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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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絕詢問,“太子殿下仔細(xì)地想想,除了喊名字,你還做過什么?在她癔癥發(fā)作前后,都做過什么?” 云遲回想著說,“本宮第一次見她癔癥發(fā)作是在南疆使者行宮?!痹捖?,將當(dāng)日的情形詳細(xì)地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在臨安花家,她在思過堂發(fā)作了癔癥,花灼將昏迷的她交給了他,他喊了她半個時辰,將她喊醒了。 天不絕聽完后點頭,與秋月與他說的沒二樣,云遲的確是能喊醒花顏,他結(jié)合花顏的癔癥發(fā)作點,一時間也不太明白,為何云遲可以喊醒花顏?她中的魂咒,按理說除了都有云族的傳承外,與云遲沒什么關(guān)系,花灼也有云族的傳承,他就喊不醒她。 他腦中將懷玉帝、社稷論策、淑靜皇后、后梁大夏傾塌、太祖爺建立南楚、四百年后,太子云遲要娶花顏等等,在腦中過濾了一遍,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遲見天不絕深鎖眉頭,也沒打擾他,他腦中同樣存了想法,云霧重重中,想著花顏的許多事兒。 安十六、安十七、花容三人都是知道花顏中了魂咒的,三人年輕雖輕,但自小得花家培養(yǎng),安靜地坐在一旁,不表露半分。 他們就是奉了花灼的命來看護(hù)花顏的,其余的,他們都會當(dāng)做不知道,在云遲面前,徹底的忘記知道的事情。 而花顏,也安靜地坐在那里喝茶,始終不說話,他知道云遲心中滿腹疑問,有很多東西,只要問她,就會解了惑,但他經(jīng)歷過她癔癥發(fā)作,所以,為了她好,他忍耐著不問她,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她本想著,待她準(zhǔn)備好,是要對他說出來的,但是真正的確定了是魂咒后,她便改了主意了。 這么長時日,她一直在想著,如何才算是對一個人好? 四百年前,她為了花家,也是再也見不得懷玉殫精竭慮,斟酌之下,狠心做了決定,書信一封,讓花家為太祖爺開了臨安的通關(guān)之門,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都是給他做了選擇,放棄了后梁天下,她陪他一起死,生不同日,死同時。 奈何,她只準(zhǔn)備了他自己的一杯毒酒,先一步,步入了黃泉,棄了她。 她隨后追了去,在無盡的荒蕪里濃霧里,跌跌撞撞,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再睜眼,已經(jīng)是四百年后了。 滄海桑田,物非人非。 她渾渾噩噩地長到五歲,在看到了哥哥蒼白著臉,整日見不得陽光,拖著一副隨時就要丟命的身子,還依舊擔(dān)憂地看著她時,她終于醒悟,于是,塵封了書房,為他遍尋天下找醫(yī)者,六歲帶著花家人找到了天不絕,自此,陪著他治病。 這些年,走過了千山萬水,她都沒有遇到一個如懷玉的人,站在曲江河畔,對她笑著招手,一見鐘情,緣定一生。 她刻意的遺忘,漸漸地,癔癥不再發(fā)作,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似乎真的忘了。 直到,在南疆使者行宮,明黃的帳子,身邊躺著尊貴太子身份的云遲,她恍惚地一下子就記起了,似推開了塵封了天河之遠(yuǎn)的那道門,再也控制不住了。 太子懷玉…… 太子云遲…… 她忽然覺得頭腦一陣眩暈,端著茶盞的手幾乎端不住,心血翻涌,有抑制不住之態(tài)。 “花顏!”