”季小曼又氣從心來,深呼吸一口氣,想起江淸遠今天和她說的那些話——

    “你是過來人,應(yīng)該最知道被父母反對的戀愛和婚姻有多痛苦。你和白萬明互相愛著彼此,就算現(xiàn)在你不承認,騙得了所有人也騙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你恨他,但還是愛著他。如果當初不是白萬明母親以死相逼從中作梗,你們現(xiàn)在會是很幸福的家庭。曼,不要做自己討厭的人,讓你女兒重蹈你的覆轍,經(jīng)歷你經(jīng)歷過的痛苦。江詞是我的兒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從小就是一個一旦認定某樣?xùn)|西就死心眼到底的人,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覺得早戀都不成熟,但他倆都是成年人了,有選擇自己人生和伴侶的權(quán)利。就算將來他倆走不到最后,會分手,但人一生每一段用過真心的感情,都是她生命里完整的一部分。”

    “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學(xué)習(xí)上?!苯~摸了下中午在音樂教室被季夏咬破的嘴角,信誓旦旦,“就快要高考了,我們分得清主次,談戀愛不在乎偷偷摸摸這兩個月?!?/br>
    燕婉珍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是在一周后。

    是去海邊跑步的一對倒霉情侶早上在礁石邊發(fā)現(xiàn)的,昨夜大雨,漲了潮,尸體被沖到了岸邊,已經(jīng)泡成了巨人觀。

    這條熱搜在第一掛了不到一天,就被另一條舉國轟動的新聞所取代。

    有名的開國元老,前總統(tǒng)的老師,軍委副統(tǒng)江正林老先生于下午14:31分在興京市軍區(qū)總醫(yī)院離世。

    江正林正是江暖的爺爺。

    “要變天了。”

    C市政府辦公室,邵丞將江暖留給他的離婚協(xié)議隨手扔進碎紙機里,機器運作的聲音。他站在窗前點了支煙,看著一只蝴蝶停在窗臺上,扇動著翅膀。

    窗外陽光明媚,微風(fēng)和煦。

    “東城7號的競標給江氏集團吧?!?/br>
    秘書猶疑了一下,他無權(quán)過問領(lǐng)導(dǎo)的任何決定,但實在不解。江氏集團如今的財政狀況,根本拿不下這個競標,不走競投直接撥給江氏,擺明了是直接宣布江氏集團是和政府有關(guān)系的企業(yè)。

    這簡直是能夠讓江氏起死回生的項目,但這個項目最有利的競爭對手,是他家領(lǐng)導(dǎo)的親舅舅。

    “市長……”

    “江淸遠曾對我有恩?!鄙圬┬α讼?,神情寡淡地看著落地窗外,他腳下的城市。

    “雖然他肯定早就不記得那個順手之恩了?!?/br>
    *

    臨近高考之前,迎來了三年一度的總統(tǒng)選舉。

    就連遠在C市不關(guān)心政治一心只有學(xué)習(xí)的季夏也早有聽聞,此次總統(tǒng)選舉的最熱門人物是去年上任的興京市市長,江暖的父親江柏。

    偏偏在選舉之前,江家頂梁柱去世,興京高干圈的平衡瞬間被打破。老百姓們緘口不言,但誰都看得出其中的微妙,果然沒多久,一起全國性的販賣人口大案告破,江柏的妻子殷慕云作為販賣人口組織幕后的策劃人兼大老板,同時身負幾起命案,其中一件就是派人殺掉了燕婉珍。

    虛有其表(校園H)青春的尾巴(有幾處白萬明打成了江清元)

    青春的尾巴(有幾處白萬明打成了江清元)

