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另外一方面,他媽卻用下毒這種兇狠的方式來害他哥,同時一家人,他比誰都知道,自家這個哥哥身體當(dāng)初有多差,那搶救室都不知道進(jìn)了多少次。 他有時候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哥哥承受這份痛苦,但是實際卻告訴他,他哥之所以會這么痛苦,身體會這么差,是他最親的人母親,投毒導(dǎo)致的。 這樣的結(jié)果,讓優(yōu)柔寡斷,心里面又存著善良的白起文是無法接受的。 白起琛的態(tài)度則果斷許多,“起文,你雖然是我弟弟,但是你母親卻是我的仇人,這一點,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可能改變!”頓了頓,“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白起文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好好的親人,變成了不死不休。 白起琛對待這個弟弟,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那一絲感情,在喬小夫人的傷害下,一點點的磨的消失殆盡。 “為什么會這樣?去問你母親!”白起琛笑的一片涼薄,“你現(xiàn)在能好好的,你該慶幸自己的手是干凈的,不然……”他的話沒說完,但是里面的意味確實不言而喻的。 “可是小玲,小玲也是干凈的,你為什么不能放過小玲,她今年才十七??!” 白起文有些激動,他和小玲是兄妹兩人,雖然小玲的脾氣差了些,但是在白起文的印象里面,白小玲還是那個白白軟軟的會甜甜叫哥哥的小meimei,乖巧的不像話。 白起琛睨了一眼白起文,“你在部隊里面學(xué)的規(guī)則,都喂狗了??殺人償命!連最起碼的法律都不曉得了??” 白起文頓時卡殼,他臉憋的通紅,“小玲沒有殺人,她那么善良!” 這下不止白起琛沒話說了,阮綿綿也沒忍住,“既然沒殺人,你又在怕什么?公安自然會還給白小玲一個公道!” 這下,白起文徹底不說話了。 白起琛搖了搖頭,抓著阮綿綿的手,便準(zhǔn)備離開大院,誰成想,剛走了兩步,秦思雨就鼓足勇氣攔在了兩人面前,秦思雨像是沒有看到阮綿綿一樣,她咬著唇,白生生的面龐上帶著一抹楚楚可憐,“起琛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不管大院的人在怎么說白起琛不好,但是在秦思雨的眼里,白起琛是最好的,最厲害的。 她眼里面的愛慕?jīng)]有任何掩飾,就像是一個乖巧較軟的小姑娘在望著自己心目中的蓋世英雄一樣。 阮綿綿看好戲一樣嘖嘖了兩聲,老老實實的退到一旁,誰知道,她剛往后退了一步,就被白起琛一個輕扯,她的身子轉(zhuǎn)了兩圈,直接轉(zhuǎn)到了白起琛的懷里,兩人的動作曖昧極了。 而她對面鼓足勇氣來到白起琛面前搭話的秦思雨,眼眶立馬就紅了,還帶著一抹羞辱。 “起琛哥哥,你……你……”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這句話秦思雨到底是沒說出口。 白起琛仔細(xì)回想了下,秦思雨到底是誰,但是對于不重要的人,他還真沒印象。還是阮綿綿有些看不過去,在旁邊提醒,“當(dāng)初我四叔住院,秦家姐妹就去過綏林縣醫(yī)院看望過我四叔!”頓 了頓,她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的秦思雨看了看,“當(dāng)初這位秦小姐就攔過你的路!” 她這話一說,秦思雨的臉色蒼白了一瞬間,甚至有些鐵青,沒什么比這種事情更讓人羞辱的了。 真的!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羞辱過。 白起琛卻突然出聲,“哦,秦小姐,你攔著我和我媳婦做什么?” 媳婦兩個字成為最后一根稻草,徹底的壓垮了秦食欲的最后一道防線,她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起琛哥哥,就算是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羞辱我!” 白起琛蹙了蹙眉毛,對著阮綿綿說道,“走吧,今兒出門不利,接連遇到神經(jīng)病!” 倒不是白起琛毒舌,而是在他看來秦思雨確實像是個神經(jīng)病,本來兩人就不熟,上來就攔著人不說,三句話還沒說出來,就哭的嚶嚶嚶的,別人羞辱她,這不是神經(jīng)病是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阮綿綿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秦思雨,“秦小姐,既然無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秦思雨那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樣的臉色,由著白起琛摟著她,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大院兒。 等徹底出去后,這才把背后那一眾刺眼的視線給隔離了,阮綿綿徒然松了一口氣,她突然說道,“小叔叔,我這氣勢足吧?” 