云遲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不對勁,猛地起身,扣住了她肩膀。 天不絕驚醒,連忙說,“拍她的心俞xue?!?/br> 云遲當(dāng)即拍花顏的心俞xue,花顏翻涌的心血霎時止住,茶盞脫手,落在桌面上,她丟開茶盞,伸手抱住了云遲的腰。 “花顏,你怎樣?”云遲緊張地問。 花顏搖搖頭,想對他說沒事兒,但是喉嚨一片腥甜,怕開口便壓不住,便只搖了搖頭,身子瞬間乏力,支撐不住,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云遲臉色微微發(fā)白,轉(zhuǎn)頭看向天不絕。 天不絕連忙過來,說,“將手給我!怎么好好的,又發(fā)作了?” 花顏緊緊地抱著云遲的腰,靠在他懷里,一言不發(fā),手抱的極緊。 云遲感受到了花顏從身體內(nèi)迸發(fā)出的驚惶孤涼,似不抓緊他,下一刻他就消失了一般,他低下頭,溫柔地說,“乖,讓天不絕給你診脈,沒事兒,我在?!?/br> 花顏抬起頭,恍惚地看著他,眼前忽然發(fā)黑,身子一軟,暈厥了過去。 云遲面色大變,大喊了一聲,“花顏!” ------題外話------ 這不虐,這是糖,仔細(xì)看,這是糖是糖~ 月底最后兩天,寶貝們,月票別留著了,喜歡甜甜甜死人的,月票一定不要留著,么么么么~ 第六十九章 (一更) 天不絕強(qiáng)硬地拉開花顏抱著云遲的手,給她把脈。 云遲一瞬不瞬地盯著天不絕的表情,身體緊繃。 安十六、安十七、花容三人也坐不住了,疾步走了過來,圍上了暈倒在云遲懷里的花顏,也緊張地看著天不絕。 天不絕給花顏把脈片刻,撤回手,看著云遲說,“太子殿下不必?fù)?dān)心,是癔癥又發(fā)作了,不過還好,及時控制了,沒有嘔出心頭血,未傷及五臟六腑?!?/br> 云遲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天不絕立即說,“太子殿下往次是如何喊醒她的,現(xiàn)在就喊,讓我老頭子瞧瞧,摸摸這其中的門道?!?/br> 云遲點頭,抱著花顏坐在了椅子上,低聲在她耳邊喊她,“花顏!” “花顏!” “花顏!” “花顏……” 一聲一聲,帶著云遲的慣有與花顏說話時的聲音,低沉柔和,只喊她的名字,同時,抓著她的手骨,輕輕地揉捻著。 天不絕仔細(xì)地觀摩云遲每喊花顏一聲的細(xì)節(jié),同時也看著花顏。 大約兩盞茶后,花顏睫毛顫了顫,似極掙扎地醒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天不絕睜大眼睛,當(dāng)即說,“果然管用!”話落,他問,“太子殿下喊了多少聲?誰計算著?” 安十六、安十七、花容幾乎同時開口,“九十九聲!” 天不絕一愣。 云遲只盯著花顏,見她醒來,眸光恍恍惚惚地看著他,他低頭用臉貼了貼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臉清清涼涼的,似被冷水洗過一般,他柔聲說,“可算是醒了,怎樣?是否難受?” 花顏目光漸漸地聚焦,慢慢地抬手,摟住云遲的脖子,對他搖搖頭。 云遲立即說,“倒一杯清水來?!?/br> 采青連忙倒了一杯清水端過來,云遲伸手接過,對她說,“漱漱口,你嘴里想必都是血腥味。” 花顏點點頭,順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清水,采青拿來痰盂,她吐出,果然是一大口的血水。 采青頓時紅了眼圈,“太子妃,您……” 花顏搖搖頭,對她笑笑,啞著嗓子輕聲說,“沒事兒!” 天不絕在一旁接話,“的確是沒事兒,這一次發(fā)作,算是輕的,上一次才是真嚇人?!痹捖洌麑に嫉刈聊ブf,“這可真是奇了!按理說,不服藥,這般發(fā)作,總要昏迷個一兩日的,偏偏太子殿下只喊了兩盞茶時候,我老頭子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來?!?