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阮綿綿突然把頭貼在了白起琛的胸口上,聽著那一份強有力的心跳聲,她軟聲,“沒事,他們不好,以后綿綿陪著您,陪您一輩子!” 小叔叔既然不愿說,她也不問就好了,只需要好好的陪著小叔叔一輩子。當(dāng)然她這話里面還有另外一個含義,就是在提醒小叔叔不要做錯事。 若是他出了事,她自然是沒法陪著他一輩子的。 白起琛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心中的暴戾和陰郁,在感受到懷里的那一份柔軟時候,徹底的煙消云散了,他親了親綿綿的額頭,“我們可是要白頭偕老的,我自然不會為了那些人渣把自己搭進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見識,白起琛不再是十幾年前那個只知道憤怒的小獸,他現(xiàn)在的翅膀足夠硬,也有機會,隨時可以扳倒他當(dāng)年的敵人。 只是,如今到了這個位置,他才發(fā)現(xiàn),與其讓敵人痛快的死了,不如好好的活著一點點的受到折磨,這樣比起來,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當(dāng)然,白起琛心里面的陰暗,自然不會告訴阮綿綿。 阮綿綿突然抬頭,后知后覺的說道,“那我今天不是要丑媳婦見公婆了?可是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沒帶禮物,也沒穿漂亮的衣服。 她就這樣去見人??! 白起琛笑著掰著阮綿綿的小腦袋過來親了親,“沒事,不需要禮物!”頓了頓,上下掃了一眼阮綿綿,摸著下巴,“你已經(jīng)很好看了,不用打扮!” 饒是他每次看到小姑娘的時候,眼里也不由得閃過驚艷,不過兩年的事情,小丫頭仿佛一下子張開了一樣,出落的亭亭玉立,瑩潤白皙的面龐,濕漉漉的眼睛,修長的脖頸,柔軟的身段,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仿佛老天爺御賜的藝術(shù)品一樣。 讓人愛不釋手。 阮綿綿有些不確定,她咕嚕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真的?” 白起琛點了點頭,抬手就給這不自信的小姑娘一個板栗子,“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 阮綿綿摸了摸自己圓潤潤的臉蛋,“會不會有些胖了?” “沒有,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剛剛好的!” “我怎么覺得還是有些差點什么???”阮綿綿哭喪著臉,她抓著白起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聽下,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白起琛順手捏了捏,“嗯!手感還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年中體檢,祈福下,希望身體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的 啊啊啊 同時,祝愿每個小仙女身體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無病無災(zāi),又瘦又美又有錢!至于男人,呵呵,大豬蹄子!有了錢,咱們?nèi)グB(yǎng)一群帥氣的小鴨子,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第168章 白家所在的地方, 比阮綿綿想象中還要森嚴(yán)一些, 他們這一路,不知道車子的車窗放下來了多少次, 這才順利放行。 阮綿綿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這是白起琛的車子, 盤查的會更嚴(yán)一些。畢竟這里面住著的可是京城的大腕們。 不僅如此, 這些大腕們的家屬也都住在這里,所以安保一方面的,絕對是重中之重。 “別怕!”白起琛牽著阮綿綿的手,小姑娘的冰冰涼不說, 還汗津津的,心里對白家的做法也更加不喜了一些。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有你在, 不怕!”他們一下車,頓時成了大院內(nèi)的焦點,尤其是這一路, 更是受到了人的矚目禮,她墊起腳尖, 趴在白起琛耳朵旁邊低聲,“好多人看我們呀!” “你長的好看!”白起琛勾了勾唇,只是眼睛卻是掃了一眼周圍, 旁邊觀察的目光頓時少了一大截。 不過,他們兩人這般竊竊私語的樣子,在外人看來更是親熱的不得了。大院的不少人都好奇, 那被白起琛當(dāng)寶貝一樣捂了這么久的心愛姑娘到底是長什么樣子。 不錯!從阮綿綿來京城和白起琛在一塊后,基本大院里面的人都曉得了,那白家煞星有了一個心愛的姑娘。 不過那煞星卻是把心愛的姑娘瞞的挺緊的。 白家的人三番四次的去請人都沒請到,如今這白起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在他們眼前,自然是有了好奇心。 不過,瞧著這姑娘長的可真標(biāo)志,眉目如畫不說,連帶著身段都是頂好的。特別是走近,更能瞧著這姑娘臉上白嫩的跟塊水豆腐一樣,連一點毛孔都沒有。 難怪能被那白家煞星捂著這么久,要是他們也有如此漂亮的對象,他們也愿意捂著。 而阮綿綿還不知道,她不過是在大院的外面走了一圈,如今整個大院都在議論著白家那煞星領(lǐng)回來的媳婦。 阮綿綿這會已經(jīng)到了白家,白家的客廳首位坐著一位約莫著有六七十歲的老人,老人滿頭華發(fā),但是臉上卻帶著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威嚴(yán),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會培養(yǎng)出來的威嚴(yán)。 “來了?”