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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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揚著明媚的臉看著他,“你怕被人笑話?” 云遲看著她的臉,似將云霧山破開天際的日出帶了回來,明媚至極,他心情極好地說,“自然不怕?!?/br> “那不就得了?我就是故意的。”花顏笑著貼在他心口蹭了蹭臉,問他,“你累不累?” “不累?!痹七t搖頭,“你睡時我也睡夠了?!?/br> 花顏狡黠地看著他,“若是不累,我院子里的廚房借給你用,你給我們兩個人煮面吃吧,好不好?” 云遲微笑,“好,太子妃有求,莫敢不應(yīng)?!?/br> 花顏抿著嘴笑,立即坐起身,“我除了煮面沒有你做得好,其實也會做飯的,你煮面,我做菜。” 云遲微微挑了挑眉,“好?!?/br> 于是,二人起身,一起去了小廚房。 花顏苑的小廚房除了秋月用來熬藥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閑置不用的,花顏往常在家的時候,不是去太祖母、祖母、父母那里蹭飯外,就是去出門左拐,去花灼那里蹭飯。 廚房里十分干凈整潔。 秋月正在廚房里熬藥,見二人一起來了,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花顏笑著彈了秋月額頭一下,“笨阿月,熬藥熬呆了?” 秋月臉一紅,拂開花顏的手,咳嗽一聲,“小姐與太子殿下徹夜未歸,如今回來,倒還是十分精神?!痹捖洌粗?,“太子殿下又要下廚做面?” “嗯,你猜對了!”花顏笑著點頭。 秋月似想起了云遲做的面,臉跨了跨說,“太子殿下生來就是打擊人的嗎?” 云遲失笑。 花顏也好笑。 秋月對花顏說,“小廚房沒有什么菜,太子殿下和小姐想吃什么菜,我去大廚房看看拿過來,小姐幫我看著藥。” 花顏想了想,報了幾樣菜,偏頭詢問云遲。 云遲點頭。 秋月去了大廚房。 云遲凈了手,挽起袖子做面,花顏幫著秋月看著藥爐,不多時,秋月走了回來,花顏開始動手摘菜做菜。 秋月坐在藥爐旁瞧著,真是難以想象,監(jiān)國攝政,執(zhí)掌朝堂,批閱奏折,坐于云端,負(fù)擔(dān)著整個南楚江山社稷,殺伐果敢,尊貴威儀的太子殿下會下廚洗手作羹湯。 傳出去,這該是多么聳人聽聞。 秋月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公子似乎從沒下過廚?!?/br> 花顏大樂,看了她一眼,笑著說,“笨阿月?!?/br> 秋月瞪眼。 花顏笑吟吟地說,“你跟花娘學(xué)做清湯面,學(xué)了那么久,卻都不知道哥哥早就跟花娘學(xué)會了嗎?” 秋月頓時愣住了。 ------題外話------ 寶貝們,月票~ 么么么么~ 第三十七章 (一更) 秋月不敢置信地看著花顏,公子也會下廚?會做清湯面? 花顏瞧著她一副傻傻的模樣,好笑地說,“哥哥見你總也學(xué)不會做不好,便想試試到底有何難?不成想,卻是第一次就學(xué)會了,他便笑著說,你的所有天分,估計都用來學(xué)醫(yī)毒之術(shù)了,沒分給別的?!?/br> 秋月聞言更是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整張臉都垮了。 花顏提醒她,“藥要煎糊了?!?/br> 秋月連忙去看藥爐,果然見到了火候,連忙端下來,跺著腳說,“我去找公子算賬,明明他自己會做,卻每次都要讓我做,做不好還笑話我,著實可恨?!闭f完,捧著藥罐子走了。 花顏大樂。 云遲瞅了花顏一眼,笑著說,“你這算給你哥哥找麻煩嗎?” 花顏眨眨眼睛,“唔”了一聲,樂著說,“不算??!秋月斗不過我哥哥的,三兩句話,就會收拾了她?!?/br> 云遲失笑,“難得花家沒有門第之見,素來秉持兩情相悅?!?