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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貴的五指山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將英娘哄睡之后,沈晚就起身來到案前鋪紙研墨。

    英娘便是她收養(yǎng)的那個老秀才的外孫女。之所以給她起一英字,是希望她長大之后能有一絲堅韌心性,不求跟男子比肩,但求莫學那寄生的菟絲花,一輩子依附著男子而活,庸庸碌碌此生。

    挽袖抬筆,沈晚寫下題目——《寒窯記》。

    這是前世大多數人耳熟能詳的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愛情故事。沈晚將此故事搬到這個朝代,自然不是為了歌頌他們可歌可泣的愛情。話本整個故事脈絡跟前世故事大致相同,不過結局處她隱晦的增添了一處,這一處便是那薛平貴在封王寶釧為后的第十八天,特意給她送去了一碗補湯。

    第十九天王寶釧風光大葬。

    故事便以此收尾。

    最后話本作者署名處,沈晚提筆寫上二字,悟空。

    來年三月,揚州城正是花團錦簇,風景如畫的時候,而汴京城內卻是寒風呼嘯,雨雪交加,一派蕭條肅殺的場景。

    皇宮內儼然成了人間地獄。

    哭泣,哀嚎,慘叫,廝殺……此時的皇宮一片兵荒馬亂,兩方人馬在太和殿前殺紅了眼,兵器交戈聲不斷,慘叫哀嚎不絕,不消多時漢白玉臺階被血染的通紅,殿前也鋪陳了厚厚的尸體。

    二皇子發(fā)動宮變了!

    他聯合軍巡院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韓瓊,在轄制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后,奪取了其印章發(fā)號施令,打著救駕的名義,于當日子時殺入宮中。

    殺入宮中的禁衛(wèi)軍分為三路,一路是殺進四皇子所在的承明殿,一路是直搗明德帝所在的養(yǎng)心殿,另外一路則由二皇子親自帶領,徑直殺向那太和殿。來之前他已得到密報,今夜三皇子被父皇罰跪在太和殿中。

    二皇子望著太和殿那兩扇緊閉的朱紅色大門,目光透出狂熱之色,只要殺進去,只要殺了里面那人,大齊朝的皇位便是他囊中之物!

    抬劍朝那太和殿的大門一指,二皇子大吼道:“給我殺……”

    噗!

    一把利劍徑直穿透了他的胸膛,阻絕了他口中未盡的話。

    二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膛上插的劍,繼而看向身前的人。

    韓瓊未看向二皇子,卻是抬頭看向他的身后。

    一陣喧嘩聲由遠及近。

    二皇子捂著胸口艱難轉過身去,卻見到本該此刻跪在太和殿的三皇子,正滿臉興奮而得意的沖他的方向走來。

    看向三皇子身邊那身披鎧甲的霍殷,二皇子此刻仿佛明白了什么,仰天長嘯一聲,便滿腹悲憤的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當三皇子抬著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尸體去養(yǎng)心殿覲見明德帝時,明德帝當場噴了口血,直接倒地抽搐。

    明德帝因受不了刺激,中風了。

    三月中旬至三月末,汴京城迎來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清算,叛軍黨羽一律抄家問斬,夷三族。

    四月初,明德帝下退位詔書,移居承乾殿。

    五月初,三皇子登基,改元為天福。

    天福二年,三月。

    揚州城又是一年春好處。

    那場宮變已過去了整整一年時間,可對于揚州城的百姓來說,誰當皇帝對他們影響不大,只要動亂別波及到他們這里,揚州城照樣是一派煙柳繁華。

    沈晚對鏡剪了剪額前的劉海,大概至能淺淺覆蓋住眉毛處方止住。擱下剪刀,她靠近了銅鏡,仔細看了看眼角下方,之前那條一寸見長的疤痕經過了兩年半的時間,如今已變得很淺很淡,稍用些胭脂水粉便可遮蓋過去。

    又拿起眉粉給兩側臉頰處打了暗影,讓整張臉看起來更瘦削些。透過鏡子再看了看裸露在外的皮膚,因她每日堅持在外頭曬個最少個兩時,寒來暑往從不間斷,現在的皮膚已不似從前的嬌嫩白皙,自然是黑了不少。再次看向鏡中那張臉,與之前便不大相同了。

    沈晚便收回了目光。拉開抽屜拿出一摞書稿,再將剪刀等利器放在抽屜里鎖好,她回頭看了眼還在床榻上翻著書頁的英娘,輕聲囑咐道:“英娘,娘有事要出去一會,你在家乖乖的,不要下床到處亂走,聽見沒有?娘馬上就回來?!?/br>
    英娘仰起臉乖乖的點了點頭:“好的娘?!闭f著又低頭去翻書頁。

    剛過兩周歲生辰的英娘,在沈晚眼中是異常早慧的。不知是不是源自書香門第的緣故,英娘性子沉靜,自打小就鮮少哭鬧。尚小些時,除了吃喝拉撒會有些動靜,其余時間大抵是睜著黑珍珠般的眸子自顧自的玩著手指;待稍大些,沈晚為了方便教她讀書認字,便將動物植物花草等畫了小像,下方寫上名字,訂成一冊教她辨認,自此英娘便對那小冊愛不釋手,便是睡覺時也要將小冊放在枕邊聞著墨香方可入睡。瞧著甚是乖巧可人。

    拿著一摞書稿,沈晚便鎖了門要往墨香齋的方向去。不成想剛一轉身,一抹鮮亮的紅色不知從哪冷不丁竄出來,嚇得沈晚頭皮都發(fā)麻了一下。

    那廂也被唬了一跳,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嚇著你啦?”