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掌舵人,白老爺子,也是白起琛的爺爺。 白起琛神情淡淡的點了點頭,談不上恭敬,當(dāng)然也談不上親戚,他轉(zhuǎn)頭對著綿綿說道,“這是爺爺!”頓了頓,繼續(xù),“這是我媳婦,阮綿綿,你應(yīng)該早都知道了。” 阮綿綿瞧著上首的老人,也不怯場,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爺爺好!” “好好好!”白家老爺子滿臉的笑容,把臉上的威嚴(yán)也沖淡了幾分,“是個好姑娘!”人老了,上了年紀(jì),就愛這種喜慶的小姑娘。 尤其是小姑娘目光沉靜,面對這一屋子的人,不卑不亢,更沒有阿諛奉承,這樣一想,他對阮綿綿更加滿意了。 只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小姑娘身份低了一些,往后對起琛這孩子的助力會小上不少。 不過,這也是起琛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 白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從桌子上拿過了一個檀木盒子,遞給了阮綿綿,“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快收著吧!” 阮綿綿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向白起琛,白起琛卻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爺爺給孫媳婦的東西,你拿著就好!”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一雙瑩潤的眸子仿佛要溢出水來,帶著真心實意的歡喜,“謝謝爺爺!” “謝什么!往后都是一家人了!”白老爺子摸了摸拐杖,笑著說道。 “不知道爸給的這孫媳婦是什么禮物呀!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也好開開眼界!” 說這話的是坐在白老爺子下首的一位中年美婦人,瞧著約莫著有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長款旗袍,越發(fā)顯得優(yōu)雅華貴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起琛的后媽喬雅琴。 她這話一落,整個屋子都靜默了一瞬間。 白起琛面色一寒,眸子里面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冷意,“怎么,喬夫人什么時候手這么長了,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到底是輕了些!”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而白起琛這卻是揭了短,又打了臉! 果然,他這話一說,小喬夫人的臉色鐵青一片,“白起琛,我是你的長輩,有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 白起琛盯著小喬夫人,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起來滲人的緊,半晌后,他才說,“我媽死的早,你又算哪門子的長輩?”說完,他轉(zhuǎn)頭對著白老爺子說道,“既然白家不歡迎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白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綁綁響,氣的直喘氣兒,“今兒的是大喜的日子,沒必要為這些小事爭吵起來,大家都各退一步,咱們在一塊和和美美、安安生生的吃一頓飯!” 聽到這話,白起琛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老爺子灌會和稀泥的,也不瞧瞧這是什么時候。 阮綿綿察覺到,自從一進這個大院以后,小叔叔的狀態(tài)就有些不對,平時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可是如今卻尖銳的厲害。 她有些擔(dān)心,輕輕的用指尖在白起琛的手心里面勾了勾,她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是這種時候,卻比說了什么都有用。 白起琛身上的那股子尖銳,偏執(zhí),霎時間消散了一半去,連帶著眉宇間也溫和了幾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喬夫人,就領(lǐng)著綿綿去了二樓,他雖然已經(jīng)搬出了白家,但是畢竟在這里生活了不少年,所以屋內(nèi)的他用的一些東西還在繼續(xù)保留著。 白起琛的臥室,跟他的性格一樣,完全走的是冷淡風(fēng),只有黑和白,只是一間屋子,有些空曠的厲害,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白家外面的裝飾比起來,這屋子實在是有些寒顫。 不知道怎么的,阮綿綿就有些心疼起來,“他們就這樣對你嗎?” 白起琛一眨眼的功夫,就瞧著小姑娘眼眶微紅,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眸光閃了閃,倒是沒成想讓綿綿誤會了去。 這屋內(nèi)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他給搬到了現(xiàn)在住的地方,所以這件屋子就徹底的空了下來,只是這話他卻是不會說的,因為綿綿難得心疼他。 他自然要好好謀求福利。 他抱著綿綿,怎么都跟親不夠一樣,直到把綿綿給親的眼淚汪汪的,小嘴兒也紅了起來,這才放過了她,他說,“這本來就不是我家,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從有了能力以后,就搬了出去,算起來,他可是好多年沒住在老宅了。 