    沒有人知道燕婉珍是如何逃出C市去投奔殷慕云,又是怎樣掌握到殷慕云的把柄以此要挾尋求庇護。

    網(wǎng)民們也不關(guān)心這其中細節(jié),只關(guān)心這個拐賣初高中學(xué)生從事犯罪的涉黑組織。

    組織里具體的項目,參與凌虐買賣初高中生的人員名單,有政界高官,有娛樂圈名人,有教授,有律師……

    觸目驚心。

    老百姓們的憤怒如同沸水久騰不息,要國家給一個交代,一個公正的處理。

    江柏徹底失去了競選總統(tǒng)的資格,被最高人民檢察院帶走調(diào)查,殷慕云即刻被逮捕收監(jiān)。

    陸家和老將軍的孫子、中央政治局委員N市市長陸隨,在選舉中以一票之差打敗了第二名,成為了歷屆以來最年輕的總統(tǒng)。

    而這最后關(guān)鍵的一票,由邵丞投出。

    *

    江家出事之后,江暖就失聯(lián)了。

    江詞聯(lián)系過邵丞,每次都只得到秘書的應(yīng)付,只唯獨再三跟他保證一件事——

    江暖不會受任何牽連,她永遠都是邵太太。

    “誰稀罕!”

    江詞咬牙,恨不得沖進政府大樓將姓邵的揍死。

    他不關(guān)心政治家之間的明爭暗斗,但他如果連自己老婆都利用,那他真的該死。

    下午放學(xué)季夏去醫(yī)院看望白萬明,順便匯報最近幾次的測考成績。對于她和江詞的出雙入對,季小曼已經(jīng)麻木漠視了,在白萬明和江淸遠整天的雙重勸說下,甚至破罐子破摔地覺得,他倆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錯。

    提前打了電話,江詞在醫(yī)院樓下買了水果。

    “病房里水果多得都沒地方放了……”

    “沒地方放是他們的事?!苯~拎了滿滿一袋子,教育不通人情世故的女朋友,“哪有女婿看望岳父岳母空手去的?!?/br>
    季夏欲言又止,想提醒他,上次他叫了一聲岳母,差點被她媽用掃帚趕出病房……

    兩人一出電梯就碰見蘇青。

    蘇青愣了愣,看到季夏一臉警惕防備,忍不住笑,“別誤會,我不會來刺激你爸媽的?!?/br>
    她揚了揚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容光煥發(fā),“離婚了。你mama再也不用做小三了?!?/br>
    江詞握緊季夏發(fā)涼的手,面無表情,“那就祝賀你終于婚姻自由,在下半生能擁有這一生沒曾擁有過的愛情?!?/br>
    蘇青笑臉一僵,江詞丟下一句,“只是當心錢別被騙光了?!?/br>
    她最近和一個小十一歲的男明星小鮮rou在談戀愛,陷入愛河,還被拍到照片上了新聞。

    但白萬明沒有和她打雙方婚內(nèi)出軌的官司,財產(chǎn)分得很爽快,蘇青知道自己拿不到更多了,也同意了離婚。

    拐角處的盆栽旁,季小曼用輪椅推著江淸遠。

    “江詞的性格,夏夏跟他在一起至少不再擔(dān)心她會受欺負?!苯瓬[遠說。

    季小曼抿了抿嘴角,正要說什么,只見那兩人走了兩步,江詞突然蹲下去,“別動?!?/br>
    季夏鞋帶開了,她這才注意到她的帆布鞋上是很丑的手繪,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誰送的杰作。

    就這么一破玩意,她還好意思穿出來。

    “小狗狗?!彼┥砣嗔巳嗨念^發(fā),覺得江詞蹲在自己腳邊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有毛茸茸的發(fā)頂。

    江詞抬頭看她,面無表情,突然扯了扯嘴角,汪汪地叫了兩聲。

    季小曼無語,只覺得江詞怕是中了邪。

    和他平日里的樣子簡直太不一樣了。

    “年輕真好?!苯瓬[遠失笑,“人老了就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我現(xiàn)在經(jīng)常都會夢到以前上高中的時候?!?/br>
    提起高中,季小曼的神情也變得柔和。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主動申請去坐教室最后一排,就是為了方便逃課,還有放學(xué)早一點走,去見你。結(jié)果被迫成了衛(wèi)生角委員,每天守垃圾桶,別說逃課了,班主任神出鬼沒,每次突襲第一個必先逮著我?!?/br>
    白萬明上學(xué)的時候性格比江詞張揚跳脫多了,季小曼想起他那些窘事就想笑。