    沈晚揉了揉太陽xue緩了緩情緒,然后繞過他,腳步不停的超前走去。

    孟昱奕這個二世祖,她真是受夠了他。

    偏的他不依不饒,幾步追上來,非要趕在沈晚跟前轉了個圈:“你倒是看看小爺我???你都沒見著小爺今個有什么變化嗎?”

    沈晚不得不停住腳。抬眼大概一掃,她狐疑:“你一身大紅的,是今個大婚嗎?”

    一股怒氣直沖孟昱奕腦門,氣得他臉色忽白又忽紅。

    “你是不是瞎!”

    “還煩請讓開些?!?/br>
    孟昱奕側身讓開一條路。

    沈晚快速移步走開。

    不消一會孟昱奕又跟了上來,鍥而不舍的問:“你不覺得小爺一身緋衣特別彰顯那蓋世英姿,像極了那傲然立于天地間的悟空?”

    沈晚加快了步子。

    “話說,那《悟空傳》的結局是啥呢?那悟空最后怎么樣了呢?他反抗成功了嗎?他……”

    沈晚耳邊的嗡嗡聲一直持續(xù)到踏進墨香齋那刻。

    墨香齋的里間,馮茂接過沈晚手里的稿件,大概看了遍,點了點頭,便取了一百兩銀票遞交給沈晚。

    沈晚接過疊好放于袖中,也頷首示意了下,剛要如往常般轉身離開,那馮掌柜的突然叫住了她。

    沈晚疑惑的回頭。

    馮掌柜的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開口問道:“不知郁娘子下個話本中可否寫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見沈晚面露不解之色,馮掌柜苦笑道:“郁娘子可知外頭都喚您什么?都喚您為毒悟空。三個話本,三種悲慘結局,實在是……實在是讓些心軟的娘子哭的肝腸寸斷,已有些娘子的相公揚言若在下的墨香齋再敢接毒悟空的話本子,便要砸了墨香齋的招牌……在下實在是為難啊?!?/br>
    要說她的話本在揚州城內也甚是暢銷。情節(jié)跌宕起伏,看的一群癡男怨女們是如癡如醉。剛開始翻看時,娘子們是當成一苦盡甘來的言情話本來看的,而男子們大都是當做一建功立業(yè)的窮小子逆襲的勵志話本來看的,誰都是打著大團圓的結局往后翻去,哪個能想到書頁的最后一句簡直能令他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

    沈晚心下莫名一嘆。

    痛,大抵是因她無情戳破了世間男兒虛偽的一面罷。

    轉而看向馮掌柜的,輕聲道:“無事,若掌柜的為難,此廂交易就此中斷便是?!闭f著,便要去掏袖中的銀兩。

    馮掌柜的忙擺手:“別別,此件小事不足為患,在下能處理好。郁娘子要記得常來光顧啊?!蓖忸^那些娘子哭歸哭,那些男兒們罵歸罵,可只要毒悟空一出新書,他們買書的速度卻是比誰都快。

    沈晚輕笑一下算是應下,便轉身離去。

    孟昱奕疾步緊跟:“你放心,只要小爺我一日在揚州城,別人就休想找悟空的茬,誰要是敢說你半句不好,小爺我……”

    “馮掌柜的,”沈晚停住腳,回頭看向馮掌柜:“能不能煩請掌柜的讓令公子就此打住,莫要步步緊隨?實在是守寡在身,不便與外男走得過近?!?/br>
    馮掌柜的黑著臉將孟昱奕拖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木有二更了……

    第74章

    這場政變中, 要說哪個人的結局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 那就莫過于是原兵部侍郎顧立軒, 也就是如今皇宮內院的顧公公。

    霍相大人扶持三皇子順利登基, 之后整個汴京城便陷入了一片腥風血雨的清算中。可哪個心里都明清, 這場清算名義上打的是清算叛軍, 但實際上又何嘗不是清算政敵?