阮綿綿心里還是不舒服,“你自己不住是一回事,但是他們的態(tài)度也太可惡了一些??!” 不管怎么說,白起琛都是白家的一份子,尤其是那后媽的態(tài)度,真是氣的讓人牙癢癢,還有那白老爺子,她一開始以為那老爺子是個好的,誰成想,盡會和稀泥,也不曉得以前小叔叔在家的時候,受到了多少悶氣。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心疼自己,白起琛到底是高興的,他把頭埋在綿綿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綿綿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那種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讓他心里的抑郁一下子就撫平了一樣。 他這才開口,“白家的人不足為慮,老爺子雖然喜歡和稀泥,但是他心里面有一把尺子,也傷不到我,至于我父親,那就是一個混吝不濟的老混蛋,估計待會吃飯的時候,也會回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那小后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過她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翻不出天。 還有白小玲和白起文,白小玲囂張跋扈,其實就是一個蠢貨,至于白起文!”提 到白起文的時候,白起琛的語氣有些復(fù)雜,他說,“那白起文的性子倒是老實,可惜有個貪心不足的媽,和混吝不濟的爸爸,還有個囂張跋扈的meimei,再加上他性格優(yōu)柔寡斷,成不了大器!” 阮綿綿聽完了以后,努力的想把人給對號入座,但是先前見的人實在是不多,只有白老爺子和那個小喬夫人,至于其他人,都是還沒在家的。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給你壓力的!”白起琛把綿綿抱在了懷里,沙啞著嗓音,“若是有人欺負(fù)你,你就加倍的還回去,哪怕是天給捅破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當(dāng)然這話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他會把綿綿照看的好好的,不給白家那群人任何機會。 想到這里,白起琛的眸子里面閃過一絲冷意,他以為老爺子他們還會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阮綿綿低低的說了一聲,“好!”然后感嘆道,“其實我覺得小門小戶也挺好的,沒這么多的彎彎繞!” 像他們家就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溫馨的不像話,一點都不像白家這樣,瞧著那么大的一個屋子,實際里面卻是冰涼涼的。 “咱們就吃個飯,以后來的機會也不多!”白起琛親了秦綿綿的額頭,“走吧,下去了,這會也該開飯了!” 他們在臥室待了好幾個小時,他估摸著那不著調(diào)的爹和那囂張的meimei應(yīng)該回來了,至于起文,按照白起琛的估計,他應(yīng)當(dāng)還在部隊里面。 白起琛笑了笑,今天是個機會,一塊解決了挺好的。 他領(lǐng)著綿綿下樓的時候,客廳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他們兩人一從從樓梯上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了過去。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過來人,一眼就瞧著綿綿嘴角紅腫的樣子,也都了然,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真不要臉!”白小玲嗑著瓜子,輕蔑的說道,“在人家的家里,也能做出這種事情,可真真是沒教養(yǎng)極了!” 白小玲就是喬小婦人嫁進白家以后,生的一個閨女,因為她是最小的,所以平時被養(yǎng)的性子囂張的很。 “說什么胡話呢??”白老爺子厲聲。 白小玲被這么一吼,頓時眼眶一紅,“爺爺,這泥腿子還沒嫁進來,您就偏袒她了,她要是嫁進來以后,您還不要把她給寵上天去了!” 要知道,白小玲作為白家的唯一一個小閨女,打小是嬌著養(yǎng)的,尤其是白老爺子,更是把她寵的不像話。 如今白老爺子為了綿綿一個外人來吼她,白小玲簡直要委屈死了。 “什么泥腿子,阮綿綿是你嫂子,是老白家以后的嫡長媳!”白老爺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撇了一眼阮綿綿和白起琛,但是他們兩人都神色淡淡,沒有任何表情,對于他們來說,什么嫡長媳,屁都沒用。 白老爺子有些失望。 白起琛卻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眾人,也不打算拉著綿綿坐下來,他從兜里面扔了一個信封出來,因為甩的力度重,所以信封里面的照片便露出了一半出來,“既然人都齊了,咱們今天也清算清算!” 他那信封里面的照片,往外一露,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白起琛就當(dāng)沒看見,“你們總是覺得白家高高在上,看著別人的時候,也是個俯視態(tài)度,也不瞧著,你們這事情是人做的嗎?但凡有點教養(yǎng)的人,也不會做出來這種惡性的事情!” 白起琛平時的話不多,但是在今兒的卻難得話多了起來,但是對于白家的其他人來說,卻臉色難看的緊。 白起琛也不怕白家的丑事曝在綿綿面前,反而煞有其事的打開了信封,把照片拿了出來,指著給阮綿綿介紹,“這個是你未來的公公,在外面養(yǎng)著的小情人,咱們先認(rèn)認(rèn)人,別往后這小情人進了白家,咱們卻認(rèn)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