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我主要……主要說出來,怕你生氣?!饼R思若只能弱弱地說。 陸初離欲言又止,他干巴巴地說,“反正跟我無關(guān),我生什么氣?” 這么想想,真是越想越氣。齊思若怎么能看上小崽子呢?那種小鬼頭到底有什么魅力可言?不是說她們?nèi)祟愖钪匾晭熒P(guān)系的純潔度了嗎,齊思若怎么能看上毛頭小子?! “我……我想摸你的尾巴。” 陸初離本來還在生悶氣,忽然聽到齊思若小小聲說,他一下就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齊思若。 “你,你說什么?” 齊思若低著頭,手指扣著被角,一副心虛又羞赧的樣子,耳根都紅透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齊思若這么害羞。 “我說……我就是想摸你的尾巴。”齊思若抬起一點頭,她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故意強(qiáng)硬地說,“你,你有那么多尾巴呢!借我摸摸不行嗎?!” 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強(qiáng)盜好不講道理,立刻又低下了頭。 完了完了。她絕望地捂住臉,她想,從今天開始,陸初離就知道她是個大變態(tài),然后就不會再理她了! 她正內(nèi)心山呼海嘯,卻聽見腳步聲傳來,一抬頭,卻對上了陸初離的目光。 這個俊美的九尾狐貍精,像是一個初開情竇的少年一樣面容泛紅,他眨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撇開目光,然后才低聲開口。 “那你……那你得對我負(fù)責(zé)。” ??? 齊思若睜大了眼睛,她一時間被巨大的驚喜砸頭,瞬間失去反應(yīng)。 “啊什么?”陸初離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得轉(zhuǎn)回頭,惱羞成怒地說,“莫非你想摸所有妖怪的尾巴,還是讓楚亦給你介紹?!” 這個狐貍真的好記仇,楚亦說要給她找男人,也就隨口說過一次,他竟然記到現(xiàn)在無法忘懷? 齊思若終于恢復(fù)言語功能,她趕忙哄道,“當(dāng)然只想摸你一個狐貍的,這世界上哪有妖怪比得上你?” 陸初離聽到這里終于滿意。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然后緩緩地傾過身體。 “若若……”陸初離輕聲說,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纏繞,“我是你的人了。你……只想摸我的尾巴嗎?”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兩人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這個臉皮薄的狐貍就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發(fā)揮自己優(yōu)勢作妖(劃掉)撩人了! 雖然晚了一章,但還是憋屈地學(xué)了狗叫(委屈地捂嘴) 我是你們的人了,你們得負(fù)責(zé)!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le grand arbre 瓶;bohelin、love激萌小短文中 瓶;christina 瓶;哈哈哈哈 瓶;莫問歸處 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2章 說起來, 齊思若第一次對陸初離小鹿蹦迪的時候, 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狐族,而且樣貌并不出挑。 誰能想到, 陸初離竟然大有來頭, 而且竟然還是傳說中的動物,并且有九條尾巴,九條?? 本來齊思若對于陸尹的好感,對她而言并沒有什么壓力,可能假以時日便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墒菗Q成陸初離, 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壓力, 并且在沒開始之前便下意識地逃避他們之間的可能性。 誰讓陸初離背景特殊, 又是九尾狐陸系的獨苗? 齊思若看了眼陸初離,她小聲說, “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不后悔?” “我為何要后悔?”陸初離奇怪地問。 “因為……”齊思若欲言又止, 最后終于下定決心開口道,“你跟我在一起,你這系的九尾狐豈不是要絕后了?” 陸初離這才明白齊思若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他恍然大悟, 然后內(nèi)心忍不住有點愉快。他本來記得人類是一種很愛談戀愛但不愛結(jié)婚的物種, 可是齊思若現(xiàn)在就開始為他著想后代的事情,不也是說明齊思若并不只是想摸他尾巴而已,其實也在真的考慮以后? “這個沒什么的?!标懗蹼x說, “我又不是青龍白虎那樣有穩(wěn)定大陸責(zé)任的四象神獸后代,絕了也就絕了,反正世界上還有其他九尾狐體系?!?/br> 陸初離怎么能把這種事情說得輕描淡寫啊?!齊思若憂愁地?fù)项^。 看到她的樣子, 陸初離卻忍不住嘆氣道,“我倒是擔(dān)心你難受,畢竟神獸后裔和人類之間不會有子女?!?/br> 陸初離也以為齊思若會在意這件事,畢竟他知道人類也很重視傳宗接代。 沒想到,齊思若也安慰他道,“沒事,我家里姊妹多,不差我一個了。而且,如果沒有孩子的話……” ——那不就正好可以領(lǐng)養(yǎng)熊貓寶寶嗎? 齊思若忍不住露出笑容,“其實我想領(lǐng)養(yǎng)團(tuán)子?!?/br> 陸初離:…… 陸初離:“如果有熊貓精追你,你是不是早就答應(yīng)了?” 沒想到,齊思若義正言辭地說,“不會。我只想當(dāng)熊貓崽崽的麻麻,不想當(dāng)熊貓的老婆!