    而顧公公作為叛出霍黨的頭號政敵,眾人原以為他此廂完了, 少不得被那心狠手辣的霍相千刀萬剮了去。沒成想都天福二年了, 人家顧公公不但好生生的活著, 還異常順利的干掉了皇宮太監(jiān)頭子吳桂, 一躍登上了太監(jiān)總管的寶座,成了如今圣上身邊的紅人。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本該是上朝的時刻,天福帝卻在寢宮左擁右抱, 縱情聲色,好不快活。

    懷里美人抬起削蔥根般的手指, 萬種風情的剝了顆葡萄送到了天福帝嘴邊, 天福帝就勢張嘴,連葡萄帶著那蔥白的指尖一塊含住。看著那美人媚眼如絲的嬌嗔, 天福帝享受的瞇起了色瞇瞇的小眼, 心下滿足的喟嘆, 這才是帝王該享受的日子啊。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天福帝覷向不遠處杵著的顧立軒,干咳兩聲, 方慢騰騰的開口問道:“朕上個月不就發(fā)詔書令各地征選美人入宮嗎,怎么還沒到京?。俊?/br>
    顧立軒趨步近前,躬身道:“回圣上的話,快了,最遲不過十日便可到汴京。圣上福氣無疆,奴才可是聽說了,來的這批美人可有幾個是天香國色呢?!?/br>
    聽到天香國色四字,天福帝兩只色眼簡直能冒出實質綠光來。

    “好,好,你這差事辦的極好!要到時候真如你所說,有那天香國色,朕就賞你,賞你……”天福帝突然清醒了過來,這顧公公一家還在奉相命討飯呢,他這廂要給那顧公公賞賜,豈不是明晃晃的跟那霍相對著干?

    見天福帝支吾了兩聲‘賞你’之后就沒了下文,顧立軒忙跪下道:“為圣上辦事是奴才的本分,圣上要是因此而賞賜,豈不是折煞了奴才?”

    天福帝滿意他的識趣,一揮手就讓他出去候著了。

    顧立軒出去不大會,就聽寢宮里隱約傳來那迫不及待的嘖嘖親吻聲。

    顧立軒垂眸掩下眼底陰翳之色。

    轉頭看向旁邊的小太監(jiān),顧立軒一撩浮塵,眼神示意了下寢宮內。

    小太監(jiān)會意,忙躬身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顧立軒遂悄悄離開了養(yǎng)心殿,徑直往太上皇所在的承乾殿而去。

    剛走到承乾殿,恰巧遇見要進去給太上皇送湯藥的奴婢,顧立軒接過湯藥,眼神示意那奴婢退下。

    偌大的承乾殿空蕩蕩的,除了寢床上仰躺著呼哧呼哧喘著氣的太上皇,再無一人。

    見到拿著湯藥進來的顧立軒,太上皇猛地睜大了眼,嗚嗚的怒聲從他歪斜的嘴里不斷傳出。他此刻究竟怒罵的什么,顧立軒一個字也沒聽得清,唯一能看得見的是從那歪斜嘴巴里流出來的渾濁口水。

    顧立軒眼神露出些許嫌惡,又有些許快意。

    搬了把椅子,顧立軒愜意的坐著,邊拿湯匙攪動碗里湯藥,邊撩著眼皮看床上那瘦骨嶙峋的太上皇。

    “奴才今個前來,是因為霍相大人讓奴才過來給您傳個話,說當年北疆一案另有冤情,如今也該到了沉冤昭雪的時候。所以大人決定讓吏部重審此案,必定不惜一切代價揪出幕后做鬼之人,以此洗刷十萬大軍身上的冤屈?!?/br>
    太上皇目眥欲裂。

    顧立軒動作一頓,看著太上皇突然意味深長的一嘆:“齊五代,霍起。太上皇,如今大齊朝已經是五代了……”似乎覺得此番刺激不夠,顧立軒又無不惡意道:“太上皇可知,如今圣上在哪,又在做什么?怕是太上皇做夢也想不到,此刻的圣上正在養(yǎng)心殿內縱情聲色,好不快活著呢,至于今日早朝誰人主持,太上皇還用咱家來提點?”

    太上皇嘴里嗚嗚的聲音愈發(fā)凄厲,顧立軒憐憫的看著,緩緩吐出五個字:“亞父南向坐?!?/br>
    見太上皇暴睜雙目,儼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顧立軒好心解釋:“便是太上皇想的那般,圣上為表彰霍相的勞苦功高,下旨親封霍相為亞父。金鑾殿的寶座下,圣上還特意為霍相大人一把重金打造的太師椅,也就比龍椅稍小了些罷?!边@便意味著當朝宰輔霍殷此后上朝不必北向面君,卻是南向面臣。

    太皇上狀若瘋狂,目色赤紅駭人,不顧一切的扭動著身體似乎想跟面前的人同歸于盡。

    顧立軒只憐憫的看著。

    最終太上皇頹然的停下掙扎,他盯著顧立軒,渾濁的眼睛冒著沉沉的光。

    顧立軒俯下身體靠近他,一字一句道:“太上皇怕是想問我這廂所圖為何罷?便是告訴你也無妨,我圖的,自然是顧家的千秋萬代鼎盛!”

    太上皇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