    “班主任還不讓關(guān)教室后門,冬天那個冷風(fēng)涼颼颼往背上吹,你還給我織了條小毛毯。”江淸遠看了眼窗外,感慨地道,“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以前總覺得時間很長,怎么盼也盼不到畢業(yè)。真希望一覺醒來,還在高中的課堂上啊,這些年都只是高中課堂上一個漫長的夢?!?/br>
    他轉(zhuǎn)頭溫柔地看向季小曼,伸手去牽她的手,“以前我接受不了你離開我,性格偏執(zhí),做錯了很多事,讓你傷心,給了你傷害?!?/br>
    季小曼沒作聲。

    這些傷害到如今也依然是她心頭愈合不了的傷口,也是她無法原諒他,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光和他結(jié)婚,完成他心愿的原因。

    醫(yī)生說他還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她只想陪著他走完最后的兩個月,不忍心看著他孤零零一個人去世在冰冷的醫(yī)院。

    “曼,如果以后能找到對你好,真心愛你的男人,你就——”

    “我不會再結(jié)婚了?!奔拘÷曊f,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這張被病痛折磨得日漸顯老的臉,眉眼卻依舊透著年輕時候的英俊。

    “我這輩子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季小曼沖他笑了笑,“以前是,將來也是。”

    可惜白萬明并沒能如同醫(yī)生所言,拖過兩個月。

    他沒能等到季夏高考,在前一夜于醫(yī)院離開人世。

    高考這天下了很大的雨,季夏從醫(yī)院直接趕向考場,一夜都沒能睡著,神情疲憊。

    在車上江詞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閉眼休息。

    車載廣播放著早間新聞,殷慕云案收尾,殷慕云執(zhí)行死刑,江柏被雙規(guī),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終身監(jiān)禁關(guān)押。

    江暖還是沒有下落。

    直到高考的最后一天,江詞收到她的微信。

    “小伙紙,去了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鴨,也要照顧好你女朋友~不要擔(dān)心我,我在一個很漂亮的地方,蠻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每天吃吃睡睡,畫畫散步逛集市。對了我還養(yǎng)了一條狗,這邊房價好便宜,我用零花錢買了套小別墅(沒有炫富的意思>_<),我在這邊的廟里給所有的受害人都請了牌,我會終身供奉,也將剩下的錢都給了朋友讓她幫忙成立慈善基金,每年給受害者家屬發(fā)放補償。雖然無論如何都償還不清家人的罪孽,但我也做不了更多了。以后有機會過來玩鴨,反正我是不會去國外看你的(沒錢買機票)。另外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幫我轉(zhuǎn)告邵丞,前塵往事我都放下了,希望他也放下?!?/br>
    畢業(yè)典禮,新的篇章(大結(jié)局4000h)

    江暖清空了朋友圈,只剩下一條沒有配文字的照片,一張很藍很漂亮的天空,一張午后陽光下的轉(zhuǎn)經(jīng)筒,幾個蒲團,一條發(fā)呆的狗。

    她打字的語氣輕松,但又怎么可能真的輕易放下。

    若是真的放下,就不會跑去西藏住在廟里用聽經(jīng)和逃避來麻痹自己。

    前些日子對江詞避而不見的邵市長終于按捺不住找上江詞,親自打了好幾個電話,江詞說他這幾天很忙,沒空見面。

    他的確很忙,忙著考后的各種聚會,忙著準備出國的事,忙著畢業(yè)典禮。

    高考結(jié)束第二天,陸飛揚和宋綿綿找季夏吃飯,跟她說出國的事。

    她沒想到他倆也要出國,和她選了同一個城市。

    陸飛揚起先看她的目光躲躲閃閃,喝了幾杯酒后就開始拉著她哭嚎著道歉。

    季夏從他口中才知道,原來張清阿姨是興京陸家的遠親。

    說是遠親也不算特遠,如今的總統(tǒng)陸隨還得叫她一聲表姐。

    “陸家本來想從你mama身上找突破口做文章,但是好像有人找到了更直接的突破口,殷慕云的案子就是那個人一手謀劃……”陸飛揚知道的不多,但仍覺得愧對季夏,季夏搖搖頭,“不怪你。”