/br> 花顏笑著說,“秋月出身不低的,說出來,你大約都會吃一大驚?!?/br> “哦?”云遲挑眉,“出身何處?” 花顏笑著說,“北地有三姓一王,蘇家、程家、林家,與北地懷王府。秋月是北地懷王府的小郡主,當(dāng)年很小時候,天不絕游歷北地,見她小小年紀(jì),對藥物很是有天分,便問她要不要跟他學(xué)醫(yī),她就問,學(xué)醫(yī)能讓她娘死而復(fù)生嗎?天不絕說不能,但是只要人沒死,有一口氣,他就能救活。于是,她就跟著天不絕走了?!?/br> 云遲訝異,“竟然出身北地懷王府?我是隱約聽聞這些年北地懷王府一直在找丟失的小郡主,沒想到竟是你身邊的秋月?!?/br> 花顏笑著說,“那時她很小,也就三四歲,跟著天不絕后,一直學(xué)醫(yī),悶悶不樂的。后來我為了醫(yī)治哥哥的病,找上了天不絕,在哥哥病情穩(wěn)定有好轉(zhuǎn)后,便從天不絕那里拐了她跟著我,她打賭輸給了我,成了我的婢女?!?/br> 云遲淺笑,“但凡你與人打賭,沒有不贏的。” 花顏抿著嘴笑,“后來,她聽說懷王又娶了新王妃,便死了回懷王府的心思,不打算再回去了,正巧我也舍不得她,她的性情秉性,都是我一點點地培養(yǎng)的,可舍不得放了她,哥哥估計也與我一樣,自小他欺負(fù)不了我,便欺負(fù)她,欺負(fù)慣了,便也不想放手了?!?/br> 云遲失笑,“北地懷王府,算得上是系出名門了,昔年懷王人雖風(fēng)流,但是對懷王妃著實不錯的,懷王妃病故,之后懷王又丟失愛女,好生消沉了幾年?!?/br> 花顏淡笑,“若非懷王風(fēng)流,懷王妃也不至于郁結(jié)于心早早地香消玉損,秋月小小年紀(jì),也不至于便決然地離開懷王府,跟著天不絕走了。據(jù)說懷王府的內(nèi)宅,堪比皇上的后宮,佳麗不計其數(shù)。” 云遲點頭,笑著道,“是有這個說法,不過懷王府的情形一直以來十分復(fù)雜,脈息極多,分支極多,懷王能接世襲位,在一眾子嗣爭斗中脫穎而出,著實不易。風(fēng)流之說,不好評判?!?/br> 花顏眨眨眼睛,笑著說,“有時候是不能看表面人云亦云,但懷王子嗣眾多是事實,即便他將來有朝一日找到了秋月,哥哥也是不會把秋月還給他的?!?/br> 云遲深有所感地笑著說,“從大舅兄手里奪人,無論什么時候,著實不易?!?/br> 花顏想到花灼給云遲的那一沓寫滿要求和議程的宣紙,從他手中奪人,可不是不容易嗎?連云遲都頭疼,不由得樂不可支。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做好了飯菜。 云遲做了兩碗清湯面,花顏炒了四碟小菜,二人一起端著出了廚房,頓時一陣面香菜香。 小忠子和采青瞧著,真真正正地覺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這般相處,真真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但愿以后太子妃嫁入東宮后,也能如此舉案齊眉,和睦融融。 用過飯后,花顏笑著對云遲說,“是歇著,還是我?guī)阍俪鋈マD(zhuǎn)轉(zhuǎn)?” 云遲笑著說,“不出去了,就在府里轉(zhuǎn)轉(zhuǎn)吧!你自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想走走。” “好??!”花顏笑著起身。 外面的日頭炎熱,二人一起撐著一把傘出了房門。 花顏帶著云遲去了她常去的幾處地方,或是風(fēng)景清幽之地,或是孩童玩樂之地。二人悠悠閑閑地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 花顏笑著說,“住在東宮時,我似乎沒逛過園子?!?/br> 云遲偏頭笑看了她一眼,“那時你恨不得不踏足東宮,自然對東宮每一處都看不上眼,不想逛了?!?/br> 花顏抿著嘴笑,“那時還真沒想過真要嫁你。”話落,笑看著他問,“東宮那么大,你都走過嗎?” 