白起琛一愣,不明白阮綿綿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阮綿綿好心解釋,“就是我端的氣勢好呀!沒給您丟臉!” 這下白起琛明白了,他輕笑一聲,“瞎說什么,你在我跟前,永遠(yuǎn)都是給我長臉,哪里來看的丟臉的份!” 這下阮綿綿眉開眼笑,有心思提起了先前攔著他們準(zhǔn)備告白的秦思雨,她說,“那你曉得秦思雨來找你是什么事情嗎?” 白起琛更疑惑了,“什么事情?”頓了頓,他神色古怪,“莫非故意在我們面前哭一場,讓外人以為我們欺負(fù)了她?” 阮綿綿,“……”得,她就不應(yīng)該和鋼鐵直男來討論這個問題。 尤其是小叔叔這種人,心思根本不在感情上 ,她估計,她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小叔叔這輩子的意外了,指望他能體會出愛慕者的心情,怕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話題無疾而終。 兩人一塊回到了自己的家,果然,哪怕是這邊的位置沒有大院的繁華,也沒有大院那邊氣派,但是進(jìn)去了以后,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阮綿綿突然從背后抱住了白起琛的腰,她輕聲,“還是回來好,在大院的時候,每一個細(xì)胞都是不舒服的,但是一回來,每一個細(xì)胞都是舒服的!” 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她以為換個新地方,自己會有些不適應(yīng)一樣,但是在這個新家,有小叔叔在地方,就仿佛她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很久,里面的一草一木,她都特別的熟悉。 阮綿綿很少有這么感性的時候,白起琛有些驚喜,他索性把阮綿綿打橫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屋內(nèi),而出來開門的白叔恰巧碰到了這一幕,他連連感嘆,年輕人到底是不一樣。 他以為少爺走一趟白家回來,向往常一樣,會把自己關(guān)到書房的,卻沒想到,少爺竟然還有心思和綿綿小姐打情罵俏,看來老宅那邊對少爺?shù)挠绊懸苍絹碓叫〉摹?/br> 當(dāng)然,這是白叔不知道白起琛今天去老宅做了什么的情況下的感嘆。 若是讓他知道,今兒的白起琛去了一趟老宅,直接把屹立多年的小喬夫人給送到了監(jiān)獄,不知道是何感想,他砸吧了下嘴,特別體貼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不說,連一旁的田六子也給趕了出去。 屋內(nèi)。 并沒有白叔以為的曖昧,相反,氣氛還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 阮綿綿依偎在白起琛的懷里,她眨了眨眼,醞釀了下語言,輕聲,“小叔叔,您對阿婆還有記憶嗎?”這是她想了一路的事情。 她想,是時候和小叔叔坦白了。 白起琛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綿綿口中的“阿婆”是誰,他沉吟片刻,“阿婆是誰?” “您的母親!” 這下,白起琛收斂了先前的玩笑,也松開了手里的一縷長發(fā),他仔細(xì)回憶,“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沒人知道她在哪里,這么些年,有人說,她跳河死了,有人說她病死了!”頓了頓,他神色迷惘,“我更傾向于后者,她病死了,因為在我的記憶里面,她一直都病的很重,很重!” 白起琛的話很輕,很輕,仿佛風(fēng)輕輕的一吹,就那樣消散在空氣中。 阮綿綿突然抬頭,眼神真摯而認(rèn)真,“阿婆沒死,她在某一個地方好好的活著!” 這下,輪到白起琛驚訝了,“你怎么知道?” 阮綿綿垂了垂眼皮子,組織了下語言,“因為阿婆養(yǎng)了我十幾年!” 這下,白起琛的臉上已經(jīng)不能已震驚來形容了,他的母親走的早,至于去了哪里,是死是活沒人曉得,而在他的信息里面,阮綿綿打小是沒離開過綏林縣的,更何論怎么會養(yǎng)綿綿十幾年? 這根本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綿綿卻又這么認(rèn)真,這也代表著,綿綿說的是事實。 白起琛坐直了身體,他抬手掰正阮綿綿的臉,認(rèn)真的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綿綿咬了咬唇,“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說完,仔細(xì)的觀察了下白起琛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面無表情,她像是得到了鼓勵,“上輩子我是被阿婆收養(yǎng)的,在她那里,我看到過你的照片,而且我還給你上過香!” 白起琛已經(jīng)震驚到了麻木,他捕捉到了話題里面的關(guān)鍵性,“上輩子我死了,沒和你在一塊??” 這是重點嗎???? 阮綿綿本來有些緊張的,突然被這句話給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對!