    就連‘那個人’也沒做錯什么。

    他沒有害誰,不過是揭露了特權(quán)層光鮮表面下的陰暗,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他甚至稱得上懲惡揚善,是個英雄。

    只是可憐了江詞的堂姐,這段時間以來網(wǎng)友們雖然扒不出她任何信息,但不妨礙他們將她罵得狗血淋頭,詛咒的話鋪天蓋地。

    畢業(yè)典禮這天很熱,C市的夏天真正開始了。

    “媽,我們今晚不回來吃飯了?!苯~替季夏整理領(lǐng)結(jié),轉(zhuǎn)頭沖臥室的方向說。

    季小曼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在鏡子前梳頭。白萬明去世后,她在家里躺了很多天,準備今天下午出門走走,順便去中介公司將這房子掛著賣出去。

    一中的禮堂,高三全體學(xué)生坐得滿滿當當,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著假期的行程,有人要出去旅游,有人要在家宅三個月天天通宵打游戲。

    “詞哥,嫂子,你們出國這么著急?。俊瘪R博文很風(fēng)sao地染了個綠頭發(fā),聲稱是‘成年禮儀’,季夏怎么看都覺得好笑,實在搞不懂他的腦回路,難道成年第一步是要先帶點綠?

    “那邊還要考試,開學(xué)也比國內(nèi)早?!奔鞠恼f,“我們要先過去找房子,熟悉一下環(huán)境?!?/br>
    “以后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瘪R博文有些傷感,雖然現(xiàn)在交通發(fā)達,但八個小時的飛行,也不是沒課就能往F國跑的。

    好在還有不少同學(xué)都和他一樣選擇留在C市的大學(xué),沒事的時候大家還能聚一聚,吃飯打球。

    校領(lǐng)導(dǎo)依次上臺發(fā)言,然后是各班班主任。

    米老頭今天穿得很正式,還打了發(fā)蠟,但站在臺下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xué)生跟二班那個小混子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兩人還喝同一瓶水,他又氣從心來,沒好氣地瞪了江詞一眼。

    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言,“各位同學(xué)們,恭喜你們,今天開始正式從一中畢業(yè)了!”

    江詞配合地鼓掌,下邊陸續(xù)響起掌聲。

    “在你們奔向夢想,朝著未來前進的道路上,請永遠不要忘記一中的校訓(xùn),公正誠樸!無論你們今后在哪里,從事什么樣的職業(yè),你們都是,了不起的大人!”

    米老頭說著突然背過身去,半晌回頭眼睛紅紅的,大家都猜到他在偷偷擦眼淚,沒說破,更用力地鼓掌。

    他笑著,哽咽地說,“你們這一屆,真的是我?guī)н^最差的學(xué)生!”

    頓了頓掃視了一圈,目光在每一張面孔上停留過,米老頭眼睛越發(fā)濕潤,“但我會永遠記得你們,思念你們!要?;貋砜纯?!”

    校領(lǐng)導(dǎo)和老師紛紛發(fā)言結(jié)束,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合照,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眾人連校服都沒換,就蠢蠢欲動地說要去酒吧嗨一場,學(xué)習(xí)委員連網(wǎng)吧都沒進過,也被慫恿著上了出租車。

    “我手機落在禮堂了?!苯~突然說,拉著季夏回去找手機,“你們先過去,我們一會兒就來。”

    出租車上,秦瑤托著下巴,“你猜這手機,他們要找多久。”

    馬博文看了眼他倆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怎么也得兩小時吧?”