云遲點頭,“走過,東宮真正落成之時,我從皇宮里移去東宮之前,走遍了每一處地方。東宮是母后和姨母共同的心血,我以后住的地方,自然要仔細(xì)地看一遍走一遍?!?/br> 花顏握緊他的手,想說什么,終是作罷,笑著改口說,“將來你我有了孩子,倒是省了我費心了,東宮現(xiàn)成的。” 云遲低笑,停住腳步,伸手環(huán)住花顏的纖腰,低柔地在她耳邊問,“十八歲?” 花顏一時沒想那么多,順口便說出來了,如今見他如此,臉驀地一紅,“嗯,我與你說過了,我的身體因為所練內(nèi)力的原因,十八歲之前,都會是不育的脈象?!?/br> 云遲含笑點頭,“兩年時間,是極好的,我也不想你剛嫁我,便有個小東西出來呱躁?!?/br> 花顏嘴角抽了抽,他們還沒如何,嫁娶之事尚在籌備,這般談?wù)撟铀?,是不是太早了?她繃不住好笑,伸手捶他,“真是扯遠(yuǎn)了!” 云遲一手撐著傘,一手?jǐn)堉难?,在青竹傘的暗影下,看著花顏淺笑盈盈微帶霞色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下。 花顏心砰砰地跳個不停,眼眸似含了日月星河的光,云遲吻著吻著便有些受不住,貼著她的唇瓣,低低暗啞地說,“花顏,我想……要你。” 花顏咬唇,頓了片刻,同樣貼著他小聲說,“據(jù)說男子一旦開了葷,初時,便會日也思夜也想,你……確定在回京之前此時要我?” 云遲默了默,半晌,終是嘆了口氣,“罷了,我怕我真的會想瘋了你?!?/br> 花顏低下頭,埋在他心口,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似嬌似媚,“堂堂太子呢,無欲則剛呢!” 云遲氣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狠狠地低頭吻了下去。 花顏一時受不住他輕狂發(fā)狠,連連討?zhàn)垺?/br> 云遲狠心吻了個夠,才壓制克制著放開手腳發(fā)軟癱在他懷里的花顏,看著她臉紅如煙霞,唇瓣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他呼吸又窒了窒,深深地嘆氣,“真是折磨人!” 花顏嗔了他一眼,想說到底誰折磨人?但看著他壓制著nongnong浴火的眸子,住了口。 云遲歇了片刻,平穩(wěn)了氣息,笑看著她說,“走吧,帶我去你的書房吧!你哥哥的書房我去過了,墻壁上掛的都是你的畫像,你的書房,我想去看看。” 花顏笑著點頭,干脆地說,“好啊,走吧!” 二人撐著傘,一起又折返回了花顏苑。 花顏帶著云遲,去了花顏苑內(nèi)院一處草木深深,蔓藤攀爬,將整個二層樓閣都包圍在了綠色之中的閣樓。 若非花顏領(lǐng)著,云遲覺得即便他坐在花顏苑幾日,怕是也難以發(fā)現(xiàn)這處隱秘之地,蔓藤將這閣樓封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連窗子都爬了蔓藤。 他看著這處閣樓,似乎仿佛看到了花顏被包裹的內(nèi)心,細(xì)細(xì)密密的,偶爾大風(fēng)刮來,掀起蔓藤的枝葉,透出那么一點點兒光亮和縫隙,其余的時候,便全是濃郁的昏暗。 房門落的鎖已經(jīng)生了銹,蔓藤將鎖都纏了起來。 云遲看著花顏干脆地扯開蔓藤,露出生銹的鎖,對他溫聲問,“你這書房,多少年不用了?” 花顏笑了一下,說,“七八年了吧?不記得了,我時常跟哥哥擠他的書房,這書房便棄置了?!?/br> “怪不得鎖都生銹了?!痹七t微笑。 花顏拔下頭頂?shù)囊恢Оl(fā)叉,輕輕地將一頭插進(jìn)鎖孔里,似生的繡有些重,她即便手法好,還是費力了好半晌,才打開了鎖。 然后,她將發(fā)叉插回頭上,伸手一推門,門吱呀一聲開了,落下一片塵土。 云遲感慨,“這地方還能進(jìn)嗎?你我進(jìn)去,不會變成兩個土人吧?” 花顏回轉(zhuǎn)頭看著他,輕輕盈盈地笑,“估計被你猜對了,那太子殿下,你要不要進(jìn)???”