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女人的心可真難猜。 本來陸初離想借此機(jī)會發(fā)展一點進(jìn)度,誰能想,他坐在床上剛想說兩句話,就感覺到宮殿外莫承傾似有似無的用妖力招搖搖曳,像是在吸引陸初離的注意力。 陸初離閉上眼睛,他輕輕地吸了口氣,這才站了起來。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因為你昏迷五日,我實在是擔(dān)心,所以讓莫承傾也來了?!?/br> 陸初離手指一勾,宮殿的兩扇大門隨即開啟,露出了莫承傾幽怨的面容,好像他身后那兩摞書都飛得有氣無力。 “陸初離,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發(fā)任性了?!蹦袃A說,“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把人家關(guān)在門外呢?” 因為身處陸初離的地盤,所以莫承傾并未聽到剛剛屋里發(fā)生了什么。 陸初離雙手負(fù)后,倒是仍然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可是齊思若卻莫名有點心虛,她向著莫承傾笑了笑。 “莫院長。” 莫承傾看向齊思若,臉色這才緩和些。他走過來,關(guān)心地問,“齊老師,我聽陸初離說,你當(dāng)時身上出現(xiàn)了光芒,然后趕走了那黑色力量?” “這個……”齊思若有點猶豫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沒有一點感覺?!?/br> 莫承傾和陸初離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 二十分鐘后,書房,莫承傾將古籍放在桌子上。他轉(zhuǎn)過頭,對上陸初離肅穆的神情。 “你怎么想?”莫承傾問。 陸初離沉思著。 “連妖怪都無法抵抗那黑色力量,更何況是一個人類女性呢?”陸初離緩緩地說,“此事有古怪。就不知……是出于黑煙身上,還是在若若身上。” 兩人思考半響也沒有結(jié)果,莫承傾打破寂靜。 “我們先看看這些我找到的這些資料吧。”莫承傾說,“我以黑暗混沌力量為主,找到了這些書?!?/br> “這么多?” “因為有關(guān)于類似力量的記載,從遠(yuǎn)古神話一直到近百年前,都有記載。”莫承傾眉毛微蹙,他將幾本估計遞給陸初離。 陸初離拿過來一翻,頓時也和莫承傾一樣皺起眉毛。 近幾百年都有說妖怪或者人類被黑煙上身后便行為舉止大變、沒過幾日人便失蹤不見。 這一點暫且不提,讓陸初離和莫承傾內(nèi)心一驚的,倒是人類不相信的神話故事——按照神話故事所說,在上古時期,大陸光明與黑暗并存,不僅有以青龍白虎玄武九尾狐等一眾祥瑞之獸的存在,而且還有以黑暗為生的兇獸。 而后萬年大戰(zhàn),終于瑞獸獲得大陸的控制權(quán),讓光明鋪滿人間。而大多危害四方的兇獸都被上古神獸封印。就連黑暗最后都慢慢退去,唯有各地深處的迷霧之中,或許還有些茍延殘喘的黑暗妖怪。 然而,最重要的是,話本上寫著:而在漫長數(shù)萬年戰(zhàn)爭中,黑暗以黑暗孕育出一個生命,它吸取黑暗的力量長大,不是兇獸,卻比兇獸更加殘/暴陰鷙。 它是黑暗之子,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有引領(lǐng)所有兇獸的力量。上古神獸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和代價,終于將其的魂魄劈為碎片,將各個靈魂碎片鎖在世界各地。 而幾大重要的靈魂碎片,更是埋葬在幾個神獸領(lǐng)地中,以祥瑞神獸為鎮(zhèn)壓,以此求得呆呆平安,黑暗永不作亂。 看完之后,陸初離抬起頭,他從莫承傾的臉上看到了同樣凝重的神色。 “莫非……傳說中都是真的?”陸初離低聲喃喃道,“可如果是真的,為什么先祖沒有告訴我們這些后人呢?” 莫承傾搖了搖頭,他說,“此事相關(guān)重大,我們不僅得告訴所有現(xiàn)存大妖,我也要親自回龍族領(lǐng)地去探查一番。對了,齊思若和那黑暗力量糾纏之后,有沒有告訴你什么線索?” “我剛剛已經(jīng)以靈識去探索若若所說的埋葬黑色匣子的地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樹木?!标懗蹼x緩緩地說,“或許那家伙留了一個心眼,并沒有如實相告。” 莫承傾神色凝重。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我們面對的將是從上古而來的可怕敵人?!彼露Q心,“我現(xiàn)在就召集所有大妖,一同查找相關(guān)線索和資料!” “如果我們能找到一個了解這方面的人問問就好了?!标懗蹼x低聲自語道。 話音落下,他一愣,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莫承傾的目光。 “——吳歸!” 按照當(dāng)前形勢,陸初離理應(yīng)當(dāng)留在領(lǐng)地里??墒鞘玛P(guān)齊思若,他還是連夜與莫承傾、齊思若返回孤兒院。 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正值周末,小妖怪們都在空地上玩耍。 三人直徑來到教師樓層,推開吳歸老先生的臥室門,只見老頭子正躺在窗戶邊,愜意地扇著扇子,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吳先生,我們有事相求。”一進(jìn)門,莫承傾便沉聲道。 吳歸側(cè)過頭,看到他們幾個人進(jìn)來,還不等開口說話,陸初離便已經(jīng)將一本古籍拍到了他的面前。 “吳先生,你知道這書里所寫的統(tǒng)領(lǐng)兇獸的黑暗之子嗎?”陸初離問。 吳歸掃了一眼這本書,然后晃了晃扇子。 “當(dāng)然是知道的?!彼f,“我們這些烏龜精活得太久,最喜歡看各種書籍。怎么了?” “我們懷疑,我們的敵人便是這個黑暗之子?!蹦袃A沉聲說。 隨即,兩人將最近的線索和進(jìn)展都說了一遍,聽得吳歸也微微蹙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