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忘記喝孟婆湯了,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在我的上輩子,是阿婆收養(yǎng)我和阿遲長大的,而你,就是我們記憶中,一直緬懷的小叔叔,也是阿婆后悔了一輩子的遺憾!” 白起琛面無表情,只是手心微顫,卻暴露了他這會此刻的情緒并不平靜。 “我母親沒死,而是在某個角落活著?”這種事情,饒是白起琛接受能力比較強(qiáng),也有些震驚了。 阮綿綿點了點頭,有些惋惜,“我和阿婆在一塊生活后,她從來不提年輕時候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曉得她如今在哪里,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她活的好好的,而且活到了很大的年紀(jì)!” 要知道她可是后世的人,而阿婆卻收養(yǎng)了她和阿遲,足以證明,阿婆的壽命比一般人都要長壽。 這下,白起琛無意識的蜷著手指,敲打著桌面,語氣里面喊著阮綿綿聽不懂的意味,“能活著就好!” 這已經(jīng)是意外中的驚喜了,他頓了頓,“她收養(yǎng)的你和阿遲,那個阿遲是江遲嗎?”能讓白起琛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江遲就是一個。 那個又兇又狠的狼崽子,到底被他給拋到了身后去,而綿綿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阮綿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兩個阿遲長的一模一樣,但是性格確實不一樣的,上輩子的阿遲很乖,性子也溫和,但是這輩子的阿遲……”她沒說,白起琛確實聽懂了。 這輩子的阿遲,又兇又狠。 白起琛,“這就是你對江遲一直很好的原因嗎?”甚至在有些時候,他也會吃醋,因為在綿綿的心中,江遲占據(jù)著很重要的位置。 阮綿綿輕嘆一聲,“是??!我曉得這樣做對阿遲不好,但是看著一模一樣的臉,我很難把上輩子的阿遲和這輩子的阿遲區(qū)分開來,上輩子,到了最后阿遲就只有我一個親人,這輩子,阿遲雖然有一家人,但是那群人不能稱之為親人,所以,他有的還是我一個!” 頓了頓,她看向白起琛,認(rèn)真的說道,“小叔叔,如果有那么一天,阿遲遇到了困難,我希望你能夠幫幫他好不好?” 在阮綿綿的眼里,白起琛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而江遲卻還是小時候會哭著喊著要她抱的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親人,一個是她的愛人,都是她很重要的人。 白起琛心里有慶幸,他把綿綿摟在了懷里,“好!” “我母親這輩子為我做過最好的事情,就是把你送到了我身邊!”上輩子,因為沒有阮綿綿的白起琛,所以才會那樣早早離世。 這個世界如果有了綿綿,對于白起琛來說,就相當(dāng)于對了世界有了希望,他就算是在痛苦,也會好好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嗯哪 50瓶;琪軒 14瓶;身未動心~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0章 天氣一天天冷了下來, 轉(zhuǎn)眼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而阮國華南邊的生意也徹底的穩(wěn)了下來。 不止服裝廠步入了正途,連帶著南方那邊的電器, 他也打算試試水,每次趁著來回的路程, 帶一些家電到綏林縣。 也不要票, 就那樣在熟人之間倒賣了幾手,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倒賣家電的錢,甚至要比家里養(yǎng)的牲畜來的還快。 而且還是供不應(yīng)求的階段, 于是,好不容易生意步上正規(guī)的阮國華打算和家里人一塊來京城的,再次因為新的生意苗頭, 而忙碌起來。 而方秀蘭舍不得阮國華一個人在外面,一早就定好了票去了南方城市陪他一塊過年。 至于阮志文,一放寒假就跑的沒影了, 直接臉皮特別厚的去了揚州許家,打算和許童童的家人在一塊國年。 還有周秀英呢!她更是絕, 孩子們出門了,她索性把縣城的房子門一關(guān),落上了鎖, 悠哉的回到了七埡村,把玩的好的老姐妹,以及在養(yǎng)殖場幫忙的老二阮國成喊到了一塊, 痛痛快快的,只有一群老家伙擠在一塊過了個年。 往年老家伙們舍不得吃的rou,如今條件好了,自然是不缺rou吃的,周秀英眼界也不一樣了,直接讓阮國成殺了十多只的雞,還有五六只兔子,留了半個豬腿。 擱在往年過年都吃不到一塊大肥rou,今年卻不一樣,一群老家伙兒們圍著爐子坐著,不用cao心給孩子們做飯收拾屋子,還有個小酒,瓜果吃著,別提有多自在了。 至于阮綿綿,則就可憐了,阮家的人一致認(rèn)為,綿綿跟前有白起琛陪著過年,肯定是孤單不到了的。 偏偏,阮家的人想錯了,白起琛這邊往年過年,他可都是一個人,今年雖然加了綿綿,但是攏共也才兩個人,瞧著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