/br> 云遲抿起嘴角。 花容在一旁小聲說,“是不是十七jiejie昏迷時,屏蔽了一切外界的聲音,唯獨太子殿下的聲音能闖進(jìn)十七jiejie的腦海,所以,才能喚醒她?” 他此言一出,天不絕猛地一拍腦門,“一定是了?!?/br> 云遲也看向花容。 花容臉微紅,“我猜測的?!?/br> 安十六接過話,“猜測得好,定是這樣的?!痹捖洌苫蟮乜粗七t,“為何太子殿下的聲音能闖進(jìn)少主的腦海呢?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聲音有什么特別?還是太子殿下修習(xí)了什么功法與十七jiejie功法相通?” 安十七立即說,“我想起了,在西南境地時,賀言說太子殿下運功為少主祛毒,功法是能夠融合的?!?/br> 天不絕搖頭,“不是功法,公子的功法也是一樣的,但他不能喊醒人。” 云遲聞言目光深邃,“同承云族一脈,也許,天生帶的癔癥,與云族的傳承有關(guān)?!?/br> 天不絕心驚地看著云遲,暗想著太子殿下竟然能想到云族的傳承上,他看著花顏,一時沒說話。 花顏動了動身子,每發(fā)作一回,身子骨便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但這一次還好,她想從云遲懷中出來,云遲卻抱緊她,“別動?!?/br> 花顏看了一眼天色,低聲說,“天色不早了,我的病癥不是一日兩日能破解的,今日就這樣吧!先歇了吧!你累了一日了,明日還要上朝呢?!?/br> 天不絕聞言站起身,“的確天色不早了,老夫回去仔細(xì)地想想,太子殿下早些歇了吧!” 安十六和安十七、花容也齊齊起身。 云遲頷首,“也好!” 四人撐著傘,出了鳳凰西苑。 他們離開后,畫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窗外大雨下著,房檐嘩嘩地滴著水,整個東宮十分安靜,甚至整個京城也十分安靜。 云遲一言不發(fā)地抱著花顏坐著,沒有去歇著的打算。 花顏被他抱在懷中,安靜地等了一會兒,笑著碰了碰他的手,喊,“云遲!” 云遲低頭看著她,“嗯”了一聲,嗓音低沉。 花顏看著他眼底神色幽深不見底,便就那樣看著他,讓她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微微扯動嘴角,小聲說,“又嚇到你了?!?/br> 云遲薄唇抿成一線,壓低嗓音低聲說,“花顏,能告訴我,方才你因為想到了什么,而發(fā)作了嗎?” 花顏臉色微微蒼白,徒然地帶了一絲清透,她想到了什么?她想到了…… 云遲伸手忽然蓋住了她的眼睛,“罷了,不要想了!” 花顏靜了片刻,終是順著他的話,沒出聲。 云遲起身,抱著她進(jìn)了內(nèi)室,將她放在床上,忽然問,“一起沐?。俊?/br> 花顏在他的手拿開時,睜開眼睛看著他,他容色如玉,眉目如畫,將她身子放在榻上后,就那樣微微俯身,在距離她臉很近的距離處看著她,她扁了扁嘴角,軟聲說,“沒力氣?!?/br> 云遲低聲說,“我?guī)湍??!?/br> 花顏看著他,臉微微浸染上紅色,對他輕聲含笑地說,“我曾看過無數(shù)的春宮畫冊,精致華美的,美輪美奐的,線條細(xì)膩的,無一處不傳神的,也看過粗糙爛制的,模糊不清的,不堪入目的……” 云遲失笑,“你看過的可真不少。所以?” 花顏閉上眼睛,對他擺手,“一起沐浴,總要有力氣?。 ?/br> 云遲笑出聲,“我的太子妃,你想什么呢?一起沐浴與春宮畫冊有什么相干?” 花顏臉一紅,嗔了他一眼,厚著臉皮說,“怎么就不相干了?” 云遲覆在她身上,笑著柔聲說,“好,相干,那么,我有力氣就夠了?!?/br> 花顏瞪了他一眼,“只你有力氣怎么夠!我也要有力氣的?!?/br> 云遲忽然覆在她身上,悶笑不已,“難道,你有力氣了,對我還有什么想法不成?” 花顏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