    *

    二班的教室,滿地都扔著試卷和丟棄的書本,黑板上簽滿了名字,一片狼藉。

    江詞將季夏一拽進去就反鎖了教室門,教室后里沒開燈,黑暗中,他轉(zhuǎn)身將她推倒在桌上。

    “那天我在醫(yī)院學(xué)狗叫的時候就跟你說過,考完天天讓你學(xué)狗叫?!彼麊≈曅?,很粗魯?shù)爻堕_她的校服,褲子拉鏈的聲音在黑暗里發(fā)出曖昧的聲響,隨即一根guntang的硬物拍了拍她的大腿,隔著內(nèi)褲抵在她的xue口磨動。

    “高考真的太苦了。”他終于吃到了她香軟的奶,狠狠吮吸了兩口rutou,饜足的感嘆,“每次不耐煩不想學(xué)的時候,都想著你的小sao逼,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考完就苦盡甘來,每天都能和你zuoai。”

    季夏被他又舔又揉,身上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仰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息。

    “每勸自己一次,都在心里為你記上一次?!彼_她的雙腿,讓其環(huán)在自己腰上,粗硬的roubang緩緩擠開她的yinchun。

    “多……多少次……”

    “兩百三十一次?!?/br>
    季夏一哆嗦,打了個寒顫,雙腿發(fā)軟。

    “今天先將利息補上?!彼f著,狠狠一下插到了底,然后飛速地動作了起來。

    手指捏著她緊繃的下巴,吻上她微張的唇,他早就想在教室里干她,在自己上課了三年的地方,還有她上課的地方,全部都做上一遍。

    他想象過老師在上面講課,他在下面偷偷插她的xue,插得她忍不住叫出聲,光是想想那畫面他都感覺一股熱血直沖頭顱。

    “爽么?!彼鴼鈫枺霸谶@里zuoai是不是特別有感覺?還記得你上次的春夢么?!?/br>
    季夏被插得神智迷離,他像是不知道疲倦,快速又猛烈,沒用任何技巧,光是用這打樁的方式就將她插得yin水亂飛,受不住地叫。

    “爽……啊……江詞……江詞……”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越是叫他的名字他就越是往死里cao她,每一下都撞到她的敏感點。

    “cao死你。”

    他突然抱著她,坐在了桌上,換成了她在上面的姿勢,雙手往后撐在桌上,下身快速奮力地挺動。

    “小sao狗,插爛你!sao逼還癢不癢了,被大jiba插得爽不爽?”

    兩團豐乳在他眼底下上下晃成一片誘人乳波,他張口咬住一個,身下也狠狠往她xue里頂。

    吃奶的聲音和她叫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還有性器相撞yin靡的水聲。

    “cao場上都能聽到你叫床!大家都能聽到這里有人發(fā)sao欠cao,被干得水流了滿桌都是……”

    季夏滿臉眼淚,生理淚水和xue里的yin水都止不住地流,“老公,你輕點……”

    他太大了,每一下都進得好深,她有些不適,抬起臀想往上縮,躲開他的沖撞,可剛退后了一點,就被他打了下屁股,“啪”的一聲。

    從G點躥起一股致命的快感,迅速遍布渾身神經(jīng)。

    “啊——!”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蜷縮著腳趾渾身發(fā)抖,知道她快到了,他越發(fā)加快了速度,guntang的嘴唇貼著她耳喘息地說,“寶貝,畢業(yè)快樂?!?/br>
    *

    馬博文終究還是低估了江詞。

    兩人都有點失控,瘋了很久,姍姍來遲酒局已近尾聲,大家都喝得爛醉,整個舞池仿佛都被一中這些學(xué)生承包了,整個一群魔亂舞。

    他們?nèi)硕啵坪剖幨幍?,就算看到這邊有漂亮女生,看到她們喝醉了,也沒人敢上來搭訕。

    “詞哥,你終于來了!”馬博文拉著江詞鬼哭狼嚎,一個勁想給他灌酒,“你現(xiàn)在整天就只知道跟級花鬼混,已經(jīng)多久沒和我去網(wǎng)吧開黑去打籃球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本宮不死,級花終究為妃!”

    江詞嫌棄地將他的手撥開。

    “他這樣,還能去海底撈?”他懷疑地問秦瑤。

    馬博文一聽,立刻將腰板挺得筆直,猛地一拍桌子,“皇上微服私訪南巡都不肯帶臣妾了么?”

    “……”季夏同情地看向被馬博文死死拽著衣角的江詞,“皇上,臣妾覺得他需要先吃解酒藥。”

    一大幫人,幾乎沒幾個清醒的,卻都堅持要去海底撈。

    海底撈不愧是海底撈,給他們安排了超大包廂,被吐得滿地都是,服務(wù)員仍舊滿臉笑容地送上醒酒湯和蛋糕,甚至關(guān)心大家一會兒需不需要安排車子送大家回家。

    “不用!”馬博文擺擺手,大著舌頭說,“謝謝你!祝你們生意興??!”

    服務(wù)員笑,“也祝你們畢業(yè)快樂。”

    季夏十分懷疑她臉上笑瞇瞇心里mmp,因為幾分鐘后,她在店里放起了《青春》。

    音樂聲一響起,眾人就哭成一片,斷斷續(xù)續(xù)跟著唱,馬博文哭出了鼻涕泡。

    江詞一邊夸他唱歌有進步,一邊淡定地拿著手機給他錄像。

    “畢業(yè)典禮一結(jié)束就急匆匆地走了,我還沒好好看過咱們學(xué)校呢?!瘪R博文很傷感,抱著椅子哭。

    “我也是!我準備到興京去上體育大學(xué),不知道下次回來看到咱學(xué)校,還是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br>
    “舍不得我最愛的那家黃燜雞,還有經(jīng)常在里邊打牌趕作業(yè)的奶茶店……”

    大家又開始哭,嚎成一片,最后不知道誰提議去學(xué)校逛逛,火鍋吃了一半,大半夜的又都轉(zhuǎn)場去了一中。

    那家24小時奶茶店亮著光,在校門口十分醒目。

    大家買了奶茶,又拿了便利貼在上面寫字,密密麻麻貼得滿墻都是。

    “興京大學(xué),我來了!”

    “永遠愛一中——QY”

    “青春永在,友誼長存!”

    “你爸爸我終于畢業(yè)了!——全世界最帥最可愛的馬博文留”

    江詞背對著眾人,也在寫字,季夏好奇地湊過去想看,被他用肩擋著,神神秘秘的。

    她哼了哼,將自己的便利貼貼上去。

    “要和你一起去更幸福的未來啦~n_n——X”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伸過來,將一張便利貼貼在了她的旁邊。

    季夏看過去——

    “三年后和季夏回來用結(jié)婚照換掉這張便利貼——江詞”

    “如果便利貼被別人撕掉,或者不到三年奶茶店倒閉了……”

    “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放心回來!”店老板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臉哀怨。

    季夏臉紅了紅,無措地看向江詞,他笑得肩膀都在發(fā)抖,抱住她,“去看貓?”

    她臉更紅了,心虛地環(huán)顧四周,“現(xiàn)在?”

    每個邀請她去看貓的午休,會在便利店里干些什么,腦海里已經(jīng)有畫面了。

    “嗯?!苯~小聲說,“很久沒在便利店里做過了。”

    她低頭拽著他的衣擺,點頭。

    江詞笑,牽著她的手,走過去跟眾人打招呼,“我們?nèi)ケ憷曩I點東西?!?/br>
    馬博文端著奶茶回來,只看到那兩人依偎在一起走向夜幕的背影。

    “他們又去哪?。俊?/br>
    秦瑤拿過其中一杯奶茶,“不用等了,天亮之前不會回來了?!?/br>
    ——(完)

    《虛有其表》到這里正文就完結(jié)了,番外會另外開一個小號不定期更新。番外會寫一點小情侶大學(xué)日常and都市日常,另外大家有想看的配角副線可以給我留言,都會寫一些,不長

    這篇文經(jīng)歷了蠻多,也是我寫的第一篇校園文,所以對于我有珍貴的意義。文有非常多的不足,我在完成這個故事過程中也在不斷學(xué)習(xí)和改進,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喜歡陪伴與包容,希望在新文里能讓大家看到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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